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海源死，鮫人亡，龍脈復甦（6.8k，求訂閱）

  水靈珠將要飛走，楚無疆放出天魔念頭攔截，並催動神兵【吸星鎖】進行捕捉。

  為了製造天一神水，水靈珠消耗太多的力量，它無法再用水遁逃走。

  海源的神魂，最終被楚無疆所俘虜，連自爆都困難。

  畢竟有了夜明的教訓，怎能再讓你得逞？

  時也，命也！

  海源體會到夜明當時的絕望，沉痛地說道：

  「楚無疆，不，龍城大人，是我輸了。」

  「鮫人輸了，您贏了。」

  「東海之上，數十年內無人再能威脅人族。」

  楚無疆反而安慰道：

  「海源頭領，你盡力了。」

  「若非機緣巧合，本侯怕只能與你同歸於盡。」

  這場仗贏得並不輕鬆。

  如果楚無疆沒有黜龍之息，沒有大光明燈的自爆，沒有士兵們的萬眾一心，他要破開天一神水，千難萬難。

  即使破開了天一神水，沒有【劫運魔種】，無法喚醒帝臨淵的意志，那海源還有得打。

  楚無疆與鮫人的大戰，是他迄今為止用掉最多手段，代價最大的一場戰鬥。

  這還包括戰場上無數死傷的士兵。

  單單楚家軍凝聚軍魂，使軍魂附身，幫他抵禦神龍俯衝，就死了上千人。

  高手喜歡用軍陣，就在於軍陣能替主將擋災，把傷害分配到士兵身上。

  所以楚家軍，海防軍人人帶傷。

  若非數萬大軍拼死效力，這仗還有得打。

  海源聽聞這番誇獎，臉上的表情柔和了許多。

  「輸了，就是輸了。」

  「敗軍之將，何足言勇。」

  「小人一切，任由大人處置。」

  楚無疆見海源有些氣餒，便認真道：

  「海源頭領，若非立場不同，我們或許坐下來，共飲美酒。」

  「可惜你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想用百姓做肉盾，執行血祭。」

  「本侯饒你不得。」

  海源微微一愣，隨即慘笑道：

  「龍城大人果然雅量高致，對我等敗軍之將，還能如此客氣。」

  楚無疆向來尊重與自己較量的對手，輕聲問道：

  「你可有遺言？」

  楚無疆用大量的龍氣，配合吸星鎖封印，不怕對方翻盤，讓對方死得心服口服，不要像夜明那樣自爆。

  你好，我好，大家好。

  海源只剩下神魂，他略顯哀求地說道：

  「龍城大人，可否允許鮫人投降。」

  「它們不會再打了。」

  「小人可以親自勸降。」

  楚無疆仍處在高空上，鮫人們哭成一團，正在瘋狂撤退，但他仍然搖頭：

  「這不可能。」

  「既然鮫人發動如此浩大的戰爭，自然要遭受清算。」

  「我知道兩族的恩怨很難分清是非對錯。」

  「人族想煉製人元大丹，想獲得鮫人淚珠，鮫人想拿人族血祭，想屠戮復仇。」

  「數千年的歷史下來，要追究誰開了一槍，各有說辭。」

  「我們只是在歷史的進程上，本侯不可能超脫歷史而存在。」

  這麼多士兵犧牲，單純鮫人催動的大雨，龍州死亡人數就不在少數。

  楚無疆站在人族立場上，沒有寬容的資格。

  海源像是下了一個巨大的決心，突然咬牙道：

  「如果鮫人宣誓效忠大人呢。」

  楚無疆聞言一愣：

  「海源頭領，你是認真嗎？」

  海源福至心靈一般，用力點頭道：

  「鮫人此次戰敗，大人定會掃蕩海域，犁庭掃穴，殺光吾族戰士。」

  「但這對大人沒有任何好處。」

  「50里外的迷霧，縱使元神強者也不敢擅自闖入，會瘋狂折損壽命。」

  「縱使迷霧退卻，人族能前進幾百里，等到下一次海潮到來，人族還是要放棄海島。」

  「百年以後，吾族依然能捲土重來。」

  鮫人一族這一次傾盡所有，召喚大部分的戰士，但它們的後裔則生活在深海里，還有許多的子民。

  迷霧是鮫人最好的屏障。

  一開始海源想的是，讓鮫人躲避到深海，以待將來。

  但它現在與楚無疆交流後，發現他並非嗜殺之人，便改變了主意。

  打不過，那就加入他！

  楚無疆不由得沉默下來，海源連忙勸說道：

  「小人願意獻出水靈珠，獻出大海的秘寶！」

  「大海里有大量的寶藏，唯有鮫人能深入海洋，挖掘秘寶。」

  「鮫人在各處海島上，數量眾多，不下千萬。」

  「這都能成為大人的力量，為大人效力！」

  它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海源不僅有【統攝群雄】的天賦，還有【巧舌如簧】，善於說服鮫人，經常不費一兵一卒，降服鮫人部落。

