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偏執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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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地震顫的哀鳴聲不絕於耳,但隨著爆炸的結束,原本被激起的漫天沙塵,也慢慢消失了蹤影。

  在爆炸的中心,一個巨大無比的大坑出現,地面上滾動著熾烈無比的熱量,紅與黑相互混合的流體物質,鋪陳在坑洞的廢墟之中,工廠所有的建築物早已經在爆炸中失去痕跡,化為一片荒蕪光景。

  周邊森林的樹木也遭到十分慘烈的打擊,經過爆炸產生的暴風洗禮,開發出一個碩大的真空地帶。

  沙塵慢慢散去,一姬才將背後的查克拉羽翅輕輕一振,飛向爆炸的核心。

  感受著坑洞中的異常熱量,那道從地底引發出來的爆炸衝擊,將這裡的改造成了類似於岩漿的惡劣環境。

  腳掌踩在這片土地上,即使隔著鞋子,亦能感覺到腳掌發燙。

  從逐漸消散開來的塵埃中,一道巨大的身影半隱半現,正是二尾貓又。

  只不過相比起之前那頭威風凜凜的尾獸,如今的二尾卻氣息虛弱的側躺在地上,看上去仿佛奄奄一息,有氣進沒氣出。

  炯炯有神的異色瞳,也變得萎靡不振,看到讓自己變成這副慘狀的罪魁禍首,它連抬手反擊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一姬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來,發出若有若無的哀叫低吟。

  「還真是廢了一番功夫呢,不過,現在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一姬來到重傷的藍色貓又身前,感嘆著尾獸這種生物的生命力強大。

  雖然針對各個忍村對尾獸的針對方式多種多樣,但也不得不承認,尾獸作為忍村終極兵器之一的事實。

  尤其是形成完美人柱力之後,就意味著尾獸的力量完全可控,對於村子的綜合實力,也會起到很強大的提升效果。

  來到貓又的面前站定,看著貓又無力反抗的姿態,一姬說完這句話,暴露出來的三勾玉寫輪眼,直接對準貓又的一雙異色瞳,釋放寫輪眼的瞳力。

  剎那間,貓又的異色瞳變成了和一姬寫輪眼相同的鮮紅色彩,三個巨大的漆黑勾玉在其中旋轉了一圈之後,逐步穩定下來。

  在被一姬用寫輪眼的幻術控制之後,二尾貓又的身體開始收縮,不到片刻時間,只剩下一名長發女子倒在那裡,原本綁成的麻花辮也散亂開來,一動不動,陷入了昏迷之中。

  看到二尾人柱力二位由木人已經在自己的幻術控制下,解除了尾獸狀態,一姬微微輕咳一聲,隨即再度向前行走,直到其面前停下腳步,打算將對方進行回收,帶回鬼之國和雲隱做一筆交易。

  以雲隱的行事作風,不會對一個前途無量的人柱力見死不救,退一步講,即便對雲隱對人柱力見死不救,鬼之國也可以將二尾重新封印,讓漩渦一族的忍者進行處理。

  畢竟鬼之國如今也掌握著完整的完美人柱力修煉方法,一隻尾獸也翻不出什麼太大的風浪,只會增加鬼之國的軍事力量而已。

  就在此時,一姬耳朵一動,破空之聲響起,轉過頭一看,只見一隻只小白鳥正快速下降,朝著自己的位置飛來。

  「藝術就是爆炸!」

  喝——

  高空中,還傳來這樣的男性聲音。

  那些小白鳥沒有接近到目標的身體,就直接在半空中引爆開了,捲起了無數沙塵,散向四周。

  一時間,一姬的視野受到阻礙。

  寫輪眼並不具備透視的功能,突然陷入這種環境,也會有些被動。

  「嗯?」

  還有另外的東西在接近自己。

  一姬連忙拔出腰間的草薙劍,叮叮叮幾聲,將從煙霧中飛向自己的黑色利刃震開,火花四射。

  不止如此,下一刻,天空被黑暗的陰影籠罩。

  那是一個漆黑的巨大稜錐塊,將尖頭部位對準下方,氣勢如虹的從天空重重鎮壓下來。

  感受到這個黑色稜錐塊的危險,加上自天空中以高速墜落下來時疊加上去的重量,不亞於是一座小山從天而降,即便是一姬,從正面擋下也有點困難,只好跳開躲避。

  啪!

