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金公子，你也不希望全家死光，以及三劫元神出手（7.2k）
事情總是越鬧越大。
本來帝紫菱意外巡查，慈和道長一方面告知香菱院的罪惡，一方面通風報信。
金潘只想著把這件事遮掩下來，結果一頓操作猛如虎，只看結果零比五。
不是金潘無能，而是楚無疆太狡猾。
要是楚無疆出動，直接來到香菱院，恐怕金潘連掙扎都不做，直接跪下認罪，把購買人口的罪行一承認，頂多自己蹲監牢。
榮國公還有機會撈一把。
結果金潘為了掩蓋罪行，先是要弄死全部孩童，惹上謀殺郡主的大案，最終勾結病魔。
不管是哪一個罪行，都足夠金家全家升天，榮國公府救不回來的情況。
錢大人不得已屈服，他命令官差押送走王大夫，希望忘川仙子配合調查，並感謝風長老相助，這才收攏官差，返回天京府。
他知道，整個天京都會震動，需要儘快做好準備。
至於帝紫菱則有些沒心沒肺。
天塌下來，有父王頂著，跟她沒什麼關係。
帝紫菱見京兆尹氣呼呼地離開後，露出笑容道：
「道長，我們到房間詳談。」
慈和道長心臟突然停止跳動，卻還是極力壓制情緒：
「郡主殿下，請吩咐。」
兩人來到房間裡，黃先生在外面守著，帝紫菱貼上一張靜音符，低聲說道：
「道長，您應該都知道了吧。」
慈和道長當即跪下道：
「貧尼有罪。」
帝紫菱搖頭道：
「沒什麼罪不罪的，你告知了香菱院的情報，卻事先通知金潘，算是功過相抵。」
「我不怪你。」
某種意義上來講，慈和道長本心是壞，結果讓金潘執行好了。
若非金潘面對帝紫菱，以為能掩蓋過去，就不會一步錯，步步錯。
慈和道長跪在地上，深吸一口氣道：
「郡主殿下，貧尼收了很多銀子，慈恩院的孩子還兼職一份工作，每天觀察附近的人，看他們是否在偷窺香菱院。」
「道門救濟的銀子是有限。」
「請郡主殿下責罰。」
冠軍侯真乃神人也。
帝紫菱露出一抹笑容：
「那我懲罰你，找到香菱院孩子們的家人，願意回家的就回家，願意留在慈幼院就留在慈幼院。」
慈和道長不解問道：
「郡主殿下，這樣金家不會反對嗎？」
帝紫菱笑了笑說道：
「他們已經沒有資格反對了。」
「或許慈幼院還能得到一大筆錢。」
……
天京，香蘭館
金家的二公子金皓大聲地喊道：
「來，都給我喝。」
「今天的費用，都由本公子承擔。」
金皓狐朋狗友連忙高呼：
「公子高義，真有古人之風，義薄雲天！」
「我等願為公子效死力。」
金皓高興地喊道：
「你們每天挑一個，不，兩個。」
「今天是喜兒姑娘出閣的日子，本公子買下了她，你們也跟著一起高興。」
眾人紛紛叫好道：
「好！」
「公子……」
金皓的狐朋狗友們還沒來得及喊話，碰的一聲，天京府的官差突然踹開包廂的房門。
金皓嚇了一跳，大聲喊道：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官差冷聲說道：
「你是金皓，金家的二公子？」
金皓喝了酒，還打算跟喜兒姑娘入洞房，有些暈乎乎地喊道：
「沒錯！」
「我家四妹即將嫁給甄世子，你們可知道厲害？」
官差們點頭道：
「那就沒錯了，帶走！」
金皓連忙喊道：
「你們想幹什麼，喜兒姑娘呢。」
官差喊道：
「金家意圖謀害紫菱郡主，金家人等一概拿下。」
「帶走。」
「嗚嗚嗚，救我啊……」
金皓武功平平，被天京府尹的官差當場拖走，他連忙哀求地看向自己的朋友。
謀反啊。
剩下的狐朋狗友們鴉雀無聲，靜靜地看著金皓被拖走，以及滿地的狼藉。
突然有人說道：
「既然金皓被帶走了，今天的酒錢誰出？」
眾人如夢初醒一般，連忙喊道：
「快走，快走！」
整個包廂的人頓時跑得一乾二淨。
「哎呀，你們的酒錢還沒付呢！」
……
天京，綺夢書院
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樣的理論不會誕生在武道世界。
因為武道成為主宰一切的核心力量，女子也要讀書識字，檢測天賦，一旦發現有優質的武道天賦，她們一樣可以與男子爭雄。
綺夢書院便是專門為女子準備的書院，金家的四女金寶釧正在與朋友們舉辦詩會。
主持詩會的女子笑吟吟地說道：