  楚無疆思索一番後，不由得笑道：

  「這的確是弱小民族的生存之道。」

  「在人族的歷史上，不乏弱小民族為強者服務，它們繳納血稅，服從兵役，掌握武力，換取資源。」

  「一旦帝國崩潰，弱小民族的僱傭兵就能趁勢而起。」

  「海源頭領為鮫人深謀遠慮，本侯佩服。」

  海源的臉色變得蒼白。

  它的計劃簡單實用，就是為人族賣命，賣血都可以。

  只要能生存下來，鮫人終究是鮫人，樣貌差異，生活習慣與人族差異過大，它不怕對方同化。

  一旦強大起來……

  海源連忙勸說道：

  「大人，鮫人將會為您獻上絕對的忠誠！」

  「只要您在一天，鮫人就永遠是忠誠的！」

  「您是成大事的人，何必在鮫人身上浪費精力！」

  「人族天下百州，有的是豪傑英雄，十年，二十年後，鮫人亦能為大人組建百萬之眾，逐鹿中原！」

  「至於鮫人再次反叛，那是數百年後的事情，何必擔憂！」

  楚無疆不由得繼續問道：

  「如果本侯沒記錯的話，鮫人一族向來服從蛟龍王，這一次也有蛟龍武士出戰。」

  「那蛟龍王在大海深處，還有龍宮存在。」

  海源則有些不屑道：

  「蛟龍王，它不是一個英雄。」

  「有些人的實力再強，本質上不過是得了先祖的血脈才強大的。」

  「這樣的人物遇到時代變革，只能化作塵埃。」

  海源看不起蛟龍王，認為它不過是冢中枯骨，除了有龍族血脈，天生強大外，不值一提。

  「若非遇到大人，小人本想顛覆龍州，再拿下龍宮。」

  這樣一來鮫人一族就有機會侵吞龍宮遺產，壯大到天下頂尖妖族行列。

  楚無疆知道對方在拍自己馬屁，卻也十分受用道：

  「海源頭領為鮫人一族，為部族殫精竭慮，本侯敬之。」

  鮫人一族處在上升期，英雄人物輩出，海源算是最傑出的類型。

  若非遇到楚無疆，它本可成為一代妖王，打響妖族反攻人類的號角。

  海源則苦澀道：

  「鮫人一族為我出兵數十萬，各路海獸支持，族人們都盡力了。」

  「我自要為它們尋找一線生機。」

  楚無疆沉吟道：

  「鮫人一族能出伱這樣的英雄，要徹底覆滅，確實不太可能。」

  「我無法答應你的條件，最多只能答應一半。」

  「畢竟鮫人能與人族誕生子嗣，想來幾萬年前也是一家人。」

  這天下的妖族還多得很。

  大海深處有無數可怕的妖物，比如巨大章魚，深潛者等等。

  鮫人好歹是類人生物，站在類人生物這範疇內，未必不能接納。

  沒準鮫人還是人族變出來的。

  海源的眼中燃起一絲希望，它剛想表示感謝，就楚無疆說道：

  「但入侵的鮫人必須死。」

  「鮫人一族即使投降，也只能按照我的命令，向海外擴張。」

  楚無疆要收下鮫人一族，不是用來跟人族打內戰，而是用來拓展海外，讓它們當妖奸。

  鮫人能在海中橫行，有數百萬之眾。

  楚無疆能得鮫人效力，一下子可以躋身天下強大的諸侯。

