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頭抬得太高了
他將卡牌反過來，看到一行若隱若現的小字。♔🎄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Ｍ ✎☠
【正位教皇】增益卡。
增益卡？意思是說，可以給人加好的buff？那相對的應該也有減益卡，可以給人加debuff。
但是教皇的增益效果是什麼？
蘇霧頂著教皇牌的效果，在十二區待了半天，最後得出了大概的結論。
目前可以得出教皇有三個效果，第一：言語說服能力得到提升。
這一點從他說什麼，那些小孩與西德就信什麼可以得到驗證。
第二：會吸引小男孩，並且得到來自小男孩的好感。
這一點從十二區那些正用滿是依賴的眼神看著他的男孩子身上可以得到證明。
對小女孩倒是沒什麼特殊效果。
第三：會讓人情不自禁上供。
嗯，比如西德就已經跑回去拿他所謂的壓箱底的存款了。
還有這些拿著食物想要上供的小孩，也可以證明這個效果。
另外的效果暫未發現，或許是他使用的方向不對。
不過教皇牌的第二個效果，加小男孩好感？這是什麼地獄笑話……
蘇霧看著第二個效果，面無表情，內心凌亂。
以及第三個效果，簡直就是奔著讓人傾家蕩產去的。
看看這些身無分文自己離開教會都可能吃不上東西也要送他食物的小孩吧。
作為一名接受過良好教育，有著薛丁格道德底線的人，他感覺——
這個能力真好玩。
但是對於這些小孩藏起來捨不得吃的食物，蘇霧並沒有什麼興趣，他揮揮手趕走他們，看向急匆匆回來的西德。
對方正拿著個有些破舊，顯然用了許久的皮夾，用一副熱情的姿態拿出了皮夾裡面的幾張卡。
「這是我目前所有的存款，你都拿去吧，一定會用上的。」西德努力往蘇霧手上塞東西。
「還有這個，這個獵人執照拿去抵押也可以得到一個億，說不定也能用上……」他一副鬼迷心竅連褲衩子也不想給自己留的模樣。
教皇這個牌……真是太壞了。
蘇霧內心裝模作樣的譴責了一番自己的能力。
「獵人執照就不用了，你的銀行卡密碼是多少？」白髮藍眼的少年笑容中的惡劣戲謔毫不掩飾，手也十分自然的接過西德的銀行卡。
西德居然有五張銀行卡，不知道裡面有多少錢。
「密碼是……」西德非常順從的將每一張卡的密碼都說了出來。
「嗯嗯，那我拿走了。」蘇霧點點頭，隨後像模像樣的用手比劃了幾個手勢「神會祝福你的。」他拍了拍西德的胸口，不著痕跡的將卡重新塞回對方衣服里，接過對方為他準備的背包，將自己之前埋在教堂地下的東西給挖了出來，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流星街。
對於這個作為開局出生點，並且待了幾個月的地方沒有絲毫留念。
蘇霧一開始沒想到離開的地方在十三區的原因是，那一望無際的垃圾堆干擾了他。
六眼不斷的解析那些垃圾，龐大的信息量讓他只想儘快遠離。
就像現在，他一來到十三區，六眼就被動的開始分析這些垃圾，好在他已經可以熟練的往鼻腔里塞紙團，提前堵住馬上就會流出來的鼻血了。
沿著垃圾堆一路往外走，抵達邊緣地帶，就會發現只有一道不高不低，根本擋不住什麼人的牆。
遠遠的，流星街已經被他拋在身後。
空氣逐漸變得清新，不再有隱隱約約腐敗酸臭的氣味。
【檢測到宿主已離開出生點流星街，現發布主線任務——
任務一：尋找七大美色。
任務二：探索當前世界。】
【當前世界探索度為0.1%】
【主線任務完成即可再次進行穿越。】
七大美色？
蘇霧看到任務後腦子裡最先出現的是三個人名。
