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劇烈的爆炸動靜,使得大地突兀間震動起來。§.•´¨'°÷•..× ❻➈şⓗ𝔲א.Ⓒ𝕠м ×,.•´¨'°÷•..§
爆炸產生的閃光,不僅將鳴人,也將周圍的沙地捲入其中。
一瞬間造成的衝擊力,更是讓不遠處負傷吐血的羅砂來不及閃躲,直接被這股突然產生的衝擊力量給吹飛出去。
「唔啊!」
抵擋不住衝擊之力,羅砂頭破血流在地面上翻滾,接著又是一大口血吐出。
蠍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不僅是人柱力,四代風影羅砂,同樣也是他此行狩獵的目標。
不趁著對方重傷將其擊斃,得到對方的屍體,以後都可能無法遇到這種干載難逢的絕妙時機了。
羅砂那一身能夠操控砂金,鎮壓尾獸的磁遁之力,會在他手上成為真正的永恆藝術品!
想到這裡,蠍的心湖也不由得泛起漣漪,操控著三代風影傀儡,漆黑的砂鐵如雲霧快速飄散開來。
最終在天空凝聚成一桿黑色的砂鐵長矛,以矛頭的尖端部位瞄準羅砂負重無法動彈的身體。
「你也成為我的藝術品吧,羅砂!」
蠍冷冷說道。
啉——
以堅硬砂鐵製成的黑色長矛,爆發出無與倫比的衝殺速度,筆直飛向羅砂。
若是直接命中,不出意外羅砂會在這一擊下被貫穿身體而死。
嗤!
沙粒飛揚。
以砂鐵支撐的黑矛,在即將觸碰到羅砂的眼球之際,緩慢停止了下來。
擋在他身前的是一堵堅厚的沙牆。
羅砂向後跌坐下來,大口大口呼吸,看著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黑矛,一臉驚魂未定。
沙粒滑落。
鑲嵌在沙牆中的砂鐵黑矛,在槍頭探出沙牆少許後,就被沙牆本身的阻力攔截下來,無法向前衝刺。
這堵沙牆的形狀是一個仿佛在擁抱自己孩子的成年女性,面上無比慈悲祥和,充滿了一種無私的愛意。
羅砂呆呆看著沙牆上女子的慈和面容,眼神一陣恍惚,嘴唇輕顫抖,呢喃出聲∶
」加琉羅……」
沙牆上女子的面孔,和自己那死去的妻子加琉羅一模一樣。
不如說,這個忍術的形狀,本就是以自己妻子為基礎原型的防禦忍術。
「在被刺穿身體,以及中了我特製的毒,竟然還能有意識行動嗎?」
蠍看著自己的攻擊被阻止下來,目光輕移。
看向面前已經被他使用砂鐵製成的黑刺,刺穿身體,導致雙膝跪在沙地上的我愛羅,蠍微微沉默下來。
阻止他殺死羅砂的人,正是我愛羅。
他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
皺著眉頭,蠍主動開口問道∶
「你應該仇恨這個男人才對,為什麼要阻止我呢?」
在自己死去之前,見證父親的死亡,不正是這個人柱力一生追逐的「光明,嗎?
所謂的親情,只是依靠無聊倫理,而被庸俗人類聯繫起來的肉塊關係罷了。
在永恆面前,這樣的感情,只會讓蠍覺得可笑又可憐。
「這個男人……只能由我親手……殺死……」
我愛羅垂下腦袋,嘴唇緩緩蠕動,聲音越來越小,到了最後已不可聞。
說完這句話,我愛羅身體便是一歪,失去全身力氣般倒在蠍的腳邊,動也不動,仿佛死屍。
看著人柱力倒地,蠍知道,對方這下子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就連寄宿在他身上的沙子,也灑落在周圍,失去反應。
蠍控制砂鐵,抽出了刺入我愛羅身體的黑刺。
黑刺上面沾染著毒血,不僅如此,在黑刺的貫穿下,我愛羅的背部,一個肉眼可見的血洞呈現。
這看似嚴重的傷口,其實並不致命。
他的招式不像迪達拉那樣釋放出去,就無法操控威力大小,在戰鬥中沒輕沒重,容易把目標殺死
為了保證我愛羅與體內的尾獸存活,他特意避開了致命部位,只是將我愛羅重創,再利用劇毒的毒性讓他無法動彈,失去意識昏睡過去而已。🐉💎 ❻➈𝕊ĦU᙭.¢𝔬ᗰ ♛👻
接著,蠍把我愛羅扛在肩膀上,剛轉頭,一隻拳頭毫無徵兆映在了眼中。
砰!
