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我要打十個!(合章7.6k,求訂閱)
【司馬家與冠軍侯難道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為何這般咄咄逼人?】
司馬傑百思不得其解,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沉聲說道:
「若侯爺不肯原諒,司馬家只好再去請晉王殿下,漢王殿下,宰相大人,以及太子殿下說情。」
「畢竟司馬家為聖州百姓,追捕妖魔,問心無愧。」
「就算誤會妖魔是姬家遺孤,也是偶有小錯。」
「不知司馬家做錯何事,引得侯爺這般不快?」
楚無疆冷笑一聲:
「你在威脅本侯?」
司馬傑是年輕人,比起司馬宣這種老狐狸,終究是有脾氣的,剛才他展示了一下司馬家恐怖的關係網。
像晉王,漢王不同於魏王,他們在本地說一不二,比如晉王在豐州,幾乎沒有其他的勢力,只有王府一家獨大。
他意識到自己犯錯,把聲音壓得更低道:
「在下不敢。」
「只想問侯爺一句,司馬到底犯了什麼錯誤。」
戒痴方丈察覺氣氛不對,連忙念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楚施主,冤家宜解不宜結啊。」
楚無疆先對著戒痴方丈露出笑容:
「方丈放心,本侯從來不是睚眥必報之人。」
戒痴方丈只好後退一步,看楚無疆意欲何為。
楚無疆見戒痴方丈後退,便對站起來的司馬傑說道:
「司馬公子,你問司馬家犯了什麼錯誤?」
「那本侯就告訴你。」
楚無疆運轉元氣,令自身的氣息節節攀升,直接壓到司馬傑的身上。
司馬家選擇以退為進,那楚無疆就選擇極限施壓。
看你會不會露出破綻!
楚無疆朗聲道:
「首先這屍皇為何要假扮姬飛虹?對姬家惡意構陷!」
「其次你們與法緣寺抓了三天,查不到那殭屍的下落,可見殭屍狡猾,本領高強。」
「結果現在就輕鬆抓捕到殭屍?」
「以本侯之見,這屍皇就是司馬家拋出來的替罪羔羊!」
司馬傑的額頭冒出一層密密匝匝的冷汗,楚無疆的氣勢堪比元神真人,現在火力全開,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起的。
【怪不得大哥會屢次失利,沒有壓得住冠軍侯的實力,就會先落下風!】
司馬傑頂住如同山嶽一般的壓力,沉聲道:
「侯爺謬矣,您對司馬家實在是誤會太深!」
「那屍皇偽裝姬飛虹,是為了控制姬家軍的殭屍,藉助姬家的怨恨肆意妄為。」
「其次,這一次屍皇被擒拿,恰恰是那屍皇詭計多端。」
「它故意攻擊侯爺,就是為了引開司馬家的注意力,好去偷襲聖龍山上的龍脈!」
「這一次能順利消滅屍皇,全靠老祖宗英明,在龍脈處伏擊,方有戰果。」
司馬家打算以退為進,用一頭屍皇頂嘴,鬼知道有沒有抓到所謂的屍皇。
但他們深知演戲要全套的理念。
司馬傑一番應對下來,堪稱滴水不漏。
楚無疆沒指望這一點攻勢,就讓司馬傑認栽。
畢竟是絕世天驕,哪有那麼露出破綻的。
楚無疆笑道:
「很好。」
「俗話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屍皇的遺骸何在?」
「拿出來給本侯驗上一驗。」
「不要把本侯的第六識,當做兒戲。」
「本侯有真實之眼,有靈嗅之鼻,只要你拿出殭屍來,一切真相大白。」
戒痴禪師有些驚訝地看著楚無疆。
真實之眼,是佛門重要的天賦,足以當做天驕培養。
靈嗅之鼻,是道門重要的天賦,也足以當天驕培養。
一個人的身上,居然有這麼多的天賦,實在是太誇張了。
