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四面(三)

  不知道是怎麼從教室里走出來的,鳴人只覺得大腦裡面一片空白。🌷🍧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在被伊魯卡等考官老師們,無情的宣布考試失敗後,鳴人大腦裡面什麼都想不起來,走起路來也變得渾渾噩噩。

  而在教學樓的下面,許多家長圍在那裡翹首以盼等待自己的孩子歸來,分享通過畢業考試的喜悅。

  有點受不了這樣的氛圍,鳴人搖了搖頭,只好走到不遠處空地的鞦韆旁,坐了上去,企圖在這裡冷靜一下。

  成為忍者,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考試不及格,就意味著他接下來要在忍者學校裡面留級,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同班的學生一個個神氣揚揚的離開學校,成為一名獨當一面的忍者。

  忍者啊……晃著鞦韆,鳴人望著地面上的螞蟻,一時間看出了神。

  「真是的,又不是沒有成功使用出分身術,伊魯卡老師他們太嚴格了……通融一下讓我通過有什麼關係嘛。」

  鳴人不滿的嘀咕起來。

  全班就他一個沒有通過考試,這也實在是太丟臉了。

  到時候這件事如果在村子裡傳播開來,那些大人會更加嘲諷和厭惡他的吧。

  果然,不遠處的大人又開始對他指指點點了。

  嘴唇動著,因為相隔很遠,所以鳴人也聽不清這些大人們在說什麼,但從他們刻薄和厭惡的表情看來,鳴人知道他們一定在說自己的壞話,而且話語肯定十分難聽。

  聯想到考試落榜,這種失落,讓鳴人內心無比煩躁,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不論去哪裡都好,這裡他不想待下去了。

  他覺得這種地方,學校也好,村子也好,仿佛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地。

  考試落榜而已,這些大人也太討厭了,為什麼總是針對他?

  往年考試落榜的學生,也沒見他們這麼奚落。

  感覺到全世界都在惡意針對自己,鳴人從鞦韆上下來,準備回家。

  「鳴人。」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鳴人下意識抬起頭,看向來人,臉上表情微微變化起來。

  「水木老師。」

  來人正是水木,他用溫柔的笑臉對著鳴人,讓鳴人感受到一絲暖意。

  「那個,您怎麼來了,水木老師?」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在他眼裡,水木待人的態度明顯更加溫柔,但鳴人內心卻總有一種莫名尊敬的情緒。

  相反,看上去好色又脾氣暴躁的伊魯卡,反而更容易和他打成一片。

  所以,面對水木的時候,鳴人身體和表情都變得拘謹起來。

  「來看看你,我很擔心你會因為考試落榜,會在這裡胡思亂想。怎麼樣,要來轉換一下心情嗎?」

  水木笑著問道。

  「轉換心情?」

  鳴人疑惑的看向水木。

  水木笑而不語,在前面帶路,不多久,他就帶著鳴人來到一棟教學樓頂部的露台上。

  從這裡不僅可以俯瞰整個忍者學校,還可以看到附近的街道,柔和的風從遠處吹來,讓鳴人覺得心情搞愜意起來。

  考試的失落感也消失了許多。

  「哇,這個地方真棒!」

  鳴人一臉驚嘆。

  在忍者學校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學校里,還有這種地方。

  即使平時逃課,他也不會逃到這種地方來。

  「哈哈,這裡算是我的一個秘密基地吧,平時很少人會來這裡。在這裡轉換心情很不錯吧,我以前也經常來這裡排解憂愁。」

  水木笑道。

  「嗯。」不過鳴人很快注意到水木話語中的潛在意思,好奇問道:「水木老師也會煩惱嗎?」

  「只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煩惱。心情的轉換,對於忍者來說,也是一門很重要的本領。」

  「是嗎?」

  提到忍者,鳴人的表情又變得失落起來。

  忍者今年他是無緣了,只能期望來年的畢業考試,不要考他最不擅長的東西。

  否則的話,畢業又要向後延遲。

  甚至想到自己以後二十多歲可能還要和小孩子在一個班級里學習,鳴人只是想一想,就感覺有種淚崩的衝動。

  如果真的變成那樣,感覺自己自殺到時會輕鬆一點。🐊💣 69𝕤𝕙υא.ςOᗰ 👤♖

  太丟臉了!

