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利用了你，你還得說謝謝（合章7k，求訂閱）

  四大鬼王，黃衣女子。

  楚無疆長出一口氣。

  沒想到這龍州之地，當真臥虎藏龍。

  他以為解決了全部的敵人。

  沒想到還有人在密謀偷襲邙山，奪取武帝遺骸。

  楚無疆突然想起，雪女曾抱怨過，陰池的陰氣在大幅度下降。（註：259章）

  他立刻聯繫雪女：

  「雪女，陰池的情況調查如何？」

  雪女遲疑道：

  「夫君，奴婢還在調查，目前只發現陰氣並非憑空消失。」

  「這些陰氣順著地脈往下流，似乎朝著邙山的方向前進，但邙山的幽冥洞的陰氣，也是下降的。」

  「奴婢派了數十陰鬼前往調查，皆無功而返。」

  「奴婢打算親自前往。」

  楚無疆連忙阻止道：

  「娘子且慢，這很有可能會碰到鬼王，而且不止一隻。」

  雪女一驚，不由得問道：

  「可是剩下四位鬼王還在封印狀態，難道誕生了新的鬼王？」

  楚無疆沉聲道：

  「興許它們是用什麼法子掙脫開來。」

  「你立刻調集重兵，到邙山潛伏，伺機而動。」

  「是，夫君！」

  雪女當即揮舞萬魂幡，飛向邙山。

  楚無疆同時下達指令：

  「秋水，率領楚家軍向邙山移動。」

  「雲裳，你去通知世子殿下，讓他調動桃都衛，向邙山進軍。」

  「你們都在邙山附近安營紮寨，注意是以拉練的名義，不要太靠近邙山，防止敵人察覺。」

  「是，夫君（主人）！」

  兩人異口同聲地答應道。

  楚無疆現在是龍州之主，要對付敵人的話，一聲令下調動各方精英，展開圍剿。

  哪怕四大鬼王齊出，他也沒有任何壓力。

  但這些還不夠。

  僅僅知道四大鬼王的消息，並不能讓他定位敵人。

  楚無疆不打算等待敵人冒出來，想提前打擊對手，搶占時間。

  所以他需要更多的情報。

  楚家的情報組織一共有兩個。

  一個是楚無疆的舅舅蕭守義，他負責經營長信商會，現在正在對接鮫人的貿易，他沒有匯報類似的情況。

  另一個是仙樂坊的花魁，風雨樓的真傳弟子，如今楚家的侍女靈芸。

  她拿了楚家的撥款，在原本的人脈關係上，重建情報網絡。

  既然敵人潛伏在暗處，那麼靈芸姑娘或許能知道一些情報。

  只是楚無疆與她還沒有訂下契約。

  兩人之間無法使用【永結同心】的能力，進行溝通。

  楚無疆只好吩咐老管家兩句，再用乾坤葫蘆前往桃都。

  ……

  桃都，楚家大院，仙樂居

  靈芸姑娘是個貪圖享受的人。

  她在得到楚無疆的撥款後，第一件事情是改造住所。

  購置靈石，配置陣法，聚攏元氣，再買上江州的錦緞，獄州的地毯，雨州的屏風等等。

  她把這院子定為仙樂居，由於經費緊張，她前後只花了2萬兩銀子。

  換成前世的話，等於2000萬。

  靈芸姑娘自認為比較節省，不敢多花。

  但管家阿榮看來，已是目瞪口呆的水平，花錢如流水。

  他還專門寫過一份文書，稟報楚無疆道：

  「老爺，夫人修仙樂居就花了2萬兩。」

  「現在她每天都在舉辦宴席，以侯爺小妾的名義邀請各地貴婦來訪。」

