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惡！」
「真是個怪物！」
看著木葉中心瞬間爆炸出來的巨大空地，在那一擊下，倖存下來的木葉忍者，都是大腦轟鳴，目光有些呆滯的看向那已經不能稱之為街道的地方，無論是人，還是建築，都從直徑百米之內消失的一乾二淨，說話的語氣里，都免不得帶有顫抖之音。
雖然不是具體統計，但被波及進去的木葉忍者，絕對不下百人。
也就是說，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擊，就將上百名，乃至更多的木葉忍者的生命輕而易舉剝奪。
而對周圍大地與建築造成的衝擊面積，遠比直徑百米這個範圍要遠出數倍以上。
直到衝擊餘波停止，依然能夠看到數不清的木葉忍者，被岩石壓住身體，止不住的發出哀嚎慘叫之聲。
面對這樣超出規格的力量，縱然是作戰經驗豐厚的上忍，心中也難免發咻。
他們作為上忍，可笑的是，也僅僅能在這樣的攻擊餘波下做到勉強自保。
而一旦如果對方徹底認真起來，估計連所謂的自我保護，都是一種極為奢侈的行為。
不過即使如此，擁有高強抗壓心態的木葉忍者們，也還是壓制住內心的恐懼，決定上前拼命阻止敵人攻擊木葉的腳步。
起碼要等無關戰鬥的民眾們全部撤到庇護所之中，他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展開反攻。
而且，超出規格的也僅僅是那名使用雨隱前任首領半藏屍體製作而成的佩恩，另外的幾名佩恩，雖然實力強大，但還不足以對木葉忍者們形成力量上的絕對壓制。經驗豐厚的上忍們認為，這說不定是攻破敵人防線的唯一破綻所在。
在更多的增援來臨之前，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減少敵人的數量，扳回陷入劣勢的頹喪士氣。
事與願違的，事情的發展，有些超出了天道的預料之外。
本以為使用了那樣的力量之後，會對木葉忍者們的士氣造成巨大的打擊，但是出現逃兵的人數，遠比想像中要低很多。
木葉忍者的意志力，要比想像中更加頑強。
無論是平時的訓練，還是作為大國忍者的驕傲，他們的在自尊心、榮譽這些地方，要比雨隱的忍者，要強出不少。而這些東西，平時是看不出來的，只有在經歷考驗的時候，這些平時不曾展示出來的意志力，也能夠爆發出超乎人想像的力量。
這個經歷了四次忍界大戰，仍然屹立於忍界不曾倒下的村子，天道更進一步認知到，想要擊潰，不能抱以太過樂觀的心態。
很快，原本清空的空地上，再次多出了大量的木葉忍者。
有之前殘存下來的木葉忍者，也有後續增援而來，以百人為一中隊，而每一中隊中，由一到兩名上忍進行指揮。而光是圍攏在這裡的中隊數量，天道粗略一數，也有十多支以上。
換言之，匯聚過來的上忍，就超過二十人。
更不用說，那些在遠方，尚在支援途中的其餘中隊了。
以留守在木葉內部的忍者數量而言，拉起一支上萬忍者組成的大規模部隊，似乎也完全不是問題。
場中的氛圍沉重而肅殺，不只是天道，其餘五道，也陷入了包圍之中，三三兩兩被包圍上來的木葉忍者切割到不同戰場上。讓天道意識到，這裡的木葉忍者，並不是胡亂指揮，而是形成了有規模的組織性。
大型通靈獸的嚎叫聲響起，利用地形透明隱身的巨大變色龍，在山中一族的忍者感知下，被成功挖取出來，隨即還未來得及閃躲，就被使用超倍化術增大身體的秋道一族忍者，以身體壓垮，吐出鮮血與苦水的混合物。
發出的慘叫聲，即便是隔了數百米距離的天道，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在不甘和痛苦融合的叫聲中，這隻巨大變色龍的身軀在秋道一族忍者的壓制下，在撐到極限後，立馬化成煙霧消失。
在天空掀起狂風的巨大怪鳥，也沒能倖免於難，其飛馳的影子在陽光照射下，清晰映在大地上，數名奈良一族的忍者匯合起來，利用影子滲透，迫使怪鳥直接墜落大地，砸出一個巨大的坑洞，一邊發出嘶啞的吼叫，一邊撲棱著翅膀，想要掙脫奈良一族忍者的影子模仿術控制。
「快一點消滅它，我們快要撐不住了！」
一名奈良一族牙關緊咬，臉上青筋都開始暴突，對著周圍的木葉忍者大聲喊叫。
巨大怪鳥的力量十分強大，即便是幾人聯合的影子模仿術，也只能短暫限制對方，一旦時間過長，就有被怪鳥掙脫逃走的風險。
