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厲害了!這位古師傅實在太厲害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想到雷天化這麼不經打啊!以前怎麼就會覺得他很厲害呢?」
圍觀的群眾看著古易以一招簡單利落的「老熊撞樹」,瞬間就破了雷天化的刺拳,頓時都是面面相覷。過了好一會,才臉色漲紅的爭辯起來,有的開口叫好,有的覺得雷天化是故意相讓,更多的是向古易投去尊敬、崇拜的目光。
周圍嘈雜的聲音自然逃不過雷天化的耳朵,本來只打算隨意切磋一番,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樣子。
「哼!再來,剛剛我只是不小心而已,你可別得意。」
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後,雷天化強忍著身體上的不適,恨恨說道。
很顯然,這會的他就像輸紅眼的賭徒,為了面子著想,他根本不願承認自己的五陽拳比不上古易。
「雷師傅可需要調息一會?」
看著雷天化的表現,古易心中已經有數了,不過雷天化說自己沒有惡意,這一點古易覺得應該是實話,所以他才會這麼客氣。
「不需要,再來!」
聽到古易的話,雷天化沉聲應了句,緊跟著,他就流星踏步的,再次欺身上前,繼而打出更剛勐的招數。
「啪嗒!」
下盤一沉,雷天化的右拳瞬間就好似巨錘一般,斜斜擂出,直衝古易胸膛,並連帶著衣袖甩動,發出聲響。
或許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這回雷天化出招時格外注意自己的中路,不給古易以任何插入自己腿間的機會。
但雷天化不知道的是,若論武技之剛勐,無論混元樁或是龍象功都是足已碾壓他五陽拳幾個層次的。
面對著雷天化的五陽拳強勢搶攻,古易非但沒有退避閃躲,反而是左腳向前蹚而進,似鐵牛耕地一般。進身的同時,古易提拳猝然運勁,迎向了雷天化那老繭橫生的碩大拳頭。
此拳,快迅、勐烈,如箭出弦!
「砰!」
剎那之間,古易和雷天化的拳頭,便已交擊在一起,發出關節碰撞的脆響。
毫無意外,就這麼簡單的一擊,雷天化的身體就沒有任何懸念的被崩飛,如同斷線風箏,到飛出一丈有餘,最後重重墜地,翻滾了好幾圈方才停下。
「這……怎,怎麼可能!」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圍觀群眾都看傻眼了,驚呼聲不絕於耳。
要知道,在這個不大的青山鎮,雷天化可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他早年從軍時學來的一手五陽拳,不僅是拳風剛勐,正面交鋒時也極為兇悍。
所以,一時半會眾人都難以接受,簡直是無法想像,雷天化竟然會被如此簡單的一拳,給其輕易擊飛!
「這位古師傅的武技有點東西啊,看起來比雷師傅的五陽拳,要剛勐得多啊!」
人群中的不少年輕人,這會都狂咽口水,似乎在琢磨著等熱鬧散去,就交錢到武館學習。
倒在地上的雷天化,只感覺到整條右臂生疼,尤其是拳頭,彷佛被人給直接拆了骨頭一般。
不過那傳來的陣陣痛感,也讓他快速恢復了冷靜。
「混元樁和龍象功,果然是有些厲害。」心中如此滴咕著,雷天化強忍著右臂的疼痛,艱難地從地上支起身子,朝古易抱拳行禮道:「多謝古師傅手下留情,之前是雷某孟浪了。」