  「像是巡撫夫人，知府夫人，以及有緣商會的夫人等等。」

  「為了招待貴賓，府邸一共花了2萬5000兩銀子。」

  「這比過去三年裡，分院的總開支還要大。」

  「老爺，恕小人多嘴一句，這怎麼也不像建立情報網的樣子。」

  「如今府邸虧空，還請侯爺指示。」

  楚無疆今生沒缺過銀子，需要的時候讓老管家掏錢就行。

  除了上一次給軍隊開撫恤金和嘉獎，一口氣幹掉3000萬兩白銀，現在還在陸續撥款，無法一次性付清，他才知道銀子的可貴。

  現在靈芸姑娘一口氣花掉將近5萬兩銀子，確實相當兇殘。

  我家養的侍女特別能花錢，怎麼辦？

  當時楚無疆沉思片刻，決定用人不疑，當即回答道：

  「阿榮，本侯再批10萬兩銀子，讓靈芸姑娘放手去干。」

  「如果她能建立起一張有效的情報網，以後還有更多的銀子。」

  「如果不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楚無疆就這樣簡單地把錢撒掉了。

  不是因為他喜歡撒幣，而是相信風雨樓培養出來的精英。

  靈芸姑娘能一個人建立風雨樓在桃都的暗樁，就能依靠楚家，應該也能建立一個有效的情報機構。

  當然楚無疆也不想當冤大頭。

  這一回總算是要驗成果了。

  「侯爺！」

  靈芸姑娘聽到腳步聲，連忙起身行禮道：

  「奴婢剛才調琴，沒能提早迎接，請侯爺恕罪。」

  楚無疆擺了擺手道：

  「小事而已，我特意用神兵傳送過來，倒是打擾你彈琴的雅興。」

  靈芸連忙搖頭道：

  「奴婢能有今天，全靠侯爺憐惜，不知侯爺今日前來。」

  靈芸姑娘微微低頭，雙手不安地拾掇著白色長裙，臉色微紅。

  楚無疆曾答應過靈芸姑娘，等打完鮫人一戰就收她入房。

  本來靈芸姑娘還有幾分不甘，自己淪為奴婢，只能依附侯府，所謂一入侯門深似海。

  如今楚無疆冊封冠軍侯，成為龍州之主。

  她心中那一點不甘，隨之煙消雲散。

  一陣微風吹過，靈芸姑娘的白衣輕輕飄揚，像一朵盛開的白蓮，等候將她摘取的主人。

  楚無疆心思一動，輕輕地將靈芸姑娘擁入懷中。

  反正不急這一時半會。

  「侯爺~」

  靈芸姑娘驚呼一聲，連忙喊道：

  「這裡是花園……」

  「不行。」

  她沒想到楚無疆會如此大膽，又不敢抵抗，臉上的紅暈便越發明顯。

  「沒事，就在這裡。」

  「為夫覺得挺好的。」

  楚無疆霸道地將靈芸姑娘抱到琴台前，兩人一起坐在靈石雕琢而成的石椅之上，仿佛迭羅漢一樣。

  靈芸姑娘只能坐在楚無疆的懷中，面紅耳赤道：

  「侯爺，這裡是彈琴的地方。」

  楚無疆露出壞笑道：

  「那娘子正好彈琴一首。」

  靈芸這下也受不了。

  她剛才故意裝作羞澀的模樣，的確希望儘快把事情辦妥。

  但楚無疆把靈芸直接抱在懷裡，兩人的呼吸如此接近，讓她身子陣陣發軟。

  靈芸連忙反駁道：

  「侯爺，哪有這樣彈琴的。」

  在世人的眼裡，靈芸姑娘是仙樂坊的頭牌，從不以真面目見客，只憑一手出色的琴藝，便讓桃都的王孫公子神魂顛倒。

