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流雲劍劍氣噴吐,寒冰立碎,生生炸穿開來。
「!!!!」
趙若虛眼瞳一縮。
「砰!!!」
又是一聲炸響,趙若虛慘叫一聲,血濺長空,小臂直接被對方流雲劍串肉似的穿了起來。
情理之中的事情。
「砰!!!」
沈岩方才刺傷趙若虛,但對方的血肉卻突然快速回復。
沈岩心中驚訝,這個趙若虛竟然有靈機。
見此一幕,沈岩已無心戀戰。
他雖然實力強大,不懼群毆,卻也不想被如此之多的人當做靶子耗費靈機。
「砰!」
一劍破圍,穿空而出瞬間脫離。
「這……」
「該死!難道是宗門中人……」
「方才觀他修為,不過鍊氣圓滿。」
「事到如今,魚王已失,你我必須搜尋密藏所在,否則老祖那邊……」
「密藏豈是那般好尋,這密藏都是數百年一出……」
「先回去再說吧。」
「還是放手了嗎?」
「無趣,無趣!」
徐家船上,見此一幕,徐景陽連連搖頭。
在旁的徐勝男神色平靜,沉穩說道:
「那人實力如此強悍,我等不能硬來。」
「說得不錯。」
徐景陽一笑:
「他們走了,我們也回吧。」
徐勝男眉頭一皺:
「那剩下的靈魚……」
「魚王消失,靈魚也會散去,最多三日,就會徹底消失。」
徐景陽輕笑說道:
「最後三日時間,吩咐下去,能抓多少就抓多少。」
……
沈岩尋到一處小島停下,然而下一刻他眉頭一皺。
「嗯!?」
只見青蓮湖上虛空之中凶戾之氣瞬間沸騰。
「這是……」
沈岩抬頭,轉眼望向,首見驚疑凝重之色。
……
一艘大船,向北而去。
「魚王,密藏……」
金碧輝煌,滿是奢華的船艙中,趙若虛面沉如水,陰霾難去。
陳紅玉沉默不語,一雙美眸之中亦是難掩憂愁。
他們的使命是為小嵐山尋找密藏,此乃要務,重中之重,尤其是在當下關頭。
如今其他宗門也知道了青蓮湖密藏之事,若是晚了……
「無論如何,必須儘快尋找密藏!」
趙若虛沉聲說道:
「只要能夠得到密藏內的傳承,我三家說不定能夠化家族為宗門!」
「建立宗門?」
陳紅玉喃喃一聲,眼中亦有幾分嚮往,隨後又做苦笑:
「哪有那般簡單。」
「縱有萬難,也要一試!」
趙若虛神色冰冷,話語堅決:
「只有金丹高人才有資格建立宗門,否則日後我等仍要受他們束縛。」
「希望能儘快尋到吧。」
陳紅玉搖了搖頭,不再多言。
就在此時……
「砰!!!」
一聲巨響,船身震動。
「嗯!?」
「怎麼回事?」
趙若虛眉頭一皺,轉眼向外。
陳紅玉亦是蹙眉:
「大概是觸礁了吧?」
「觸礁?」
「怎有可能!」
趙若虛眉頭緊皺,心中更是莫名不安,當即向外走去。
這時一名修士前來,稟報說道:
「船底碰撞,似乎撞到了什麼,已命人下水查看了。」
趙若虛沒有言語,直接飛身來到船外。
然而剛剛出船……
「呼!」
冷風吹拂而來,帶著一股鏽味。
鐵鏽般的腥味。
趙若虛眼瞳一縮,身軀生生僵凝在了半空。
前方,水澤朦朧,暗霧森涌。
漆黑的霧氣,猶若潮水而來,迅速充斥空間,填滿視野。
轉眼,前方水域,便被無邊暗霧籠罩。
不,不止前方,環顧周遭,四面八方皆見暗霧洶洶。
暗霧洶湧,幾成實質,連湖水都變得漆黑,血液一般迅速散開。
趙若虛身軀僵凝,滯留在半空之中,望著那森涌而來的暗霧,眼中是驚惶,是恐懼,還有迅速滋生的絕望。
「這是……密藏泄露了?」
「怎有可能,怎有可能!」
「紅玉,快走!」
驚叫一聲,乃是最後道義,隨即便化作一道寒光,不顧法力消耗直衝天際。
「這……」
後方船上,眾人見此,更是手足無措。
「凶戾之氣?」
「該死!!!」
而聽聞聲響趕出的陳紅玉見此,亦是神色大變,隨即縱身而起,化作一道烈焰紅光,如趙若虛一般,直向高天而去。
與此同時,青蓮湖中,無數漁民被凶戾之氣侵染,瞬間失去了靈智。
片刻之後。
「該死,該死啊!!!」
一藍一紅,二色光華,接踵而回。
竟是趙若虛和陳紅玉兩人去而復返。
兩道遁光落回船上,現出趙若虛與陳紅玉身影,面上一派驚怒交加,氣急敗壞。
「密藏也不是第一次顯露,為何這次突然泄露凶戾之氣?」
趙若虛氣急敗壞,難以自控,一掌拍在船沿,直將三丈護欄粉碎。
陳紅玉同樣眼見絕望,但到底是修士,很快便強定下來:
「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凶戾之氣已經泄露,唯一生機便是尋地固守,或許還有可能度過難關。」
陳紅玉一咬牙,喝令眾人:
「傳令下去,原路退回,快!」
「是!」
很快,大船便行動起來,驚慌失措的退向湖心。
也是大船行動的同一時間……
暗霧之中,一道輪廓,緩緩飄搖而出。
凝目望去,輪廓漸清,竟是一葉孤舟。
孤舟之上,還見一人,孤身坐於船頭。
「篤!篤!篤!」
那人似是梵門僧者,頭頂光潔,煩惱盡去,只是不見容顏相貌。
一件雪白僧衣,又見鮮紅血跡,斑斑點點,大片沾染。
他卻渾不在意,孤身坐於船頭,不住敲擊一物,發出清脆悠長的木魚聲響。
……
徐家大船之上,徐景陽做好排布,隨即揮退一干人等,獨留徐勝男在旁。
徐勝男在旁,看著面色蒼白,隱隱透汗的徐景陽,也是欲言又止。
似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徐景陽轉過頭來,冷眼看她:
「我讓你做的事情都做好了嗎?」
徐勝男一陣沉默,最終說道:
「大兄,已經儘量收集了,但凡人數量太少……」
「那就用修士!」
徐景陽低吼一聲,眼見血絲,已無往日的放蕩姿態,只有一片歇斯底里的瘋狂。
絕望逼迫,本能求生,自是歇斯底里,判若兩人。
對此,徐勝男只能沉默。
凶戾之氣內,天地靈氣盡數被污染,修士已經無法吐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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