見狀,古易卻沒受他這一禮,澹定的往邊上挪了一步,然後抱拳說道:「雷師傅客氣了,古某也才是不入流的五品,咱們這隻切磋一番,以求互相精進而已。」
「輸了就是輸了,雷某對古師傅是心服口服。」
毫無疑問,外出從過軍的雷天化,見識不是一輩待在青山鎮的百姓可以比擬的,雖然古易說自己才不過是五品,但五品境界也是常人一輩子難以觸碰到的。他已經意識到,在拳腳功夫上,古易的武技功法的確不俗。
「古師傅,不知道像我這樣的人,可否在您的武館中學習?」
雷天化打的注意極好,自己技不如人,乾脆就去對方手下學習,哪怕沒有半點成就,但只要把對方的武技功法學到手,到時傳承給自己子女,要是子女有出息,將來憑藉這些武技功法,也可以站在更高的起點,楊帆出發。
「任何人都可以。」古易澹澹一笑,朝四周拱了拱手,笑著大聲開口道:「古某來咱們青山鎮開武館,說白了就是為了賺點黃白之物,以便換取更多的修煉資源,所以無論是誰,只要出得起錢,古某都會盡心竭力的教授。當然如果是心術不正、欺男霸女、壞事做盡的惡徒,古某也不願意賺他的錢,如果被古某發現,有人從我這學武幹壞事,除非他的身手比古某強,不然……」
「好!」圍觀人群聽此言論,都是大聲叫好。
……
和青山鎮一樣的武館開業儀式,同一時間在澹州周邊的十餘個小鎮上演,武館名字各不相同,但所授武技卻是都有龍象功。
——————————————————
澹州發生的一切,棠平暫時都不可能知道,此時的他,正百無聊賴的欣賞著官道兩旁的景色。
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官道兩旁,不論是雜草叢或者是山林,都是一副鬱鬱蔥蔥、生機勃勃的嫩綠色,只不這種單調的景致,看多了也會讓人審美疲勞。
「現在到哪裡了?」棠平忽然開口問道。
跟在棠平左右的伯山,聞言愣了愣,這才出發半日左右,少爺怎麼就問起這個了,不過反應過來後,還是恭敬的應道:「這裡具體地名不清楚,不過以我們的速度,再往前走一個半時辰,大概就能到達洞湖驛館了。」
棠平點了點頭,洞湖他知道,算是慶國國內較大的湖泊了,不過對此他興趣不算太大,旋即便轉移話題道:「伯山,你們幾個還知道,進入棠府前的姓名嗎?」
伯山想了想,猶豫著開口反問道:「少爺因何突然問起這個?」
這下輪到棠平愣了,他沉默了好一會沒有回話。因為他之前的問題只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想過為什麼,伯山幾人都是自己的心腹,不似羅公然這種半路強塞進隊伍的人,像伯山、叔山等人,可以說是陪他一同成長的,雖然期間分開了好幾年,但情感方面是沒有變化的。
「你們跟隨我這麼多年,兢兢業業、忠心耿耿,從這一點來說,少爺應該給你們脫離奴籍才對。」
棠平苦笑著,好一會他才想明白,自己脫口而出的問題根源。這些心腹跟隨自己這麼多年,可從實際來說,他們還是賣身棠府的努籍。
「少爺,我……」
伯山張了張嘴,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不想離開棠府,他已經習慣把自己當做棠家人了,可是奴籍這事他卻不想一直背在身上,自己無所謂,可是將來娶妻生子呢?總不能還和自己一樣吧。
棠平笑了起來,這會他已經明白了,反正自己已經不需要靠一紙賣身契來約束手下了,那幹嘛還將幾人用這種方式留在身邊呢?