  但在楚無疆看來，不過是略有心機，需要好好教育一番的彈琴少女罷了。

  楚無疆撥弄靈芸的青絲，還在她的耳根輕吹一口氣，笑道：

  「這不就有了。」

  「來，彈一曲讓為夫聽聽。」

  靈芸姑娘紅著臉，心跳加快地撥弄琴弦，頓時曲不成調。

  哐！

  她一動手，楚無疆的天魔元氣就注入體內，讓她心猿意馬，彈不好曲子。

  楚無疆不由得噗嗤一笑。

  這下靈芸惱了：

  「不許笑！」

  「這都是侯爺的錯。」

  「侯爺愛捉弄人！」

  她是琴心天生的女子，放眼天下百州，也能稱得上琴藝大家，對此頗為自許。

  誰料楚無疆抱著她，用元氣侵擾，令人身體酥麻，還讓她彈琴獻醜。

  楚無疆笑了笑道：

  「好，為夫不笑。」

  「來，我們談正事。」

  靈芸突然明白，自己的道行還太淺，只能低聲掙扎道：

  「侯爺，哪有這樣談正事的。」

  楚無疆輕嗅著靈芸身上的芳香，散掉天魔元氣，然後笑道：

  「娘子花了那麼多銀子，為夫自然是要見到成果。」

  「若是沒有成果，就要靠身體償還。」

  靈芸身子總算恢復正常，她連忙說道：

  「有成果，奴婢有做出成果來。」

  她本來是想邀功的，現在恨不得把情報像倒豆子一樣說出來：

  「桃都的丐幫已被奴婢收買，正為侯爺打探消息。」

  楚無疆撥弄著靈芸的青絲，好奇問道：

  「娘子不是天天在府邸里宴請賓客，如何能收買丐幫？」

  靈芸解釋道：

  「桃都的丐幫，本質上是萬鬼宗的餘孽，這些餘孽為了逃脫懲罰，暗中投靠巡撫衙門的湯師爺，為太子殿下效力。」

  楚無疆不由地問道：

  「娘子是怎麼知曉的？」

  靈芸連忙說道：

  「其實那湯師爺與巡撫夫人有染，是知府夫人私下裡告訴奴婢。」

  「奴婢則用這消息威脅排查，查到湯師爺與萬鬼宗的來往。」

  「這才找到桃都丐幫的根源，暗中將其收買。」

  靈芸姑娘有【琴心】與【天香】兩種天賦，還將神魂修煉到陰神，她要套話比大部分人都容易。

  天香讓人舒適，願意與她聊天。

  琴藝可以打動人心。

  楚無疆給了她一個侯府夫人的名分，讓她有機會與這些達官顯貴的夫人們接觸，她便用自己的能力，打開一道情報的大門。

  【這周巡撫戴了帽子，我有機會提醒他一下。】

  【好歹兩家關係不錯。】

  楚無疆先是浮現一絲同情之色，隨後發現有別於正面對抗的暗線與勾心鬥角。

  他不由得讚嘆道：

  「娘子真是辛苦了。」

  「這銀子沒有白花。」

  靈芸聞言一喜，自得地說道：

  「那是當然。」

  「奴婢就算去享受，那至少做出成績再說。」

  靈芸想到剛才誤會，侯爺的捉弄，自然多了一點脾氣道：

  「奴婢不把仙樂居弄得奢華無比，那巡撫夫人，知府夫人們怎會相信奴婢受寵？」

  「奴婢不受寵的話，她們怎肯結交？」

  原來如此。

  楚無疆發現他與女子思維的不一致。

  像是什麼獄州的地毯，雨州的畫屏，買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但對於靈芸來說，這些東西是地位的象徵，必須購買。