  「伊魯卡他沒有惡意。」

  看到鳴人失落的面孔,水木笑容收斂,開口說道。

  「可是他不允許我通過測試……」

  「這是規定。而且,這也是對你的保護。」

  「保護?」

  「成為忍者意味著要戰鬥,而戰鬥必然會意味著犧牲。如果連及格分都達不到的話,就讓你通過考試,很容易在戰鬥中犧牲。而且,伊魯卡從小就沒有父母,和你一樣是孤兒。所以他才會對你這麼嚴格,他不希望你在執行任務中出現什麼意外,否則就是身為教師的他失職。」

  水木平靜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很想畢業,不想受到別人的嘲笑。」

  鳴人小聲說道。

  靜靜的看了鳴人一眼,水木目光中透露著一抹深邃和思考。

  隨後,他篤定語氣問道:「鳴人,你真的那麼渴望從學校畢業嗎?」

  「當然!」

  「真拿你沒轍,我就告訴你一個隱藏的畢業考試吧。只要你通過這項測試,伊魯卡也會認同你,讓你畢業的。」

  水木微笑著說道。

  「真的?是什麼隱藏考試?」

  鳴人的眼神似乎活了過來,露出興奮之色。

  隱藏的畢業考試?這種感覺,像是特意為精英的學生,準備的特殊考試一樣。

  望著心思活躍起來的鳴人,水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你湊過來一點,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個考試內容就是……」

  ◎

  半夜,伊魯卡依然躺在床上想著白天的事情,無心睡覺。

  雖然他平時的關係和鳴人很好,比起師生,更像是可以彼此交心的朋友,但是一旦到了學校,他就必須履行教師的責任。

  他比其餘考官,更加希望鳴人能夠順利通過考試,成為一名下忍。

  然而,規則就是規則,尤其是這種原則性的規則,只要鳴人的測試達不到及格點,就不能夠予以鳴人畢業資格。

  這也是為了鳴人好,成為下忍,就必須面臨各種任務,遲早有一天會遇到敵人,如果鳴人因為實力不足,而不幸在任務中殉職,身為罪魁禍首的自己,會因此愧疚一輩子。

  希望鳴人那小子能夠明白我的苦心吧。伊魯卡心中嘆息。

  轉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深夜。

  「今天就到這裡吧,明天還要早起,到學校安排分組的事情,又要忙活好幾天才行……」

  畢竟近年的畢業生達到百人,有三十多個小組。

  要根據綜合能力,將這些下忍分配到相應的小組之中,是十分繁瑣的工作。

  屆時火影大人也會親自帶領暗部的精英到來,認真核查。

  就在他準備休息時,急促的敲門聲響起,讓伊魯卡下床前去開門。

  看到的是一臉慌亂的水木:

  「水木,你怎麼……」

  「不好了,伊魯卡!」

  「發生什麼事了?」

  「鳴人那傢伙不知道怎麼回事,襲擊了火影大人,並且盜走了村子裡的封印之書!火影大人已經發布命令,要求儘快將鳴人抓捕回來!這已經是惡作劇可以解釋的了!」

  水木一口氣說完,臉上焦急不已,催促伊魯卡一起行動。

  「什麼,鳴人他——」

  伊魯卡驚愕住了。

  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

  襲擊火影?盜走封印之書?

  一個連分身術都應用不好的學生,怎麼可能辦得到這種事?

  更不要說,存放封印之書的地方,有大量的暗部。

  不對——

  聯想到鳴人的另一重身份,伊魯卡變色起來。

  如果是鳴人的話,說不定在大意的情況下,真的能夠成功襲擊到火影大人!

  「水木,火影大人的傷勢如何?」

  伊魯卡匆忙披上衣服,追隨著水木前往火影大樓集合。

  「聽說鼻子受傷了,失血嚴重。」

  水木一臉嚴肅。

  「???」

  鼻子受傷?失血嚴重?

  伊魯卡一時間不知道,這到底是輕傷還是重傷了。

  ◎

  抓捕鳴人的命令很快下達,凡是在木葉村裡的上忍和中忍,大部分都已經出動。🐼♡ ❻9şĤǗX.ⓒόⓂ 🍮♪

  個個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發誓一定要把鳴人抓捕回來。

  偷襲火影,盜走封印之書,這和平時逃課、在火影岩上塗油漆等惡作劇,根本是兩回事。

  再聯想到鳴人的特殊身份,九尾人柱力該不會是想要叛逃吧?

