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誰做持卷人
八仙想了想後對何嚴微笑著問道：「這位小兄弟，不止你願不願意幫我們解散八行啊？」
何嚴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解散八行啊？」
八仙道：「這就要從我們外八行的情況說起了。」
「直接的說，我們外八行的人，就是一群在江湖中沉浮的糊塗人，自命不凡，形形色色。」
「千百年來，我們恪守著所謂的規矩，卻從來都沒有自省過，或許這份規矩本身，就是一種逾越。」
「現在我們外八行沒落到可以說是苟延殘喘，與其這麼苟活著，還不如自我了斷，重新回到市井中，做一個守法的普通百姓。」
「而我們想金盆洗手，自我了斷又談何容易，所以我就想找你這個既算是八行人，又是局外人的你，來帶領我們解散八行。
「給我們安排新的營生，找到一條新路，讓外八行破而後立。」
「現在你清楚了吧？」
何嚴聽完道：「我聽清楚了，你們就是想退出江湖，金盆洗手了對吧？」
八仙點頭微笑道：「沒錯。」
何嚴道：「那我有幾個問題啊。」
「別的不說，就你說的破而後立，外八行都解散了，還哪來的破而後立？」
「你這所謂的破而後立，就是你們覺得外八行對你們已經沒用了，自己滅了外八行，重新找生路對吧？」
八仙道：「沒錯。」
何嚴道：「可是我這人很不喜歡這種，端起碗吃肉，放下碗罵娘的事。」
「你們身為八行眾人，現在外八行按你說的沒落了，那你們不應該想盡辦法重振外八行，為外八行找生路嗎？」
「而你們一看外八行不行了，卻想著自己跑了，我對你們這種行為很不恥。」
「剛你還說了，外八行的規矩本身就是一種逾越。」
「不知道你所謂的逾越有是什麼？」
「不管是一家也好，一國也好，任何人所組成的他就都得有規矩，無規矩不成方圓，就是兩個人相處，他也有約定俗成的規矩。」
「比如朋友妻不可欺，不可以坑朋友，出賣朋友，要不倆個人也就掰了，有規矩總不是錯的吧？」
「這個理由你說不通，那你說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們定的規矩超越了你們自身，所以你說逾越了？」
「我對你們的規矩不清楚，有沒有不合理的地方也不知道。」
「但就算是有不合理的地方，那也不是你們解釋外八行的理由。」
「而且都上千年了，都沒不合理，到你們這就不合理了？」
「這個你們要是沒有別的合理的解釋的話，那就是你們為了解散外八行，達到自己金盆洗手的目的，故意找的理由。」
「你們這是把這碗飯吃夠了，不想吃了，就故意找個理由，就把飯碗給砸了，讓大家都吃不了，重新一起去找飯轍去。」
「你們還讓我幫你們找，你說我能幫你們嗎？」
希水一聽就立刻贊同道：「我師哥說的對，我們八行就不應該解散。」
花谷道：「可是我們就這樣苟延殘喘著也沒用啊。」
「而且我們想干正經行當，做個守法百姓也沒錯吧？」
何嚴道：「這麼說你們就都是壞人了？」
金秀娘道：「當然不是了。」
「就比如我們商女一行來說，我們都是些走投無路的人，雖然是娼妓，但我們都是賣藝不賣身，從來不做出賣貞潔之事，我們只想求一真心之人，相伴一生。」
黑紗道：「我們也是。」
「雖然我們黑紗一行是殺手，但我們只殺惡人。」
花谷道：「我們千手也是，雖然是小偷，但我們從小就知道盜亦有道，從來都只偷壞人的。」
柯書道：「學長，我們墨班是靠手，手藝吃飯的。」
何嚴道：「既然都是好人，那就延續下去不是挺好。」
金秀娘道：「可是我們外八行終究是越來越差，現在都已經苟延殘喘了，與其等著最後消失，還不如我們就自行了斷，轉入正行，這也是大家的一個出路。」
「而且現在我們外八行的很多人，也都越來越背離初衷，比如像章三這樣的。」
「這也是我們想要解散的原因。」
何嚴道：「其實你們雖然都是些偏門，但要都是好人的話，不解散也是可以的。」
「你們還沒有看清這個世道啊，現在才是最需要你們外八門的時候。」
「哦？」八仙一聽道：「這個我倒是想聽聽了。」
何嚴道：「如果你們要是出過國你們就知道了，外國很多地方都成為了無主之地。」
「就跟我們現在一樣，百姓們都沒有皇帝關照了。」
「那裡的女人，都不如你們商女一行的女人，隨便讓人睡。」
「現在這樣最厲害就是法蘭西的首都，那裡的女人，你要是喜歡畫不穿衣服的女人的話，她們很樂意脫光了給你畫。」
花谷一聽道：「她們怎麼可以那樣，太不知廉恥了。」
希水點頭道：「沒錯。」
何嚴笑道：「你們別罵，我們這也慢慢會變成這樣的，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你們想過有一天，您們女的會只穿著大腿根以下都露著，肚子，後背，胳膊，肩膀，就連小山都漏出一半的衣服上街嗎？」
希水，花谷，包括金秀娘一聽，就全都一下抱住自己，羞的不行。
花谷道：「那還叫衣服啊！」
希水道：「那怎麼能上街，在我們那裡都是女的，也不能穿成這樣啊！」
金秀娘道：「那跟不穿有什麼區別？」
何嚴笑道：「你們這就老土了吧，人家這麼穿涼快，而且你反對都不行，那叫壓迫。」
「人家女人被灌輸的想法是，自己長的這麼好看，那就要給人看，憑什麼就要擋上？」
「而且人家崇尚姓感，也就是讓人一看到後，就有那方面反應，想玩，那才叫自豪呢，那叫有魅力。」
「這還只是普通的，奔放的就不給你們說了，啟明聽的都要留口水了。」
眾人一聽就都看向啟明。
啟明一看趕緊道：「你胡說，誰留口水了。」
何嚴笑道：「告訴你們這個，不過就是讓你們了解一下情況。」
「而以後就沒有市井，沒有民間，都變成會社了。」
「你們想重回市井，那是不可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