司馬傑攥緊雙手,沉聲道:
「屍皇危害太大,司馬家已將其焚燒殆盡,並用時光回溯鏡,錄下一切經過。」
「司馬家為朝廷鎮守,還請侯爺自重,莫要污衊忠良。」
楚無疆嘴角微微上勾。
有問題的東西,再怎麼遮掩也是假的。
「屍體沒了,那就是毀屍滅跡。」
「區區時光回溯鏡,有的是辦法造假!」
質疑,質疑,再質疑。
楚無疆前世好歹跟詐騙集團對著幹,最不缺的就是懷疑。
真的也能把你質疑成假的,更何況你本身是有問題的。
戒痴禪師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畢竟這屍皇剛抓到,就燒得乾乾淨淨,的確是很可疑。
司馬傑不客氣地反駁道:
「冠軍侯,您不能隨意污人清白。」
「更何況以您對司馬家的反感來看,就算您進行搜查,這真假也不可信!」
司馬傑從來不是一個被動挨打的人。
楚無疆咄咄逼人,佛也有火,司馬家在聖州說一不二習慣了,連魏王府實質上被他們鑿空了。
楚無疆是過路的強龍,還想壓住他們這頭地頭蛇。
「戒痴方丈,您應該評評理。」
「司馬家只是懷疑姬飛虹參與殭屍一案,卻被冠軍侯扣上這麼多的帽子。」
「司馬家何等冤屈?」
司馬傑露出一副家族被冤枉的表情,戒痴方丈考慮今天剛剛與司馬家獲得的好處。
他不得不站出來,說上兩句【公道話】:
「楚施主,的確這屍體沒了,很是可疑。」
「但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司馬家操控殭屍,不可隨意懷疑。」
楚無疆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笑了笑說道:
「方丈言之有理,凡事要講證據。」
「那司馬公子就隨本侯一同進京,去司天監,去找神謨先生,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嘶~
這下就連戒痴方丈也不免倒吸一口冷氣了。
楚無疆提到的神謨先生,乃是一位瞎眼的女子,當代司天監最出色的絕世天驕,有先知的美名。
天驕榜排行第二,綽號【神謨】,江湖人稱神謨先生。
只要伱能付出足夠的代價,就能從她身上獲得肯定的答覆。
她曾幫助大理寺清理天下冤案,贏得無數美譽。
後來她因為濫用預知能力,導致雙目徹底失明,不得不停止查案,後來在司天監協助眾人,預知未來。
如果說司馬英擁有【未來視】,可以洞察大部分的招式破綻,一劍破萬法,那神謨先生就是真正的先知。
她的話可以直接成為證據,由司天監保證。
每當朝廷遇到棘手的問題,就會請她出馬。
戒痴方丈忍不住說道:
「楚施主,這會不會太過了。」
大家和氣生財,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吧。
楚無疆見狀,便用秘術傳音提醒道:
【方丈此言謬矣,本侯可以百分百肯定,上一次碰到的妖魔,絕不可能是屍皇。】
【它是貨真價實的飛天夜叉,元神級妖魔。】
【司馬家出動殭屍大軍在前,飛天夜叉埋伏在後。】
【要是本侯實力稍差一點,怕是要死在官道上。】
【這一點就夠了。】
戒痴方丈沉默不語。
元神級妖魔暗中搞偷襲,是任何勢力的噩夢。
為什麼朝廷要優待元神強者,只因為他們執行騷擾戰術,從中下層官員開始襲擊,即使是朝廷的統治機器,也會崩潰。
你能造成多大的破壞,就能享受多大的特權。
楚無疆非得把這隻飛天夜叉揪出來,徹底毀滅。
否則它偷偷去襲擊長信商會,一路屠殺過去,楚無疆是鞭長莫及了,沒有任何辦法的。
他有雪女,有沈清月這些元神級老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保護到每一個士兵,每一個軍官。
