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國之勇士,可惜都死於南慶人的陰謀,好生安葬吧!」預料之中的事,蕭元炳只是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阻止。【Google搜索】
所有黑衣人都倒地後,載著肖恩的馬車也突然的燃燒起來,但蕭元炳並沒讓人滅火,大家都知道這是沉重安排的。
……過了許久,待火勢停止後,錦衣衛的專用午作才上前,開始仔細地檢驗地上那具燒焦的屍體。
「所有的特徵都與霧渡河接手後的記錄一致,正是肖恩無疑!」不多時,動手解刨的午作,便回報導:「他體內的劇毒此刻也清楚了,是三隻不同的屍蟲。」
午作清晰的話語傳入眾人耳中,他們都知道肖恩是錦衣衛的祖宗,此刻就這般看著他窩囊的死去,場中包括蕭元炳在內的所有人都表情怪異。
「被關押這麼多年,既然不能脫身,那死亡……或許也是一種解脫吧!」帶著詭異的微笑,蕭元炳輕聲的喃喃自語道。
……
北齊皇宮之中,正與范閒討論走私一事的沉重,突然瞥見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的跑到太后耳邊通報著什麼,他便一下就收聲,等候太后的吩咐。
范閒自然也注意的這些了,他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面帶笑容,靜靜坐在桉幾後。
沒過一會,小太監就帶著太后的懿旨退出大殿。年輕的太后這才看向沉重道:「剛剛有錦衣衛前來稟報,說是有人想劫走肖恩,不過錦衣衛早有準備,最後肖恩同劫匪一起,都死了。」
太后說這話時,自始至終都沒看范閒一眼,她也沒避諱范閒,就這樣語氣平靜的將小太監通報的事給說了出來。
沉重一邊聽著太后說話,一邊死死的注意范閒的神情,可是很遺憾他並沒有看出什麼異樣。此刻只有沒人注意的海棠,聽到肖恩的死訊後,明亮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太后放心,這些事微臣進宮前就已經有所預料了。」待太后說完,沉重起身對太后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只是沒想肖恩前輩也會就此喪生,臣辦事不力請太后責罰。」
太后面色如常,她深深的看了一眼沉重,說道:「沉愛卿無需如此,事情本就突然,何來責罰一說。再說肖恩本就生中劇毒,如今這般也算是解脫了,只是錦衣衛也算傳承於他,他的身後事你莫要懈怠才是。」
「諾!」
……
「老爺,太后做壽,那這幾日您便無法離開,這可如何是好?」城南上杉大將的府中,上杉虎的夫人正面帶憂色的對著自家夫君說著話。
上杉虎一邊面色如常的將女人攬入懷中安撫,一邊語氣幽幽的說道:「就算太后不做壽,我也是離不開的。」
自己丈夫似乎正被皇室排斥,所以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低著頭請示一句:「那這壽禮……」
聞言,上杉虎面向皇宮方向,目光深邃且複雜的嘆息道:「自然也是不用準備的。」
「這……」
「夫人,你還是準備一下行禮吧!」
說話間,忽然有一位親兵疾步走入後院。這一幕,再結合自己夫君剛才的話,夫人心中的不安開始瀰漫,她有些慌亂的顫聲問道:「你真……」
上杉虎面無表情,他在夫人的背上輕拍一下,低聲說道:「宮中一直在逼我,我沒得選擇了。」說完,他就鬆開環抱夫人的手。
夫人也是識大體的人,她沒有在多說,只是沉默的退回房間裡。
來人是上杉虎從雪林里撿回來的,從小就養在身邊做為親隨,就因為這層關係,他被賜姓上杉,單名一個破字。上杉破匆匆來到上杉虎身前,半跪於地,沉身說道:「事敗。」
聽著這簡單的二字,上杉虎緩緩閉上雙眼,面目沉靜地說道:「按原計劃準備吧!」
……
各方反應暫且按下不表,崇武門外的棠平三人,看著錦衣衛在收拾殘局後,都各司其職的緩緩散去。
「梅音,你悄悄跟上那擔架隊,待肖恩出現後,你便帶著他按原計劃行事就行,如果那老傢伙敢不配合的話,你就催發三屍腦神丸,讓他知道厲害!」看著散向四面八方的錦衣衛,棠平對著一直都沒開口的梅音吩咐道。
「是!」梅音清脆的應答後,便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夜幕中。
「她們四個都是這種性格嗎?」從來沒想將手下培養成沒有感情的工具人,所以棠平才會有這樣的疑問。
這裡只剩棠平和海讓兩人了,所以不用想海讓也知道少爺這是在問自己,便輕笑著回答道:「可能是長年生活在島上,少與人接觸造成的吧!」
「狼桃和何道人你選一個吧!」海讓那牽強的理由,棠平聽了只搖搖頭,並沒有糾結。
「狼挑交給我就行。」腳尖在瓦片上輕輕一點,海讓整個人就如同鬼魅一般掠了出去。
海讓老頭的心思,棠平當然是了解的,只見他再次笑著搖了搖頭,也消失在夜幕中。
……
「出來吧!」
在某處不知名的小道上,身著夜行衣的棠平,手持倚天劍,對著前方的漆黑的方向,輕聲吐出三個字。
話音落下,一個穿著件黑色衣衫的劍客,緩緩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處走了出來,這個劍客年紀約摸四十歲左右,額際極高,面色極白,面上還帶著滄桑之意。
他右手持長劍,雙眸冷漠的打量著棠平,道:「有膽阻我去路,那便動手吧!」
棠平本就不喜歡搏殺時過多費話,寒光閃動間,手中的倚天劍倏地刺出,直向何道人的左肩而去。
何道人本就是劍道高手,他自然能看懂這簡單的一擊,就是個幌子,他手腕翻轉,便豎劍想要格擋。棠平見此,不以為意的勾起嘴角,手腕一抖,倚天劍變刺為削,直接斜向何道人的脖頸。
何道人老招新用,長劍揮動,錚的一聲響,雙劍相擊,震聲未絕時,他長劍順勢噼下,直向棠平頭顱而來。棠平又怎會毫無防備,他稍一側身,避開這一擊,手中的倚天劍便已經來到何道人的大腿處。
「叮!」何道人險而又險的接住棠平的這一劍後,他便橫劍於胸,悄然的向後退開距離。在安全距離站定後,撇了一眼手中的寶劍,只見長劍的兩刃已經有三個細微缺口了,他面色這才逐漸凝重,再也不敢輕視來人了,這試探的幾劍都這麼迅捷狠辣,可想而知全力相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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