「我們來首詩，現在雖是冬日，過不了多久便是春天，要有柳，要有花。」
「寶釧，你來寫一首。」
眾人紛紛看向金家的四女金寶釧，她的性子一向比較悲觀，眾人紛紛起鬨道：
「冬日吟詩，滿是悲涼景。」
「寶釧可有詩篇吟誦？」
金寶釧望著眾人，有些福至心靈一般，低聲道：
「庭前枯柳影，寒風淚滿襟。白花隨落雪，似家聲漸沉。」
「殘陽映蒼瓦，斜影伴孤燈。冰霜封舊夢，何處覓芳鄰？」
這也太悲涼了。
眾女不由得一陣訝然，這時著名的女捕快夏芊芊走來，客氣道：
「敢問是金寶釧，金小姐嗎？」
「金家出了一些事情，需要金小姐配合調查。」
金寶釧像是預知能力一樣，起身告別朋友們，輕聲道：
「今日一別，願諸位安好。」
「等等！」
眾女連忙要問，卻看到女捕快夏芊芊給金寶釧戴上手銬，帶回衙門。
女子們忍不住說道：
「若是父輩們失敗，我們也會這樣嗎？」
眾人一片默然。
……
天京，金家
金家的家主金弘大驚失色：
「快，快去通知國公大人，出事了。」
「不用急著通知了。」
金弘悚然而驚道：
「趙神捕，什麼事能勞您大駕？」
「小人馬上給您沏茶。」
趙神捕冷淡說道：
「不用掙扎了。」
「是非曲直，朝廷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注意了，不要攀咬其他人。」
金家的事情，一般來說不值得趙神捕出馬，他們正在全天候追蹤邪魔九道，但是病魔的出現，指向了一種可能。
金家與邪魔九道有勾結。
鎮國公對於其他國公府還是照顧有加的，趙神捕有些不安，特意補充道：
「你只交代自己的事情。」
「千萬不要攀誣其他人，明白了嗎？」
金家的家主頓時癱瘓在地。
完了。
……
天京，榮國公府
「無能，廢物啊！」
榮國公聽得目瞪口呆。
他們做了萬全的措施，結果金潘一陣搗鼓，變成這副模樣。
京兆尹的錢大人喬裝打扮，潛入榮國公府低聲道：
「國公大人，接下去該當如何？」
「下官記得金家的女兒金寶釧要嫁給世子殿下。」
榮國公冷聲道：
「不用管他！」
「金家辦得如此事情，那他們就該死。」
錢大人臉色一變，頭微微一低，收斂眼神。
是啊，金家該死。
他也該想一下，往後的出路了。
樹倒猢猻散，興許宰相大人是個不錯的選擇。
榮國公自覺語氣太重，連忙改口道：
「本愚放心，老夫自會救助金家，給他們留下香火，不至於懲罰太重。」
「但他們犯下的罪孽深重，老夫若是無能為力，他們應該欣然接受，切莫為了活命，胡亂攀咬。」
錢大人連忙說道：
「學生明白。」
榮國公點了點頭說道：
「去吧。」
「莫要讓人誤會，你要秉公辦理。」
這位京兆尹連忙應道：
「是，國公大人。」
榮國公望著錢大人遠去的身影，不由得眼神一冷。
「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一看見甄家有了危難，就打算改換門庭。」
「老夫就是養條狗，也比這強。」
榮國公罵了兩句，旋即喊道：
「賈管家，快去查一下，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然後送他一份名帖，老夫要和他好好談談。」
賈管家驚奇問道：
「家主，難道不是晉王府主導的？」
榮國公搖頭道：
「不像。」
「誰家動手，派自家女兒來做排頭兵的？」
「更何況還有碧落仙宮，縹緲宮的兩大長老，這必是有人在幕後搞鬼。」
「馬上去查。」
賈管家一聲應諾道：
「是，家主。」
「等等！」
榮國公感到了一股驚人的涼意，這三股勢力已經不是榮國公府一家能抗衡的，明明他們的計劃即將完成，卻有人使出了驚天殺招。
背後之人，拿下金家，絕不會停下腳步，而是直指甄家。
「你再派人去通知寧國公，齊國公，衛國公一聲。」
賈管家連忙問道：
「那理國公和鎮國公呢？」
這兩位才是國公府的頂樑柱，六大家在許多事情上同氣連枝。
榮國公露出遲疑之色：
「這種事情，你知會一聲就好。」
「不要讓鎮國公和理國公為難。」
管家連忙說道：
「是，家主。」
榮國公在賈管家走後，便走到先祖的祠堂，祠堂上放著一個雕像，那雕像栩栩如生。
榮國公輕聲說道：
「老祖宗，若事有不成，兒孫只能靠您出手了。」
「請老祖宗顯靈，告訴兒孫，誰才是幕後黑手。」