當然如果有元神強者這樣做,就會觸犯【人皇之約】,天下共誅之。
楚無疆不管天下如何,他解決這問題,就打算把事情鬧大,戒痴方丈一沉默,他就補充道:
「方丈放心,一切費用,由本侯來出。」
「如果司馬家是冤枉的,本侯再來賠償司馬家。」
「需要賠一千萬兩,那就給一千萬兩,需要一億,就給一億。」
「那尊屍皇哪怕燒成灰,也有痕跡可以查。」
本來楚無疆還懷疑,是不是冤枉了司馬家,存在第三方構陷的可能。
但從司馬家以退為進的方針來看,就是他們沒跑了。
司馬傑臉部抽搐了兩下。
他要是不敢答應,看上去就像心裡有鬼。
一方想要息事寧人,一方儘可能鬧大,自然談不到一塊去。
司馬傑朗聲回答道:
「司馬家問心無愧,去司天監又能如何?」
「只不過那屍皇的骨灰,蠢蠢欲動,已被司馬家摧毀,拋進洛水之中,屍骨無存了。」
司馬家做事是乾淨的。
哪怕是編造的,他們也是真的弄了一頭殭屍,挫骨揚灰。
至於證據,處理得乾乾淨淨。
本來這話,司馬傑可以不說,慢慢扯皮。
但楚無疆這樣一天三頓打,見了司馬家就抓起來吊打,誰都受不了。
尤其是楚無疆催動《天魔極樂功》,在努力放大司馬傑的負面情緒,終於使他爆發泄露了一絲情緒。
楚無疆抓住這一絲情緒,立刻乘勝追擊:
「戒痴方丈,您可聽見了。」
「誰家抓住如此可疑的殭屍,會處理得乾乾淨淨,連骨灰都沒留下來?」
「司馬家在害怕什麼?」
「司馬家在掩飾什麼?」
「恐怕就不言而喻了。」
楚無疆冷笑不止,語氣越發挑釁起來。
為什麼在歷史上,官方要留正史,要留檔案,而不是全部銷毀,因為正史覆滅,那就是野史出場的時候了。
司馬家毀滅了證據,楚無疆就能自由發揮了。
你以為沒了證據,我就沒辦法了?
太天真了。
司馬傑終究沒有經過網際網路時代的洗禮,沒有見過那些層出不窮的陰謀論,以及謠言。
儘管天命王朝依然有大量的野史和謠言,但他能學習和見證謠言誕生機會太少。
楚無疆一祭出殺手鐧,頓時又下一城。
從眾人的眼光來看,他們逐步相信是司馬家毀屍滅跡,掩蓋控制妖魔的事實。
這個謠言傳播出去,將會對司馬家的名聲,造成沉重打擊。
司馬傑忍不住看向戒痴方丈,連忙問道:
「戒痴方丈!」
你快說句公道話啊。
戒痴方丈只好念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空口無憑,老衲無法決斷。」
這雙方的矛盾過分激烈,即使戒痴方丈有實力阻止兩家矛盾,卻也不太願意沾惹。
兩位都是絕世天驕,都有望成為強大的元神真人。
司馬傑見楚無疆如此不依不饒,終於繃不住了,冷聲道:
「冠軍侯,請您不要亂說。」
「司馬家願意招待閣下,卻也不會任人欺負的。」
「您想幹什麼,還請明言,不用這樣刁難。」
楚無疆這才笑道:
「這看上去,還有幾分像樣。」
司馬傑如同老烏龜一樣,堆迭出一個厚厚的外殼,現在終於像年輕人那樣生氣,那就好辦了。
「本侯有兩個辦法可以解決殭屍案,司馬公子可以任選一個。」
「第一個,按朝廷的規矩來。」
「司馬公子隨本侯一起進京,到司天監調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二個,按江湖的規矩來。」
「天京要舉辦少年英雄會,本侯打算與司馬家的天驕們分出高下。」
「雙方壓上一點籌碼,了結這樁恩怨。」
司馬傑一字一頓地說道:
「冠軍侯,您在開玩笑嗎?」
「第一,司馬家不是犯人,不接受司天監的審查。」
「第二,司馬家不蠢,以您的能力,司馬家根本沒有勝算。」
楚無疆斬殺東海王,擊潰鮫人大軍,在世人眼裡,只有方蕭然才有勝算,在司馬家眼裡,連方蕭然都未必是對手。