拳頭招呼在了砂鐵臨時組合成的盾牆上。
但即使是超越了沙子硬度的砂鐵牆壁,在這一拳之下,也立刻被碾壓撕碎,直接潰散開來。
蠍帶著我愛羅向後一躍,同時右手五指靈活拉動查克拉絲,操控三代風影向後閃電般撤離,孤伶伶漂浮在空中,目光警惕向前方一掃。
「真是頑強,本來還想著將兩個人柱力全部回收……果然還是太樂觀了。」
偷襲自己的人正是鳴人。
他此時形象頗為狼狽,因為遭到爆炸攻擊,衣服殘破,皮膚的表面也沾滿灰塵,髮型微亂。
尤其是他的右手臂,衣服在爆炸中消失不見,只剩下燒焦的血肉。
他剛才偷襲蠍打出來的拳頭,使用的是最不擅長的左手拳頭。
鳴人現在的兩天手臂,只剩下左手可以活動。
在他身後不遠處,是昏倒在地上的勘九郎。
呼吸均勻,只是在爆炸中昏迷過去,剛才的爆炸衝擊,幾乎全被鳴人一個人獨自吃下。
蠍不由得驚嘆鳴人這副結實的身體,以及這無法估測的生命力,如果能製成傀儡的話,絕對會是超越三代風影的藝術傑作。
鳴人此時喘了一口氣,垂落著燃焦的右臂,用憤恨的冰冷聲音說道∶「你這混蛋,給我放下我愛羅!」
蠍默然無語,心中開始思考,接下來是繼續戰鬥,還是帶著我愛羅直接離開,以完成任務為主。
如果剛才利用勘九郎製成的人肉炸彈,將鳴人重傷還好,可以一下子回收兩名人柱力。
然而現在蠍卻沒有十足的把握,搞不好連自己都要折在這裡。
在鳴人的身上,他感受到一般致命的危險。
他已經給確定,九尾人柱力的危險性,要遠在一尾人柱力之上。
看到蠍臉色木然,不為所動的樣子,鳴人眉頭一皺,眼中怒火更甚∶「你們這群傢伙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大蛇丸那個混蛋,是不是也和你們是一夥的?」
面對鳴人幾乎惱羞成怒的質問,蠍的眼睛裡終於產生了一絲波動。
「大蛇丸?那是一個令人無比討厭的傢伙。不過,就算我再怎麼討厭那個玩蛇的傢伙,也不會將他的情報說出來。「
「那我就把你打倒,再把你的嘴巴給撬開!」
說罷,鳴人彈跳而起,向著前方飛馳。
雖然一條手臂報廢,但他還有一隻手,兩條腿,保留了大部分戰鬥力。
蠍的手指輕輕一挑,三代風影再次有了動作,一把忍刀從袖口裡伸出,被三代風影緊緊握在手中。
毫不遲疑,三代風影以一種肉眼不可及的速度迎接向鳴人,舉起忍刀,無情向著對方的身體揮戮下來。
叮!
鐵器與鐵器觸碰。
鳴人用左手中的苦無夾住了三代風影揮砍下來的忍刀。
「仙法·蛙組手!」
砰!
在苦無架住忍刀的瞬間,還不等蠍控制傀儡的嘴巴,零距離釋放砂鐵之術,鳴人以更快的速度發動下一輪攻勢
一道無形的衝擊,陡然間落在了三代風影的臉頰上。
伴隨著傀儡臉部的碎片大面積崩碎,飛散在四周,三代風影的傀儡身軀也立馬倒飛出去,在地上翻滾,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蠍在驚訝之後,立刻明白,和鳴人打近身戰並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仙術嗎?我記得大蛇丸在做這方面的相關研究。蠍心思活躍起來,思考著如何應對。
就在這時,腦海中傳來一道音信———
——蠍,一尾人柱力那邊如何?