  如今天命王朝內鬥到相當嚴重的邊緣，實在不行他也有一條退路。

  這在楚無疆的前世，名為羈縻。

  海源鬆了一口氣：

  「龍城大人果然雅量高致，小人會留下記憶體，助大人說服鮫人一族。」

  「這水靈珠來自一處秘境，那裡興許還有寶藏。」

  楚無疆點頭道：

  「一言為定。」

  海源徹底放棄抵抗，水靈珠重新認主，這件大海的秘寶，就這樣落入楚無疆的手上。

  水靈珠在落淚，發出嗚咽的哭泣聲。

  有些神兵只要有龍氣，就會跟著跑。

  有些神兵則有道德理念，一生只會效忠一個主人。

  楚無疆手握這件極品神兵，輕聲到：

  【水靈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了，明白了嗎？】

  水靈珠點了點頭：

  「小人將按照主人的吩咐，效忠主人。」

  楚無疆在水靈珠的配合下，抹掉海源的意志，然後種上屬於自己的烙印。

  與此同時，海源的氣運也最終被天書檢測得到。

  【檢測到500點紫色妖運。】

  【檢測到500點橙色魔運。】

  一人兩份！

  真不愧是鮫人族的頭領。

  楚無疆心中一喜，象徵鮫人一族氣運的豪傑，終於死在他的手裡。

  楚無疆沒有著急吸收，而是用龍氣包裹，等待結果。

  這時螭吻殘存的屍體從空中落下。

  兩人的對話看似漫長，不過一瞬間而已。

  楚無疆回過神來，朗聲喊道：

  「全軍出擊，務必全殲鮫人！」

  即使鮫人投降，楚無疆也必須完成這個歷史的進程，把鮫人徹底打服，讓它們一百年，甚至一千年都沒有再進攻的想法。

  殘酷的殲滅戰開始了。

  從鎮海城，楚家軍，到桃都衛，人人奮不顧身。

  「撤，快撤！」

  「海妖營斷後，其餘向海洋遁逃！」

  大祭司夜輝忍著悲痛命令道，儘管鮫人軍隊還有很多，但頂尖高手喪失殆盡，只能逃竄。

  最後的絞殺開始了。

  楚無疆的正帶隊衝鋒，以鮫人的血肉磨礪楚家軍。

  就在這時，天空飛來一群靈鶴。

  鶴舞仙子帶頭衝鋒：

  「主人，靈鶴一族前來協助殲滅鮫人！」

  本來靈鶴一族在一旁觀望，現在它們該加入到勝利者的一方了。

  誰贏，它們幫誰。

  甚至就連楚無疆早就收復的一頭龍龜，它在鮫人大軍來襲的時候，躲入海水之中，眼見鮫人潰敗，它竟然從水裡浮了出來，大喊一聲：

  「沖呀！」

  整個戰場，亂成一鍋粥。

  靈鶴加入戰場，龍龜加入戰場，到了收割勝利果實的時候，楚無疆發現自家盟友暴漲了許多。

  尤其是鳥類一族，不僅有靈鶴，還有金雕緊隨其後。

  楚無疆本想親自帶隊追擊，但他看到各方勢力積極參戰，就停了下來，不跟他們搶奪功勞，還揮手示意霍秋水帶隊，追擊鮫人。

  總要讓士兵們成長，分潤功勞，這才能看出誰是千里馬，誰是廢物。