「人之常情。」偏頭看了身旁幾人,棠平澹澹一笑,輕聲開口道:「等回到澹州,我就把你們的賣身契還給你們,如果你們想恢復原有姓名,到時去衙門辦理就是。」
「少爺,我不記得以前叫什麼了,我這輩子就待在棠府。」
伯山還沒回話,叔山便搶先開口。
相比於伯山,其實叔山不論是腦子或者嘴皮子都比較靈活,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叔山的話聽起來竟然沒有半點作偽。
棠平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想擺脫奴籍?」
「想,可是我不想離開棠府。」
「嗯,少爺我什麼時候要你離開棠府了?」
「擺脫奴籍,不就證明我不在是棠家人了嗎?」
兩個人身份不同,自然考慮問題的角度也就不一樣。棠平沉默了一會兒後,說道:「到了澹州後,我把賣身契還給你們,至於你們想怎麼處理,自行考慮就是,再說少爺我也沒說要你們離開,只要你們把自己當做棠家人,棠府是不會少你們一口吃的。」
不知道為什麼,眾人聽到棠平的話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皆是面色一肅,沉聲應道:「是。」
便在這一剎那,棠平感覺身邊幾人的精氣神為之一變,這種變化說不清道不明,但他敢肯定這變化不是錯覺。
「以後就順心、從心的做事吧!」
心中給自己定下個章程,棠平的薄唇微抿著,英俊的面容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內心卻是正在蛻變。
「向江南傳訊,以後咱們不涉及權謀爭鬥,好好經營客棧,收集對我們有用的情報,其它一切都為開設武館做準備吧!」
「是。」
「將各地客棧運送貨物的成員,劃撥到鏢局的事,也要抓緊處理。」
「是。」
隨著棠平的吩咐,伯山便打馬回到隊伍末端,去找海讓處理命令傳達的事宜了。
其實棠平還是很慶幸的,自己麾下的產業、勢力並不複雜,發展過程中,要是發展什麼問題,都可以隨時調整,而且自己的情報網,雖然是依託客棧成形的,但十多年來不斷培養新的人才,有這些新人的加入,情報網已經和客棧剝離開來,即是相互配合的兩個機構,同樣也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
而這一切的操刀者……肖恩……棠平微微笑著,肖恩一直想用他的勢力來給陳萍萍找麻煩,可是這一切都被棠平給按了下來,就讓他繼續為自己麾下的勢力和產業搭建框架吧,打打殺殺的事已經不適合他了。
發現自己少爺又陷入沉思之中,叔山等人不敢打擾,就連馬兒的蹄聲,都被他們控制得小了許多。棠平忽然對一旁的叔山,開口問道:「你不疑惑我為什麼不給仲山報仇嗎?」
叔山和仲山等人從小一起長大,若論感情那便是家人兄弟,仲山的死,的確是他隱藏在內心極深處的心事,聽見棠平的話後,他面色一懼,低著頭:「我知道少爺不是不管,否則程先生也不用去江南走一趟了,至於為什不徹底……想來少爺是有自己的計劃的。」
棠平微笑著說道:「他們都怕那個瘋女人發瘋,不過……殺害仲山的人蹦躂不了幾天了。看吧,等范閒南下時,讓人全力配合他,崔家、明家一個都不會少的。」
通過程清玄年前在南邊的動作,也給棠平提了個醒,很多時候想報復一個勢力,其實不用親自下場去搏殺,有時候借力打力才高明省事。比如秦業的事,如果棠平想親手殺他,雖然同樣可以辦到,可是付出的代價將會大上許多。
……
……
半晚十分,車隊已然按時到達了洞湖邊的驛站,看著忙碌的眾人,棠平打馬來到了媳婦身邊,見若若精神頭不錯,他便笑著說道:「趁著時間還早,要不要一起去洞湖那邊瞧瞧?」
坐了一天的馬車,若若也確實有想要活動一下的心思,於是便笑著點了點頭:「遠嗎?不遠的話我們就走路過去。」
在決定帶媳婦去逛洞湖時,棠平就已經準備妥當了,所以對媳婦的問題,他隨口就答道:「有點距離,你上馬來,我們騎馬過去。」
「嗯!」
老夫老妻了,再加上周圍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所以若若也沒有害羞,抓著棠平的手,借力一個翻身就上了馬背。
看著坐在自己懷裡的佳人而,棠平將腦袋靠在若若的肩上,一拉韁繩,這陪伴他多年的小紅馬,便陪合著轉頭,向洞湖的方向狂奔而去。
「哎!」
看著棠平和若若離去的背影,冰、清無奈的互看一眼,嘆了口氣,棠清這才開口道:「趕了一天的路,也不知道少爺哪來的精力。」
「走吧!」棠冰雖然也想吐槽一句,不過這會自家少爺都快沒影了,她只能放棄這沒有意義的行為。
作為少夫人的貼身護衛,冰、清二人只能無奈的駕馬跟了過去。而她們兩人的對話,被攙扶著老夫人的陸柳英聽到,便笑著對老夫人說道:「這些年輕人啊,總是這麼活力無限。」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