庫洛洛西索伊路米？
但很快他搖搖頭，錯了錯了，七大美色不是人，而是東西，但他只記得火紅眼了，另外六個毫無印象。
看來還是要先拿到獵人執照啊，不管是探索世界還是找東西都更方便。
百分之0.1的世界探索進度看著還蠻氣人的，因為他只在流星街打轉嗎？這是要他走遍全世界？
真會折騰人啊。
蘇霧拿出之前抽出的另外兩張卡牌。
【逆位高塔】減益卡。
【正位太陽】增益卡。
背後同樣沒有具體效果說明，卻有一行數字正在跳動著減少，提醒著他最好趕緊把這兩張牌用出去。
但是他有些好奇，不用出去會怎麼樣。
卡牌上倒計時還剩三分鐘，他決定等待片刻。
三分鐘後——
身體衰老卻充滿精神的白髮老人面無表情的開始趕路。
這下他知道如果不在倒計時結束前把牌用掉的話會怎麼樣了。
兩張牌都會用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也知道這兩張卡牌的其中一部分效果了。
【逆位高塔】效果1：衰老。
【正位太陽】效果1：精力加成。
這兩張牌用在一起，讓他體會到什麼叫違和。
身軀蒼老，動作滯澀，精力卻仿佛無窮無盡一般，像是套了層不合身的衣服，哪哪都緊繃著，難受極了。
尤其是……他身上還穿著教皇的那套衣服，看起來就更像是合格的老教皇了。
這幅模樣讓他甚至不願用蒼進行高速移動，趕緊進入到有人類生活的地盤了。
這樣靈魂與肉體不匹配的感覺，一直持續了二十四小時。
最先消失的是他身上教皇的衣服，隨後過了片刻，他才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皮膚光滑緊實，模樣漂亮，尚且稚嫩，十二三歲的少年模樣。
他摸著自己的臉，長長的鬆了口氣。
他有點恐懼衰老，起碼目前還沒有做好面對自己老年化的心理準備。
除此之外他還恐婚恐育，可以說當代年輕人害怕的，他一個也沒落下。
當然，這和他覺得自己的能力非常有趣並不衝突。
畢竟這些卡牌能力其實是可以用在別人身上的，之後找別人試試好了。
從他抽卡的時間來看，時間限制應該是半小時，半小時內必須將卡牌用掉，無論是給自己還是別人用，如果半小時內沒有給別人用的話，卡牌效果都會作用在他自己身上。
並且卡牌能力可以迭加，只不過因為抽卡全是隨機，效果不確定性太高了。
如果沒記錯的話，塔羅牌總共有七十八張，每一次隨機抽出的卡牌搭配出的效果都是不同的，且每抽三張後，都要等待二十四小時後才能再次抽取。
是個令人感覺很難掌控的能力啊。
塔羅牌本就有著自然規律的意思，也被稱為大自然的奧秘庫。
既然如此，他的念能力就叫——
「律法之輪。」他定下自己能力的名字。
「這下可以趕路了。」重新打起精神，終於願意使用蒼來趕路。
……
有一座名為戈爾多的小鎮，緊挨著戈爾多沙漠邊緣，原本是在沙漠往來的商隊做交易的集市，漸漸的變成了擁有固定人口的小鎮。
鎮子雖然不大，但人口卻不少，可以看到來往的牽著駱駝的商隊。
「獵人考試的流程我有點記不清了。」蘇霧走在石板路上，努力回憶著原著劇情。
他只記得角色了和一些地址了，具體考試內容忘得差不多了。
雖然他動漫也沒看完就是了。
「好像是說獵人協會會招一些普通人甚至是魔獸來當領航人，想要找到正式會場，就要和領航人接觸之類的……」他想到這裡，抬起頭環視一圈。
普通人不少，駱駝也不少，魔獸……魔獸倒是沒看見。
他開局掉落流星街的時候是1997，1月8號，而現在時間是1997年十二月25號。
他要在1998年一月七號的時候抵達獵人考試的正式會場，進行現場報名才行，好像還要簽生死狀來著。