「已經回收完畢,正在和木葉的傢伙交手。「
蠍一邊扛著我愛羅,一邊使用手指操控翻滾回來的三代風影傀儡,向後閃退,打算與鳴人拉開距離。😡🎀 6➈𝕤𝕙υⓍ.ᑕσM 🐊💚
鳴人卻不依不饒追擊上來,不把目標打倒就不罷休似的。
這副誓不罷休的黏人姿態,讓蠍頗感頭疼,只好繼續控制三代風影應對鳴人的攻勢。
雖然三代風影傀儡臉部遭到了部分破壞,但主體機能並未出現問題。
因此,很快大量砂鐵從傀儡破損的口腔中飄飛出來,在天空中凝聚出一個巨大無比的砂鐵方塊。
在傀儡的牽引下,這個巨大方塊狠狠朝著大地砸落。
轟!
鳴人朝著側旁一跳,順利躲過。
但他原先踩踏的地面就沒那麼幸運了,直接被砂鐵方塊造出一個大洞,塵菸捲向周邊的土地。
————那麼,現在立即撤退,迪達拉那邊遇到了麻煩,不要和敵人過多糾纏。封印尾獸才是最主要的事情。
「是。」
蠍不帶感情回應了一聲,朝著鳴人那裡盯了一眼,手指微不可查的勾動了一下。
原本方塊狀的砂鐵,立馬改變形態,化為數量極為龐大且尖銳的黑刺,指向鳴人的身體。
隨著蠍的手掌向下一放,這些砂鐵黑刺就像是得到了進攻信號般,同時以鳴人為目標進行高速射擊,發散出一道道破空的音爆聲,震動著人的鼓膜。
轟!
轟!
轟!
每一根黑刺都無比沉重,像是炮彈一般,落在地面,便能引發劇烈的爆炸,使得大地震顫搖晃。
加上數量眾多,攻勢連貫,彼此銜接的天衣無縫,哪怕經過仙術強化的鳴人,也無法第一時間衝破封鎖,只能退避三舍。
藉此機會,蠍不拖泥帶水向後一跳,拉扯查克拉絲,帶著三代風影傀儡一同快速向後撤離。
等到鳴人躲過所有的砂鐵黑刺,再向前方看去時,眼前只剩下一片塵沙飛卷,蠍的身影早已消失無蹤,不知去向。
「可惡!」
考慮到羅砂,還有勘九郎的安危,鳴人知道此時自己絕不能夠意氣用事。
如果自己離開,這兩人要是再遭到襲擊,從而發生什麼意外,就得不償失了。
因此,鳴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蠍從眼前逃走,無法追捕。
……
大約一個小時後。
眾人圍繞著昏迷過去的羅砂,匯聚在一座岩山的山洞裡面。
鳴人,天藏,兩名砂隱的暗部上忍,以及姍姍來遲的千代等人,全部都在山洞裡匯合。
千代沉默的蹲下身子,對著羅砂施展醫療忍術,縫合對方身體上的傷口。
不過,雖然成功緩解和壓制了羅砂的傷勢,然而對方體內的劇毒,她卻無法祛除。
這是蠍特製的毒藥,和重傷馬基的劇毒一模一樣,想要解開這種劇毒,很花時間進行調配,而羅砂絕對撐不到那個時候。
「只能等手鞠那邊的解毒劑了。按照時間,應該可以在羅砂毒發之前,成功把解毒劑送到這裡。」
千代替羅砂包紮好傷口後,如此說道。
「沒有想到風影大人會被傷到這個程度。」
天藏看著臉色慘白,虛弱到失去意識的羅砂,不由得嘆了口氣。
這樣一來,追擊的隊伍里,就失去了一位強大的忍者。
對於接下來奪取一尾的行動,可不太妙。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誰也猜不到,村子的高層,竟然會是敵人安插進來的間諜。蠍那個小子,老身還真是小看他了。」
千代搖了搖頭。
事情的始末,她基本上已經了解。
由良這位村子年紀輕輕就躋身高層的上忍,她也是知道的。
甚至在過去,他還對這名年輕的砂忍,賦予了極高的信任和評價。
誰知道,對方是蠍安插在砂隱村的一顆釘子,差點害死了羅砂這位風影。
「沒錯,是敵人太過狡猾了。估計一開始的支援遲遲不來,也是由良那個混蛋幹的好事吧。」
勘九郎憤怒的聲音傳來。
他坐在距離羅砂不遠的位置,手臂上纏繞著醫用繃帶,被扭斷的手腕,正在恢復期,無法亂動。
「你的傷勢不要緊了嗎?」
鳴人問道。
「沒事了。說起來,這次還要謝謝你的幫忙。比起我,你的手臂沒事吧?」
勘九郎搖了搖頭,順便問起了鳴人那條被燒焦的右手臂,此時也正纏繞著繃帶。
對鳴人保護自己而被燒焦一條手臂作為代價這件事,勘九郎心中無疑是充滿了愧疚。