正是司馬英不敢出劍,才讓司馬傑過來應戰。
他們怎麼可能參加一場必敗的戰鬥。
如果不是這些赫赫威名,楚無疆這樣壓迫司馬傑,司馬傑早就考慮調動家族的力量,把他徹底毀滅了。
司馬傑為人陰鷙,跟他大哥不一樣,司馬英頂多欺負一下司馬亮,司馬傑則喜歡殺光任何敵人,一個不留。
楚無疆依然笑道:
「這事簡單。」
「你可以和司馬英一起上,再不行的話,八大司馬也可以一起上。」
「本侯可以打十個。」
楚無疆表示,司馬家這一代的天驕人物,我一個全挑了。
「狂妄!」
「冠軍侯,你莫要羞辱司馬家。」
司馬傑當即就忍不住了。
司馬家這一代有兩大絕世天驕,八大司馬,就算是方蕭然也不敢一個人單挑。
若是司馬家十個天才都打不過楚無疆一個人,他們在這江湖上還有什麼臉面可言。
楚無疆深知自己沒有夠硬的證據,只能通過這種手段,激怒司馬家,打壓司馬家。
同時他考慮到司馬家的關係網,儒門的關係,也不可能開戰,那就用江湖上最常見的手段,比武。
這樣一來,矛盾程度可控,楚無疆還有辦法儘可能地削弱司馬家上升的趨勢。
我一個人全部料理了司馬家的天才。
正如圍棋有十番棋戰,誰輸誰掉段。
楚無疆就讓司馬家輸得心服口服,他繼續冷笑道:
「這樣都不敢嗎?」
「只分高下,不決生死,可請戒痴方丈作證。」
「畢竟戒痴方丈是我們調解人。」
戒痴方丈默然無語,這是調解嗎?
老衲怎麼覺得,兩家矛盾更深了。
司馬傑終究還有幾分理智,他冷聲道:
「司馬家不可能答應這樣的比武,冠軍侯對司馬家成見太深,在下只能告辭!」
「走!」
司馬傑帶著司馬家的護衛,就要憤怒離去,楚無疆慢悠悠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選擇第一項。」
「司馬公子不去司天監,也沒關係。」
「本侯一定會調查到底,那頭飛天夜叉,是跑不掉的。」
司馬傑走到半路,停下腳步來,沉聲說道:
「侯爺這般逼迫,司馬家只好迎戰。」
「希望侯爺到時候不要後悔。」
「少年英雄會上再見了。」
楚無疆見司馬傑要離開,連忙喊道:
「等等!」
司馬傑確實很能忍,換成其他人早就拂袖而去,他還能壓住怒火,不快地問道:
「侯爺還有什麼事嗎?」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剛才說的厚禮,不要忘了。」
「還有司馬家上一次送來的丹藥都是臨期的,記得拿點新的過來。」
你!
司馬傑總覺得自己很無恥,今天碰到對手了。
他走出大門的時候,差點被大雄寶殿上的門檻絆倒。
兩人不歡而散。
楚家與司馬家正式撕破臉皮。
司馬傑憤然離開,大雄寶殿變得一片寂靜。
不管是殿上的僧人,還是隨楚無疆一同前來的雲裳等人,他們都為事態的變化感到震驚。
但楚無疆把殭屍一案歸咎於司馬家,雙方決裂也在情理之中。
任何勢力,都不能容忍有人明晃晃地派出大軍,圍攻自己。
聖州出現殭屍大軍,圍攻上京的冠軍侯,他藉此機會發作,實屬正常。
只是司馬家偌大的勢力,數不清的關係網,還有兩位絕世天驕,八大司馬,都不能讓楚無疆息怒。
這是何等的飛揚跋扈。
戒痴方丈不由得長嘆一聲:
「楚施主,您不該如此的。」
「司馬家向來隱忍,才能一步步成為聖州的霸主。」
「他們說要厚禮賠償,一定會非常豐厚。」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方丈放心,沒準本侯這樣做,朝廷才高興。」
「殿下讓本侯兼任【三州都指揮使】,必有用意。」
楚家與司馬家的鬥爭,還沒到白熱化,楚無疆鬥爭方式還在規則之內。
他半路遇到殭屍圍攻,怪罪司馬家,有什麼問題?
