第216章 冷漠的神明
他隱約察覺到關鍵點，
看著紅髮香克斯登陸莫比迪克號上的一幕，說道：「按照原本的命運軌跡，我會在新世界遇到紅髮香克斯。」
「但是現在，我卻在東海。」
「是因為您的出現，導致曾經的命運發生改變了嗎？」
白鬍子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對方毅進行尊稱。
遊戲商人表現出的能力，值得自己尊重。
「沒錯。」
方毅微笑點頭，
跟腦子好使的人說話就是簡單，要是換做草帽路飛的話，就算是體內蘊含本源再多，自己都懶得廢話。
「對我來說，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全都是一成不變的死海。」
方毅再次觸碰象徵著白鬍子的星辰，尋找著一些精彩的片段，一邊說道：「只要我願意的話，一切都會被改變。」
畫面停留，
是洛克斯海賊團時期，白鬍子跟隨著洛克斯一起進攻神之谷。
白鬍子面露追憶，
那場大戰確實驚天動地，囊括海賊王和海軍本部的高級戰力，伊姆禁軍神之騎士團，以及現任的四位海賊皇帝。
「方毅先生……」
白鬍子臉色愕然，
就見方毅忽然伸出手指，觸碰浮現在時光河流上的畫面，剛好是自己跟神之騎士團對抗的片段。
敵人非常強大，就算是巔峰期的自己在這場戰鬥中，也受到幾處非常嚴重的傷勢。
他伸手撫摸著胸膛處，這場戰役曾經留下的傷痕。
陡然，
白鬍子僵在原地，一層細密的冷汗浮現出來。
他迅速低頭，看著自己的胸膛，原本就算治癒好也留著深深傷痕的印記，竟然消失不見？
自年幼出海以後，
所有的戰鬥，每次敵人和負傷自己都記的清清楚楚。
而現在，胸膛處記憶最深刻的兩道傷疤，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不對！
不是莫名其妙……
白鬍子驚駭的抬起頭，死死盯住遊戲商人觸摸星辰的手掌。
腦海中浮現出像是太過久遠，被遺忘的記憶。
當年神之谷，本來應該跟神之騎士團成員以傷換傷的那場戰鬥，貌似忽然出現一位神秘男人，幫他攔住能夠讓他重傷的一擊。
那個男人的臉……漸漸和眼前的方毅重合。
「這種事情！」
白鬍子晃動著腦袋，但是越回憶，當時的場景就越清晰。
半晌後，
他頹然放棄，苦笑道：「看來，世界政府對您實力的評估還是太低了。」
就算再強的實力，也沒有眼前這一幕震撼。
打碎整條街道？
打碎一塊大型島嶼？
擊沉紅土大陸？
捏造出無數魚軍本部？
就算是恐懼也有極限，就算是遊戲商人有著能夠一拳打碎四海的能力，都在白鬍子的理解範圍內。
但是像現在這樣，
扭轉時空，觸碰過去，改寫未來……究竟是怎樣的力量？
能夠做到的恐怕只有傳說中的神明！
「這就是真相嗎，世界政府竟然妄圖與您談判。」
當遊戲商人顯露扭轉時空的力量後，先前世界政府的談判和威脅，可笑的像是一隻揮舞著爪牙的螞蟻。
方毅沒有接話，而是將談話拉回正軌，問道：「如果在你眼裡，一切時空河流里的事情都是註定發生，你會做什麼？」
「我？」
白鬍子沒想到遊戲商人竟然會詢問自己，
他認真思考後，沉聲道：「如果我擁有像您這樣的力量，恐怕不會枯燥的等待，而是會主動改變。」
自己本身就不是能耐住寂寞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建立海賊團，找到這樣一群可愛的家人。
像是抓住關鍵，白鬍子驟然瞪大眼睛，
「沒錯。」
方毅微笑著說道：「就算是擁有再強的力量，如果周圍都是一成不變的死海也會感覺無聊。」
「非要說我的目的，或許就是給予你們這些被原生世界禁錮的生命，一些能夠改變未來的力量。」
這樣說也沒錯，
畢竟，要是沒有方毅的干涉，這些世界未來的結局將會註定。
那就是被污染世界吞噬。
「就像是，我培養兒子們一樣嗎？」
白鬍子想到類似的情緒，
莫比迪克號上，有很多兒子遇到自己以前，曾經被海軍追捕，被海賊欺凌到走投無路。
直到意外遇見自己才從泥潭中脫身而出，擁有更為廣闊的天地。
「確實很像。」
方毅點頭道：「不過，我沒有像伱一樣的耐心，願意主動去引導玩家們的成長。」
「我只是給予相信輪迴遊戲的玩家們，一個能夠掙脫枷鎖的機會。」
「未來能否成功，或是被滾滾洪流淘汰，我都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幫助。」
「命運只掌握在自己手中。」
就算是被擁有著濃郁本源的原著命運之子，草帽路飛團，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
本源也有消耗光的一天。
一階世界蘊含的本源，最多幫助他們成長到一階巔峰，決定後續命運的只有他們自己。
「嗚啦啦啦啦啦……」
「是嗎？還真是冷漠的神明。」
白鬍子放聲大笑，沒有因為遊戲商人的話而泄氣，反而道：「既然這樣，就只能由我這位老爹，為兒子們抓住掙脫枷鎖的未來了！」
要是替自己去爭搶，
白鬍子沒有那股勁，自詡舊時代殘黨的他早就失去那股奮力進取的想法。
但如果是為保護白鬍子海賊團不被時代淘汰，兒子們不被枷鎖束縛。
就算拼上性命，白鬍子也在所不惜！
「身為海賊皇帝，被你完全統治的島嶼都可以拿來兌換獎勵點。」
「像是魚人島那樣，只是象徵性拿白鬍子海賊團的名譽進行保護的島嶼，無法完全兌換，只能抽調一部分獎勵點。」
看著充滿幹勁的白鬍子，方毅滿意點點頭，向他解釋道。
就是這種勢頭，
如果能夠保持住勢頭不滅的話，有著豐厚底蘊的白鬍子很快就能躋身玩家裡的第一梯隊。
「那些被保護的島嶼，老夫不願意兌換。」
白鬍子搖搖頭，說道：「魚人島是尼普頓王的資產，他每年都交給白鬍子海賊團數不清的海底產物，早就超過保護費的範疇。」
他性格豪爽，看不慣一些齷齪和骯髒勾當就會出手，
所以受到白鬍子海賊團庇護的島嶼非常多，那些島嶼的本源他都能夠挪用一部分。
但這種做法違背白鬍子的理念。
「海賊團這些年積攢的財寶，應該足夠，還有那些被白鬍子海賊團掌控的島嶼。」
沒有接觸過輪迴遊戲的白鬍子，心裡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