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樓區域已經變成了亂糟糟一片。♤🎃 6➈𝕊𝕙Ǘ𝓍.𝒸ㄖ𝐦 ♥😳
即使留守在木葉的全部暗部與警備隊人員,盡全力安撫民眾的情緒,但在如此級別的混亂中,他們的安撫工作,依舊做的十分艱辛。
放映在半空中的錄像,已經結束了播放,但錄像所留存在眾人腦海中的記憶,卻是深刻的保留下來。
因為不只是平民,就連不少脾氣暴躁的忍者,也混入了其中,紛紛喊出要讓村子的高層『給他們一個交代』的響亮口號。
三代火影的突然下台,讓所有人猝不及防,更是讓不少人對團藏暗生不滿和敵意。結果又恰巧在團藏繼任五代火影位置時的現場,出現了一個對全體民眾進行公開的錄像證據』,讓木葉這個火藥桶,
徹底在內部爆炸開來。
處於核心位置的砂隱使團,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得感嘆木葉的『神奇之處,隨後拼盡全力脫離混亂區域,深怕被這裡的暴動殃及池魚。
他們全然沒有料想到,只是來見證木葉的五代火影的繼任儀式,會遇到如此荒誕的一幕。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下台,剛上任…不,剛準備上任的五代火影志村團藏,恐怕再也無法站在台前了,即便是最輕的處罰,恐怕也是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度過後半生。
現場的秩序完全混亂,叫喊的聲音連綿不絕。
哪怕是見慣了場面的顧問團二人組,看到這種場景,也不由得臉色蒼白,手心裡捏滿冷汗。
而在天台的邊緣欄杆的站台處,團藏保持著筆直站立,對著下方揮手的姿勢,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僵住了一般。
即使沒有從正面看到團藏此時的臉色,但鹿久以及二位顧問,都可以想像到,團藏此時臉上的陰沉與憤怒,幾欲噴血。
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讓這裡變得像寒冬一樣凜冽。
「火……團藏長老,還請迴避一下吧,這裡交給我和兩位顧問處理。」
鹿久走到團藏身旁,小聲提議。
明明是個晴朗明媚的天氣,但從團藏身上泄露出來的冰冷寒氣,卻讓鹿久打了一個寒顫。
「好。
團藏沉著一張幾乎變黑的恐怖臉龐,從牙縫裡摳出這個字,隨後顏抖地轉過身子,像是受到了前所未見的打擊,拄著拐杖一瘸一拐黯然離去。
「團藏大人!「
根部的忍者紛紛從暗中跳出,用擔憂的目光看向團藏。
即便是習慣了骯髒與黑暗的他們,也不知道眼下的事情,該如何處理。
「走。」
團藏掃視了這些下屬一眼,微微閉上眼睛,說出這一個字。
向僂的背影看上去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
只是,頂著無窮壓力的鹿久,已經沒有功夫去關注團藏的情緒如何了,如果這邊的情況不進行控制,
可能會引發更可怕的災難。
仔細想想,從中忍考試後,木葉這一個多月以來,基本上沒發生什麼好事。
即便鹿久再怎麼遲鈍,也知道木葉被人算計了。
自以為穩操勝券的團藏,成為了別人擾亂木葉的棋子。
至於誰是幕後黑手,鹿久有兩個懷疑人選。
大蛇丸。
千葉白石。
而從團藏之前透露出卡卡西是大蛇丸安插在木葉的間諜來看,大蛇丸針對木葉下手的可能性更高一點。
團藏算計了三代火影,大蛇丸算計了團藏。
報復嗎?還是另有目的…
望著下方亂糟糟的場面,鹿久的腦袋突然疼了起來。
「不會錯的,那是萬花筒寫輪眼。「
回到家中的佐助,天色已暗。
回想著白天所見到的那一幕,佐助無比肯定那個叫做志村團藏的男人,他那隻被繃帶包裹起來的眼睛,是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而且那隻寫輪眼的進化程度,已經超脫了基礎勾玉的構造圖案,是更高一級的萬花筒寫輪眼。