「已經恢復了一點知覺,我想不用多久,應該就不礙事了。」
鳴人抬了抬這條纏繞醫用繃帶的燒焦手臂,表示自己無事。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做?我愛羅已經被帶走,要是去晚了的話,可能會發生不測。時間對於我們來說,還是非常緊張的。」
天藏說出了眼下最大的難處。
他主要商量對象是千代。
「封印尾獸需要技術和時間,一般來說,即使是砂隱村,抽取尾獸,至少也需要幾天的準備時間。」
千代按照自己以往的經驗說道。
「可這是一般情況,那個組織既然敢抓捕尾獸,那他們手中掌握的尾獸相關技術,恐怕不能以常理來推測。時間拖得越久,我愛羅就越是危險。」
天藏根據可知的情報進行分析。
如果事情的發展如千代所言,那麼,這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他們不能把希望放在這種不確切的過往經驗上。
敵人已經抓捕了三頭尾獸,這意味著,敵人在尾獸相關技術上,絕非一般人所能想像。
t代默然,她擔憂的也正是這點。
在他們思考之際,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只見彩帶著香烯和山崎久從外面走了進來,除此之外,還有以奈良朱雀為首的木葉小隊,跟著一起進入。
兩個小隊涇渭分明,彩率領隊伍里的香燃和山崎久二人在山洞的角落站定,占據一片空間。
奈良朱雀帶領佐井和火野子,來到天藏和鳴人的身邊,開口低語交流著什麼。
期間彩感受到了從木葉那裡凝視過來的視線,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是鳴人之後,就沒有在意,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情況你們看到這裡,應該差不多都知道了,砂隱此刻需要白眼的鼎力相助。「
千代走過來,對彩說道。
「可以,一尾若是被成功奪走,對我們鬼之國也不會是一件好事。不過,我很好奇,風影閣下這邊要怎麼處理?「
彩斟酌了片刻,開口問道。
風影的安危,他並不在乎。
但是砂隱這邊絕不會棄風影於不顧。
為了保證風影的安全,砂隱這邊必定要把一部分力量滯留下來。
「我會留下暗部和海老藏在這邊駐守,保護羅砂的安全,等待解毒劑送來。」
千代考慮了一番,決定將追隨上來的砂隱暗部,以及弟弟海老藏留下,作為保護羅砂的力量來使用。
海老藏嘆了口氣,在沉默中接受了姐姐千代的安排。
「既然如此,那我這邊就沒有問題了。事不宜遲,那就趕快出發吧。」
彩點了點頭,在山洞還未待上一分鐘,就帶著香炒和山崎久離開山洞。
「那麼,千代長老,我們這邊也過去了。」
天藏對著千代點了點頭,沿著彩三人走過的道路,帶領鳴人四人離開。
千代掃了昏迷中的羅砂一眼,看向海老藏,吩咐道
「他就拜託你了。」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姐姐?」
海老藏點頭,問出了這句話。
千代腳步一頓,沒有回答,隨後頭也不回的奔跑起來,在洞口的位置消失。
望著姐姐千代消失的地方,海老藏久久無法回神,樣子有些悵然,嘆了一口又深又長的氣。
「海老藏爺爺,干代婆婆就這麼過去沒問題嗎?蠍那個傢伙,實力不是一般的強。我能感覺到,蠍和一般的傀儡師不同,他的身上,隱藏著重大的秘密。」
勘九郎艱難支撐身體站起,向海老藏說出了這番話。
雖說千代是砂隱村中,其傀儡術無人能出其左右,十指之術更是傳說中神乎其技的傀儡秘術,但那怎麼說,也是年輕時候的事情。
他很擔憂以千代這年過七十的高齡,是否還能保持年輕時的鼎盛實力。
對於這一點,勘九郎並不看好。
海老藏只是搖搖頭。
「不用擔心,交給姐姐她處理吧。這是她此時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
我要死了嗎?
