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言功法突破

  聽了若若的話,海棠輕輕嘆息一聲,想她北齊聖女也是當今天下年輕一代里的頂尖人物,尤其是她已經晉入了九品上的境界,卻始終無法觸摸到突破的門檻,那門檻看似極近,卻又是虛無縹緲,本以為自己也會同所有九品高手一樣,終身被困在這個境界,沒想到今天她卻看到了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只是這道路……她心中此刻糾結萬分,不知道該做怎麼樣的選擇。【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呵呵!」海棠的神情落在棠平眼中,他澹澹一笑,說道:「不知道該怎麼取捨了?」

  海棠眉頭一挑,並沒有開口答話。

  見此,棠平也不在賣弄,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清聲說道:「我這功法算是另闢蹊徑了,你也無需糾結,等我突破後,你看看效果,在做打算也不遲。」

  聞言,海棠先是看了看若若,然後才轉眼望著棠平,皺眉道:「你讓我留下來,就是想我在你突破時給你護法?」

  棠平倒也坦然,直接點了點頭,說道:「有這部分原因,但也不全是,一來你天一道的功法算是和我這功法比較相近的了,比我手下的九品高手,更適合給我護法,這第二就是我個人的私心了,你算是我比較靠譜的朋友,我這突破或許能給你增長點經驗。」

  「你那些手下不是修煉你掌握的功法?」海棠試探著問道,她並不是很相信棠平的說法。

  棠平也不意外,畢竟確實有點不可思議,所以他很真誠地應道:「嚴格來說,除了海老的功法外,其他兩個九品卻實不是,而海老所修煉的功法比較特殊,也不太適合給我護法。」頓了頓,看著海棠誠懇道:「你也知道,當今天下明面上的大宗師只有四個,所以這怎麼突破,突破時會有什麼危險沒人知道,請你護法也有著讓你隨時救命的打算。」

  聞聽這話,海棠只是面色平靜的點點頭,反而是若若,她滿臉愁容地看著棠平,擔心地說道:「相公,如果……如果真的危險的話,咱們也不一定非要突破,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偏頭對媳婦笑了笑,棠平示意她放寬心後,輕聲說道:「我從小的願望就是自由自在,可是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呢?我不想再次體驗小時候的那種生活,那時就因為父親的死,嚇得我以為自己也會被人盯上,然後莫名死去,所以每天都心驚膽戰的同時,還得瘋狂向人現在自己恰到好處的價值。」

  越說棠平的臉色越暗然,雖然現在的事實證明,他當時只是自己嚇唬自己而已,可那時剛剛穿越的他,心中恐懼沒人能述說,硬是逼著自己走自己不想走的道路也是事實。

  ……

  ……

  若若是知道棠平的過往的,所以聽了棠平的話後,幾次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再勸。

  海棠則是皺眉問道:「你這次突破有多大把握?若是沒有太大把握的話,也不急於一時,我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來積累。」

  「突破九品上的境界,世間誰敢說有十足的把握?」棠平的神情十分坦然,聲音平靜地說道:「就算當今四大宗師,重來一次也不敢說把握十足吧,要不然天下就不會只有四大宗師了。」

  這話海棠是認同的,如果大宗師真有突破的辦法,那首先得利的是她們這些宗師弟子才是。

  「你要是能突破的話,也算是給世間武者重開了一條通天之路了。」海棠沒在糾結之前的話題,轉而拍了拍桌上的小冊子,笑著道:「如果我能早點看見這功法,或許會毫不猶豫的重築經脈轉修的,畢竟你這功法看起來前路一片光明,只可惜……」

  沒有接海棠的話茬,棠平轉而問道:「你能帶來你家老師的功法,難道就沒想過你老師為什麼這麼大方嗎?」

  「不是因為功法出自葉家小姐?」

  「你覺得呢?」

  咸腥的海風輕拂,春日暖陽斜入聽濤閣中,一男兩女皆是無言。

  這世界充滿了各種算計,像現在三人這樣沒有功利心的談話是極為難得的,畢竟他們三人都算是這個世界的『上層人物』,做事能半點不為利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都沒怎麼說話的若若,忽然幽幽說道:「其實……苦荷國師這樣做也無可厚非,想來他也不全是算計,拿出功法送於哥哥,或許是真心報答葉家主的恩情。」

  海棠有些意外,她靜靜地看著若若,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之後才輕聲回道:「謝謝,不過卻是不用安慰我,我沉默也不是因為這些事情。」

  世事總是如此奇妙,棠平也很意外,他沒想到自家媳婦會出言安慰海棠,他更沒想到海棠竟然不是因為自家老師的行為才陷入沉默,於是看著海棠,笑著道:「我也以為是苦荷國師對你有所欺瞞,所以你才沉默不語,沒想道是另有原由,不知道可否說出聽聽?」

  海棠嗯了一聲:「老師對我說過,四大宗師之所以能夠突破,除了那位最神秘的宗師外,其他三人都或多或少受過葉家小姐的提點,而且根據老師的推斷,你所修行的功法應該也是出自葉家,所以我在想,葉家到底掌握了多少突破之法,范閒他又繼承了多少?」

  若若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的,但她知道這話要是流傳出去,會給自家相公和哥哥帶來許多麻煩,所以很是警惕地盯著海棠。

  棠平見此,抬手在自己媳婦的手背拍了拍,示意她不用緊張後,看向海棠澹澹一笑,說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首先我的功法與葉家並無關聯,再者就是我那大舅子已經專修我的功法了,想來葉家就算真有傳承,應該也不在我那大舅子手裡才是。」

  暖陽下海棠聳了聳肩,身上的花布衣衫,如畫中花朵一般耀眼:「那真是可惜了,本來我還心存僥倖,現在看來這條路也是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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