  背後傳來物體砸落到地面的聲音。

  一姬轉頭去看,那是一團白色綿軟的黏土物,扭扭曲曲形成了一個類人型的黏土人偶。

  以怪異的姿勢沖向自己。

  噗嗤!

  草薙劍揮出,直接將這個白色黏土製作成的人偶分身切成兩半。

  然而,分成兩半的粘土人偶,從內部再次吐露出更多的白色黏土,身體蠕動,變成了兩個黏土分身,從左右位置朝著一姬衝來。

  「無效物理攻擊嗎?」

  從黏土的物質來看,和一開始在半空中爆炸的小白鳥沒有區別。

  換句話說,這些可以通過敵人物理攻擊進行分裂的黏土人偶,還具有和小白鳥一樣的爆炸能力。

  果然,在下一刻,這兩具白色黏土人偶立刻身體膨脹,危險的氣息從黏土人偶上散發出來。

  一姬切了一聲,向後一跳,躲避黏土人偶的爆炸攻擊。

  她可不想將自己弄得渾身狼狽,儘管這種程度的爆炸,還不足以對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真是厲害啊,竟然輕鬆躲過了我和蠍大哥的聯合進攻。嗯。」

  空中傳來某個人帶有欣賞的評價。

  對方站在一隻巨大的白鳥上面,深金色的長髮輕輕飛揚,左眼被頭髮擋住,保持著單手結印的手勢。

  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佝僂身體的醜陋男人,那個醜陋男人雙手從大衣的袖子裡伸出,每一根手指上連接著一根查克拉絲,在他的頭上,漂浮著一具身穿褐色大衣的男性人偶。

  男性人偶此時雙手保持結印的手勢,嘴巴張開,一粒粒漆黑的沙子在空中凝聚,之前攻擊一姬的稜錐塊,就是這些沙子匯聚而成的。

  不只是如此,男性人偶還在周圍布置了大量用黑色沙子組成的黑色尖刃,滴著深紫色的毒液,對準一姬,隨時展開下一步攻勢。

  這二人正是趕來的迪達拉和蠍。

  「你們是……」

  一姬看清楚他們二人的穿著,皆是黑底紅雲大衣,立馬明白過來他們的身份。

  「你們在這個時候和我動手,是打算破壞我們雙方的契約嗎?」

  一姬抬起手中緊握著的草薙劍,指向迪達拉和蠍,對他們兩人進行質問,語氣中充滿了不善和冷意。

  「不,我們的目的只是人柱力。」

  蠍巧妙的進行轉移矛盾,將問題集中在人柱力身上。

  「這是我的獵物!」

  一姬聲明了這一點,態度非常堅決。

  「那麼,美麗的小姐,能否看在同為藝術家的份上,給我一個面子呢?嗯。」

  迪達拉一臉燦爛的笑道。

  「不知死活!」

  似乎從迪達拉的口吻中聽出了調戲自己的企圖,一姬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心中產生一股無名之火。

  「迪達拉,你這個白痴,給我閉嘴!」

  蠍心頭一跳,不由得罵了迪達拉一句。

  本來還有機會通過和平交涉解決問題,結果被迪達拉這麼一攪合,他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恐怕是難以善了了。

  果然,正如蠍想的那樣,一姬腳步在地面一蹬,速度飛快的沖向半空,鮮紅色的寫輪眼中已經遍布殺機。

  蠍雖然不滿迪達拉的輕佻行為,但也不能放著任務不管,手指靈活飛舞,頭上的傀儡人偶也做出了配合的反應,布置在天空由黑色沙子組成的一把把尖刃,如暴雨傾灑而下,形成天羅地網的般恐怖殺局。

  一姬臉色不變,手裡草薙劍快速斬出,將襲向自己的一柄柄黑色沙刃全部斬斷。

  「砂鐵封界!」

  蠍瞄準時機,那些被一姬斬開飛向四周的黑色短刃,並未墜落在地面,而是繼續漂浮在空中,開始蠕動。

  很快,這些蠕動起來的黑色斷刃,猛地潰散成一粒粒黑沙。

  隨後只見這些黑沙緊密結合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真空沙球,將一姬的身體圍困在沙球之中。