  冠軍侯不受寵的小妾，價值未必比知府的受寵小妾高，甚至可能是負價值。

  所以靈芸在前方打仗的時候，不忘奢靡消費，就是要讓貴人們認可寵妾的地位。

  沒有這層外衣，無法吸引眾人討好。

  楚無疆點頭道：

  「為夫的確誤會了娘子，那就再給娘子撥款五萬兩。」

  靈芸貼在楚無疆的胸口，玉指輕點，佯裝不高興地說道：

  「侯爺，才五萬兩？」

  楚無疆補充道：

  「黃金。」

  靈芸頓時喜笑顏開：

  「侯爺真棒，不愧是龍州第一的偉男子！」

  「奴婢遇到的貴人們，就屬侯爺最大方。」

  她對於富貴榮華的喜好一覽無餘。

  楚無疆捏了捏臉蛋道：

  「為夫大方的話，就需要你給出新的成績。」

  「最近有鬼王要圍攻邙山，娘子可知桃都有什麼特別的情況？」

  靈芸娘子收服丐幫才剛剛啟動，楚無疆也不指望她查到有用情報，哪怕得到一點也好。

  沒想到靈芸娘子沉吟片刻，堅定地回答道：

  「有！」

  楚無疆心中一喜，連忙追問道：

  「是什麼？」

  靈芸有些不確定地說道：

  「奴婢與散修江湖的武者有交情，其中一位喚做白骨娘子，大約是出竅境的修為。」

  「她掛靠在有緣商會，背地裡經營各種神魂秘寶。」

  楚無疆忍不住問道：

  「掛靠？」

  「那不是法緣寺的商會，他們還會幹這個？」

  靈芸坐在楚無疆的懷裡，第一次露出無奈的笑容，嘆息道：

  「侯爺真是不知人間疾苦。」

  「整個桃都的散修武者，不管是武館還是幫派，他們背後一定有後台，區別只是大小而已。」

  「做乞丐，你得投靠丐幫，丐幫得投靠湯師爺，否則衙門豈能容你在桃都偷盜，乞討？」

  「早就趕到城外去，自生自滅去了。」

  楚無疆前世今生，都沒怎麼吃過苦頭，反而不如靈芸敏銳，能洞察底層百姓的需求，將丐幫掌控起來，為我所用。

  因為她從小就被賣掉，差點成為肉奴。

  她要變強，要榮華富貴。

  楚無疆現在是冠軍侯，天下有數的強者，能讓她安心，她就期望得到他的寵愛。

  僅此而已。

  楚無疆放下靈芸的青絲，讓兩人貼得更緊密一些，柔聲道：

  「娘子繼續說。」

  靈芸的臉色微紅，連忙說道：

  「白骨娘子還說，最近有人在大量收購鬼道秘寶，像是鬼木，厲鬼涎，鬼嬰都賣得非常好。」

  「她告誡奴婢，似乎有人打算做一筆大買賣。」

  「至於是什麼買賣，奴婢還沒調查清楚。」

  楚無疆嚴肅問道：

  「誰在買，在哪裡交易？」

  靈芸見狀苦思冥想，連忙說出幾個地點：

  「奴婢有整理過，大約是在邙山附近的灰岩峰，寒松嶺，月照山等等。」

  「那人付錢後，讓白骨娘子送去哪裡，放在地上，直接離開。」

  「白骨娘子也不知道誰收到貨物。」

  邙山連綿數百里，關聯的山峰自然很多。

  楚無疆便從乾坤葫蘆里取出堪輿圖來，將靈芸娘子所說的地方一一標註上。

  當這些地點連接起來，像一個正五邊形，而中心的位置就是邙山的聖后峰。

  聖后峰有什麼？

  有姬後陵墓！

  找到你了。

  果然跟姬後有關。

  楚無疆露出喜悅的笑容，隨口問道：