與那個男人——宇智波鼬,是同一級別的瞳術。
可是問題來了,為什麼一個不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會擁有著寫輪眼,而且還是最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漫~*'¨¯¨'*·舞~ ➅❾𝓢нᵘ᙭.𝓒𝐎𝓶 ~舞*'¨¯¨'*·~漫-
這個問題,讓佐助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認為,那個叫做團藏的人,他擁有的那隻寫輪眼,會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贈予。
更何況,那還是對宇智波一族而言,異常珍貴的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想通這個問題,便覺得團藏的那隻萬花筒寫輪眼,其來源問題,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那隻萬花筒寫輪眼的來歷,絕對有問題。」
想到團藏那敏感的村子高層身份,佐助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
他毫不猶豫從忍具包里掏出一個密封起來的捲軸。
這隻捲軸,是不久前一個叫做水無月柚木的木葉上忍交給他的。
此人是鼬曾經在木葉的指導上忍,從他那陽日說話的口吻來聽,宇智波滅族的背後,還有著更加深層的原因,並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
如果想要了解到更多的真相,就必須通過這個捲軸上繪畫的地圖,前往一個地方。
在那裡,他可以得到一切的真相。
本來,佐助是對捲軸上的內容,感到嗤之以鼻的。
作為一個合格的忍者,首先要學會的,便是不被任何人牽著鼻子走,有著自己的獨立判斷能力,而不是無端盲從。
但是下午的所見所聞,尤其是團藏那隻來歷不明的萬花筒寫輪眼,使得佐助的內心開始產生動搖。
那隻萬花筒寫輪眼的原主人是誰?
為什麼會淪落到外人手上,沒有被回收?
越是深思下去,佐助的內心就越是感到不安。
即使內心有一個聲音,不斷告訴他要冷靜,但是,面對這種事情,要怎麼冷靜?
宇智波一族的滅族背後,還隱藏著什麼秘密團藏的那隻萬花筒寫輪眼,難道和滅族事件有關?
佐助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緊閉起來,用這種辦法,以壓制內心中的狂躁。
保持這種冷靜的狀態,大約持續了一分鐘,佐助才舒緩吐氣,重新睜開眼睛。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
閃爍著紅光,漆黑的瞳仁,瞬間化成了勾玉,轉變成寫輪眼的形態。
「真相…嗎?「
本來對此事感到嗤之以鼻的佐助,有了強烈探索真相的悸動。
不管那個叫做水無月柚木的人,讓他這麼做,究竟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亦或者,這是故意為他設計的陷阱,佐助都決定去闖一闖。
去尋求對方口中所謂的真相。
就在這時,佐助突然面部轉向窗口,紅色的寫輪眼直視著窗外,聲音冷冽:「誰!出來!「
在佐助的聲音落下後,一道人影從窗外站了起來。
「別擔心,是我,佐助。「
鹿丸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是無辜的。
從窗口翻越過來,站在佐助的臥室之中。
「鹿丸?」佐助眉頭一皺,隨即目光凌厲起來,對於鹿丸跟蹤自己的行為十分不滿:「你來這裡做什麼?
