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
在薄霧中成立起來的村子,依靠著茫茫大海,可以說是水之國的海上門戶。
在五大國之中,霧隱村也是最為擅長水戰的忍村。大海和湖泊,是霧隱村忍者最喜歡的作戰環境。
矢倉習慣在上午忙碌完政事之後,到水影大樓的天台上,瞭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這樣會讓自己的身心得以放鬆。
一直以來的強壓工作,也給矢倉帶來了很多困擾。
在最初上位之時,高層長老不少人對他都頗有微詞,加上當初將鬼鮫列入忍刀七人眾的人選,更加讓那些長老不滿了。
但看在這幾年霧隱村的確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恢復力量,這些高層長老也就老實下來,不過矢倉知道,這些人依舊在後面緊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想要從後面抓住自己的小辮子,以此來發難。
這次水之國大名遭遇暗殺,鬼鮫叛逃,背棄村子,就是這些高層發難的理由。
為此,矢倉不得不在高層會議上做出妥協,畢竟整件事的經過,在他們看來,都是身為水影的他,識人不當造成的惡劣後果。
導致霧隱和水之國的貴族集體,關係進一步惡化。
甚至有些貴族認為,鬼鮫不過是水影手中的一把殺人之刃,忍刀七人眾的叛逃,也是在水影的指使下發生。
只是苦於沒有證據,加上鬼鮫叛逃離開水之國的具體原因,沒有足夠的證詞,確信水之國大名暗殺事件,有水影參與其中,放任部下行兇。最後,這也就不了了之了。
抬頭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溫暖和煦的海風迎面撲來,矢倉輕輕吐了口氣,這幾天的鬱悶也消散了不少。
鬼鮫的事情,在霧隱村內部,知道真相的不超過五人。
這些人,都是自己身邊的親信,親手提攜出來的忍者,對於自己和村子的忠誠,自然不需要質疑。
但從一開始,他也有些遲疑,是否要將鬼鮫脫離出霧隱村。
經過內亂的霧隱村,軍事力量有所下降,鬼鮫對於霧隱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一員大將。
忍刀七人眾,雖是村子裡的上忍,但都只有最精銳級別的上忍,才能加入其中,成立一支特別忍者部隊,象徵著霧隱村的牌面。
作為這一代忍刀七人眾的突出者,鬼鮫的實力不可謂不強。
然而相比起往後的計劃,與其讓鬼鮫留守在霧隱村,將他派遣出去,從事間諜工作,更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事已至此,只能加緊對於霧隱內部人才的挖掘,儘快培養出新一代的優秀忍者,來作為支柱,承擔霧隱村的未來了。
按照元師的動作,再有幾年,他就要退位,將水影之位讓出,由另外的霧隱忍者擔任水影之位。
在那之前,他要做好一切的準備工作,才能安心將水影之位交給繼位者。
胡思亂想了片刻,矢倉從天台上下去,返回自己的辦公室。
護衛上忍,兼職水影秘書的青,正在那裡分揀文件,認真工作著。
「還需要多休息一會兒嗎,水影大人?這幾天,你一直都在熬夜工作呢。要不要找醫療忍者來調理一下身體?」
青關心問道。
勤於政事,確實值得欽佩,但要是因此累壞了身體,在青看來是得不償失的。
霧隱村好不容易走出了血霧的陰影,幾年以來,在矢倉的領導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發展,很快就可以磨平血霧派帶來霧隱村的巨大創傷。這種時候,青認為,身為水影的矢倉,可以適當放鬆。
「放心,我的身體沒有問題,尋找醫療忍者過來就算了。我可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嬌弱,青。」