  「迪達拉!」

  蠍的話語剛落,迪達拉也知道該怎麼做了,沒有猶豫,操控腳下的白色巨鳥,朝著地面俯衝,鳥爪伸向地面上昏迷過去的由木人。

  就在鳥爪抓住由木人身體的那一刻,天空的巨大黑色沙球,宛如脆弱的玻璃,一塊塊崩裂開來。

  轟——

  大氣中發出可怕的音爆聲,一姬背後生長出藍色的查克拉羽翅,以肉眼難以辨清的速度朝著迪達拉和蠍二人衝來。

  好快!迪達拉只能模糊看清一姬的移動速度,完全來不及反應。

  但是蠍的速度並不慢,他從沒指望那種程度的封印術,可以將對方圍困住,能夠圍困住對方幾秒時間,就足夠他進行操作了。

  沒有猶豫,蠍手指舞動,頭上的人偶也如閃電衝了上去。

  人偶的手中凝聚出一把長柄黑槍,和一姬展開貼身戰鬥。

  刀刃和黑槍觸碰,爆發出恐怖的氣流,吹開一姬的頭髮,人偶的褐色衣袍也被吹得獵獵作響。

  但兩人都沒有退縮。

  以超越人體極限的速度,一姬和人偶全部拿出渾身解數,用手中的武器攻擊對方。

  黑槍上裂痕遍布,在草薙劍的攻擊下,很快崩裂開來。

  然而人偶並未停止攻擊,在黑槍碎裂的那一瞬間,手中頓時凝聚出一把黑色長劍,毫不遲疑的發起攻勢。

  轟!

  兩股查克拉在半空中進行爆發。

  強勁的氣流肆意釋放,音浪跟著一起擴散。

  人偶再次擋住了如閃光一般的劍斬攻擊,從劍刃上傳來的衝擊,讓人偶手持黑劍的那條手臂,開始出現咔咔的裂開聲響。

  但作為被蠍操控的人偶,完全不知道疲憊和疼痛。

  進攻,進攻,不停的進攻。

  在蠍十指如飛的操控下,人偶捨棄一切防禦,只知道進攻。

  一把武器碎裂,就凝聚新的武器,繼續進攻。

  兩人的攻擊都像是無法阻止的風暴,人偶也由於超負荷的進攻,各個關節位置開始冒出火花,仿佛處於崩裂的邊緣。

  「蠍大哥,我早就說過了,你的人偶不太結實。嗯。」

  迪達拉看到蠍操控的那具人偶,各個關節在冒出火花,於是在一旁說著風涼話。

  「閉嘴!」

  蠍不滿的說了一句。

  他的人偶怎麼可能不結實。

  經過這些年的改良,加上長門還給他提供了一定的陰陽遁為基礎,在他的人偶中注入了更強的力量,堅硬程度雖然無法和尾獸的外皮媲美,但普通忍者被他的這具人偶觸碰即重傷。

  因為這是他所有珍藏之中,最為滿意的一具收藏品,在其中消耗了自己無數的心血。

  迪達拉一句輕飄飄的不結實,簡直是對他藝術的質疑。

  與其說是自己人偶的不結實,不如說眼前這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讓他感覺自己不是在和人類戰鬥,而是一頭貨真價實的人形尾獸!

  他雖然知道作為千葉白石和宇智波琉璃的女兒,實力不可能弱,但眼前的一幕,還是讓他有些難以置信。

  蠍驚訝於一姬的身體強硬程度,一姬也同樣驚訝於蠍的傀儡之術。

  一姬並非沒有和傀儡師戰鬥過,但和蠍這位傀儡師相比,她覺得和自己過去戰鬥過的傀儡師,感覺是一群在玩過家家遊戲的小孩子。

  傀儡師是忍者中非常古怪的一個群體。

  相比於注重自身開發的大部分忍者,傀儡師很多實力,都會體現在他們製作的人偶身上。

  但這不意味著傀儡神本身會很弱。

  一姬聽說過一句話,想要成為一流的傀儡師,就需要一流的眼力,一流的反應力……還有一流的手速!

