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北斗把具體的情況一說,天天第一個就跳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北斗笑眯眯的看著她,「為什麼?是因為尾獸邪惡?還是成為了人柱力的人邪惡?」
天天一下子啞口無言。
因為北斗的原因,三班是十二小強之中最先和鳴人關係不錯的。
中忍考試的時候,寧次甚至沒有把鳴人當成吊車尾,而是當成了可以一戰的對手。
而之後鳴人的表現也證明了人柱力邪惡與否,與是不是人柱力有關。
在這樣的情況下,三班可能反而比七班的佐助和小櫻更加的平視鳴人。
天天自然是說不出人柱力是邪惡這句話。
然而從小到大對於人柱力的警惕,對於尾獸的排斥都讓天天本能的覺得此事不妥。
但她能說出來嗎?
什麼也說不出來。
小李也是皺起眉頭,似乎正在做相當大的思想鬥爭,但他考慮的卻不是尾獸邪惡與否的問題。
他的性格根本做不出歧視的事情,在原劇情里他就對鳴人沒有任何偏見,現在受北斗的影響,他在三班中,是除了北斗以外和鳴人關係最好的。
小李真正考慮的是寧次的安全問題。
北斗詳細的說了成為人柱力的危險。
內心的軟弱與懷疑,這是騙不過任何人的。
邁特凱則緊緊的盯著北斗,「北斗,你應該知道就算日向家族的血脈適合成為人柱力,也不意味著寧次適合吧?」
「因為籠中鳥嗎?」北斗笑了。
然後他突然伸手,在寧次反應過來之前把對方額頭的護額給取下,同時在對方額頭上抹了一下。
那由顏料畫出來的籠中鳥咒印就被畫花了。
天天和小李對於咒印的了解還不夠,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邁特凱身為精英上忍,又怎麼會不知?
於是凱老師整個人都呆滯了。
連知道了情況的靜音也同樣是露出震驚的表情。
知道是一回事。
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寧次有些無奈的從北斗手裡奪回了護額,重新戴上,「你不是說不有告訴任何人嗎?」
北斗一攤手道:「如果不告訴他們,凱老師哪怕是開八門都會阻止你的,不是嗎?」
寧次輕哼一聲道:「你又怎麼肯定我會同意?」
北斗道:「當然,你可是日向寧次,日向家族五十年來最天才的天才。區區尾獸難道就能阻止你前進?要是那樣的話,你一定是敵人用變身術偽裝的。」
寧次看著北斗,良久之後,笑了,「你說對。如果我被尾獸嚇退了,那麼我的器量也就如此而已了。你把我從籠中放出,可不是讓我苟活一世的。」
「等等,你同意了?寧次,你瘋了!」天天大叫起來,「有一點差錯,你就死定了。」
寧次站了起來,手按在捲軸上面,「我不會失敗。因為我是日向寧次。」
北斗看向一旁的邁特凱和靜音,「凱老師,靜音女士,你們會阻止嗎?」
邁特凱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最後還是慢慢的放鬆下來,「我不會阻止。因為我是你們的老師。」
北斗和寧次同時一笑,然後一起向邁特凱鞠躬行禮。
「三日之後,木葉瀑布那裡。」北斗拿起捲軸,對眾人眨眨眼,消失不見。
靜音抓住寧次的手,「你真的要做?」
「是的,希望靜音小姐你保密。」寧次看向眾人,「也希望大家為此保密。如果……不,沒有如果,我一定會成功。」
說完,寧次瀟灑轉身而去。
天天和小李深吸一口氣,然後也離開了,他們需要去放鬆下一下神經,然後為三天後的事情做準備。
雖然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樣的準備。
靜音看著邁特凱,良久之後道:「凱老師,你後悔當初把北斗帶入到七班了嗎?」
邁特凱沉默了片刻,然後一翹大拇指,露出一個牙齒閃光,「怎麼可能後悔?他們四個可都是讓我引以為傲的學生啊。」
三天之後。
木葉瀑布。
三班所有人。
綱手,靜音全都到場。
「如果出現任何意外,我會強行抽了三尾!」綱手沉聲看向北斗。
北斗道:「不會有任何意外,我相信寧次。」
他把捲軸交到寧次手中,同時偷偷塞給對方一個試管,悄聲道:「開始之前把這個喝了。」
寧次毫不猶豫的接過,一口悶了,然後帶著捲軸走入瀑布中。
一分鐘後,瀑布下傳來了令人心悸的水系查克拉。
就像是面對無盡冰山。
又像是面對千米高的海嘯。
但很快,這種恐怖的感覺,又變成了溫柔的涓涓細流。
最後,一切都歸於平靜。
平靜的就像死去了一般。
連瀑布的聲音似乎都被吞噬掉了。
天天緊張的抓住了北斗的胳膊,「真的不會有事嗎?」
北斗笑著拍拍對方的手,「你見過寧次在什麼事情上失敗嗎?」
天天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道:「打不過你,而且當初還輸給過鳴人。」
北斗翻個白眼,「你在這個時候尤其不可愛喲天天!」
天天頓時青筋冒起,跳起來給了北斗一個暴栗。
然後,她笑了。
她發現她不緊張了。
因為她相信北斗
北斗從來沒有說過大話。
因為她相信寧次。
寧次保證過的事情全都實現了。
這一等,就是整整一個小時。
在綱手都快失去耐心,準備強行阻止的時候,那強大的水系查克拉再一次出現了。
但這一次卻少了幾分狂暴。
多了一分控制力。
「回天!」
一個巨大的回天出現在瀑布下方。
然後就見六條水龍在回天周圍出現,哪著回天一起旋轉,形成水龍龍捲。
整個瀑布瞬間被凍結,然後是整整一百米長的河段。
視線內所有的水全都凍了起來。
寧次踏開冰面走了出來。
在他身後,有一個完全由查克拉形成的小型化三尾磯撫。
三尾向北斗投來一個友好的眼神,然後又帶有幾分嚴厲的目光掃過在場的其他人。
這才慢慢的隱去。
寧次也隨之睜開雙眼,緩緩的吐出一片冰霧。
北斗一個閃身來到對方的面前,「感覺怎麼樣?」
「很想和你打一架!我想試試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差你多遠,磯撫居然說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依然不是你的對手,而且還差得很遠。」
北斗聳聳肩,笑得很神秘,「誰知道呢,打一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