畢竟正值壯年,即使連續半個月進行高強度的工作,對矢倉來說,也不在話下。
「是嗎?不過我還是希望水影大人,能夠稍微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比較好。」
「知道了……不過,說起身體療養,真有點懷念鬼之國的溫暖呢。前不久過去,談完事就匆匆回來了,也沒有好好享受過。以後退位了,就過去養老一段時間吧。」
矢倉伸展了一下身體,想起什麼說道。
「您可是霧隱的水影,說這種話真的沒問題嗎?」
青無奈看了矢倉一眼。
「你就是太一板一眼了,青。按照和元師的約定,再有幾年,我就該退位讓賢了。」
「照美冥上忍嗎?她的話,最近在元師長老的運作下,的確十分活躍。」
青略微思索,就明白了什麼。
不難看出,若是沒有意外發生,對方已經是內定的第五代水影了。
不,即使有意外,矢倉也會將意外掃除,讓照美冥繼承自己的水影之位。
因為和鬼之國合作的事情,照美冥也是知情者和同意者。
如果換上別人上位水影,到時候和鬼之國的合作很可能會終止,這對於霧隱村的未來發展極為不利。
而如果是照美冥上位,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因此,在霧隱最德高望重長老元師,和現任水影的雙重支持,對方繼任五代水影,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對此,青也沒有意見。
無論是誰擔任水影,只要能帶領霧隱村變強,不要重複血霧那樣的悲劇,就足夠了。
到時在誰手下任職,對青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
平時他和照美冥的關係,也比較和睦,畢竟照美冥現在還掛職水影護衛的身份,雖說很少來過這裡。
「在那之前,我會為冥安排好一切。」
矢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這樣說道。
不能一直在水影位置上做下去,的確是一件非常值得遺憾的事情。
但相比於霧隱村變法圖強的道路,水影之位也不值一提。
而且,自己是三尾人柱力,遲早會成為曉的目標。
萬一那個時候自己發生意外,不幸落入曉的手中,霧隱村也不至於群龍無首,陷入被動……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未雨綢繆,將一切都考慮其中,也是水影的職責所在。
「總覺得水影大人,會被很多人都誤解著。」
青嘆了口氣。
獨自一人扛起剿滅血霧派的大旗,很難想像那個時候,對方身上承擔了多麼沉重的壓力,才會以政變方式上位。
事實證明,矢倉的做法是對的,長痛不如短痛。
雖然剿滅血霧派,使得霧隱村元氣大傷,但換來了長久的安穩,為之後的霧隱村發展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暗中還得到了鬼之國的新技術支持,就拿醫療忍者來說,經過鬼之國的暗中協助,霧隱村的醫療體系,無疑開始了翻天覆地大的改變。這幾年霧隱村外出執行任務的忍者小隊,殉職人數逐年遞減,可謂是英明無比的舉措。
「這種事無所謂,畢竟,我當時對於水影的權力,也是有所追求的。好了,不說這些了,今年忍者學校,有什麼值得關注的良才嗎?」
矢倉轉而問起了這件事。
忍者學校是一個忍村最為重要的忍者培育機構,為忍村培養出無數優秀忍者,可謂是功不可沒。
矢倉對於忍者學校這塊地方,也是極為看重。
「有不少哦,尤其是輝夜一族,他們一族的孩子,在今年忍者學校里取得了很多下忍都很難達到的實戰成績。」
青拿起一份報告,掃過上面的內容,對矢倉匯報導。
「輝夜?那個大多數腦子有病的家族嗎?我以為這些戰鬥狂已經全部死光了。」
「請別說出這麼可怕的玩笑,水影大人。再怎麼說,他們一族也擁有血繼限界。忍界中能和他們進行體術較量的忍者,可是相當稀少的。」
青認真說道。