  楚無疆見靈獸如此踴躍，便笑著說道：

  「鶴舞，你做得很好。」

  「你讓靈鶴一族，金雕一族聽從霍將軍的指揮，不要放過任何一個鮫人。」

  霍秋水訓練楚家軍有成，楚無疆自然放心將軍隊交給她來處理，包括這些靈獸。

  鶴舞大喜道：

  「多謝主人！」

  「靈鶴一族永遠不會背叛人類。」

  地上跑的，天上飛的，都來圍剿鮫人，鮫人士氣大崩，陷入徹底的絕望狀態。

  「跑！」

  「快跑，跑到海里去！」

  原本它們乘坐海獸而來，利用鐵臂長城的缺口乘坐大浪而來。

  現在要逃跑的話，反而要逆流而上，難度急劇上升。

  鮫人們瘋狂逃竄，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它們之前的攻勢有多兇猛，現在的敗退就有多淒涼。

  一旦士兵潰不成軍，他們就比同境界還要弱上許多，只顧逃命。

  戰場局勢逆轉，一個鍛體境的人族武者，都敢追逐元胎境，乃至元丹境的鮫人。

  而它們不敢反抗，生怕跑慢一步。

  追亡逐北。

  戰爭進入最後的階段，那就是徹底殲滅敵人，收割戰利品。

  這時候的士兵，哪怕是懦夫也會變成勇者。

  本來帝光燭，洪雁翎等人的突襲既魯莽又危險，誰料勝利來得太快。

  這兩支軍隊提前行動，在楚無疆的勝利面前，變成無比高明的神來之筆。

  帝光燭大喜過望，只要他能帶領軍隊立下功勳，那他在龍州的話語權也會增加，起碼桃都衛會感恩他的決策。

  真是天上掉餡餅了。

  帝光燭興奮道：

  「快，不能放過大祭司！」

  「全軍突擊！」

  趙天狼與夏侯烈頓時醒悟過來，帶著幾分敬佩的語氣道：

  「遵命，世子殿下！」

  縱使東海王身死，有帝光燭在，將來亦有機會復興。

  這兩位萬夫長連忙帶領部下趁亂殺進，鮫人族的指揮體系陷入混亂狀態。

  洪雁翎見帝光燭豬突猛進，不由得面露喜色。

  她連忙說道：

  「現在桃都衛替我們吸引注意力，正是殺大祭司的好機會！」

  「快！」

  洪雁翎依靠【驚鴻道體】的天賦，顧不得陣型，如長虹貫日，直取鮫人大祭司夜輝。

  大祭司夜輝能得海源的信任，並非無能之輩。

  他正在指揮鮫人有序撤離，手段果斷狠辣：

  「祭司們，獻出你們的生命。」

  「我們要讓海水倒流，這樣才能撤出來！」

  鮫人的武道體系落後，更擅長向妖皇獻祭，獲得法力。

  即使天象真人正在催動【天衡儀】，保證妖皇無法入侵，但它們的獻祭儀式仍然有效。

  上古的巫術，很多部落都會供養祭司，利用祭司溝通鬼神，獲得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換而言之，祭司就是部落供養的工具人，他們可以享受榮華富貴，但在必要時刻，就要獻出生命，取悅神靈，取悅鬼神。