1998年，他要參加的是第286屆獵人考試，小傑和奇犽是99年參加的287屆來著，那邊的考試地點他還記得，只不過那樣就還要再等一年。
一年之後他也不需要獵人執照了吧。
獵人執照對他來說是能充當他旅遊觀光全世界道路上的一張門票而已。
鎮子上大多是成年男性，人均身高一米八，個個持刀持槍，打扮的看著不是黑幫就是劫匪。
少見婦女兒童，就算有婦女，也個個膀大腰圓，胳膊比蘇霧大腿粗，神色兇悍，即使身上包裹著粗布用來阻擋風沙與烈日，膚色卻依然被環境變得粗糙黝黑。
而孩子也個個像個黑皮猴子，且大多都只在自己家門口那一畝三分地待著。
水果店、武器店、古董店、服裝店、小酒館、旅館……
這些地方看起來沒什麼人，但六眼卻察覺到了從四面八方傳來的窺視的目光。
蘇霧的存在在這個小鎮有些顯眼了，就像是一堆黑山羊里混入了一隻軟綿綿的白色羔羊。
「現在這年頭，連這種小鬼都跑出來幹事了。」幾名聚在一起神情戲謔的壯漢看了細胳膊細腿的少年一眼，嘲諷道。
「皮膚這麼白，不知道哪來的小少爺，估計也在做著什麼成為獵人的夢吧。」
「瞧他身上的紋身，不會是畫上去用來唬人的吧。」
幾名壯漢在一條巷子邊站著，雙手抱臂互相倚著彼此，嘻嘻哈哈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大，絲毫不在意被當事人聽見。
蘇霧聽見皮膚白與紋身兩個關鍵詞時，扭頭看向對方。
原來一直在說的是他啊。
「看什麼看，小鬼，回家多喝奶長個子吧。」壯漢們看見少年似有所覺的看來，也絲毫不慌，反而悠哉悠哉的大肆嘲諷。
甚至為了彰顯自己的威勢，還組團往前走了幾步，逼近少年。
這幾個壯漢個頭一米九至兩米，可以居高臨下的俯視還是個少年體型的蘇霧，高大的身軀將他團團圍住，陽光都被徹底隔絕在他們身後，這一小塊範圍被陰影所籠罩。
不遠處的商隊中，有幾人看了過來，似乎想要阻止形勢變得更加嚴峻。
被圍在幾人中間的少年神色冷淡，只是淡漠的抬起眼皮，看向他們。
無形的威壓隨著少年投來的眼神一同降臨。
「頭抬得太高了。」他聲音平靜。
這一塊區域仿佛被徹底與周圍熱鬧的空間劃分開來，再也沒有聽見來自周圍人的聲音，只能聽見他們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聲。
似乎有什麼大恐怖即將出現。
一股莫名的不好預感猛的出現，其中一名壯漢下意識的趴跪在地上。
「喂，伱在做什麼……」另外幾名壯漢語氣不滿，話還沒說完，卻也沒機會說完了。
他的話語被某種突然降臨的不可抗力打斷，戛然而止。
隨之響起的只有此起彼伏極端悽厲的慘叫。
「唰——」「啊啊啊啊啊啊——」
原本站立的幾人身軀被仿佛從天而降，無形的利器一分為二，兩半身軀朝著不同的兩邊倒去，腹腔的內臟也被切碎，帶著血跡的內臟塊掉落在地上，被切開的腸子內部尚未消化的東西在地上流淌，隨著半截身軀的爬動而越拖越長。
還未徹底死去的人抱著自己的下半截身軀，一邊哭喊著一邊試圖將它們重新拼湊在一塊。
蹲在地上的壯漢聽見聲音後還未睜開緊閉的雙眼，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液體濺到他身上才恐懼的睜開眼，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宛如人間煉獄的場景。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濺滿了來自同伴的血，鮮紅、滾燙。
