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王衛東和姚啟明就帶著禮物到拉里莫夫家拜訪。【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閒談的時候王衛東問娜塔莎:「你沒有成為列車員嗎?」
娜塔莎沮喪的搖頭:「沒有,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要去軍人服務社工作了。」
軍人服務社為港口的海軍服務,有商店郵局飲食等各種服務項目,不過這樣的工作不是娜塔莎希望的。
「總會有辦法的。」王衛東安慰道。
如果是一個中國孩子能讀卻不想讀大學,他的父母一定會和他拼命,為了孩子有一份好工作父母也願意不遺餘力。
可是拉里莫夫卻對娜塔莎放任自流,不想到大學讀書也隨她自己的意見,明明知道女兒的心愿他也不想過多的幫忙。
這就是中國人和外國人的差別。
回到委員會俱樂部,姚啟明問道:「衛東,我們真的要在這裡住一個月?」
「越晚走天氣越冷,鱈魚就越容易保存,你就放心的住下去,找找從前的影子!」王衛東答道。
從第二天開始王衛東就去拜訪火車站負責火車調配的季里亞莫茨。
「我沒有接到漁業公司的通知,並沒有要發往格羅傑科沃的鱈魚。」季里亞莫茨說道。
「我們的鱈魚可能要等到一個月後才能發運,這一次我們只是單純的拜訪,看看老朋友嘛。」王衛東說道。
聽見王衛東這麼說,季里亞莫茨露出笑容。
既然有中國朋友來訪,季里亞莫茨帶著兩個人走到站台上,在站台上有一座四米高的紀念碑。兩米高的大理石基座的四面有四塊銅牌,上面是阿拉伯數字:9288。
不用季里亞莫茨介紹,姚啟明對王衛東說道:「衛東,這就是9288紀念碑,這裡是西伯利亞大鐵路的終點,從莫斯科到這裡一共是9288公里。」
中午的時候王衛東要請季里亞莫茨出去吃飯,王衛東讓姚啟明幫助自己翻譯對他說道:「上一次我們共同在拉里莫夫家裡做客,他的女兒娜塔莎告訴我,她希望到火車上當列車員。這一次我到拉里莫夫家拜訪,娜塔莎說她沒有機會當列車服務員了,看見她憂傷的樣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這裡的孩子很多都希望當列車服務員,這是走出符拉迪沃斯托克很少的途徑之一。」季里亞莫茨說道。
「你能不能幫幫娜塔莎那個可愛的孩子?」王衛東問道。
聽完姚啟明的翻譯,季里亞莫茨看著王衛東聳聳肩搖頭。
隨後的幾天王衛東又和潘采夫見面,潘采夫帶著一幫同事和王衛東姚啟明聚會了一次。
再以後,王衛東經常拋開姚啟明,一個人就敢出去和季里亞莫茨和潘采夫聚會,經常都是很晚才由他們送回委員會俱樂部。
姚啟明想不明白就憑王衛東的俄語水平怎麼和那些人交流。
「只有這樣才能迅速的提高俄語水平嘛,再說,友誼能夠穿越一切障礙!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語言就能夠交流的。」王衛東解釋道。
兩個人躺下睡覺的時候,姚啟明突然想起一件事。
「衛東,前幾天我們剛來的時候我看見這裡服務的兩個姑娘都光著腿沒有穿絲襪,可是這兩天她們都穿上了絲襪。她們穿的絲襪是不是你送的?」姚啟明問道。
委員會俱樂部里供熱溫度很高,所以服務員正常著裝都是穿連衣裙也就是布拉吉。
聽見姚啟明的問話,王衛東側身背對姚啟明裝作沒有聽見。
姚啟明當老師的時間太長,死心眼的毛病犯了。
「衛東,她們穿的長腿絲襪是不是你送的?」姚啟明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追問。
王衛東實在是忍受不了,他勐的坐起來質問道:「姚老師,你知不知道什麼叫為人師表?你說你自己是不是太不像話了?一個男人整天總盯著女人大腿看什麼!我警告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幹了,要注意國際影響!」
說完他又躺下裝睡不理這個老不正經的姚老師。
姚啟明被王衛東質問的滿面羞紅,覺得王衛東說的話的確有道理。
第三次與季里亞莫茨見面的時候,王衛東送給他一隻精緻的電子表,並且告訴季里亞莫茨這是他在HK的朋友送給他的,現在轉送給季里亞莫茨。
季里亞莫茨很喜歡王衛東送給他的禮物,他覺得這塊電子表比自己戴的東方牌手錶還要好。
兩天後王衛東和姚啟明又到拉里莫夫家裡做客。
王衛東對娜塔莎說道:「娜塔莎,你明天就去火車站找季里亞莫茨,他會帶你去火車站服務部,恭喜你,你很可能要成為一名列車服務員了。」
娜塔莎高興的渾身顫抖,那雙灰藍色的大眼睛盯著王衛東的臉。
她撲過來緊緊的抱住王衛東說道:「謝謝你,維爾通叔叔!」
十月底開始,在幾百海里上千海里外的捕魚船紛紛趕回海港。
王衛東和歐小陽換購的七萬公斤鱈魚好像很多,其實也就是區區七十噸而已,連兩節火車車皮都裝不滿,對於一條捕魚船來說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七萬公斤鱈魚十一月十號裝上火車運往芬河市。
兩天後鱈魚就運到哈市。
「前兩天這裡下了一場大雪,溫度降低很多,我已經租好倉庫,等一個月以後我們再出售!」歐小陽說道。
去年一萬公斤鱈魚兩個人每人賺了六七千塊錢,今年是七萬公斤,歐小陽打算每人賺五萬塊錢。
他帶著王衛東去看了新租的倉庫,然後僱車僱人把七萬公斤鱈魚裝進倉庫。
坐進歐小陽的吉普車,歐小陽卻沒有馬上發動汽車。
「衛東,外經貿通知我們過幾天去參加工作總結大會。」歐小陽說道。
「我們參加外經貿的總結大會?為什麼?」王衛東問道。
這個外貿公司掛靠在外經貿的下面,每年交三千塊錢的掛靠費,剩下的和外經貿一點關係都沒有。
歐小陽的臉色很不好看。
「人一走,茶就涼。看來我的關係在這裡不太好使了,名義上我們這個公司的確是外經貿的下屬公司,讓我們去開會就是讓我們走人啊。」歐小陽說道。
「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今年就把這個公司關了?」王衛東問道。
歐小陽發動汽車,換擋,他的手緊緊的握住檔把說道:「大不了我讓老爺子打一個電話,說干兩年就干兩年!明年這時候我們再把公司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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