這雕像竟然不是雕像，而是元神真人的遺骸，它似乎通過某種秘術變成遺骸，遺骸的保質期越來越短。
可憐天下父母心。
初代的榮國公以這樣的形態，處於假寐狀態，能夠在必要時刻出手。
雕像突然轉彎，指向了東南方。
這東南方的角度，既是陶然居的位置，也能指向龍州。
……
天京，寧國公府
寧國公收到消息，立刻感到一股寒意，急忙吩咐道：
「寶瑞，你派人出去查！」
「從紫菱郡主方面入手，查一下到底是誰在針對榮國公府。」
「她的背後必定有人。」
寶世子心中一驚，這趙神捕的行動速度也太快了。
這麼快就聯合紫菱郡主，拿下金家。
他的眼珠子咕嚕轉動兩下，立刻說道：
「父親大人，孩兒打探到消息，紫菱郡主昨晚參加風雨樓的棋賽，今天早上又去冠軍侯府拜訪。」
「依孩兒之見，怕是跟冠軍侯脫不了干係。」
寶世子知道是趙神捕在背後操控，他決定禍水東引，引到楚無疆的身上。
寧國公眉頭一皺，罵道：
「荒唐！」
「冠軍侯與我等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他為何要針對寶家？」
寶世子連忙說道：
「孩兒聽說冠軍侯在天州購置了不少田產，房屋，還要在天京紮根下來。」
「楚家需要很多產業，因此盯上了寶家。」
「父親您看，紫菱郡主與他有關，陸夫人來自碧落仙宮，至於縹緲宮也跟龍州鄰近。」
「這明顯就是冠軍侯的布置。」 寶世子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就要把責任栽在楚無疆的頭頂上，反正寧國公下令過，要調查冠軍侯府。
寧國公微微一愣：
「這次你倒是言之有理。」
「只是為父會從這方面著手調查，你派人去聯繫風雨樓。」
「你告訴風雨樓主，他要是不賣冠軍侯的情報，寧國公以後不會在跟他們合作。」
寶世子鬆了一口氣，連忙應諾道：
「是，父親大人！」
老東西，等死吧。
你就去跟冠軍侯針尖對麥芒，兒子只要抱住趙神捕的大腿，就能安然無恙！
寶世子咬牙切齒地樂。
他走出客廳，迫不及待地分享給楚無疆這個好消息。
【神捕大人，您放心。】
【家父會去對付冠軍侯，絕對想不到您才是幕後的主事者。】
楚無疆頓時有種掐死寶世子的衝動。
什麼叫做亂拳打死老師傅。
這就是了。
寶世子沒有一點推測，愣是從甩鍋的角度，無限接近了真相。
但楚無疆很快克制情緒，偽裝成趙神捕的語氣道：
【你做得很好。】
【冠軍侯的確是一個合適的靶子，但你卻忘記這一點很容易證偽。】
【冠軍侯才來天京幾天，如何能針對寧國公府進行布局？】
楚無疆最有力的證據便是來天京的時間太短，他一下子就要對兩大國公敵對，顯得很不可思議。
寶世子不禁問道：
【那還能是誰呢？】
楚無疆不由得笑道：
【當然是太子殿下。】
【老夫受了朝廷的指令，要調查邪魔九道，查到了寧國公府。】
【國公大人表示，宜粗不宜細，不能對寧國公府斬盡殺絕，教訓一番就是了。】
【否則老夫怎會與你合作？】
【你真要陷害他人，也應該誤導太子方向。】
楚無疆早已習慣出口成章，要給寶世子編造一個理由，那是輕輕鬆鬆的。
寶世子恍然大悟。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愚蠢，連忙跑回客廳，對著寧國公說道：
「父親大人，孩兒想了一下，這件事更有可能是太子殿下所為。」
「太子殿下試圖利用這一次的災難，迫使兩大國公府投靠太子黨！」
「若我們不投靠太子黨，太子殿下就會藉助這一案件，大辦特辦！」
寧國公聞言，頓時明白過來。
他忍不住說道：
「這不像是你能想出來的。」
「說，從哪裡聽來的？」
知子莫若父，哪怕寶世子是他從旁系抱來的也一樣。
寶世子張了張嘴巴，連忙說道：
「這是秦陽剛才告訴孩兒的。」
「他還說紫菱郡主會出手，顯然是太子殿下聯繫的，這樣顯得十分合理。」
寧國公鬆了口氣，這才合理一點，否則他都懷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他不由得沉吟道：
「你去拜訪項太傅，詢問他的看法。」
「若太子企圖敲打我們，就不算是大事。」
寶世子同樣鬆了口氣，喊道：