雖然還未死去，卻生不如死。
他茫然的睜大眼，僵硬的看向罪魁禍首，那名漂亮、纖細的少年瞥了他一眼，嘴唇勾起玩味的弧度道：
「你做了正確的選擇。」
他用滿是恐懼的雙眼仰視著少年，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如果不是他趴下匍匐在地上的速度夠快，他現在也會是地上那些斷成兩截宛如蟲子似的人中的一員。
他望著那雙俯視著他們的藍色雙眼，雙腿之間感受到一股熱流湧出，打濕褲子與地面。
【恭喜宿主，與角色宿儺的契合度得到提升。】
【當前角色契合度：五條悟20%，兩面宿儺20%】
聽到系統的提示音，蘇霧的心情愉快了不少，好心的決定放這個做出正確選擇的幸運兒一馬。
他其實沒有在刻意為了刷契合度而扮演五條悟或兩面宿儺，他是coser，但不意味著他想時時刻刻在生活中都扮演別人，從他出的角色都是各種私設就能看出，他只是喜歡整活罷了。
如果和五條悟的契合度沒有一開始外貌上的百分之20加成，他的契合度明顯是跟宿儺更高的。
他的本性就更偏向兩面宿儺啊。
「那邊那個少年，要不要來我們商隊？」一道聲音大聲呼喊，蘇霧置之不理。
直到對方又重新喊了一遍。
「那邊那個白頭髮身上有紋身的少年，要不要來我們商隊？」
指向明確的讓蘇霧抬眸看向對方。
一個身上穿著白色長袍，頭上也裹著白布，膚色黝黑的男人正朝他熱情招手，對方脖子上戴著黃金項鍊，雙手食指戴著寶石戒指，整個人看著金光閃閃，充滿富有的氣質。
對方隊伍里的其他人也是相同的打扮。
看著形象蠻眼熟的，挺像那個頭頂一塊布，全球我最富的國家的人。
見對方終於搭理了他們，商隊的領頭人終於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
「少年，要不要看看我們的任務？」
這傢伙，不會是獵人協會招的領路人吧？就和小傑坐的那個船的船長一樣，也算是考官？
想到這裡，蘇霧抬腳走到對方的商隊前方。
「任務？」他看向一旁掛在駱駝身上的招聘告示。
上面寫的文字大致意思就是——
【招募護衛隊，護送商隊穿過戈爾多沙漠，包吃住，待遇面談。】
背著白色背包，穿著簡單無袖背心，白髮雪膚，臉上胳膊上都有著神秘古怪紋身的少年半眯著那雙似乎能蠱惑人心的藍眼睛，像是在思考著什麼。
一旁的領隊安靜的等待對方做出決定。
卻聽見對方思考了片刻之後，興致勃勃的問：
「能騎駱駝嗎？」
啊？
領隊的表情透露出幾分詫異，但很快便高興的點頭「當然可以，你想騎多久都行！」
「那就沒問題了，我們走吧。」蘇霧乾脆利落的應下，連費用多少都沒問就催促道。
「好，大家，護衛已經招齊了，收拾收拾，準備出發了！」領隊人回頭朝著一個方向大喊。
頓時，周圍的旅館內冒出三三兩兩的成年人。
他們身上都帶著形形色色的武器，槍枝、弓箭、砍刀、狼牙棒，應有盡有。
長相與神情也一個比一個兇惡。
只有蘇霧背著個背包，兩手空空，像是小學生參加郊遊。
PS：【這章是二合一】
目前已知信息——
念能力——【律法之輪】
所有者：蘇霧/希爾·德維爾
規則1：每輪僅可隨機抽取三張不同類型的卡牌。
規則2：抽到卡半小時內必須將卡牌用掉。
規則3：每二十四小時僅可抽取一次，卡牌效果同樣可持續二十四小時。
已知卡牌可迭加使用，其他條件暫未摸索出來。
PS：哪裡有問題就在哪裡發言指出，合理的話我庫庫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