沒有任何問題。
朝廷看到聖州與龍州不和,指不定還很高興。
畢竟楚無疆的人緣太好了。
龍州,雨州,巫州都有關係網在,如果連聖州都是一團和氣,那朝廷反而會覺得他太危險了。
尤其是楚無疆的老婆是元神,還不止一位。
有了元神,就有了護身符,就有了免死金牌。
楚無疆現在能攪動大半個東南的局勢,即使以地方諸侯來看,也屬於強力一員。
他要是再跟司馬家和和氣氣,朝廷就要懷疑楚無疆的野心有多大了。
武將飛揚跋扈,有時候屬於自己的保護色。
歷代君王,有些喜歡屠城的將領,就是因為他們人憎鬼厭,不用擔心造反。
楚無疆來聖州,本來就是要找司馬家的晦氣,不可能跟他和和氣氣。
既然對方放出了殭屍大軍,楚無疆自要飛揚跋扈一把。
這樣他去天京,能出來的概率才大!
戒痴方丈不禁感慨一句:
「原來如此,真是後生可畏啊。」
「難怪楚家會在楚施主身上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楚無疆笑道:
「不過是些雕蟲小技罷了。」
「方丈大師,可否進一步詳談。」
此處人多耳雜,更多的機密就不能詳談了。
本來楚無疆來找戒痴方丈,就是打算雙方結盟,對付司馬家。
現在司馬家搶先一步。
但沒關係,楚無疆可以挖牆角嘛。
戒痴方丈一想到楚無疆抓起司馬家,吊著打,還打算一個人吊打他們十個人,果斷做出決定:
「楚施主,裡面請。」
什麼調解人,老衲不當了。
……
法緣寺,密室
戒痴方丈剛跟司馬家談妥,但他見楚無疆壓制司馬傑,心中的天平發生了傾斜,並將他邀請到密室詳談。
楚無疆毫不客氣地說道:
「方丈大師,如果本侯沒猜錯的話,司馬家當以龍脈為誘餌,希望方丈保持中立吧,甚至壓制本侯吧。」
戒痴方丈手持禪杖嘆息一聲:
「老衲不該告訴師弟的。」
「確有此事。」
「司馬公子希望兩家聯手,不允許外來勢力進入。」
司馬傑提出,這聖州是司馬家與法緣寺的聖州,不應該引狼入室。
楚無疆立刻追問道:
「方丈介意說出司馬家的條件嗎?」
「這不會影響我們在海外的合作,以及巫州的和平計劃。」
「本侯暫時沒有進入聖州的打算,只會與法緣寺聯合。」
「長信商會的買賣,也會通過有緣商會進行。」
戒痴方丈見楚無疆爽快地答應不進入聖州,便沉聲道:
「很簡單,司馬公子答應老衲,若是司馬家再誕生一個絕世天驕,就讓他加入法緣寺。」
「若十年之內,沒有新的絕世天驕,就用天驕來補。」
法緣寺已有數百年沒有絕世天驕了。
別看楚無疆遇到一個又一個,實際上絕世天驕的數量極為稀少,天驕榜向來都是填不滿的。
若是換成其他門派,沒有絕世天驕照樣過,但法緣寺卻是超一流宗門,屬於佛門四寺之一。
一代人沒有正常,幾百年沒有就是衰敗的象徵。
楚無疆不由得冷笑一聲:
「司馬家還真是捨得,他們是想徹底統合聖州啊。」
「莫非這龍脈真成司馬家的走狗?」
「司天監是幹什麼吃的?」
司馬家人丁眾多,被算入司馬家族譜的人物就有數十萬,如果再算上姓氏為司馬的人物,能牽扯數百萬。
但聖州不只有司馬家一族,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附庸家族,魏王府等等,總計人口超過一億。
結果龍脈只照顧司馬家,讓他們家族誕生絕世天驕。
其中必有古怪。
戒痴方丈搖頭道:
「每個家族都有興盛之時,想當初法緣寺最鼎盛的時候,曾有三位絕世天驕並存。」
「司馬家人才輩出,也不算誇張。」
楚無疆卻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頭道:
「方丈有所不知,本侯還學過一點風水秘術,受教於玄運道人。」