「是，父親大人。」
……
天京，太子府
「這不是孤做的啊。」
太子殿下瞠目結舌，他正為少年英雄會，邪魔九道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不得不多線操作。
結果寧國公過來問話，問自己是不是算計了他們。
項太傅補充道：
「寧國公和榮國公府，只剩下一些底蘊支撐，有的是人想去試探一番，敲兩筆竹槓。」
「紫菱郡主怕是給人當槍使了。」
「我們只要查清紫菱郡主的行程，興許能查出一些端倪來。」
「對了，紫菱郡主還去拜訪過冠軍侯。」
太子殿下臉色微變，他是見識到楚無疆的本事，忍不住問道：
「莫非是冠軍侯的手筆？」
項太傅搖頭道：
「這可能是幕後指使者，希望我們這樣想的，否則不會如此明目張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紫菱郡主已經遞過來一柄刀鋒，殿下意下如何？」
同樣一個案件，是要小辦和大辦，是兩種不同的做法。
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氣道：
「太傅，你去告訴京兆尹，這案件先秉公處理，查個明明白白。」
「是，殿下！」
……
楚無疆這一番算計下來，終於將香菱院一事，推向高潮，好比往湖泊里丟入一塊巨石，從而掀起大浪。
只不過他這次置身事外，可以根據需求，慢慢調整策略。
楚無疆坐在練功室里，分析著當前的形勢，不由得沉吟道：
【榮國公府的事情，絕不只是香菱院，培養揚州瘦馬這點小事。】
【哪怕金潘虐待女孩，男孩，按照天命律當斬，那也不算是事情。】
【香菱院的罪惡，只是用來掩蓋另一項罪行的障眼法。】
【而突破口，就在金潘身上。】
……
天京府，地牢
金潘不管忘川仙子如何問話，他來來去去只有一句話：
「殺了我吧。」
忘川仙子動用了無數黃泉水，用來腐蝕金潘的神魂，一邊幫他治療，一邊用來折磨他，沒想到金潘還有幾分骨氣，硬是沒有泄密。
【換我來吧。】
【他抱著為家族而死的想法，很難用一般手段，讓他屈服。】
忘川仙子的耳朵里，忽然響起冠軍侯的聲音，不由得補充道：
【冠軍侯，他的神魂非常脆弱。】
【若非妾身用黃泉之力，他恐怕已經煙消雲散了。】
【正常人在天京是無法形成鬼魂了，妾身的秘術也只是保留神魂，不可動用大刑。】
楚無疆不由得笑道：
【仙子放心，本侯明白。】
金潘能堅持到現在，來來回回便是一句殺了我，以期抵抗忘川仙拷問，究其根源，就是他的靈魂太脆弱，跟遊魂差不多，屬於最弱的神魂一檔。
哪怕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也能用氣血把他衝散。
六扇門審問鬼魂的手段，卻是不多。
楚無疆直接調動神魂而來，然後聯繫上雪女與火魅兒。
【娘子，借你們的氣息一用。】
楚無疆有雪女，有火魅兒，一個是鬼後，一個是鬼王。
她們兩人正在附近的州府，吸收陰氣，培養陰兵。
如今她們的氣息傳遞過來，直接壓在金潘的身上。
撲通一聲。
「鬼王大人！」
「鬼後娘娘！」
金潘不自覺地喊了一聲，當即跪倒在地，對兩鬼的氣息虔誠膜拜。
楚無疆這才慢慢說道：
「金潘，你在香菱院購買優質的人口，除了培養瘦馬外，那些有天賦的孩子，都去哪裡了？」
「你們這般大費周章，絕不是為了賺那一點銀子吧。」
香菱院能賺不少銀子，畢竟樣貌出眾的孩子，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賣出一個好價錢。
但對於香菱院的布置來說，就顯得無足輕重。
金潘瑟瑟發抖。
屈服吧，屈服吧，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鬼後的氣息，能主宰天下萬鬼。
哪怕是這剛剛成型的鬼王也是如此。
「鬼王大人，鬼後娘娘，小人罪該萬死。」
「但不能說。」
金潘咬緊牙關，對抗鬼後，故意要讓自己魂飛魄散。
楚無疆驚訝地看著對方，看來對方有一些特殊天賦，能讓自己在鬼後的氣息下，即使身體屈服了，還能保持秘密。
【姓名：金潘】
【魂運：守口如瓶（藍）】