「嘛,怎麼說呢,我有點擔心你這邊的狀況。白天出現在空中的那幅畫面,其中還有諸多可疑之處,
並不一定代表著真相。而且,那種眼睛的圖形,好像和寫輪眼有著些許出入…」
鹿丸擔心的正是這一點。
擔憂佐助會將團藏的右眼,與寫輪眼牽扯起來。
「那是萬花筒寫輪眼。「
佐助打斷了鹿丸的話語,目光中泛著冷意。
「萬花筒寫輪眼?」
這種名詞,鹿丸確定自己是第一次聽到。
「寫輪眼的最高級形態,即使是在宇智波一族的歷史之中,也僅有寥寥幾人能夠開眼罷了。」
佐助死死盯著鹿丸的眼睛。
「是嗎?」
鹿丸尷尬的撓了撓頭,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他確實了解甚少。
在他的印象中,寫輪眼最高級的形態,便是三勾玉寫輪眼。→至於更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恐怕是屬於絕密級別,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如果不是佐助透露,即便是他,恐怕暫時也不具備接觸這種機密情報的資格。
「這樣一來,鹿丸,你還要來阻止我嗎?「
和鳴人不一樣,佐助知道鹿丸是一個表面懶散,但實際上是心思靈巧的忍者。
這種個性,與卡卡西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時也是佐助認為,最為難纏的忍者。
在很多人還在注意高層接下來會如何變動時,只有鹿丸注意到了他這個仿佛被人遺忘掉的宇智波遺孤,並迅速採取了對策。
這種臨時的行動力,讓佐助不得不慎重對待。
「果然沒辦法像忽悠鳴人那樣,把你騙住啊,佐助。」
鹿丸停止了撓頭的動作,鬱悶的嘆著氣。
佐助輕哼一聲,表示這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他和鳴人不一樣,他既沒有鳴人那種仿佛缺根筋的怪異思維模式,也沒有鳴人那種待人天真純粹的秉性。
或許這種特質,他也曾經擁有過。不過在滅族事件發生後,這種東西早已經被他捨棄。
痛苦的經歷,讓他迅速成長,讓他不再輕易的相信他人,也不會輕易對外人打開自己的心房。
「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佐助。」鹿丸嘆息之後,面色認真,繼續說道:「我希望你接下來能夠冷靜,等高層的變動停下來時,我會藉助家族的力量,協助你一起調查這件事的真相。以你現在的情況,一個人去調查高層,實在是太危險了。「
如果宇智波一族尚在時,鹿丸不會說什麼。
但是現在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早已經滅亡,只剩下佐助一人。
哪怕占據著宇智波遺孤的名分,但要是觸及到一些不該觸及的禁忌,這層身份恐怕也無法保護住佐助。
「這是你父親讓你這麼做的嗎?「
佐助想到了鹿久這位上忍班長。
「不,這是我個人的想法。作為同學,還有同伴,我不希望你遇到什麼意外。不管是我,還是丁次,
亦或者是井野,都會盡全力幫助你。「
鹿丸鄭重的與佐助對視。
在鹿丸看來,佐助孤身一人去調查高層的秘密,這種事殘酷一點來說,和尋死沒有任何區別。
若是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什麼時候佐助橫死街頭,鹿丸都覺得再正常不過。
似乎察覺到鹿丸眼神之中的真誠,佐助眼中的紅光慢慢消退,黑色的勾玉也下意識從瞳孔中消失,變成了常態。
看到佐助眼中放下了戒備,鹿丸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正要說什麼。
砰!
佐助的身影從鹿丸視野中消失。
一隻拳頭毫不留情打中了鹿丸的腹部,讓他的身體不自禁的向前彎曲。
鹿丸張大了嘴巴,從口中流出酸水,喉嚨里似乎被什麼硬物卡主,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臉上的肌肉也因為痛苦而用力抽動起來。
佐助看著自己陷入鹿丸腹部的拳頭,立即運轉查克拉。
一時間,房間裡雷光閃耀,密密麻麻的雷電覆蓋住鹿丸的全身,讓他身體瞬間失去知覺,無力的倒在地上,不停料的抽搐身體。
倒在地上的鹿丸,眼球開始向上翻自,在雷電的攻擊下,很快失去了意識,昏迷過去。