而想要以同樣的手段控制對方第二次，估計不會那麼簡單。
對付這種擁有飛行能力的大型通靈獸，最好的辦法就是一次性解決，免得後續給自己人添亂。
「火遁·豪火球之術！」
於是，一群木葉忍者沖了上來，圍著怪鳥墜落的坑洞四周站立，紛紛結印張口，不停從口中噴射出高速火球，宛如一顆顆炮彈砸落下去，以火焰的高溫焚燒這隻巨鳥，讓火焰燃燒它的身軀與羽毛。
怪鳥似乎十分怕火，在火焰的高溫燃燒下，發出比之前變色龍更加悽慘的叫聲，能夠聽到皮肉在火中開裂的噼啪聲響，最後一動不動的倒在遍布焦痕的坑洞中，化作白煙失去蹤跡。
隨著一頭頭大型通靈獸得到妥善解決，木葉忍者們對於包圍戰術，更加得心應手。
然而，還未等木葉忍者鬆一口氣，龐大的陰影從天而降，巨犬從天而降，瞬間將沒能及時避開的木葉忍者踩成了肉泥。
「吼！」
巨犬的吼叫聲十分難聽，而且聲音中，夾雜著異常難聽的暴躁與瘋狂之意。
不過和之前不同的是，這頭巨犬擁有三顆腦袋，三顆腦袋一起瘋狂吼叫，此起彼伏，看著它們那面目扭曲的詭異姿態，即便是目睹這一切的木葉忍者，也難免有些愕然。
「小心，這個傢伙遭到攻擊，就會進行分裂增長！」
一名頭部流血的木葉忍者以簡短的言語說明這頭巨犬的難纏之處。
被攻擊，就會分裂出腦袋。
這意味著，對方不僅對物理攻擊有極大的抗打擊能力，而且還可以通過敵人的攻擊，變相增強自己的戰鬥能力。
遇到這樣不講道理的通靈獸，即便是身經百戰的木葉忍者，也是暗感棘手。
不知道這種通靈獸，對方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
「不用慌亂，通過這種分裂得到的力量，必然存在上限，不可能無節制增長！這應該是某種術造成的，分裂會以消耗大量查克拉為代價！」
有木葉上忍突然出聲說道。
像這種不合常理的分裂手段，必然需要通過查克拉形成術式，然後才能分裂。
也正因此，這樣的分裂手段，不會沒有節制，它們分裂的上限，取決於自身的查克拉量。
如果這頭通靈獸可以無限分裂，那麼，對方的存在無疑是比尾獸還要可怕的存在。
但很顯然事實並不是如此，而這也是巨犬分裂所能達到的上限。
只要摸清楚這一點，儘管對方還是十分棘手，但不至於無法戰勝。
不管怎麼說，通靈獸和忍者的術式，都是來源於查克拉，只要瞄準對方的查克拉量這一點，就能找到獲勝的轉機。
「而且，召喚這些通靈獸的，應該是這一具少女體型的傀儡，殺掉她，也可以解決這些麻煩的通靈獸！」
不少上忍，瞄準站在巨犬一隻頭頂的畜生道，對方的表情與其說是雲淡風輕，不如說是僵硬。
在推測出這些佩恩都是傀儡的木葉忍者面前，他們活人的身份早已遭到否定。
多種方案一同進行，一部分木葉忍者牽制巨犬，一部分擅長速度和暗殺的忍者，則是伺機瞄準畜生道，等待對方出現破綻。
而與畜生道一同行動的修羅道，則是一名體型壯碩的光頭男性。
僵硬的微微笑意，永遠掛在臉面上，給人一種極為扭曲的詭異感。
畢竟無論如何，讓屍體產生微笑這種現象，無法讓一般人感覺到藝術的美感，只會覺得製造者多少有些心理扭曲。
只見他看到畜生道被大量木葉忍者牽制住後，也不由得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右手瞬間拆開自己的左手，從機械的切口處，扯出一串小型飛彈，在一陣咔咔聲中，這些小型飛彈尾部閃爍火花的同時，瞬間飛馳出去，不等那些木葉忍者反應，直接在人群中爆炸開來，掀起狂風和濃塵。
「啊！」
在爆炸中滾飛出去的木葉忍者發出痛叫。
一部分木葉忍者開始反擊，使用水遁和雷遁進攻，但被修羅道輕而易舉躲過。
「也不在這裡嗎？」
另一邊，負責探索的人間道，再次捕捉到一名木葉忍者，開始讀取該名木葉忍者腦中的記憶，但是並未在對方腦海中，發現有關於九尾人柱力的情報。
木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果目標一心想要躲藏，尋找起來也是相當費勁的事情。
「看來要找到對方，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行。」
跟隨而來的地獄道與餓鬼道不發一言，只是以冷酷的視線，掃視周圍不斷圍剿上來的木葉忍者。
「注意，那個大胖子會吸食掉查克拉和忍術，對付對方，最好使用遠程忍具，避免近距離接觸對方。那個高瘦的，能讀取記憶，別被抓到。第三人能力未知，在沒有探清楚能力之前，不要冒然接近對方。」