明明是金家的大公子，卻沒有將香菱院進一步外包，果然是有幾分本事的，這守口如瓶的魂運，足以抵禦各種神魂拷問。
但楚無疆是貴族，精通軟肋管理學。
他眼見一計不成，又故技重施道：
「金公子，現在你犯上謀逆大罪，試圖殺害紫菱郡主。」
「原本的罪行只是你一個人，現在卻要全家陪葬。」
「若你從實招來，我答應你，放金家一條生路，至少能活下一部分的家人。」
株連九族，從來不是全部殺光。
真做到這麼絕的，反而少見。
金家意圖殺害紫菱郡主，一般來說殺掉核心骨幹，那就差不多了。
金潘絕望地喊道：
「你到底是誰？」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家人。」
「我可以向你保證，不要指望榮國公能保護你什麼，左右不過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若你不言，我一定會徹底族滅金家。」
「你犯下的罪行，也足夠了。」
「對了，聽說金寶釧小姐，要跟甄世子聯姻？」
「那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楚無疆露出一抹笑容，把甄英才已死的情報，告訴金潘。
金潘徹底崩潰。
鬼後的氣息，家族的安危，以及甄家被人盯上的事實，全部指明了一個未來。
榮國公府大廈將傾。
金潘絕望地說道：
「請大人保護小人的神魂，否則小人一說就死。」
楚無疆露出一抹笑容道：
「沒問題。」
金潘的神魂被進一步包裹起來，他才快速地說道：
「香菱院有一處孩兒碑，用來埋葬病逝孩童的地方，孩兒碑的正下方，有一處密室。」
「密室里放著一些財寶，那些都是障礙眼。」
「從正對面第六個油燈，有一處按鈕，可以開啟下一層地下室，那裡有一處傳送陣……」
寧國公突然感到一陣心血來潮，正如楚無疆會讓秦陽等人立下誓言，那麼金潘這種奴僕，一樣會立下誓言。
兩家結為同盟，寧國公自然會確保萬無一失。
不好，金潘要泄密了！
寧國公立刻催動雷靈珠，純陽之雷！
金潘打死不說的原因，除了守口如瓶的效果外，還是他知道一個問題，說出來也是死，而且會死得更慘。
轟隆！
龐大的雷霆，瞬間通過金潘的誓言貫穿而來。
雷霆龍魂，吸納雷霆！
楚無疆冷哼一聲，他用自己的神魂，吃下寧國公的絕世殺招。
一般的鬼仙面對這等雷霆，瞬間灰飛湮滅。
雷霆龍魂才不怕對方的純陽之雷，化作一條黑龍迎接雷霆。
滋啦！
恐怖的雷霆洗禮著楚無疆的神魂，讓他對於天劫有了更具體的認知。
一瞬間監牢里雷光四射。
楚無疆立刻說道：
「金公子，繼續說。」
金潘露出震驚的神色，連忙說道：
「那座傳送大陣，只能是有寧國公和榮國公的血液才能進去。」
「每次有天賦的女孩，男孩，都會被國公大人帶走。」
「其他的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
真是防禦嚴密啊。
楚無疆不由得冷笑一聲，點頭道：
「很好，我儘量讓你的家人多活一部分下來。」
「至於我的事情，你一樣要保密。」
金潘連忙說道：
「多謝大人，小人若有來世，必定報答大人的大恩大德。」
明明是楚無疆把金家推入深淵，現在他只能相信楚無疆能救出金家。
就在這時，楚無疆剛剛成功抵擋雷靈珠，一股不可抵抗的氣息撲面而來。
仿佛有位金光閃閃的佛陀，伸出自己的手指，一指殺來。
金手指——點石成金！
不可用神魂硬接！
此乃三劫元神的殺招。
楚無疆當即調動毀滅奧義，與敵人做過一場，卻發現金潘的神魂寸寸崩裂，化為一地的金粉。
泄密者，死！
寧國公臉色一白，他終於再次動用老祖宗的遺骸，將來不知還能用上幾次。
他只有元靈境的修為，要調動老祖宗的遺骸，還是太困難了。
但效果十分顯著，楚無疆都來不及阻止，金潘化為烏有。
寧國公，好手段。
只可惜香菱院的秘密，我已知曉。
「紫菱郡主，你可願隨本侯，前往魔窟一探究竟？」
帝紫菱的耳邊突然傳來機關鳥的聲音。
她笑著說道：
「好啊！」
動作要快，要在寧國公府反應過來前，把事情鬧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