輝夜一族是一支熱衷於戰鬥的忍族,他們一族自古擁有著名為『屍骨脈』的血繼限界。
不過由於這種血繼限界覺醒者十分稀缺,在霧隱村成立以來的幾十年歷史上,擁有屍骨脈的輝夜一族忍者,也是屈指可數。
但無疑,但凡覺醒了屍骨脈的輝夜一族忍者,他們的體術,會變得十分可怕。
這一族對於戰鬥的狂熱追求,不亞於木葉的宇智波一族。
一直以來,在戰鬥中,這一族的忍者悍不畏死,衝刺在最前沿的戰場,浴血和敵人廝殺。
有的時候,即便是身為當權者的水影,也對這群戰鬥狂感到頭疼。
「是嗎?除此之外呢?」
「雪之一族的孩子,在忍者學校里也表現卓越。♦👍 ➅9ⓈʰǗχ.ĆO𝕞 💢♘」
「血繼限界……還真是得天獨厚的才能。」
面對青的回答,矢倉感嘆了一句。
雪之一族,和輝夜一族相同,都是罕見具有血繼限界的忍族。
這一族的忍者,具有『冰遁』血繼限界,但覺醒血繼限界的概率,要超過輝夜一族。
「血脈也是一種力量,這無可厚非。這是他們祖先們,留下來的寶貴財富,但熟練應用,也並不是簡單的事情。」
青點了點頭,血繼限界忍者,在很多時候,他們作為忍者的上限,都是要超越尋常忍者的。
這是無可撼動的事實。
因此,將血統視為忍者的力量之一,這種話也毫無問題。
「他們名字是?」
「輝夜君麻呂和白,正在忍者學校就讀四年級,但根據校方判斷,他們二人提前畢業也毫無問題。他們兩人已經擁有了超越大部分下忍的實力。並且……他們都有覺醒血繼限界的跡象。」
青鄭重回答。
雪之一族的冰遁十分強力,但覺醒概率較大,所以青認為不是什麼值得太過驚訝的事情。
然而輝夜一族的『屍骨脈』,卻是極為罕見的一種才能。
能自由操縱身體骨頭的能力,其骨頭的硬度,甚至能夠超過鋼鐵的硬度,既是鋒利的矛,也是堅硬的盾。
「這樣嗎?那看來這兩人,在他們所處的年級中,是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成績了。」
矢倉做出了這種判斷。
「不,情況可能和水影大人您料想的有所出入。」
青這時苦笑著。
「怎麼了?」
「他們兩人在他們所處的年級,分別排名第二和第三,並不是第一和第二。」
「第二和第三?難道學校里,還有超越他們的學生嗎?」
矢倉感到不可思議。
青無奈聳了聳肩膀。
「真晝一姬……不,應該是千葉一姬,她是四年生的首席。」
「是那個孩子啊。」
矢倉聽到青這麼說,就不感到絲毫意外了。
他早已聽白石說過一姬的異常之處了,可以說是處於封印之中的人形尾獸也不為過。
如果是對方,擊敗輝夜一族和雪之一族的同年人,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總之,要加強對忍者學校,優秀學生的教導工作,過去因為血霧政策,導致很多還在發育之中的孩子在畢業考試中喪生,我們不能讓這種悲劇重演。」
「是。」
青肅然回應。
血霧政策,雖然培養了一群實力強大的霧隱忍者,但霧隱也為此犧牲了無數的優秀種子。
導致現在霧隱年青一代忍者,很少有肩扛大旗的人物出現。
更多人在忍者學校畢業時,與同伴自相殘殺,死在了畢業考試中。
這是霧隱值得一生牢記的沉痛歷史。
◎
獨自一人在外,無論保持多麼警惕的態度都不為過。
鬼鮫時刻這樣要求自己,走在月光籠罩下的野外道路上,四周是茫茫的漆黑景色。
手裡提著一具屍體,是他這次懸賞任務所要捕殺的目標。
是來自風之國砂隱村的一名上忍級叛逃忍者,在叛逃名單,等級為A,懸賞金額為一千二百萬兩。
鬼鮫用了十天時間收集情報,用了兩天時間,才把對方確切殺死。
這種到處亂躥的叛逃忍者,想要捕捉他們的行動時十分困難的。
他現在為數不多的情報來源,就是地下黑市。
但那裡不是無償提供情報,需要用金錢來購買情報。
因此,每次獲得的懸賞金,還要有一部分要支付給地下黑市平台。
這無疑是加大了鬼鮫在外界的生存壓力。
不過只要度過了初始時期,對於賞金獵人的工作,也逐漸得心應手起來,鬼鮫對於如今的生活,大體上可以稱得上滿意。
至少比起初期,他的生存壓力大大降低。
走野外的小路上行走著,鬼鮫看了看天空中那一輪殘缺的月亮,嘴裡的牙齒開始咧起。
