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斷鰲海主的化血神光正在港口肆虐的時候,君子國都方位突然冒起一團清光,清光托著一把五面寶劍,五面分別鑲嵌著仁義禮智信五個大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寶劍飛出就朝著蔓延了半個碼頭的紅光射來,二者接觸後就爆發出轟鳴和火光,碼頭上做苦工的獨眼巨人和小人等不是被當場震斃就是昏死了過去。
勁風伴隨著倒塌的檣櫓飛石蔓延席捲,林清玄和戒不得色二人身前都冒出來瑩瑩白光和黑光,擋下了靠近的一切事物,只不過靠近了白光的是被輕輕地推開,而靠近黑光的卻瞬間化作了齏粉。
戒不得色看到林清玄的護體神通,興奮的笑道:「我沒有看錯,你這個從北海而來的道人就是一位法力高深的道人,哈哈……我殺生四禪定得道友相助,必可大功告成了!」
戒不得色哈哈一笑,兩手一揚,大吼道:「第一定——殺人如麻!」
隨著戒不得色的吼聲而來的是他腦後突然竄出的一輪黑色的天王像,這天王怒目而視,兩手的金剛杵同時朝著林清玄頭上砸下。
林清玄不敢硬接,兩枚元辰令飛出擋下,但是金剛杵威力巨大,元辰令竟然隱隱要墜落,林清玄忙一推頭頂玄冰冠,一團寒氣升起凍結了天王的兩臂。
戒不得色冷哼一聲,笑道:「果然好道士。再來!」
說著戒不得色就一拍胸膛,胸口的刺青紋身頓時活過來的慢慢爬出,化作了一頭獅子,大吼一聲朝林清玄撲來,同時他兩手掐訣,又喊道:「第二定——大殺四方!」
天王頓時化作一個美艷動人的明妃,然後嬌笑著脫去衣衫,露出光潔動人的肌膚,十指扭動,大腿邁開就要朝著林清玄撲來。
林清玄的玄冰冠噴出的寒氣堪堪擋下了青獅子,面對著明妃的飛撲,林清玄卻絲毫不動心,暗恨沒有肉身十成手段用不出九成,只能將十二元辰令放出,一陣火光噴出,明妃頓時悽厲的慘叫著消失不見了。
戒不得色這才神色一沉,皺眉道:「你這道人是玄門正宗,若非如此豈能抵擋我的大殺四方妃?難道大彌神州的道門也要插手我洪荒外海了嗎?」
林清玄早就知道自己作為玄門正宗的修士在洪荒外海是有多麼的難得,所以為了不引起猜忌和麻煩,很少暴露出真正的陽神神通。
行走各島嶼也多以學得的洪荒外海的旁門法術裝點自己,可是此時戒不得色的法力高深,自己不用真本事難以自保,不到兩回合也就漏了底。
林清玄自從破碎虛空而來,從來是本本分分,與世無爭,可是此時與戒不得色打出了真火,也漏了底細,心知事情無法善了,只能送戒不得色歸西了。
動了殺心後,林清玄也不多說話,十二元辰令同時飛出,瞬間將戒不得色直接砸爛了腦袋,而後林清玄右手一張就把戒不得色的神魂收到掌心,看著掌心裡半透明的戒不得色惶恐不安的樣子,林清玄微微一笑,而後順手就把戒不得色的神魂封入了一枚元辰令之內。
等到收了仙法後林清玄才發現整個碼頭已然是一片廢墟,不管是在碼頭求活的各族還是趕來的那一隊君子國儒士,全都化作了飛灰。
在天空之上一個鬚髮潔白,峨冠博帶的老人和一個身材高大,手持一把蟹鉗做武器的男子遙遙相對,兩人不停的發出清光和紅光壓軋碰撞,濺射而出的氣流不斷的把碼頭附近一遍又一遍的犁成廢墟。
過了片刻,老人收起清光灌入身前懸浮的那把五德劍之內,而後五德寶劍放出五色光華朝著身材高大的斷鰲海主砍去。
斷鰲海主將手上的蟹鉗拋出,那蟹鉗頓時漲大萬倍,小山般擋住五德劍,咔一聲夾住了寶劍,牢牢的鉗住五德神劍,任憑五色劍氣如何催發也奈何不得蟹鉗。
斷鰲海主哈哈一笑,道:「夫子勝,你個老東西還敢不遵從我海祖門之命,今日便是我海祖門剿滅君子國,推行我海祖正祀之時!」
夫子勝感覺到自己大半神通所系的五德神劍漸漸運使不得,冷聲道:「你的鉗子看來是請鯨吞老人施法祭煉過了,好算計!