已經交戰過一輪的木葉忍者，雖然付出了不少的犧牲，但是也通過一部分人的犧牲，摸清楚對方所使用的能力，並找到了牽制對方的手段。
隨著增援的不斷增加，剿滅這群襲擊木葉的敵人，也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
◎
「看來敵人的精神能力很強，連你的心轉身之術，都被破解了。」
來到火影大樓，與鹿久匯合後，山中亥一就聽到了對方挖苦自己的聲音。
「是啊，本以為入侵其中一個很簡單，沒想到會被直接擠出來。那種精神力，簡直是聞所未聞，再差一點，我可能要永遠留在那裡也說不定。」
對於鹿久的調侃，亥一併未放在心上，只是苦笑著的回答。
從這個距離，還能聽到戰場傳來的廝殺聲音。
現在匯聚戰場的木葉忍者數量，起碼有三千人以上，光是上忍，就有幾十人。
這麼多忍者正面衝鋒，光是戰鬥的餘波，就能把木葉中心拆個十幾遍來回。
鹿久聽到這話後，也是十分詫異，凝重的點了點頭。
「局勢看樣子比想像中要嚴酷許多，直接感覺怎麼樣？」
鹿久這麼問道。
「精神力就不說了，看我現在這個表情就知道了。而查克拉方面，恐怕打持久戰，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對方的查克拉很龐大，說是人形尾獸也不為過。」
面對這種量級查克拉的忍者，進行持久戰，就算能夠勝利，木葉也會損失慘重。
何況，這只是敵人的傀儡。
無論以犧牲多少代價消滅對方，只要在戰鬥中造成了犧牲，木葉一方都不算是真正贏下戰鬥。現在要做的，只是儘可能降低犧牲率，將代價壓制到最小範圍內而已。
「而能力方面……姑且是有所保留吧。對方很顯然是在釣鳴人那小子過去，然後等到目標降臨，估計才會真正動真格。」
亥一的說法，基本讓鹿久認同。
從前線轉回的情報，敵人確實有這樣的打算。
畢竟對方的目標很明確，是為了鳴人體內的九尾。
在鳴人這個正主沒有來臨之前，不到逼不得已的情況下，絕不會泄露自己的全部實力。
「火影大人這邊呢？」
亥一問起了這個問題。
鹿久指了指外面，只聽到火影大樓外一道巨大的聲響，一個龐大的陰影從煙霧中出現，占據了火影大樓前的大部分空地。
那是一頭體積無比巨大的蛞蝓。
隨即在二人的視野中，那頭巨大蛞蝓開始身軀蠕動，形成一隻只巴掌大小的小型蛞蝓分散開來，一窩蜂的沖向木葉中心的戰場。
「火影大人打算將村子的損失降到最低，會通過濕骨林的蛞蝓仙人，將村子的損失降到最低。」
「呃……火影大人是打算治療一整個村子的忍者嗎？」
亥一有些色變起來。
不管怎麼說，這樣的舉動實在是太亂來了。
目前留守木葉村的忍者，起碼有一萬人，而參戰的忍者數量，保守估計可以達到六千人以上。
而不要說六千人，光是同時治療兩千名忍者，就已經是難以想像的事情。
「這種事誰知道呢，她是木葉的火影，就算亂來，也得保證在戰鬥之後，還能讓木葉保留大部分的戰鬥力。否則，鬼之國那邊，難免不會落井下石，讓我們木葉陷入更加危難的局面。」
相比起剛剛才探出頭的曉組織，在鹿久心裡，鬼之國的威脅，始終都是放在第一位。
前者的危險性，目前還不好估算，就算是那所謂的『無限月讀』，也不過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沒有真切感受。但鬼之國不同，這個國家的壓迫力，是鹿久切實體會到的……一種不可戰勝的絕望。
鹿久毫不懷疑，在加入宇智波佐助、旗木卡卡西這樣的生力軍後，鬼之國軍方至少能湊齊七八位五影，乃至在這之上級別的忍者。
更不要說，那武裝到牙齒的忍者部隊，還有疑似能夠大規模量產的強化士兵。加上完整的軍事、經濟和政治實力，最終所形成的破壞力，絕對要比現在的曉組織恐怖好幾個級別。
之所以沒有那麼做，鹿久不認為是國際平衡湊效，而是對方很可能在暗中蓄勢，謀劃另外的東西。
畢竟權力和軍事如此高度集中，且武鬥派大肆盛行的大國，在名為『國家』的機器停下來之前，最終所能走的，只有一條道路——戰爭與征服。
或許，這次曉組織與木葉的摩擦，也是對方計劃中的一部分體現。
只不過，這樣的想法始終都是猜測，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鹿久也無從得知，鬼之國是否在暗中插入了一手。只能根據鬼之國以往的作風，進行一定程度的估測。