「這龍脈幾乎聽命於司馬家。」
劫持方丈不由得一驚:
「此話當真?」
楚無疆肯定地回答:
「絕無虛言。」
「否則本侯怎會詢問方丈,司馬家對龍脈的態度呢?」
「只是本侯想不明白,那龍脈為何這般照顧司馬家。」
戒痴方丈忍不住說道:
「難道,難道那龍脈想要成為【真龍脈】。」
楚無疆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問道:
「方丈,且試言之!」
戒痴方丈沉吟道:
「老衲說一些犯忌諱的話,楚施主切莫當真。」
「當初聖人出自天州,最終天州的龍脈成為天下百脈匯聚之所,一躍而成為真龍脈。」
「曾有人推測,每逢大爭之世,龍脈就會照顧本地的天驕,讓他們變得更強,為本地爭奪龍氣。」
楚無疆頓時豁然開朗。
【帝昊分封諸王,占據天下百州,除了鎮壓地方,未嘗沒有肉爛在鍋的想法。】
【同樣的,各地龍脈非常講究戶籍,是因為他們希望新任的帝王,把首都建在家鄉。】
【如此一來,當地的龍脈就能吸收天下供養。】
【儘管龍脈為人族服務,它們也是自我的私心。】
【它們要爭奪第一!】
楚無疆想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問道:
「方丈大師,要是本侯向朝廷稟報,朝廷會作出怎樣的處置?」
戒痴方丈反而搖頭道:
「不會有什麼處置。」
「這龍脈一直受到司天監的監控,哪有那麼容易叛變朝廷?」
「再說了,因為家族出人才就有罪,朝廷也不能這麼幹。」
的確如此。
楚無疆回想起聖州龍脈的態度,它只是高傲一點,誰說龍脈就不能高傲。
再說了,司馬家根深蒂固,太子殿下還希望通過聯姻拉攏。
楚無疆去告他謀反,要是查不出來,反而容易成為誣告罪。
這跟飛天夜叉一案,截然不同。
神謨先生的預言是有極限的,與龍脈相關的事宜,大量的先知都說不準。
楚無疆沉吟片刻,便直接說道:
「多謝方丈坦誠,那本侯也投桃報李。」
「本侯不會要求法緣寺協助楚家,對付司馬家。」
「法緣寺完全可以保持中立,海外合作保持原來的約定。」
「甚至法緣寺假裝傾向司馬家也沒問題。」
「法緣寺願意怎樣謀利,就怎樣謀利。」
昔日鎮國公同意楚無疆保持中立,這一次換楚無疆展現自己的大度,允許法緣寺中立。
楚無疆也不是傻瓜,他能猜出戒痴方丈提供如此多重要的情報,也是希望他跟司馬家狠狠地斗上一場。
楚家在聖州並無根基,不管誰勝誰負,法緣寺都能笑到最後。
「但楚某有一個條件。」
戒痴方丈沒想到楚無疆會做出如此巨大的讓步,頓時精神一振,連忙說道:
「楚施主請講。」
楚無疆沉吟道:
「請法緣寺幫本侯提供有關於司馬家的所有情報。」
「甚至幫本侯觀察龍脈變化。」
法緣寺終究是地頭蛇,楚無疆很多拿不到的情報,需要對方合作才行。
這樣楚無疆隨時掌握司馬家的動向。
只要這樣?
戒痴方丈發現楚無疆的條件如此優惠,當即拍板道:
「沒問題。」
「冠軍侯永遠是法緣寺的朋友。」
楚無疆露出笑容道:
「那就合作愉快。」
剩下的,就看天京的路上有沒有其他人暗中偷襲。
楚無疆打算起身離開,趕赴天京。
戒痴方丈連忙喊住:
「侯爺等等,老衲曾聽聞侯爺喜歡氣運秘寶。」
「老衲這裡有一件秘寶相贈,見證兩家的友誼。」
楚無疆剛想說方丈太客氣了,就碰到戒痴方丈遞過來的禮物。
天書浮現相應的文字——
【秘寶:三生石(仿)】
【橙色桃花運:300點】
楚無疆連忙把這寶貝收起來,大喜道:
「祝願兩家的友誼牢不可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