  如果這種事情真的發生了,那就不是一句簡單的惡作劇,可以粉飾過去的惡劣行為了。

  偷襲火影,盜走封印之書,無論是哪一個,都是堪稱重罪級別的犯罪活動。

  在辦公室里,原本吵吵鬧鬧的場景,一下子變得安靜許多。

  日斬似乎回想起了什麼,揉了揉還有些滾熱的鼻子,拿出水晶球,注入自己的查克拉,裡面直接顯示出了森林的場景。

  在森林的深處空地上,滿身髒兮兮的鳴人坐在那裡,翻閱著一個半人高的巨大捲軸,在那裡抓耳撓腮,似乎十分苦惱上面的忍術該怎麼學習一樣。

  「火影大人,我們不用去制止嗎?封印之書上的很多都是禁術,要是不小心……」

  卡卡西出現在日斬的身旁,也看到了鳴人這有點冒失的行為,面具下的眉頭不由得一挑。

  然而,日斬面色平波無瀾,似乎是默許了鳴人的行為一樣,沒有進行制止。

  而日斬的默認,也讓卡卡西說不出話來了。

  畢竟被鳴人拿走的是真品封印之書,但是……在裡面肯定設置了多重陷阱,即便是他這個暗部部長過去,都會在其中栽個跟頭,討不到好處。

  不然身為火影的日斬,也不會任由鳴人這麼輕易拿走如此危險的東西了。

  「水木身後的人調查出來了嗎?」

  日斬問道。

  「很抱歉,暫時還沒有。但是我認為,不外乎有兩種可能性,千葉白石,還有大蛇丸。」

  卡卡西分析道。

  日斬點了點頭。

  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只是比起大蛇丸,他更傾向於千葉白石是幕後的黑手。

  「你也帶著暗部過去吧,卡卡西。可以收網了。」

  「是。」

  卡卡西領命下去。

  ◎

  鳴人感覺到十分的疲憊,腦子嗡嗡嗡的,疼的要死。

  他背靠著樹木,看著放在面前的封印之書,說句丟臉的話,他其實只能勉強讀懂第一個忍術。

  至於後面的術式,雖然字認識,但所有字連在一起,就基本上看不懂了。

  「嘿嘿,不過憑藉掌握住的第一個忍術,通過畢業考試實在是簡簡單單,要去認真感謝水木老師才行……」

  這樣說著,鳴人得意的從地上站起,還沒走幾步。

  一道氣息就迅速接近過來,鳴人抬起頭,看到對方那磨牙切齒的聲音,皮笑肉不笑的看過來:

  「鳴!人!」

  「啊,發現伊魯卡老師了!」

  「混蛋,是我來找你的!」

  伊魯卡大聲吼叫出來,一臉怒火的看向鳴人。

  「呃……幹嘛這麼生氣?」

  鳴人一臉不解的看向伊魯卡。

  這不是隱藏的考試規則嗎?

  「……」

  伊魯卡深呼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火氣,耐著性子問道:「在跟我回去之前,我想問一句,你在這裡幹嘛,為什麼要盜走封印之書?」

  幸好第一個發現鳴人的是自己,如果是其他中忍,或者上忍,那就不是這種場景了。

  而是狠狠把鳴人打得半死不活,粗暴的拖拽回去。

  但伊魯卡看到鳴人的表情後,就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隱情。

  即便鳴人因為身份特殊,可以真的能夠做到盜出封印之書,但這種概率太小。

  他很擔心,鳴人是不是被什麼人給利用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要必須回去報告給火影才行。

  「當然是練習忍術啊……至於盜走封印之書,這難道不是學校的隱藏考試規則嗎?」

  鳴人看向伊魯卡。

  「隱藏考試規則?」

  伊魯卡錯愕。

  學校里有這種隱藏考試規則嗎?