「又來了啊,是哪邊的呢……」
明亮的月光突然間黯淡下來,並不是因為天空的烏雲遮擋,而是一團十分可疑的霧氣,將四周的環境籠罩,就連周圍的黑暗也一併侵吞了。
給人一種十分陰冷的感覺,陣陣殺意通過空氣凜冽傳遞過來,冰冷刺骨。
霧隱之術。
是霧隱村追殺部隊最為擅長的遮蔽視野忍術。
據說高等級的霧隱之術,即便是木葉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也能夠進行防範,風遁也無法吹散。
在血霧時期,霧隱追殺部隊,可謂是臭名昭著,以無比殘血冷酷的手段,威懾內外。
即便是鬼鮫,也對這支部隊的力量無比忌憚著。
作為水影直接管轄的直屬部隊,全部是由霧隱村的精英忍者構成,實力非同一般。
在單獨的情況下,和這些人作戰,無疑是十分不智的行為。
從濃霧中飛快拋射出大量的苦無,全部朝著要害部位攻擊。
鬼鮫毫不猶豫鬆開懸賞目標的屍體,一手揮舞從背後拿下來的大刀·鮫肌,猛地一揮,將飛射過來的苦無,全部彈開。
身為叛逃忍者,被追殺部隊的忍者盯上,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儘管這些人對他的叛逃真相,並不了解,但既然追擊上來,鬼鮫也不會任由其攻擊,無動於衷。
「水遁·水鮫彈術!」
匯聚在鬼鮫周圍的水流,瞬間化為了一頭無比兇猛的鯊魚,張開尖銳的牙齒,沖向濃霧之中。
嘩啦!
水流化成的鯊魚與一堵高大的水牆觸碰在一起,使得水流潰散,涌濺起來的水滴像是下雨一樣紛紛落在地上,帶來潮濕之意。
在那之後,又有一頭水龍從濃霧中飛出,是水龍彈術。
是很多霧隱村忍者,都非常慣用且熟練的一種強力水遁忍術。
從水龍的規模來看,以及其中的查克拉含量來看,施展這個水遁術的忍者,無疑是上忍級別的忍者。
鬼鮫切了一聲,轉身離開原地,丟在一旁的懸賞目標屍體,也顧不上拿走。
賞金獵人,不過是他吸引『顧客』的一種引流方式,如果為了金錢而在這裡受傷,在鬼鮫看來,是十分不值當的事情。
即使失去了這一單生意,他也不至於落魄到無力生存的地步。
在這種時候,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思考如何從霧隱村的追殺部隊手中成功逃脫出去。
這夥人並不知道他叛逃忍村的真相,過來追殺他這個叛逃忍者,在背後也是水影矢倉示意。
這一點鬼鮫早有心理準備,但每次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感覺到糟心。
而這種狼狽的生活,不過是一個開頭罷了。
往後的道路,會更加艱難。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過來追殺他的追殺部隊忍者,絕對不會出現針對他水遁忍術的忍者。
這也是矢倉和他暗中的共識。
畢竟霧隱村忍者基數龐大,總會出現一些擁有特殊能力的忍者,可以克制鬼鮫的忍術。
這樣一來,難免會讓鬼鮫自身陷入死亡的危險境地。
這種事,也會儘量避免。
必要時,可以採取一些過激手段也無所謂。
背後嗖嗖的聲音不絕於耳,追殺部隊的忍者,堅持不懈在後追擊鬼鮫。
對於霧隱村來說,一個游離在外的S級叛逃忍者,往後很可能會危害到村子和國家的安全穩定。
尤其是鬼鮫這種忍刀七人眾身份的忍者叛逃村子,他知曉了太多關於霧隱的秘密,一旦將這部分秘密泄露出去,就會對霧隱村造成極為不利的局面。
這種危險又不安定的叛逃忍者,儘早消滅,便是追殺部隊存在的意義。
「煩死人了,這群傢伙,這樣下去,只會沒完沒了的追上來。」
其餘村子的追殺部隊姑且不提,鬼鮫是深知霧隱村追殺部隊的執著態度的。
這群人面對叛徒的憎惡與排斥,幾乎到了一種扭曲和變態的程度。
一旦遭遇到這些人,想要甩脫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隨後深入森林之中,周圍的濃霧色彩變淡,逃出了霧隱之術的籠罩範圍,皎潔的月光也再次照耀在大地上,給黑暗的森林中帶來新的光亮。