  見到人偶那行雲流水般的優雅戰鬥風格,完全沒有普通傀儡師操縱傀儡時的滯澀感。

  一姬就明白,眼前的這名傀儡師,已經達到了傀儡師的頂尖水準。

  眼力,反應力,還有同樣重要的手速,都是一流乃至超一流的境界。

  「不過,到此為止了!」

  一姬筋力全開,將大量的仙術查克拉集中在持劍的手臂上。

  咔咔!

  人偶的持劍手臂,終於承受不住,在猛攻下碎開。

  「無法形容的力量……」

  蠍感受到自己的人偶已經到達了極限,毫不遲疑,手指拉扯,人偶迅速從前方縮回。

  然後嘴巴張開,一柄柄染有毒液的苦無飛向一姬。

  一姬振翅一躍,輕鬆躲過了苦無的攻擊,向前飛行。

  迪達拉不敢停留,驅使腳下的白鳥掉頭,朝著海域的方向飛去。

  「真是的,藝術家何苦為難藝術家……」

  看著在後面窮追不捨的一姬,迪達拉有些失落的嘆了口氣。

  「都說了,她不是藝術家。」

  蠍不耐煩的反駁著迪達拉。

  這個笨蛋,眼下任務要緊都不知道嗎?

  「不,蠍大哥,她就是藝術家。嗯。」

  迪達拉否定蠍,肯定自己的想法,認定一姬就是藝術家。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看你的了。」

  蠍收起了人偶,哼了一聲,雖然他現在不至於手段盡失,但接下來的主場,他決定讓迪達拉來擔任。

  「沒問題,雖然很想和她通宵夜談瞬間美學,但這個時候好像有點不太合適呢。青春期的女孩子,果然都有點喜怒無常。」

  這不禁讓迪達拉想起了過去在岩隱村時,某個總喜歡黏著他身後的小女孩。

  「你有完沒完?她要追上來了!」

  蠍打斷道。

  迪達拉幽怨掃了蠍一眼,但也知道,現在不是講笑話的時候。

  於是將手伸入忍具包的夾層之中,從裡面取出一個類似於不倒翁的白色黏土人偶。

  人偶的大小只有手掌大小,被迪達拉十分鄭重的托在手中,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那麼,先用這個來試試她的深淺吧。嗯。」

  迪達拉將手中的這具黏土人偶拋飛出去,然後立即結印。

  砰!

  原本巴掌大小的黏土人偶,頓時變成了房屋一樣大小,以拋物線的軌跡,向著一姬飛來。

  看著又是這種奇怪的爆炸黏土製品朝著自己飛來,一姬頓時感覺到這個黏土製品,和之前遇到的不一樣。

  那裡面蘊含的查克拉量,連她都感到有點心驚肉跳。

  「藝術……」

  注視著一姬那張冷酷卻很美麗的臉孔,迪達拉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

  「就是爆炸!」

  咚!

  恐怖壓抑的氣息在海域上空擴散開來。

  一姬身體僵硬,直覺告訴她,如果被這招直接命中,就算是她,恐怕也會讓事情變得非常麻煩。

  於是,望著散發可怕氣息的黏土人偶,一姬體內的仙術查克拉開始瘋狂運轉,向著體外進行溢散,武士的幻影在她身上凝結。

  「轟————」

  伴隨著一道爆鳴聲響起,以黏土人偶為中心,無盡的爆炸火光吞噬了虛空。

  讓整片天空形成了一片無比可怖的火獄,就連空氣中的溫度也瞬間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連遙遠之地的海鷗,也被火焰席捲,化為灰燼,被吞沒其中。

  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在一望無際的海域上,造出了一個漆黑的海水巨洞,異常的震撼人心。