「是這樣嗎？那麼，急著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
亥一問道。
「身體還能行動嗎？」
鹿久不答反問，詢問亥一的身體情況。
村子這邊，已經做好了相應的安排，有了濕骨林的蛞蝓仙人部分軀體助陣，木葉的犧牲率，可以壓制下來。
「只是偵察的話，不是什麼問題。」
亥一回答。
「我需要你帶領村子的暗部，去村子外面進行搜查。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敵人的本體，並不在木葉，而是從遠程操控這些傀儡戰鬥。」
鹿久這麼說道。
「你的意思是……」
亥一微微一愣，很快明白了過來。
「應該是有能發射查克拉訊號的裝置或者人存在吧，找到這些存在，進行干擾或者破壞。暗部方面，會支援你兩個分隊的力量，除此之外，還有十支中隊的兵力。」
兩個分隊暗部，即是三十四名暗部精英忍者，而十支中隊兵力，是一千名木葉忍者。
亥一知道，這一次，鹿久這邊無疑是下了很大的本錢。
「需要這麼大動作嗎？」
「對方敢無視木葉的守備力量，直接衝進木葉染指木葉，如果不是笨蛋，就是有信心在木葉的全力保護下，奪走九尾。所以，戰鬥的勝利，不能只從這邊入手，還需要考慮外部的因素。如果不是現在抽調不出太多的人手，我會支援你更多的兵力過去。」
鹿久這般嚴肅說道。
「……我明白了，交給我吧。」
亥一臉色沉重的點了點頭。
他知道，鹿久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
敵人敢直接沖入木葉奪取九尾，那必定有著十足的依仗。
事實也是如此，現在雙方交火不到一刻鐘，木葉方面，就出現了數百人的傷亡，還是在對方未盡全力的情況下。
如果不儘快限制敵人的力量，這樣持續下去，傷亡可能會達到數千之多。
這對於如今的木葉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的禍事。
「拜託了，亥一。」
目送著亥一帶著暗部遠去，鹿久良久之後，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
火之國隔海對岸，水之國。
比鄰海域的霧隱村，建立於水之國最大的島嶼之一，即使是夏日，霧隱控制的海域，依舊是霧氣瀰漫，視線超過一定範圍，就直接失去作用。
只能若隱若現透過略微濃厚的霧氣，見到那一座靠海搭建而成的城市，隨著近年來的工業化發展，霧隱村的建築，也慢慢向工業的現代化城市模式趨近。
就連位於港口處的各種船隻，也不再是單純的木製，而是一艘艘半機械化船隻，在海上擁有更強的機動與防禦能力。
偶爾會有半機械化的戰船在海域上乘風破浪，開始按時巡邏，不放過海域的任何一個角落，保護著霧隱村的海域絕對通暢和安全。
在港口處，亦能看到數量不少的霧隱忍者，組成巡邏小隊，維護霧隱港口的治安。
嚴絲合縫的巡邏實力，無疑是在告訴別人，想要從海域進攻霧隱，是在痴心妄想。
何況霧隱的忍者大多數都是擅長水域作戰的水遁忍者，在這種主場位置與霧隱忍者作對，並非是一個明智選擇。
從數千米高空的白色雲氣中悄然探出身軀的長門，以奇妙的姿態懸浮於高空之中，視線鎖定住下方的霧隱地界，將霧隱村的村子平面布局盡收眼底。
而且在自身的感知忍術感應下，能夠反饋到密密麻麻的查克拉信息，這樣的信息匯聚起來的數量之多，超出想像，起碼有一萬五千人。
並且有各種大型結界交織在霧隱村的上空，是一種無比複雜的複合型結界，可以防止空中的敵人突襲。除了這些複合型結界，還有數量若干的忍者，操控飛行忍具，一天二十四小時巡邏高空。
如果不是藉助雲氣遮擋自身，長門覺得自己從高空窺視霧隱，多半會被這些搭載飛行忍具巡邏高空的霧隱忍者給察覺到。
無論是海域還是陸地，亦或者是難以防範的高空，都被霧隱忍者無死角的保護住了。
就以防守力度而言，霧隱此時展現出來的力量，似乎還要在木葉之上。
但這些防備力量，在長門眼裡，不能說是完全形同虛設，但距離想要威脅自己的程度，僅憑這些還遠遠不夠。
下意識的，長門身體開始下沉，臉上無喜無悲，只是居高臨下慢慢向著霧隱村飛去，那淡然自若的態度，仿佛散步般輕鬆寫意。
「三尾，六尾，是時候進行回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