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記住本站域名】」
就在氣氛讓棠平頗感不適時,樓下傳來了范思轍的叫喊。
「以前都沒發現這小胖子的聲音這麼讓人悅耳。」心中暗暗想著,棠平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二女,然後也不做任何反應,就這麼靜靜地等著。
「噔、噔、噔……」
小胖子的噸位確實足夠了,上樓的動靜一點都不小,過不多時,就見一個圓潤的小胖子出現在客棧三樓。
「姐夫,聽說你把北齊聖女給拐到咱們澹州來了?」
小胖子風風火火的從門檻外踏進來,也沒有仔細打量場中情況,便出言大聲喊道。
……
……
棠平端坐於椅子上,翻了翻白眼,也不理會這廝。
「你這是什麼樣子?」一個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卻是若若聽到弟弟的話後,薄唇輕起冷冷地說道:「一點禮數都沒有,成何體統。」
「姐……姐你也在這啊!」本來還是滿臉笑容的范思轍,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神色一僵,苦著一張臉望向棠平。
棠平卻是裝做沒看見一般自顧自的喝著茶,反倒是海棠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突然出現的小胖子。
「這位公子是誰?」一絲莫名的微笑浮上海棠的唇角,故作不明地看向若若問道。
「我就是范思轍,范家二少爺。」有人搭茬,小胖子心中一喜,看了看村姑打扮的海棠,哼哼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北齊聖女啊!」
「啊!」
范思轍話剛剛出口,頓感耳朵處傳來一陣痛感,來不及多想,直接一聲悽厲的慘嚎發出。
「誰教你這混帳話的?」若若眉宇間出現了一絲『冷漠』,手指擰著弟弟的耳朵,很鐵不成鋼地教訓道:「書都讀到狗肚子裡了?一點待客的禮貌都沒有。」
范思轍疼得眼睛裡都開啟冒出淚花了,卻兀自咬牙忍著,說道:「姐,我……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一定注意……嘶……輕點,耳朵都要掉了。」
「思轍,你這是找我有事?」看著小舅子的可憐樣,棠平裝不下去了,他起身示意媳婦鬆手,又拉開了椅子,按著范思轍的肩膀,讓他坐在了椅子上,這才說道:「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就不能改改嗎?要是今天你姐不在這裡,我估計海棠也得教訓你一頓。」
「我不對普通人動手。」本來還有心看熱鬧的海棠,一聽棠平這話,立馬收起了笑容,「我說你這小舅子不行啊!得練練!」
「嗯!是的練練。」
此時聽見二人的對話,若若和思轍都用疑惑的目光盯著棠平,想探尋他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什麼看?」棠平皺眉說道:「思轍這都快成肉球了,就算沒有海棠提議,我也想把他送到武館中去打熬一段時日,就算不能讓他成為高手,自少也要把他一身虛胖的肥膘熬成真正的壯實。」
海棠心頭暗笑,心想到底還是自己認識的棠君正,總是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不過今天這種場合她也不好接棠平的話茬,還是若若不在乎范思轍的脾氣,嘻嘻笑著開口說道:「要是真能讓他減幾兩油的話,我相信所有人都會支持的。」
「我……」
眼見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就要把事定下來,小胖子終於忍受不住了,將頭偏向海棠,怒罵道:「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你憑什麼一上來就多管閒事?難道我是吃你家飯了?」
范思轍之所以挑海棠作為怒罵的對象,那是因為姐姐和姐夫是他惹不起的存在,畢竟老話都說柿子要挑軟的捏。
聽著少年的怒吼聲,海棠那雙明亮而不奪人的眸子看了范若若一眼,然後不緊不慢的重新落坐,極為平靜地說道:「不用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讓他瘦一圈……想不想知道我用的是什麼方法?」
這情形有些古怪,棠平一時間也不清楚海棠想做些什麼,而范若若卻是有些驚喜地看著海棠,問道:「朵朵此言當真?」
海棠雙手往大衣兜里子揣,平實無奇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笑意,轉頭上下打量了范思轍幾眼,說道:「你們夫妻二人要是能狠下心來,我之前所說的就不難實現。」
本就被海棠眼神刺激的范思轍,再一聽她這話,頓時就真的抓狂了,自己只不過是聽說北齊聖女來了,特意過來給姐姐壯壯膽而已,結果什麼事兒都還沒做,就要被眼前這個村姑聖女給安排了?
「姐、姐夫,你別聽這村姑胡說。」知道自己是打不過這個村姑聖女的,心思靈活的范思轍,眼珠一轉,就故作委屈的看向自己姐姐道:「姐,我就知道這村姑她不安好心,她一定是知道弟弟我是來給你撐腰助威的,這是故意破壞咱姐弟感情了!」
這貨估計是把自己說感動了,聲音中情感真摯,說著說著又惡狠狠地瞪了棠平一眼,咬牙切齒地罵道:「招風影碟的是你,現在這小的還沒進門,你就要帶著她來欺負我這正牌舅子,是不是想著讓她取代我姐的地位啊?」
「啪!」
賞了小舅一掌,棠平才走回媳婦旁邊坐下,也不去理會媳婦審視的眼神,而是對已經開始亂咬人的小舅子說道:「想接手我手中的全部生意可不簡單,你現在這種走兩步就氣喘吁吁的身體可是行不通的。」
海棠是笑著看眼前三人的『表演』,她覺得這種相處模式挺有趣的。
「姐,你在不出聲,姐夫就能連合這村姑,把我們姐弟二人吃得死死的了。」
自己被欺負,姐姐卻是一臉認同『外人』地模樣,范思轍氣得肚中腸子都快打結了。
若若看了他一眼,忽然轉頭對海棠笑道:「也是,他畢竟是我弟弟,朵朵現在還沒入我棠家大門,現在替我管教他,確實說不過去。」
「咳咳…」
正喝茶的棠平,聽到這話險些被茶水嗆到。
「玉不琢不成器。」想著老師之前說過的話,此時對若若這不軟不硬的調侃,海棠面色極為平靜地應道:「記得你們范大詩仙說過,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頓了頓,海棠又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棠平,澹澹問道:「你覺得這樣如何?」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