我愛羅在心中問出了這樣的一個疑問。
四周冰冷而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
腦子也是迷迷糊糊的,幾乎什麼都想不起來。
唯一能回想起來的事情,就是昏迷前,自己被蠍偷襲。
並且在最後一刻,阻擋蠍殺死自己的父親羅砂。
自己為什麼會去救下那個男人?
明明是最希望那個男人死去的自己,會犯下如此愚蠢的錯誤。
不過,現在這種事已經無所謂了。
自己會被蠍帶走,被剝離尾獸,然後毫無意義的結束一聲,最終死在一個無人知曉的陰暗角落吧。
真是符合人柱力的死法。
無論生前,還是死後,自己都從來只是孤單一人。
不需要愛別人,也不需要被別人愛。
「這傢伙還殘留著意識呢,蠍大哥。已經兩天了,真是不容易啊。嗯。」
聲音,陡然從「外面「傳了過來。
是那個叫做迪達拉的岩隱叛忍。
「蠍大哥「……是指偷襲自己的蠍吧。
不過,距離自己昏迷,竟然已經過去兩天時間了嗎?
「畢竟是人柱力,生命力可不是一般的旺盛。」
蠍冷酷的聲音響起。
「不過,接下來才是問題所在。不僅是木葉,就連鬼之國也加入了進來。爆掉我手臂的那傢伙,似乎是那位「公主「的弟弟。嗯。「
迪達拉的聲音再次響起。
「鬼之國介入,這的確是一個危險的信號。我知道千葉白石那個傢伙,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將尾獸一個個進行回收。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介入進來。」
這個聲音對於我愛羅而言十分陌生。
嚴肅而威嚴,大概是這種感覺吧。
而且,這道聲音,在我愛羅聽來,有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讓人的身體情不自禁開始發顫。
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某個「怪物「,正在這道聲音之下,瑟瑟發抖,露出從未出現過的膽怯姿態。
守鶴在畏懼這道聲音的主人。
我愛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雖然看得不是非常真切,但也能模糊看出一個大概情景。
隱隱約約見到一處幽暗封閉,不像是人工開鑿出來的寬闊空間中,一個露出半截身軀的巨大木人,其探出地面的十根手指,每一根手指上都站立著一道人影。
其中只有兩道人影為實體,正是蠍與迪達拉,另外八人都是以彩虹色為基底的虛幻身體,不是本體。
而自己則被一股濃厚的藍色查克拉包裹,漂浮在空中,從自己身體中正不斷向外泄露一股帶有強烈惡意的紅色查克拉,朝著巨大木人的口腔流動。
這是守鶴的查克拉。
巨大木人在掠食守鶴的血肉。
我愛羅想要抗拒這股吸收他體內尾獸查克拉的力量,但發現無論怎麼反抗,都好像是在無用功。
體內的尾獸查克拉不斷外流,被猙獰的巨大木人吸收。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無法阻止。
下意識的,我愛羅抬頭看向其中一道彩色虛影。
然而還未等他仔細觀察那道人影,我愛羅只覺得身體一下子像是被一根尖銳的冰錐刺入,寒冷刺骨,意識更是直接崩潰,再次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