  「娘子，還有什麼其他的情報嗎？」

  他打算去聖后峰埋伏，給敵人來一記悶棍。

  比起每一次都敵人來襲再應對，這一次楚無疆要提前埋伏，趁早打死對手。

  靈芸陷入深思，楚無疆則在一旁搗亂。

  他用天魔念頭，先是脫下娘子的鴛鴦繡花鞋，再把潔白的羅襪剝開，露出一對纖細嬌嫩的玉足。

  靈芸姑娘正苦思冥想，楚無疆卻在捉弄調戲，讓她不由得嬌嗔一聲：

  「侯爺~」

  靈芸的哀婉尤其動人，似乎【琴心】天生的她，對於樂律有著非凡的造詣在楚無疆的娘子裡，僅次於鳳瑤仙子。

  她剛想抱怨幾乎，突然玉足緊繃，令靈光一閃說道：

  「侯爺等等，還有一件事情。」

  楚無疆笑道：

  「娘子說來聽聽。」

  靈芸急忙道：

  「桃都棺材鋪的幕後老闆是柳知府四夫人的表哥。」

  「最近大戰過後，棺材賣得很好，供不應求。」

  楚無疆想到龍州最近遭受的災禍，導致棺材賣得太好。

  按照舅舅蕭守義的說法，不管是龍城，還是桃都，接連開一百多家棺材鋪。

  只要做出棺材，隨便都能賣掉。

  楚無疆撫恤士兵的埋燒銀，就這樣被各路開棺材的老闆賺走了，許多武者兼職做棺材，掙得盆滿缽滿。

  楚無疆不由得問道：

  「然後呢？」

  靈芸娘子說道：

  「那老闆遇到了一位怪人，她要做兩副棺材，一副是玄鐵的，另一副是墨晶的。」

  「這兩副棺材都有防腐的能力，都非常不好做。」

  「不過那位老闆是個有辦法的人，他記得柳知府那邊正好有一副玄鐵棺材，就想辦法賣給對方，還賺了五千兩銀子。」

  「知府的四夫人曾向炫耀過這筆生意經。」

  等等！

  楚無疆把玩玉足的天魔念頭都停了下來。

  玄鐵棺材，墨晶棺材。

  他一開始沒想明白這是什麼，結果靈芸娘子提到柳知府的手上有這樣一副棺材，楚無疆頓時醒悟棺材的來歷。

  玄鐵棺材，是前朝太子的那一副。（註：130章）

  墨晶棺材，則是姬後陵墓那一副。（註：305章）

  對方打造這兩副棺材，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瞞天過海。

  比如用假的取代真的。

  【總不能棺材才是本體吧。】

  【早知如此，那兩副棺材就不該留著。】

  楚無疆頓時浮想聯翩。

  靈芸眼見楚無疆情緒變化，不禁問道：

  「侯爺，怎麼了？」

  「是不是奴婢說錯了？」

  楚無疆很快鎮定下來，露出笑容道：

  「沒說錯。」

  「娘子是立下大功了。」

  靈芸驚喜道：

  「真的嗎？」

  楚無疆抱住靈芸，輕笑道：

  「當然是真的。」

  「那怪人長什麼樣子，是男是女？」

  靈芸依偎在楚無疆的胸口，蹭了蹭道：

  「知府夫人沒說，似乎蒙著面罩，看不清男女。」

  「侯爺要調查那人嗎？」

  楚無疆搖頭道：

  「不用著急。」

  「既然對方已經暴露出來，剩下只需要調兵遣將罷了。」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靈芸好奇問道：