  「是，大人。」

  祭司團隊的成員們有些顫抖，但仍然雙手交叉，向妖皇陛下祈禱，向一切超自然力量祈禱：

  「妖皇陛下，請您賜予我們力量，讓海水倒流，讓鮫人得以脫困。」

  這些充當祭司的鮫人，它們的臉色變得慘白，身體變得蒼老，最終變成一堆白骨。

  伴隨著祈禱和獻祭，海水開始倒流。

  「是祭司們在施法！」

  「大祭司萬歲！」

  鮫人們在這絕望之際，終於看到一點神跡，讓逃亡中的士兵們多了一絲安慰。

  大祭司夜輝對著所有鮫人喊話：

  「讓年輕的孩子先走！」

  「保護我們的族人！」

  「勇士們，請你們展開反擊。」

  「吾將守護水脈，最後一個離開！」

  這位鮫人的大祭司，在危難之際成為鮫人族的中流砥柱，它一邊喊話，一邊舉起權杖。

  夜輝使用自身的法力，維持倒流的海水，把一批批鮫人送走。

  帝光燭已經靠得很近了，他顧不得隊形，顧不得危險，竟脫離隊伍，一馬當先，飛得比離線的箭還要快上三分。

  「保護祭司大人！」

  儘管楚無疆擊殺近乎全部的蛟龍武士，但仍然有兩位武者守護身邊，還有一大堆的親衛沒有潰散。

  它們迅速上前，阻攔帝光燭。

  「滾開！」

  帝光燭拔起佩劍，心中想的都是斬首之功。

  他不再需要韜光養晦，而是要斬將立功，壯大自身。

  燭龍心經——白晝凌空！

  強烈的光芒，刺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帝光燭依靠這一招，敗盡龍州才俊，他現在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鮫人的大祭司。

  砰！

  但楚無疆能一刀一個蛟龍武士，不代表帝光燭就能行。

  兩位蛟龍武士聯手，配合周遭奮不顧身的親衛們，他竟是一時不能脫身。

  「攔住他！」

  夜輝鬆了一口氣，它的力量都在維持海水倒流，讓鮫人族的戰士以最快的速度，從鐵壁長城的缺口逃走。

  希望還是有的，只要逃得越多，鮫人保留的元氣才會越多。

  正當夜輝打算抽出力量，給予帝光燭致命一擊時，一道劍光忽然亮起。

  機會來了！

  驚鴻劍訣——剎那芳華！

  洪雁翎本是大膽的俠客，她敢拿性命做賭注，一見帝光燭攔住了鮫人大祭司的親衛，便敢一劍刺來。

  這一劍，本是為楚無疆準備的，要在少年英雄會與他了結恩怨。

  現在想來，這場決鬥已無意義。

  洪雁翎的大哥還感慨，幸好小妹放棄了，否則他就得想辦法賄賂楚無疆了。

  但她心中的劍意仍在，並且在持續壯大。

  此乃驚鴻劍訣最強大的殺招，剎那芳華。

  她不追求永恆，只為瞬間綻放。

  所有的元氣，所有的體力，所有的氣血，合成一劍。

  殺人，一劍足以。

  璀璨的劍光直抵鮫人大祭司的兩眉中心。

  如果不是他在調度海水，如果不是帝光燭與桃都衛拖住了他的親衛，他原本可以動用法術，消滅這個人類。

  但所有不甘與痛苦，光榮與夢想，都在這一劍之下，化為烏有。

  「頭領，夜輝沒能完成任務。」

  話音剛落，夜輝閉上了眼睛。

  「大祭司！」

  其他的鮫人武士發出悲鳴，它們瘋狂地向洪雁翎衝過來。

  此時的洪雁翎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誰也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瘋狂的劍術，一招殺敵。

  「洪小姐！」

  「你怎麼能用這一招！」

  「我們已經勝利了，完全沒必要這樣做！」

  幸好雲遊子道長的速度極快，他一看劍光立馬察覺不對。

  這一劍的劍意太強了。

  雲遊子哪怕看在劍術天賦上，也決不能讓洪雁翎死在這裡。

  八卦游龍劍——劍守四方！

  雲遊子連忙舞動長劍，一劍刺穿一個鮫人，護住沒有再戰能力的洪雁翎，煙蘿，雲裳，苦海禪師緊隨其後。

  煙蘿咬牙道：

  「我們就守在這裡！」

  她連忙撒出種子，讓種子迅速長出藤蔓，化為簡易的防禦工事。

  雲裳迅速判斷，連忙喊道：

  「往帳篷方向撤退，那裡背靠山道更容易防守！」

  一些鮫人開始瘋狂反撲，帝光燭藉機殺掉兩名蛟龍武士，這本是巨大的功績，心中卻極度地不爽。

  趙天狼都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我輩死戰，卻讓人搶了功勞！」

  「不如我等去殺其他鮫人。」

  帝光燭搖頭道：

  「胡說什麼，我們趕緊救人！」

  「這也是策應之功！」

  「快！」

  趙天狼這下才心服口服，即使投靠不了龍城大人，投靠世子殿下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鮫人的反撲沒能維持多久。