背後那些追擊部隊忍者的腳步聲,不知何時已從耳邊消失。
「嗯?」
鬼鮫挑了挑眉頭,意識到事情有些不簡單。
以霧隱追殺部隊對於叛忍的態度,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他。
鬼鮫也做好了逃不掉,就進行苦戰一場的準備了。
可是在身後追擊他的追殺部隊忍者,已經莫名其妙消失,這不得不讓鬼鮫覺得事情變詭異了一點。
正在鬼鮫思考這件事的時候,他前方的土地出現了異動,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一般。
鬼鮫毫不猶豫向後一跳,將鮫肌緊緊握住,露出警惕之色。
從土裡鑽出來的傢伙,是不能稱之為人類的正常生物。
一半黑,一半白,身體上包圍著像是豬籠草一樣的植物,就像是兩種人格的人類,拼湊出來的生物一般。
「你是什麼人?」
鬼鮫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心理。
不如說,在這個詭異生物出來之後,他反而心中更加警惕了。
和情報上說的一樣,十分擅長隱藏,這種生物,只有在現身的那一刻,才會察覺到氣息所在。
「叫我們絕就好了。」
一半黑一半白的生物嘻嘻笑著。
是白色的半身在嘻哈笑著,回答鬼鮫問題。
「你們?」
「是的,我的名字叫做白絕,他是白絕,絕是我們合體之後的名字。不過你這警惕的態度是做什麼?難得我們為你引開了霧隱村的追殺部隊,不是應該好好感激一下我們嗎?」
左半部分的白絕貧嘴說著。
右半部分的黑絕則是面無表情,似乎以白絕主導的樣子,在那裡沉默寡言,只是用一雙靜默的眼神盯著鬼鮫。
但鬼鮫可以隱隱察覺到,沉默在那裡不說話的黑絕,要遠比貧嘴說話的白絕危險。
「我可沒有要求你們幫忙,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鬼鮫將鮫肌放在背後,不拖泥帶水,轉身準備離開。
「你這樣下去,是很難正在忍界中生存下去的呢,霧隱村怪人干柿鬼鮫。」
打破了沉默,黑絕說道。
「你們調查過我的信息?看來是有備而來。」
鬼鮫微微側過身,眼睛危險的眯起。
「我們來自於一個組織,希望你能加入。只要你加入到組織里來,霧隱村的追殺部隊就對你毫無威脅,我們引開敵人的優秀能力,你也看到了。就算是霧隱村最精銳的追殺部隊,也會被我們製造的假象蒙蔽視野。」
黑絕說道。
他明白,對眼下的鬼鮫而言,最大的生活壓力就是生存問題。
而這種壓力,來自於自己的情報不足,才會容易被霧隱村的追殺部隊盯上。每次脫險,都要花費大量精力,才從霧隱追殺部隊的忍者手中安全逃離。
「抱歉,雖然你們幫了我忙,但我對加入組織什麼的事情不感興趣,能不要過來打擾我嗎?」
鬼鮫皺著眉頭,臉上明顯出現不滿之色。
「別急著拒絕,我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和你打一個招呼,替你解決一下麻煩事情。像你這樣離開村子的叛逃忍者,一定會成為村子的重點獵殺目標,只有我們才能夠幫到你。」
黑絕循循善誘,並未急著招攬鬼鮫進入曉之中,而是徐徐展開圖謀。
「哼,無聊,這次就算了,以後別過來打擾我。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鬼鮫冷哼一聲,對於黑絕所說的威脅,完全不放在心上。
轉身立即使用瞬身術,從黑夜下的森林中消失身影。
「哎呀,招攬失敗了呢。他毫不猶豫離開,看樣子連我們的廢話都懶得聽。」
白絕不嫌事大的嬉笑著。
「不,本來也沒想著一次性招攬成功,不過我們的誠意,遲早會打動他的。」
黑絕望著鬼鮫離開的方向,說完這樣一句話,緩緩沉入地底,和白絕也一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