「抱歉,鹿丸,我的事情,會自己處理,就不勞煩你們了。「
雖然鹿丸的提議很讓佐助感到心動,但是,調查高層這件事,無論怎麼想,都太過於危險了。
佐助孤身寡人,並不畏懼高層事後的報復,但是鹿丸等人不同。
他們還有著家人和族人,佐助不想因為自己的私事,而牽連到其他人。
看著外面茫茫的夜色,佐助迅速抬起腳掌,踩在窗口的邊緣,輕鬆一躍,便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晚上十點。
火影大樓,會議室中,只有三人在場。
上忍班長奈良鹿久。
顧問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
由於白天的事情,團藏的五代火影繼任儀式暫且壓後,本人則是進行隔離處置。同時,根部的行動權力也受到了極大限制,原本受到控制的暗部,也是恢復過來。
雖然失去了卡卡西這位部長,但是在副部長天藏的控制下,也處於勉強能夠運轉的狀態。
加上諸多對團藏感到不滿的上忍們,也紛紛加入到監控團藏與根部的行動中來。在事情沒有得到一個真正的結論之前,團藏會一直處於被監禁的狀態。
至於三代火影猿飛日斬雖然處於甦醒狀態,但是由於本人疑似被團藏操控,避免對方的提議,可能並不是出於自己的主觀想法,所以,同樣處於軟禁狀態,由暗部進行監視。
因此,這次的高層會議,只有上忍班長與兩位顧問參加。
三人圍繞著一張圓桌坐下,誰也沒有率先開口,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半個小時,三人臉上都是一副沉重與為難的樣子,感到事情的棘手。
」總之,我們先拿出一個章程來吧。無論是日斬,還是團藏,現在都不太適合擔任火影的位置。
短時間內,我們這邊還能控制,但是就怕時間一長,木葉會因為群龍無首而分裂」
水戶門炎在長久的沉默後,說出自己的看法。
「說到底,還是缺少一位真正的主心骨啊我的建議是,從自來也大人和綱手大人之間進行一個選擇。
鹿久提議道。
「如果是從這二位中選擇,那就由綱手來擔任吧。自來也的個性,不太適合擔任火影,他的性格太跳脫了。」
如果不是出現了團藏這一件事,五代火影的位置,本就是內定為綱手,因此,轉寢小春的提案,讓水戶門炎和鹿久都點頭贊同。
鹿久繼續說道:「看來我們三人的看法是一致的,那麼,接下來便儘快將綱手大人迎接回來吧。這件事,恐怕還需要團藏長老的支持,眼下只有他知道綱手大人在什麼地方。「
「團藏會輕易開口說出綱手的下落嗎?「
轉寢小春擔憂起來。
「必須讓他開口!」鹿久雙手拍著桌面,斬釘截鐵道:「與團藏長老交涉的事情,就由我去做吧。而且,這場風波的前因後果,我也需要了解一下,不能再讓木葉讓敵人牽著鼻子走了。」
鹿久知道和團藏的交涉可能會十分艱難,但是現在顧不得這麼多了。
如果木葉的士氣一直這麼低落下去,很快就會出現大問題。
由內亂而引發的外患,才是最為可怕的。
「大蛇丸嗎?真是個可怕的傢伙,看來這陣子我們太過警惕千葉白石,反而把這個危險的傢伙給忽視掉了。日斬當時的確不該心慈手軟,以至於現在縱虎歸山,還反咬了木葉一口。」
轉寢小春懊惱的皺起眉頭。
「現在再去責備毫無意義。儘快行動吧,村子裡的治安,就暫時拜託二位了。「
在迎回新的火影之前,團藏的內幕,以及村子的治安問題,是木葉眼下面臨的頭等大事。
在確定好各自的任務之後,鹿久迅速離開會議室,帶著暗部前往重刑間,去與被暫時監禁在重刑間裡面的團藏進行會面。
水戶門炎與轉寢小春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出對方眼中無奈。
「治安問題,暫時交給我來處理。小春,你去秋道一族一趟,將取風請出山,眼下需要他的力量。」
秋道取風與他們師出同門,曾經也屬於村子的高層,如今正隱居在秋道一族的族地,在村子裡也是屬於德高望重的強大忍者。有了他的加入,他們這邊的工作壓力也會減輕不少。
「看來只能如此了。」
轉寢小春點頭同意下來,沒有遲疑,帶著所屬上忍,前往秋道一族族地。
房間之中,只有中心位置擺放著一個燭台,在燭台上點燃著一根蠟燭,並且這根蠟燭經過漫長的燃燒,已經燃燒到只剩一小半。
而由於蠟燭的光亮有限,因此只有房間的中心的黑暗遭到燭光的驅逐,在燭光也未能惠及的房間深處,被深邃的黑暗所籠罩。
穿著御神袍老人,像是一具雕塑正盤坐在燭台之前,閉緊雙目,如果不是鼻孔中尚有喘息,都以為這是一具沒有溫度的死屍。