  在帝光燭趕來支援後，他們很快就壓制住了鮫人，不給鮫人報仇的機會。

  只是鮫人的噩夢遠不止如此。

  當殘存的鮫人，在付出巨大的犧牲，重新翻過鐵壁長城，然後看到了更加可怕的地獄。

  在圍殲戰開始的時候，楚無疆便用【永結同心】的能力，詢問

  「雪女，鳳瑤，準備好了嗎」

  人族的頂尖高手，沒有參與圍剿，不是他們沒能力斬首，而是有更重要的任務。

  當鮫人翻過鐵壁長城，看到冰火兩重天。

  雪女統率數萬鬼卒，儘管這些鬼卒損失慘重，仍然支撐著她發動神魂秘術，將海面冰封。

  而鳳瑤仙子在擊潰帝臨淵的遺體後，顧不得休息，連忙來到海上布下火種，在冰面上燃起悠然的火焰。

  此時鮫人的總部，淚珠島上還有一頭巨大的章魚，距離海岸線不過50里的距離。

  因為迷霧將淚珠島籠罩，所以海源才敢把淚珠島放在這裡。

  這頭大章魚只負責移動，還有保護淚珠島，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鳳瑤仙子，雪女知曉這章魚的稟性，便不阻攔逃到淚珠島上的鮫人，只是把海岸線圍起來，不讓鮫人離開。

  「天啊。」

  來到海灘上的鮫人，發出絕望的聲響。

  雪女和鳳瑤兩大高手，直接判處鮫人死刑。

  海源最後的親衛海翼，也是唯一的倖存者，他高聲呼喚道：

  「闖過去！」

  「她們不可能殺掉所有鮫人！」

  殘存的鮫人鼓起勇氣，向著淚珠島發起絕望的衝鋒。

  「殺啊！」

  這一批鮫人，寧可死在戰鬥的路上，也沒有想過投降。

  然而令它們絕望的是，當鮫人穿過冰面，躲過火焰後，還有一頭龍龜浮出水面，為鮫人送上最後一路。

  龍龜大聲喊道：

  「你們這些鮫人害了俺，入侵俺的家鄉。」

  「俺這是迫不得已。」

  這頭龍龜本來說過不與鮫人為敵，現在又想表忠心，只好隨便找個藉口，發起反擊。

  不僅如此，靈鶴，金雕在空中持續不斷地進行偷襲。

  它們要用鮫人的頭顱，換取靈獸的資格證。

  是日，鮫人大敗，百不存一。

  事後鮫人族的新任首領海翼統計，出征的鮫人里，三百個人里只有一個鮫人活著回來。

  而此時的楚無疆，卻站在鐵壁長城的牆頭上，低聲問道：

  「龍脈，本侯成功保衛了龍州。」

  「你可滿意？」

  楚無疆手握水靈珠，讓大雨停止，烏雲驅散，天空放晴。

  一道艷麗的彩虹當空橫掛。

  邙山發生劇烈的搖晃，龍州的龍脈徹底恢復過來，它十分感激地說道：

  「謝謝你，楚無疆。」

  參與這場大戰的人，突然感到心靈舒坦，某些士兵，武者的瓶頸由此鬆動，他們在這一刻紛紛突破。

  而楚無疆則獲得龍脈的庇佑，龐大的龍氣灌入體內。

  這一刻他就是龍州之主。

  龍脈認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