  「對了,先讓你看一眼我新學的忍術吧,看到這個之後,你就讓我畢業吧,伊魯卡老師!」

  鳴人一邊高興的說著,一邊開始結印,聚集體內為數不多的查克拉。

  「等等,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所謂的隱藏考試規則,是誰告訴你的?」

  伊魯卡急迫問道。

  「誒,當然是水木老師啊。他說只要能從火影家裡,取走封印之書,並且學會上面的第一個忍術,就可以通過隱藏考試,順利畢業成為忍者了。」

  鳴人全盤托出。

  隨後一臉古怪的看向伊魯卡,怎麼對方完全不知情的樣子。

  「水木!?」

  伊魯卡臉色一驚,在恍然大悟的瞬間,猛地推開鳴人,讓他翻滾出去。

  「啊!」

  痛苦的叫聲,讓滾在地上的鳴人清醒過來。

  看到伊魯卡被手裏劍和苦無刺傷,背靠著樹木,硬是撐著沒有倒下。

  「伊……伊魯卡老師……」

  鳴人看到滿身是血的伊魯卡,不由得身體一哆嗦。

  「不用擔心我,鳴人,我沒事……」

  說著伊魯卡喘著氣,倔強的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站在樹枝上的人影。

  「原來如此,欺騙鳴人,並讓他襲擊火影大人,盜走封印之書的人是你嗎?水木?」

  伊魯卡這個時候全部都明白過來了。

  看著好友那臉上的冷酷表情,溫柔不再,像是重新認識了對方一遍。

  「咦,水木老師,你們怎麼……」

  鳴人也察覺到了水木的身影,在水木和伊魯卡之間來回巡視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辛苦你了,鳴人。好了,拿著捲軸到我這裡來吧,我帶你去一個沒有人會歧視你的地方。」

  水木對鳴人循循善誘,從樹枝上跳下,無視了伊魯卡的存在。

  沒有人……歧視?

  鳴人被水木的話吸引住了,下意識就要走過去。

  「別過去,鳴人!這傢伙在騙你!」

  伊魯卡拔出了身上的苦無,簡單的止血之後,來到鳴人的身前,擋住水木的去路。

  「騙我?」

  鳴人不明所以。

  「是的,忍者學校裡面根本沒有所謂的隱藏考試規則,水木這傢伙在利用你盜取封印之書,掌握其中的禁忌力量!」

  伊魯卡強撐起嚴肅的表情。

  鳴人聽到這句話,也是看向水木,目光中帶有警惕。

  而水木也不曾辯解什麼,看向鳴人笑道:「沒錯,我的確是騙了你,鳴人。但是你不想要知道真相嗎?」

  「真相?」

  鳴人狐疑的看向水木。

  什麼真相?

  「你知道伊魯卡為什麼不讓你畢業嗎?」

  「不是因為我考試不及格……」

  「不,那只是客套話。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你是伊魯卡的弒親仇人!他不想讓自己的仇人,從學校裡面畢業,成為忍者。他的本質,其實和村子裡的那些刻薄大人,沒有任何區別!」

  水木笑容溫和的說道。

  「……」

  鳴人聽到後,大腦一片空白。

  自己……是伊魯卡老師的弒親仇人?

  「水木,你這混蛋!給我住口!別在這裡妖言惑眾——」

  伊魯卡實在忍不住了,拿起苦無沖向了水木。

  水木看都不看一眼,輕鬆寫意的躲過去,然後一腳踢出,將伊魯卡受傷的身軀踢飛出去,讓他翻滾在一旁,吐出血來。

  鳴人看到伊魯卡受傷的慘樣,下意識過去想要阻止。

  然而,水木繼續說道:「你真的要幫助他嗎?你可是他的仇人。」

  「我不懂得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伊魯卡老師的仇人?」

  鳴人不滿的瞪向水木。

  這傢伙又在欺騙他吧。

  「這次我沒有騙你,是真的。你應該了解過,伊魯卡的父母是怎麼死的吧?」

  水木問道。

  「當然,是十二年前,被襲擊村子的九尾妖狐殺害的。」

  崇拜四代火影的鳴人,自然很清楚這件事。

  「答對了,而且答案非常準確。」

  水木笑意更甚。

  「別說了!水木!」

  伊魯卡嘶聲喊著,想要上前阻止水木。

  但是身體受到的傷勢太過嚴重,往前走了兩步之後,便不自覺的單膝跪在地上,咬牙苦撐。

  「不過,有一件事你不知道,九尾妖狐並沒有死去,而是變化成了人類的面孔。」

  「人類……面孔?」

  鳴人心臟一跳,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內心深處涌動出來一樣。

  連鳴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上開始產生了充滿邪性的查克拉氣息。

  別說了!看著水木的口還在張著,似乎要表達什麼,但鳴人心中卻在大喊,懇求水木不要說下去。

  因為他很害怕那個答案,不是自己能承受下去的。

  「當年四代目擊敗九尾妖狐之後,並沒有將其殺死,而是將它的靈魂抽取出來,封印在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你說這個嬰兒……時隔十二年,會是誰呢,鳴人?」