  「侯爺是什麼事情？」

  楚無疆貼著耳朵說道：

  「當然是寵愛伱。」

  靈芸娘子身體一僵，她有些緊張地問道：

  「侯爺要在這裡？」

  不能去寢宮嗎？

  「當然了。」

  「為夫還要娘子彈奏一曲呢。」

  「不，不行！」

  「侯爺這是褻瀆琴道。」

  這位仙樂坊的花魁，像極了一頭被囚禁的白天鵝。

  只是這天鵝很快就從悲鳴，變成難以遏制的歡愉之聲。

  伴隨兩人的生命大和諧，仙樂居竟彈奏起美妙的樂章。

  這樂章的旋律輕快而活潑，洋溢著生命的喜悅，令周圍服侍的侍女們聽得面紅耳赤。

  楚無疆一邊做著快樂的事情，一邊分出神魂念頭，處理四大鬼王的事情。

  【聖后峰有很大的問題，也許是敵人布下的陷阱。】

  【或許姬後陵墓，太子陵墓被發現，就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陰謀。】

  【這樣一來，陵墓的秘密就不能再隱藏，以免給人族惹來禍端。】

  【只是這秘密不能白分享出去，得找個人來分享，換出好處。】

  【這個是誰呢？】

  楚無疆剛要思索著自己盟友和敵人，腦海里就冒出一個完美的人選。

  【對了，沒有別人了，就是玉笙郡王！】

  【一來可以用這秘密換取好感，二來可以藉助太子黨的力量，看看太子殿下都有哪些本事。】

  【自古君擇臣，臣亦擇君。】

  他頓時計上心來，開始聯繫王妃娘娘。

  ……

  巡撫衙門，客廳

  玉笙郡王不喜奢靡，他直接住進巡撫衙門，接受周巡撫的招待，與太子黨的成員親密交談。

  結果東海王妃來訪，要他屏退左右。

  玉笙郡王先是眉頭一皺，再考慮皇家的體面，只得隱忍下來，答應對方的要求，語氣有些不善地說道：

  「王妃娘娘，不知您有何要事，來找本王？」

  「若是跟宗人府有關的，本王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希望你們不要讓皇家難堪。」

  畢竟帝家子弟以血脈為榮。

  東海王妃就算事出有因，配合楚無疆圍剿東海王，並與他勾搭成奸，都是皇家醜聞。

  玉笙郡王能容忍這樣的事實，算是氣量驚人了。

  他還在暗中用氣勢壓迫，希望這女人有點羞恥之心。

  誰料王妃娘娘跟楚無疆久了，這點龍氣如清風拂面，不受半點影響，渾不在意地說道：

  「本宮此來有兩件大事。」

  「一是夫君找到姬後陵墓，發現有人想盜取秘寶，並用姬後遺骸，喚醒武帝。」

  「此人非同一般，似乎救走了封印在各大派中的鬼王。」

  玉笙郡王的瞳孔瞬間放大。

  但他只驚訝了一瞬間便冷靜下來道：

  「那快去請冠軍侯出馬！」

  「小王只是個軟弱無力的讀書人，眼睛半殘，做不了什麼事情。」

  玉笙郡王並不傻。

  這姬後是元神絕頂，武帝更是上一個時代最接近天命境的武者，縱使是老祖宗都不一定比得過。

  他有什麼必要去冒險？

  王妃娘娘早料到玉笙郡王會是這反應，便嚴肅地說道：

  「王爺請聽本宮說完。」

  「其二就是，姬後似乎還活著。」

  「盜墓者正在想辦法，使這位姬家的聖人提前甦醒歸來。」

  「位置就在聖后峰。」

  這下玉笙郡王鎮住了，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娘娘，此話當真？」

  若是姬後還活著，威脅就大了許多。

  王妃娘娘面色肅然道：

  「千真萬確。」

  「夫君還特意拓印了一部分文字，僅供王爺參考。」

  楚無疆上一次早把文字湮滅了，但不妨礙他模擬文字寫在紙上，讓玉笙郡王看個明白。

  玉笙郡王沉吟道：

  「的確是武帝的風格。」

  「他想追求天命，居然要讓姬後變成鬼，或者妖？」（註：305章）

  「若是姬後復活，那真是糟糕透頂。」

  「冠軍侯要本王做些什麼？」

  「本王記得碧落仙宮那邊，與冠軍侯也有些關係。」

  如果是鎮壓姬後陵墓，似乎凌波仙子就能做到，沒必要通知本王。

  玉笙郡王說這話，也是在埋怨。

  他埋怨那顆天元神丹與殿下無關。

  從楚無疆選擇把天元神丹賣給鳳瑤仙子，雙方肯定會種下一枚種子，在將來生根發芽。

  但楚無疆當時的情況，是聯合了各家勛貴，以及道門和佛門。

  他不是沒有給機會，委託大梵上人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機會均沾，利益均等。

  你們出價不夠高，怪不得別人。

  所以王妃娘娘輕笑一聲：

  「此一時，彼一時也。」

  「彼時夫君勢弱，不敢隨意投靠一方，得罪諸王。」

  楚無疆要是獻上天元神丹，太子殿下是爽了，他就成眾矢之的了。

  「夫君一直說過，他願意為太子殿下效勞。」

  「這次分享秘密，同樣希望太子殿下能召來元神強者，協助作戰。」

  玉笙郡王這下神色一凜，心中湧現種種猜測：

  【自古以來，君擇臣，臣亦擇君。】

  【冠軍侯分享這姬後陵墓的消息，既是風險，也是雙方合作的機會。】

  【太子黨若能把握住這機會，興許能名利雙收。】

  玉笙郡王終究是年輕人，他更願意採取積極的看法和措施，與那些老東西不一樣。

  他很快就答應下來：

  「沒問題，本王這就稟報大哥。」

  王妃娘娘鬆了一口氣：

  「那本宮就替夫君，感謝王爺。」

  王妃娘娘起身打算告退，玉笙郡王忍不住叫道：

  「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