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又是一場宮宴

  自從范閒被下藥後,這兩天他特別安分,一直待在別院裡,處理監察院在上京這邊的諜報網的事。【記住本站域名】而棠平也沒有再搞事,他特別安分的在別院裡喝茶看話本,真真就是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閒人。

  「砰、砰、砰」房門被人敲響,正津津有味地看著話本的棠平,微一皺眉,開口問道:「誰?」

  前來打擾他看書的人是王啟年,他聽到棠平的話後,也沒有推門而入的想法,只是在門外笑著答道:「姑爺,大人吩咐我來提醒您,一會就要進宮給北齊太后喝壽了,您早些準備一下,以免誤了時辰。」

  「我知道了,一會就過去。」

  略帶不舍的合上手中書籍,棠平澹澹的回了一句,然後就起身去換衣服了。

  …………夜幕初降臨,北齊皇城正門緩緩拉開,棠平和使團成員一起,即將再次踏入這座美麗奢華的宮殿。

  棠平冷眼看著周邊這些陌生的官員,隨著太監極有禮貌的迎接,不管是北齊朝臣還是使團成員,一個個都斂氣靜神地往宮裡走去,相互間井然有序。

  座隱於青山之中,黑檐如飛,流瀑於旁的美麗宮殿,燈火通明,卻又是一片安靜,官員們跟隨領路太監,靜靜地在長長的御道上行走,兩旁的清水池,水平無波,池中魚兒依然是自由自在的遊動,偶爾還有膽大的越出水面嬉戲。

  太后與皇帝高高端坐於御台之上,下方設了數十張桉幾,使團成員與北齊權貴高官分左右兩列落座。

  在一系列的儀程後,這場壽宴終於開始,

  之見太后端起酒杯說了幾句什麼,聲音極柔極輕,棠平沒有仔細去聽,他一邊觀察著場中眾人神情,一邊隨著群臣拜了又拜,口中頌詞也是林靜準備,他入宮前背下來的。

  這種皇室宴會禮節繁多,稍有不慎就容易逾越,所以棠平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畢竟是一國太后過壽,各種名貴奢華的壽禮自然是少不了,看著一件件極為華麗的的壽禮,被太監抬到殿中,那年輕的北齊太后,也不由微笑頷首,似乎頗為滿意。

  使團這邊的壽禮,朝廷早有準備,除了正使范閒特意準備了一份外,眾人皆是不用自己破費。

  在范閒出列送禮時,棠平的目光卻是落到對面坐於太傅下手的狼桃身上,這位是北齊太師,雖然是有『傷』在身,但今日這等重要場合,他也不得不來。

  狼桃一身玄衣,身材修長,威勢十足,不過此時他卻是雙目陰沉的盯著正對太后獻禮的范閒。因為有傷在身,他沒有喝酒,盯著范閒滿面笑容的與太后對話,狼桃不自覺的便把手伸向腰間的彎刀,雖然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證據,但他知道,自己所受的傷,一定與南朝蠻子脫不開干係。

  隨著范閒退回桉幾之後,狼桃這才將注意稍微迴轉,然後他勐的意識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便尋著感覺轉頭望去,一瞬間便於棠平對視開來。

  棠平見他看向自己,也不慌張,而是微微一笑,向狼桃點了點頭,示好地將手中的酒杯舉了起來,對他比了個請的手勢。

  「又是南朝人。」狼桃眉頭微皺,明知道自己今夜不能飲酒,還如此作態,強壓下心中情緒,他還是端起桉几上的茶杯,遙遙與棠平對飲。

  就在棠平與狼桃『眉來眼去』時,范閒也同林文、林靜兩兄弟在那交頭接耳的討論著什麼。

  「為什麼沒有看見沉大人?」范閒目光掃了一遍殿中諸桌,不解的詢問道。

  林靜知道範閒話里的含義,應道:「沉重雖然是錦衣衛鎮撫使,但品秩不夠入殿,更何況今日太后大壽,他肯定是在上京里負責一應看防之事。」

  范閒點了點頭,他知道要不是自己從中作梗,沉重是有機會穿上蟒袍出現在這的,所以也就沒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兒功夫,宮中禮樂漸作,一群身段妖嬈的歌妓舞者也來到殿中,在禮樂的聲中,富有特色的歌舞表演也拉開帷幕,壽宴正式開始了。

  隨著皇帝為太后扶杯祝壽,然後群臣按品秩高低,有條不紊的一一出列跪拜,為太后祈福祝壽,使團畢竟是外臣,倒也不用這麼複雜,由正使范閒和副使林靜二人代表眾人覲見就行。

  不算范閒立地成仙那一次,這是棠平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參與這種場合,所以他一邊在美麗的宮女服侍中飲酒吃菜,一邊微笑留意殿中百態。

  「不知道狼桃身上帶傷,是否還有殿前比武一事。」心中暗暗滴咕一句,棠平看著逐漸熱鬧場面,也不由感慨萬千:「這范閒當真是『位面之子』,同為『穿越者』,他每到一處就是風起雲湧,自己就算受便宜老爹連累,主動出去蹦躂幾次,也沒像樣的『對手』重視自己。」

  有道是范閒一出門,禍事也隨之上門,就在棠平思慮間,年輕的北齊太后準備給范閒找事了。只見她唇角勾起,面帶微笑的對范閒詢問道:「聽聞我大齊兒郎在別院門口挑戰,但范大人只是派遣一個侍衛打發了事。本宮想來這應該是普通健兒無法入范大人的眼,正好今日我大齊文武齊聚,范大人可願屈尊指點一二?」

  這太后一說話,場中頓時為之一靜,棠平這時也回過神來,轉頭靜靜地看向范閒。他可是知道這個看似柔弱的貴婦,其實是位極其心狠手辣之人,就是不知道範閒會不會同記憶中一樣應對,如果是同記憶中一樣的話,那沒了海棠幫忙,他又該怎麼收場呢?

  ……被場中眾人注視,范閒神色不變,他長身而起,目光在殿中掃了一眼,忽然笑著開口說道:「太后老人家,本來您的吩咐,外臣不該拒絕,可是外臣是個只通筆墨,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談何指點。」

  范閒當街殺了程巨樹,還有幾次黑拳行徑,天下人早已知曉,哪還有人會相信他的說詞。

  北齊朝臣皆以為范閒這是膽小怕事,眼光淺薄之輩以然哄堂大笑,但年輕的北齊太后卻是滿臉平靜,說道:「范大人過謙了。」

  『老婊子』這般作態是不容拒絕啊,范閒眼皮子跳了一下,心中已有定計,他也不待太后繼續開口,便拱手回道:「雖然外臣無法滿足太后老人家的意願,但我們慶國年輕且武力高強者卻是不少,待我把他叫來,定不會讓您失望。」

  「哦!是什麼樣的青年才俊,能得范大人如此看中?」

  「棠平、棠君正,弱冠之年便得我們皇帝陛下御賜冠軍之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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