良久,一陣輕微的風溜入房間之中,老人面前燭台上的蠟燭光焰,在輕風的吹拂下,微不可查的搖晃了一下。
隨著燭火搖晃,映照在牆壁上的影子,也跟著一起搖曳擺動。
巨大的陰影籠罩住燭火的光亮,使得房間的昏暗程度更甚了一分。
恰在此時,老人也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睜開眼睛,瞳子孔偏轉,視線朝著斜後方掃射。
「是卡卡西嗎?」
站在老人身後的人影並未回答。
等老人收回視線的時候,原本站在他身後的人影,瞬間站在了他的面前。
帶動微風,燭火搖曳,在牆壁上,宛如陰森的鬼影,對著老人張牙舞爪。
這道人影有著一頭銀自色的頭髮,臉部被面罩蒙住,只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平靜眼眸,默默凝視著老人身體。
不止如此,他的手中握著一把已經出鞘的短刀,閃耀著冰冷的寒光。
正是卡卡西。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醒來了吧,三代目。」
不是疑問,卡卡西肯定面前的老人,已經從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中解脫出來。
「啊,我也沒想到,在我被控制的這些天,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不只是我,就連團藏似乎也成為了別人用來擾亂木葉的棋子。「
雖然被幻術控制時,老人一也就是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意識開始不受到控制,但是記憶卻很好保存了下來。
也因此,事後的日斬,深刻記得自己被萬花筒寫輪眼幻術控制時,木葉所發生的一切。
他抬起頭,看向卡卡西的眼神,充滿了意味深長,就像是重新認識了一遍這個被自己賦予重任的年輕上忍。
心痛嗎?
悔恨嗎?
憤怒嗎?
全部都有吧。
但是,繼續懷有這樣的複雜心情,又能如何呢?
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同樣全部發生了。
卡卡西,不,或者說在幕後操控卡卡西這麼做的那個人,對木葉揮下的這一刀,正是打在了木葉最為脆弱的軟肋上。
也只有深刻了解木葉內部錯綜複雜關係的人,才有可能策劃這一切,將木葉逼迫至此。
「是嗎?不過這些事情無所謂,我只想問你一句,三代目,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你還會一如既往堅持同樣的做法嗎?」
卡卡西問題,讓日斬陷入了久違的沉默,他知道卡卡西詢問的是什麼事。
故此,他並未避開卡卡西那雙平靜失去光澤的晦暗眼神,在良久的沉默後,他用十分堅定的語氣說道:
「會。」
沒有遲疑,也沒有閃躲,日斬明確告訴卡卡西,即便時間逆流,他依舊會堅持自己的做法。
「知道嗎?我曾有無數個日夜,幻想著如何殺死你,為父親討還一個公道不過,我覺得那樣還是缺少了點什麼。「
卡卡西那平靜不起波瀾的語氣,令日斬鎮定的表情有所動搖。
「所以,這近二十年來,我在腦中思考和模擬了無數次,終於找到了一個十分適合三代目你的死法…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些事情的發生。」
「你不該牽扯到木葉!」
日斬沉聲道。
「所以,你要為了木葉殺死我嗎?就像逼迫我父親那樣。」
「不,那只是一個失誤。我並未想過會造成那種事情發生。」
「可是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可以任你處置,但請你不要傷害木葉的任何人,他們在那件事上沒有任何過錯。」
日斬做好了引引頸就戮的準備。
「到了如今,還打算以火影的身份背負一切嗎?」
「如果能令你感到滿意的話」
日斬在嘆息中閉上了眼睛。
「既然你有這種覺悟,那麼一」
卡卡西仿佛也感受到了日斬此刻的決意,對方打算以自己的死亡,來交換他不再對木葉出手。
於是,卡卡西輕輕揚起右臂,右手也隨即鬆開。
原本緊握在手中的白牙短刀瞬間拋飛出去。
鏘!
刀刃陷入木板之中。
落在日斬的面前顫巍巍抖動。
白色的刀芒映照在日斬的身上,好似要把他的身體從中間切開。
」你自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