  「這就結束了嗎?嗯。」

  在爆炸之後,迪達拉站在白鳥的背上,目光死死盯著爆炸的中心。

  雖然知道C3·十八號的爆炸威力,在自己招式之中,算上最強的幾個招數之一,但他心中隱隱覺得,對方不會這樣簡單的戰敗。

  要說為什麼的話,應該算是藝術家的直覺吧。

  蠍也盯著爆炸的中心,沒有說話,他也想知道,對方有沒有在迪達拉的這招攻擊下失敗。

  儘管不喜歡迪達拉這招搖無比的爆炸藝術,但對於迪達拉的實力,他還是相當認可的。

  迄今為止,在他們遇到的對手之中,還沒有一人可以從C3·十八號的攻擊中毫髮無傷。

  不是當場死亡,就是重傷到垂死的地步。

  「嗯?有情況了。」

  迪達拉看到海域上空漸漸散去的煙霧和火星,只見到一道巨大的身影在煙塵中若隱若現,保持著站立虛空的姿勢。

  隨即,那道巨大身影手掌輕輕一揮,就捲起了風暴,散開纏繞在身上的塵埃與火星,現出完整的形體來。

  這道巨大的人影與武士相似,穿著疊層的鎧甲,全身上下流淌著灼熱的炎流,綻放出無比絢爛的琥珀色光輝,在這股光與熱的籠罩下,在巨人武士的周圍,形成了一片高溫領域,空氣都開始在高溫下扭曲變形,宛如蒸籠。

  在巨大武士內里,一姬同樣佇立在虛空中,黑髮披肩,三勾玉寫輪眼中閃爍著鮮艷的紅光,冷冷盯著前方。

  身上不要說傷痕,就連喘氣虛弱的姿態也沒有顯露出來。

  迪達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呼吸聲變得急促起來,言語也變得激動起來。

  「太漂亮了……藝術……這一定是藝術!」

  和心情激動的迪達拉不同,蠍卻知道,接下來他們兩個麻煩了。

  能夠將查克拉實體化出來,並且維持成這種可怕的規模,即便是他,也感到心情沉重。

  死亡的陰雲籠罩在他頭上。

  「就算是藝術,也是致命的藝術!小心!」

  蠍說出這句話,頓時叫醒了迪達拉。

  在他的視野中,一姬驅使著匯聚炎流的巨大武士,背後展開同樣燃燒著火焰的翅膀,向著二人急速飛來。

  感受著體內查克拉的迅速消耗,一姬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必須速戰速決。

  沒有猶豫,在岩漿武士的胸口,空氣直接扭曲到極限,一顆閃爍著熾白色光芒的光球匯聚。

  嗡!

  空氣震動。

  巨大的火焰勾玉圍繞著熾白色的光球出現,不是一個火焰勾玉,而是三個火焰勾玉。

  在熊熊燃燒的火焰勾玉之中,還有時隱時現的漆黑。

  三個火焰勾玉在熾白色光球的連攜下,形成了一個完整的整體,岩漿武士的雙眸如太陽的耀眼光芒,向迪達拉和蠍二人直射而去。

  「迪達拉!」

  蠍心中感受到了致死的危機。

  要是被那個東西打中,自己和迪達拉絕對會粉身碎骨而死。

  「哈哈,藝術,這一定是對我藝術的考驗!」

  迪達拉掏出兩個黏土人偶。

  分別托在左手和右手之上。

  ——C3·十八號。

  感受到體內查克拉的快速減少,迪達拉臉上開始出現虛弱和蒼白之色。

  但這也掩飾不住他面孔上的興奮和激動。

  眼中更是出現了一絲瘋狂和猙獰混合的色彩。

  他看到蠍也打算做什麼,便立即大聲喝止:

  「蠍大哥,你不要出手!這是屬於我展現自身藝術的重要時刻!嗯!」

  雖然是單方面的惺惺相惜,但迪達拉並不想讓對方看扁的自己。

  如此美麗,如此藝術的場面,連帶著原本自己很討厭的寫輪眼,也變得如此漂亮奪目。

  藝術家的偏執,在迪達拉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說著,迪達拉霎時將兩手中的兩個人偶拋了出去,開始結印。

  砰!

  兩個黏土人偶膨脹成房屋大小,拋射向前方。

  與此同時,在岩漿武士胸口前的三個火焰勾玉,也如離弦之箭以旋轉的姿態飛了出去。

  勾玉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形成不分彼此的火焰光圈。

  咚————

  一時間,宛如從天而降的隕石,撞向了地面。

  一道震裂天地的響聲以更甚之前的動靜,在海域上空爆炸開來。

  攜帶著濃郁無比的衝擊風暴,襲向四面八方。

  在爆炸的核心位置,高溫的氣流頻頻爆發宣洩,恐怖的能量仿佛永動機,一股一股永不停歇的向著四周擴散,侵蝕虛空,空氣與光影盡皆扭曲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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