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原敢於進行這樣的實驗,那他肯定是有相當程度的成功把握的,從根本上來說,他要搞的東西遠比咒印要簡單得多,只要他的體質不出問題,那實驗就不會有問題。
就算萬一失敗了,對他這樣的人來說失去一隻手臂也不是那種不可承受的代價……
除了很疼之外。
作為一個擁有金屬控制能力的人,失去一隻手並不會影響羽原的戰鬥力,甚至只要把周圍的鍋碗瓢盆全換成金屬的,失去一隻手都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影響。
有意思的是,剛剛羽原對醍醐說不要過於勉強自己,可他要幹的事情又豈能用「勉強」二字概括?這簡直就是極端。
所以醍醐理所當然地會有所猶豫。
「放心吧,大概率沒什麼問題……為了避免再次出現上次的情況,我必須增加自己的實力。」羽原說道。
他看的很明白,如果這時候不敢冒失去一隻手的風險的話,那麼下一次他前往戰場的時候就有可能會失去自己小命。所以說不是羽原對自己格外狠,是他只能這麼做。
戰場上不會有人來救他,他唯有依靠自己。稍稍權衡一下風險與收益,那羽原肯定會義無反顧。
在羽原的堅持下,醍醐只能持刀站在了他的身體左側。
「做好準備,我要動手了。」
再次提醒了一句之後,羽原深吸一口氣,開始引導自己的查克拉通過自己手掌上以鮮血繪製的術式,而在這股查克拉的刺激下、在術式的引導下,他身上以及周圍環境中的自然能量開始向著他的左手掌心匯集。
等到吸收到了足夠的自然能量之後,他手上的術式開始閉合。
強大而鮮活的能量使得羽原的手指無意識的抽搐了起來,有那麼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左手仿佛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好在這種錯覺僅僅一閃而逝。
看到羽原的手指開始像是章魚腳一樣不受控的甩來甩去,醍醐本能的感覺到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不適,而正當她考慮該不該動手的時候,好在羽原的左手再次安靜了下來。
可喜可賀,否則羽原就要失去一部分身體了。
羽原試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此時他感覺自己的手掌就像是剛剛塗了一層風油精一樣,涼颼颼的。
然而正在刺激他的並不是風油精,而是自然能量。
就像是羽原之前想的那樣,這個實驗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不過他並沒有著急認定實驗已經成功了,一直等到一天一夜之後,他手上的情況依然很穩定,他這才覺得實驗成功了。
第二天的下午,羽原解開了手上的術式,然後準備開始正式對自己進行「施工」,而這次他不需要醍醐再幫忙了……幫忙砍頭是沒有意義的。
他的想法是這樣的,在自己的身體軀幹軸線的主要經絡上設置咒印式的自然能量封印式,當他的查克拉經由經絡系統流經這些封印式的時候,會以很自然的方式跟自然能量混合起來、將自然能量帶出,這樣他在施術的時候也就能利用自然能量的威能了。
說白了也不過是在自己身上挖幾個坑,將原本分散的自然能量匯集儲存起來而已。可實際上這件事絕不簡單,應該這麼說,一個對查克拉以及人體都不怎麼懂的小白,卻突然之間準備對自己的經絡系統下手……
只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
挖坑是一門技術活,羽原不能跟之前的實驗一樣隨隨便便找個地方就下手,他得科學合理的確定封印的位置才行。
如果羽原有一雙白眼的話,那麼一切好說,可惜他沒有,因此他只能用超過自身限度的高強度雷屬性查克拉一遍遍的在體內跑,進而確定經絡之中最「寬闊」、最合理的位置。
經過了幾次測試之後,羽原確定了在身體軀幹軸心的主經絡之上的六處關鍵穴位設置封印,即璇璣、紫宮、上脘、巨闕、神闕、石門六處,羽衣決定將其稱之為六壬之印或者六壬之術。
出于謹慎以及孱弱的個人查克拉能力方面的考量,羽原決定逐一設置封印術式。所以他前後總計耗費了十天時間,這才完成了全部術式……這時候如果有日向一族的忍者觀察他的情況的話,大概能在他的軀幹上看到一串奇怪的「糖葫蘆奇觀」。
而藉由六壬之術,羽原實現了三方面的突破,其一是他可以通過調整封印的閉合程度來調整自然能量的「輸出功率」,進而有效的控制術的威力大小。
其二則是藉由六壬之術羽原可以實現自然能量的兩種使用方式,除了往查克拉經絡里摻料之外,他還可以將自然能量直接在肉體之中釋放,即實現咒印模式·血佚之術的釋放。
羽原馬上就進行了嘗試,而當他將身上的自然能量釋放出來的時候,暗紅的紋路果然在他的皮膚上浮現了出來。
在咒印或者自然能量方面,由於羽原所使用的版本過於老舊,所以在他身上並不會發生所謂的二段變身,然而如果僅僅比較身體能力的話,這種狀態下羽原要遠遠超過天之咒印或者地之咒印的完全變身狀態。
因為在他接受大蛇丸的試驗的時候,曾經發生過相當強烈的「變身」,而他現在的狀態是硬生生的壓縮回來的人形。也就是說羽原如果狀態切換的話,那麼他應該變身成六七米高的怪物才對,然而這種變化依然被限定在了他原本的體型之中,所以……在血佚狀態下,羽原的身體質量,超高。
除了這兩點之外,還有更重要的第三點,以六壬之術為基礎,羽原得以實現了另外一個忍術的開發。
「試一試麼,當然要試一試……畢竟是界王拳。」
這麼想著,羽原先是解開了血佚之術,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醍醐此時只覺得羽原身上的查克拉正在迅速的、不自然地、成指數的增強。
隨後羽原身上攀上了黑色的金屬條紋,緊接著……
無比刺眼的雷光從他身上顯現了出來,與此同時,無比刺耳的高頻震動聲也傳到了醍醐耳中,就像是……
數千隻鳥在一起鳴叫一樣。
這種界王拳一樣的招式,羽原將其稱之為「弧漸七增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