你海祖門想要在洪荒外海推行正祀,憑空造就星主,我君子國知而不聞已是給足了面子,不想你們竟然還敢占我文廟?難道你們就不怕惹怒了蔡聖嗎?」
斷鰲海主冷笑道:「蔡聖跟著混元界主修行,哪裡有閒心管你們?況且你不過是學了些蔡聖遺留,他老人家什麼時候認你是弟子了?
我海祖門如今獨霸洪荒外海,便是要一統外海,掃清野祀,你若是乖乖做我的親家,以後外海生靈的祭祀廟堂上未必不能有你的尊位,可是你偏要與我作對,死不足惜!」
夫子勝撫須大笑,道:「你要毀我大同之國,壞我道統,咱們早就是你死我活之敵了,今日我上官勝活不成了,便拉你一同赴死吧!」
夫子勝爽朗一笑,而後就施展秘法點燃了魂火,只見他頭生忽然冒起了一團熊熊燃燒的清光燈火,清光瞬間蔓延千里,將血光壓在了斷鰲海主的身前三尺。
夫子勝腳踏虛空向前邁了一步,而後低吟道:「大彌神州好洞天,洪荒外海盡莽然……」
一句詩吟罷,他頭上的燈火頓時亮了三分,斷鰲海主也被清光燈火壓得落到了地面,只能苦苦抵擋。
夫子勝此時的神色淡然,渾身上下正氣凜然,繼續向前踏出一步,道:「諸惡奉行泛波浪,行善積德死無瀾……」
第二句詩念罷,夫子勝頭生燈火又亮了三成,而後斷鰲海主已經開始不斷地嘶吼哀鳴,周身竟然開始溢出鮮血。
此時整個碼頭地區已經化作了深坑,港口的海祖門弟子和海獸已然被燈火清光瞬間包裹住化為灰燼。
林清玄雖然身處邊緣,卻也被清光波及,只能以十二元辰令抵擋,同時激活天演鏡想要搞清楚夫子勝的儒道神法是什麼。
夫子勝兩眼漸漸被無盡的神光取代,他繼續緩緩向前邁步,同時朗聲吟唱道:「鐵圍山前修太乙,跨過鐵圍知混元……」
這一句詩吟唱完畢,天空中已經只剩下一朵巨大的燈火在綻放著璀璨的神光,清光灑落,斷鰲海主連哼也沒哼就化作了飛灰消失無蹤了。
此時整個碼頭的方圓百里一片荒蕪,只有林清玄縮在十二元辰令之內在苦苦捱著。
「混元道果無窮盡,不成大羅皆枉然……」
巨大的燈火中又傳出了一陣朗朗的吟唱聲,而後灑下萬千清光照耀在君子國的島嶼之上,廢墟上瞬間冒出來小草、樹苗,數息之內小草小苗就變成了齊膝的蒿草和鮮花灌木,樹苗也不斷成長為了一丈多高的大樹。
林清玄突然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消散,而後就看到天上的燈火中似乎露出了夫子勝的一張笑臉,而後就在耳邊聽到夫子勝說道:「道友勞駕,雖然冒昧,但卻只得託付尊駕了。
老朽一死,君子國再無依靠,為防止海祖門滅我一國,忘我族裔道統,還請道友代我庇護國民,疏散至偏遠之地……
老朽知道友乃玄門正宗,洪荒外海獨有之正道,大難臨頭唯有請君出手,老朽感恩不盡,知曉道友必能弘揚正法,然而卻無緣得見,現今唯有將畢生所寫的《一燈驅夜經》相贈……此法乃我習得蔡聖遺留殘篇後所創,可窺得太乙道果三分真貌……」
一番話說完照徹了半邊天的燈火就飄忽忽的直飛上天穹朝著天中央的那片掛滿了日月星辰的無量諸天虛空而去,可是這團燈光沒有飛到無量虛空就漸漸愛你暗淡下來,直至墜落下來消失在天際。
林清玄看著一位洪荒外海響噹噹的絕世高人就這麼綻放出異彩後徹底消失了,心中頗為嘆息,接著就看到在君子國都文廟內飛出一卷竹簡,落到了自己的身前。
林清玄知道這是夫子勝在踐行他死前的諾言,看著身前不斷散發著清光的竹簡,林清玄人不中長嘆一聲,伸手拿起竹簡,道:「夫子勝你我素昧平生,何以你就如此信我?」
拿起竹簡林清玄也不去看,隨手收入懷中,而後就一頓腳飛到文廟上方,此時文廟內外已經站滿了峨冠博帶的博學之士,他們看到林清玄都躬身下拜,齊聲道:「請前輩庇佑!」
林清玄看到眾人的做派就知道夫子勝不僅將他們託付給自己,也一定囑咐了他的這些門人弟子。
拂袖發出柔風將眾人托起,林清玄目蘊神光的看了看眾人,見這些君子國民修煉的法門與自己所創的煉精化氣、鍊氣化神不同,與洪荒外海的諸多法門也不同,他們練的是胸中一口浩然正氣,只要不斷讀書秉理培育正氣,時日一長自然就神通法力深不可測了。