  水木挑撥著鳴人內心那極度不安的情緒,嘴角翹起的程度越來越深。

  「……是我?」

  鳴人有些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裡,感覺全身置身於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

  「這個孩子體內的妖狐靈魂,被他所崇拜的四代目火影封印之後,就成為了新一代的妖狐,在村子裡逐漸被人們疏遠。沒錯,這個孩子就是你——漩渦鳴人。」

  水木公布了答案。

  這樣一來,九尾的查克拉總該會溢散出來的吧,在人柱力情緒極不穩定的時刻!水木緊緊盯著鳴人身上的一舉一動,不敢大意,深怕因為眨眼會錯過什麼重要的機會一樣。

  而鳴人眼前依舊被一片黑暗遮擋。

  一些不明白的事情全部都明白了。

  為什么小孩子之中,只有自己會被大人們敵視。

  他的記憶里,從沒有出現過,惹怒別人的回憶。

  而且小孩子只要不是犯了什麼特別大的錯誤,大人都會一笑了之。

  但是他不同。

  一丁點的錯誤,也會被無限放大,並且直接升級為犯罪行為。

  無數人的白眼,無數人的鄙視和厭惡,都是如此不加掩飾。

  我該怎麼辦?

  可惡,腦子好亂!

  鳴人捂著腦袋,有點不知所措。

  「鳴人,不要聽這傢伙的胡言亂語,根本沒有這種事!」

  伊魯卡在那裡敵視著水木。

  「哦?你難道想說,我所說的話,都是錯誤的嗎?但這就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啊。是你在自欺欺人,伊魯卡。」

  水木反問道。

  「鳴人,沒這回事,我一直拿你當做……」

  「閉嘴吧,身為妖狐,可不需要這麼粉飾過的虛偽同情。鳴人,到我這裡來,無論是伊魯卡也好,火影也好,還是村子裡的其他大人,他們其實都十分畏懼你的存在。但我不同,我很需要你的幫助,而且會帶你前往一個沒有人歧視你的地方重新生活,甚至可能會得到一些大人物的賞識。來吧,跟我走吧。我這裡才是你的歸宿!」

  水木走向鳴人,一臉微笑。

  然而他的這種微笑,在鳴人看來,仿佛根本沒有任何笑意。

  做出笑臉,卻沒有任何笑意在裡面,鳴人只覺得此刻的水木,無比的令他感到驚悚和害怕。

  「你、你不要過來……」

  鳴人磕磕絆絆的說道,向後撤退。

  「怎麼,你是想要繼續回到那個充滿各種虛偽的村子裡嗎?真是令人悲傷,老師我可是這麼善意的幫助過你。」

  「假惺惺,你只是想要利用我偷取封印之書罷了。」

  和村子裡的那些大人一樣,根本一點都不在意他的感受。

  而且比起村子裡那些大人們毫不掩飾的厭惡,鳴人更加討厭水木這種里外都壞透了的人。

  自己一旦落到他的手裡,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是嗎?那就斬斷你的四肢,把你拖走想必也是一樣的。人柱力保證不死即可。」

  水木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眼神中卻透露著陣陣寒光。

  而且,他的心神也不只是放在鳴人身上。

  森林的周圍充滿了某種不安的氣氛。

  兜,暗部,根部全部都來了啊,這些傢伙聚在一起,是打算在這裡開一場大型會議嗎?水木心中暗道。

  雖然處境有點如履薄冰,但水木卻感到無比興奮。

  想不到自己這種小人物,有一天也會如此萬眾矚目,成為場中的唯一。

  這是最棒的舞台!

  不過這些傢伙已經全部到了,那就意味著要到收網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