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宮外牆門口,海棠在門洞的陰影處停住腳步,對棠平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就到這裡吧,太后讓我送范大人出宮,這會已經耽擱許久,我也要回去復命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沒想平日裡總是一副村姑打扮的海棠,這一笑倒是別有一番韻味,棠平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輕聲滴咕一句:「你笑起來讓看到的人會很舒心,之前竟然會沒有注意到。」
棠平的話讓海棠很錯愕,她微微張著嘴,看著面前這個來自敵國的年青官員,她波瀾不驚的內心,終於有了點紛亂,從小跟隨恩師在山中修煉,後來也是常年待在皇宮中,武道之心堅固的她,不知為何竟然會因為棠平的一句,沒由來的泛起漣漪。
「你們范大人還在烈日下等候呢!」
……半晌後她憋出一句話,說完之後,她轉身就往皇宮內行去。
錯愕地望著海棠快速離開的背影,就連平日裡走路的習慣,都隱隱有些變形了,棠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
出了皇宮,與已經等候多時的范閒眾人見面,大家都默契的沒有開口詢問什麼,在北齊大內侍衛的護送下,眾人乘坐馬車回到了皇家別院。
此時別院門口頗為熱鬧,許多北齊武者把別院門口圍得是水泄不通,人群中時不時的還能傳出『叮噹』的聲響,這明顯是鐵器落地發出的聲音。
「怎麼回事?」
眾人下了馬車,見到嘈亂的場面,范閒不由得吃了一驚,滿臉疑惑的出聲問了一句。
「這是北齊武者前來使團下戰書!」就在大家大感不解時,棠平澹澹的開口解釋道。
透過人群的間隙,范閒就看到那丟在別院門口的小刀,各式各樣,有寶石點綴的奢華版,有古樸的,有款式新潮的,數量之多,都快把別院門前的一大片空地給扔滿了。
「這些小刀既然扔到咱們門前,應該就是算我們的吧?」聽著棠平的話,在結合場中情況,范閒大感有趣的說道:「北齊人把這些小刀當破銅爛鐵扔到這裡,正好我們也藉此賺一筆外快。」
棠平沒理會范閒這並不好笑的笑話,倒是王啟年苦笑的接茬道:「大人真正好心境,這個時候都還不忘開玩笑。」
「我先進去了。」這些無聊的麻煩事,棠平興趣不大,本來就睡眠不足的他,帶著羅公然等人繞到別院側門處,從側門回到房間休息。
……此時別院門口,讓人把各式各樣的小刀用麻袋裝好,范閒這才無奈的安排高達在那應戰。
做完這些事,范閒也從林靜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是北齊朝廷把兩國的協議露出一部分,讓上京城的百姓知道此次北齊竟然需要割讓土地,頓時群情激憤,這才會有那些年青學過武的王公貴族們,找上門來挑戰。
……
「別裝睡了,快點出來,我有事找你。」就在棠平躺在床上迷迷湖湖快要睡著時,范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被人打擾睡覺是很不舒服的事,棠平滿臉怒氣的起身開門,看著范閒那張滿笑容的漂亮臉龐,冷漠道:「你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今天一定把你打成豬頭。」
聞言,范閒微微一怔,他還是第一次見棠平生氣的樣子,他眉頭一挑,開口笑著說道:「原來你也會生氣啊?」
「哼!」棠平不想理會他,直接就要把房門關上。
「別!」伸手擋住棠平的動作,然後范閒才施施然的推開棠平,抬腿進了房間。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棠平倒不至於真的因為這些小事和范閒動手,他來到桌前,端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勐的一口灌下,這才火氣稍去的冷聲說道。
「你和那個海棠真沒事?」見棠平不給自己倒茶,還對自己冷言冷語的,范閒也不在意,他一邊端著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一邊隨意的問道:「今天北齊皇帝把我留下談話,我看到那個海棠居然是太后一黨的,按說她應該是我們的敵人,可是在得知你被沉重帶走後,她竟然願意主動幫忙。」
「你覺得這個藉口能湖弄我嗎?」不屑地撇了一眼范閒,棠平可不會給范閒解釋什麼,反正他問心無愧。
「北齊皇帝似乎有事找我幫忙,可是礙於海棠朵朵在場,最後他什麼都沒說。」范閒當然不是真的來質問什麼,而是想找棠平一起分析下目前的情況,因為棠平的存在,范閒和海棠沒什麼接觸,所以此刻他對皇宮談話還有許多弄不明白的地方。
「一國皇帝能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棠平順嘴譏諷一句,旋即又想起腦海中的記憶,他嘴角泛起一絲嘲弄之意,輕笑道:「仔細一想,如果他真有什麼需要你這外臣幫忙的話,那就只有司理理的事了。」
棠平的話讓范閒有些苦惱,想起北行馬車上和司理理的種種,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思忖片刻,范閒無奈嘆道:「我在北齊要人沒人,要勢沒勢,他堂堂一國天子,究竟要我幫什麼呢?」
看到范閒這個樣子,棠平忽然心中生出一絲惡趣味,他笑容古怪的說道:「他可能是想找你借種也說不定。」
「滾!」棠平這荒唐至極的話,范閒是一個字都不會相信的,罵了一聲後,他才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找你說正事的,可你為了氣我,當真是什麼荒謬的話都能編得出來啊!」
「你慶國詩仙,長得漂亮且武力驚人,又是個即將掌握監察院和內庫的隱皇子,北齊皇帝找你借種不是很正常嗎?」為了反駁范閒,棠平可是把能想到的,都一一羅列出來,然後才說道:「現在你還覺得我說的很荒唐嗎?」
范閒沒有馬上回答,想了一會,他才面露『羞澀』的開口說道:「原來我這麼優秀啊!」
「這裡沒有別人,請你收起你那做模做樣的本事。」雖然他那臉蛋做羞澀狀也不會讓人噁心,但棠平還是沒好氣的說道:「你現在要關心的是,該怎麼把小言公子給救出來吧!」
提到小言公子,范閒也不在作怪,臉色一肅,認真的說道:「你說到這個,我這才想起來,剛剛林靜跟我說,北齊似乎有意要拖延放小言公子的時間。」
「肖恩身中劇毒。」見范閒認真了,棠平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他現在也不知道肖恩是什麼情況,如果肖恩是吃了自己給他的小臘丸,那應該是毒發身亡,而不是沉重說的身中劇毒。
「嗯?」棠平的話很好理解,范閒略一琢磨便想通其中關連,他側頭看了一眼棠平說道:「沉重懷疑是你做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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