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殺戮
房舍門前。
面對來勢洶洶的高為，江辰面色不變。
早已千錘百鍊的起手式使出，沉鐵樹樹幹磨成的木棍揚起。
一步踏出，擰腰轉跨，自腳掌向上蔓延，全身力道沿著脊柱匯入手臂。
「呼——」
破風聲在空中炸開，木棍當頭向著高為砸去。
高為前沖的氣勢一滯，下意識伸手阻攔。
「咔！」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劇烈的疼痛，從手臂傳入高為腦海。
「噹啷！」
高為手中的短刀直接落地，整個人後仰著摔在地上。
斷了！
手臂斷裂，清晰的痛感不斷刺激精神，高為背後和額頭上，都不由得滲出汗水。
他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向江辰。
「你……」
這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江辰面無表情，提著手裡帶血的木棍，三兩步便跨到了高為的身前。
高為瞳孔一縮，驚恐的張開嘴：
「救……」
「嘭！」
江辰一棍甩出，將他的喉嚨碾碎。
……
江辰環視了四周一眼。
房舍外兩具屍體，房舍內一具屍體，
還有一個即將死去，無法開口的高為。
今夜之行，算是大獲成功。
江辰心中緩緩鬆了口氣。
「荷荷——」
癱在地上的高為口中不斷噴出鮮血。
眼中的憤怒早已化作祈求和痛苦。
「別、別殺……」
江辰掃了他一眼，咧嘴笑道：
「你丫不是很能耐麼？這會兒怎麼不動彈了？」
他搖了搖頭，環顧房舍四周。
「你把錢藏哪了？老實說出來，我還能饒……算了，估計伱也不會信，還是我自己找吧。」
說完，江辰再度一棍甩出，敲斷了高為的脖頸。
高為頭顱一歪，目光迅速黯淡。
……
高為所居住的院子，地處偏遠，附近就是南街，沒有多少百姓居住。
所以即使鬧出這幅動靜，也並沒有其他百姓聽到。
江辰先是將這四人的屍體摸了一遍。
在高為的身上摸出三十文銅板，以及一錢碎銀。
其餘三人身上則攏共搜出一百一十文。
在這房舍中翻箱倒櫃，搜尋了好一陣子，終於找到了高為藏錢的地方。
「哐當——」
江辰一棍砸開面前一隻小箱子上的枷鎖，打開一看。
裡頭放著三隻一兩的紋銀，還有三百餘文的銅錢。
這麼算下來，今夜之行，一共收穫了三兩六錢銀子。
江辰拿起銀子，裝進布袋，而後塞進懷裡。
高為身上的錢，和江辰預想的差不多。
這幾個傢伙雖然每日收取乞丐的例錢，但是大頭還是要上交給順安坊衙的，他們自己只能拿一小部分。
而且這幾個傢伙天天好酒好肉不斷，時不時還去妓坊嫖妓，自然不可能攢下多少銀兩。
能找到三兩銀子已經算是不錯了。
江辰收好錢，又把幾具屍體處理了一下。
擴大了屍體身上的傷勢，讓幾具屍體的傷勢不再像是棍痕。
隨後轉身離開房舍。
片刻之後，重新回到南街祠堂。
看了一眼老錢的茅草堆，此時老錢還在呼呼大睡。
他收回視線，也躺下休息。
……
第二日清晨。
江辰照常起床，和老錢打了聲招呼，然後出門乞討。
直到下午才歸來。
南街口，若是以前，高為幾人早就應該來到南街口收例錢了。
但今日，南街口此刻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不少乞丐以為是高為喝過頭了，心中竊喜，趕緊進入南街，生怕被遲來的高為逮到。
江辰啃著炊餅，回到南街祠堂，從懷裡掏出一包藥材，遞給了老錢。
「我再喝個幾天吧。」
老錢接過藥材，也並未在意江辰買藥的錢從哪來。
他知道，
江辰如今演戲乞討的手藝高超，每日都能討得不少銅板。
能再攢出這一包藥材，也不奇怪。
江辰照常開始練習【悶棍】。
一個時辰後。
身上汗如雨下，他打開面板看了一眼。
【悶棍：二階（15/1000）】
到達二階之後，即便有了淬體湯藥的補益，肝經驗的效率還是慢了下來。
一個時辰十五點經驗，他每日最久能練習兩到三個時辰。
也就是三十到四十五點經驗。
想要將【悶棍】肝到三階，則還需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
也不算長，慢慢來便是了。
江辰心中琢磨著，繼續練習。
……
時間推移，直到傍晚。
一個轟動的消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在整條南街擴散開來。
高為死了！
被人打死了，連同他的三個兄弟一起！
老錢去外頭溜達了一圈，得知了這個消息，隨後趕緊回來告訴江辰。
「江辰，高為死了！」老錢大步跨進祠堂。
江辰擦拭著面容，抬起頭：「死了？怎麼死的？」
老錢嘖嘖稱奇：
「據說是昨夜被人打死的，兩個死在外頭，兩個死在屋裡，順安坊衙的差頭都來了。」
他一屁股坐回茅草堆里，
「死了好啊，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江辰點了點頭：「確實，不過這樣一來，咱們今後還用交例錢麼？」
老錢搖頭說道：
「還是要的，我們這群乞丐，沒有燕陽城的戶籍，也不用交稅，卻還住著燕陽城的地，衙門自然不可能放過我們。」
「等新來的差役來了，估計就要交了，不過應該會少交一點……」
江辰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他突然想起什麼，又開口詢問道：
「對了，老錢，你昨天說，以我現在的身體氣血，差不多可以開始練武了吧？」
老錢點了點頭：「確實差不多了，接下來的話，你得先想法子搞一本武道功法。」
江辰有些疑惑：「你之前不是練過武，你沒武道功法嗎？」
老錢麵皮微微一抽：「我連淬體都沒完成，怎麼可能接觸得到功法？」
額……
江辰眨了眨眼睛：「那這功法要怎麼搞？」
錢多寶琢磨了一下，回道：
「有兩個方法。」
「一、燕陽城裡的武館，書鋪或許都有功法，不過這種功法的品質應該不高。」
「二，則是拜入燕陽三派。」
江辰若有所思。
燕陽三派麼……
龍象門勢力範圍覆蓋萬里。
而其治下的燕陽城，則被龍象門的三個附屬門派所管轄。
這三個附屬門派，便是龍虎、流光、水雲三派。
包括於管轄燕陽城的各司衙門和職位，也都被這燕陽三派的門人瓜分。
這三派手裡的功法，自然和尋常武館的有天差地別。
若是有可能，
江辰自然還是希望能得到更好的功法。
錢多寶想了想，說道：
「聽說每隔一段時間，燕陽三派都會招人選拔，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妨先打探一番。」
江辰點了點頭：「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