雖然修煉之法不同,不過林清玄通過天演鏡和神念還是大致能衡量出文廟之內地位最高的十幾人修為大致和死在碼頭的公羊學正差不多,都是築基層次,也許有幾個更強一籌的,不過對比斷鰲海主那等神通法力,便是有個萬人也不夠人家一道化血神光殺的。
看到這幫夫子勝的弟子,林清玄就明白了為什麼夫子勝會託付自己,那是因為除了自己他也找不到別人了。
林清玄對於貞而不諒,堅守正道的夫子勝十分欣賞,覺得在這方妖魔橫行,沒有一個名門正派維護仙流江湖的洪荒外海,願意教導門下潔身自好,修行正道的君子國實則算是一方淨土了。
「夫子勝死前將你等託付與我,老道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只要你等聽命與我,貧道就帶你們另尋家園。」
林清玄淡淡的說完,見眾儒生默然不語,知道他們似乎在心底並不敢相信自己,只是不敢違背夫子的遺命罷了。
林清玄右手掐訣,陽神神通用出,周身放出紅光清光,文廟內外的眾多大儒接觸到紅光清光,頓時感應到了林清玄玄門正宗的道家陽神之力,不僅感覺博大精深,玄奧莫名,更察覺出這是道家無上真傳,絕非洪荒外海的邪魔外道和旁門野修所能創立的玄門之法。
見眾人神色變化,看著自己的眼神都越發凝重崇敬,林清玄就傳聲道:「貧道全真教第三代掌教清玄子,本教於我之手開創出修仙成道之法,使我全真教成為洪荒外海少有之玄門正宗一派,諸位還需要見識了貧道的神通手段再做決定嗎?」
林清玄說話聲音不大,但是字字句句清晰的送入諸位大儒耳中,說的語言並非洪荒外海的各族話語,而是大彌神州的雅語,也是君子國人千百年來人人所學所說之語言。
諸位大儒對於清玄真人傳聲之法不以為奇,但是卻讚嘆於他身處地獄一般的洪荒外海卻能出淤泥而不染,創立出堪比大彌神州道門的正宗玄門傳承,每個人都在心中驚嘆崇拜,也理解了為什麼夫子他老人家會在「殺身成仁」後選擇將君子國這等社稷重器託付給這個道人。
只因為夫子他老人家慧眼如炬,早就看出了清玄真人是玄門正宗的道德真修,這等高人乃是洪荒外海為數不多的正道人物,法力修為也無一不是絕頂,君子國想要在得罪了海祖門後求生存,只能投奔在全真教門下了。
夫子死後君子國就以文廟大祭酒申儀為首,他向前邁出一步,深施一禮,道:「真人,我家夫子既然將我等託付與您,我等做晚輩的自然不敢置喙,只是您要如何處置我等,還請示下?」
林清玄淡淡一笑,道:「我全真教乃是儒釋道三教合一,教中三寶經乃《道德經》、《孝經》、《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你們可曾修習《孝經》?」
申儀笑道:「聖人所言,豈能失本?晚輩等自然是自幼修習。」
林清玄微笑道:「如此最好,你們以後就算作我全真教門下,依舊修習儒家之法便是,隨我離開,老道只能為你等尋覓好的去處。」
申儀施禮感謝後,問道:「不知我等以後如何稱呼真人?是改拜您為師還是……」
林清玄輕輕搖頭道:「你們的師父夫子勝是個偉大的賢人,我也很佩服他,以後你們改稱我為師伯便好。」
「弟子拜見清玄師伯!」
申儀等大儒聞言後就鄭重其事的重新拜倒叩首,以弟子禮儀重新拜見師長。
林清玄從空中落下,上前一一親手拉起幾個白須白髮的大儒,笑眯眯的套著近乎。
片刻後眾人見禮結束,申儀拱手道:「師伯,夫子殺了海祖門的門主斷鰲海主,海祖門恐怕早已知曉,數日之內必定派來高手想要滅了我君子國,不知師伯您是何打算?」
林清玄撫須看向北方,低聲道:「我在北海有一處好去處,那個北海一怒島的島神阿一奴乃是我至交好友,除非是太乙星主不顧身份親自出手,不然我們聯手以後洪荒外海將再無敵手,你們隨我搬去一怒島,我就能保你們無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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