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潔的月色下,樹林的盡頭,是一高一矮兩個女人的剪影。
等到走近了,眾砂忍才發現這兩個女人雖然穿著風格各不相同的服飾,但卻披著款式相同的披風。
白髮的雙馬尾蘿莉披著的黑色披風上寫著一個「玄」字,而黑髮的長腿御姐,則是披著白色的披風,上面寫著一個「地」。
葉倉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這個高一點的女的,我怎麼有些眼熟?」
一旁帶著面紗,遮住半張臉的砂隱用顫抖的口吻道:「葉倉大人,這個高一點的女人,好像就是霧隱的影級強者,水無月秋!」
是霧隱的人?
葉倉暗道不好,她著實沒想到,霧隱距離木葉的那麼遠,居然反應那麼快。
多了一個忍村來競爭,對砂隱而言,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大蛇丸自然也認出了水無月秋的身份,雖然對方的話讓他聽了不是很高興,但多出現一個買家,對他而言也是一個好消息。
蛇叔用長長的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容邪魅:「嘿嘿,沒想到閣下還沒有回霧隱村,真的是有緣啊。」
「在木葉的時候,因為桐京那小子在,所以沒能和水無月一族的族長好好交流一下忍術心得,我還感到有幾分遺憾來著。」
水無月秋聽到大蛇丸不知死活地用「小子」二字來形容自己的主人,嗤笑一聲,直接給了他一個等死的眼神。
大蛇丸明顯沒有讀懂水無月秋的眼神。
只聽見嗖的一聲,輝夜加奈子瞬間加速,衝到了大蛇丸的身前,悍然出手!
輝夜加奈子握拳的瞬間,拳頭上冒出一根根鋒利無比的骨刺,配著她揮拳的速度,足足八根骨刺似乎在空氣中帶起了白色的氣流!
滋啦!
蛇叔剛剛套上去的衣服被骨刺撕開!
千鈞一髮之際,蛇叔的表皮出現大量細密的蛇鱗,試圖抵擋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但蛇叔明顯低估了輝夜加奈子骨刺的鋒利程度。
這些骨刺輕易地刺穿了蛇鱗,在大蛇丸的胸口挖出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
大蛇丸直接跟沙包似地飛了出去!
落在地上,居然不動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除了出手的輝夜加奈子和早就料到她會出手的水無月秋,誰也沒有反應過來。
「這兩個傢伙,究竟想要幹什麼?」
帶著面紗的砂忍滿臉疑惑。
同時,他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旺盛。
原本以為霧隱這邊有水無月秋就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這個一臉面生的白毛丫頭,居然能夠一個照面就把大蛇丸打趴下!
雖說現在的大蛇丸剛剛從木葉逃出來有些虛弱,但他怎麼也是木葉的三忍之一啊!
「不要慌,他們的目標是大蛇丸。」
葉倉的腦門上也冒出一顆豆大的汗珠,她感覺到事情有些失控。
剛才那個白髮女孩的招數,應該就是霧隱的另外一種血繼限界,屍骨脈了。
可惡,霧隱不知道何時又冒出了一個屍骨脈的影級強者。
眼下,這份情報的重要程度,甚至可以和接洽大蛇丸相提並論。
蛇叔被幹了一下後,似乎爬不起來了。
輝夜加奈子站在原地保持警惕,而葉倉則趁機道:「霧隱的兩位,既然你們的目標是大蛇丸,我們就不打擾了。」
一旁看戲的水無月秋,則笑著搖了搖頭。
桐京主人的命令的確是讓她們兩個以霧隱的身份行事,給木葉高層留下一個大蛇丸被霧隱帶走的假象。
畢竟直到現在為止,帶土都沒有向外公布水無月秋叛逃的消息。
等到她們把大蛇丸打包帶走,霧隱就算回過味來,要把鍋甩給雲組織,那也已經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至於她們身上的這兩件披風,則是出自漩渦紗織之手。
這些天她突然迷上了針線活,便給她們一人縫針了一件披風。
用的還是古籍里的幾個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天」字毫無疑問要留給自家首領,「地」給了水無月秋,「玄」則給了輝夜加奈子,「黃」字給了漩渦紗織自己。
琳因為不是雲組織的人,所以婉拒了帶有文字的披風。
這次出來,她們兩個本不打算披上如此中二的皮膚,但在漩渦紗織的請求下,還是勉為其難地披上了。
幸好這些砂忍和大蛇丸並不知道,這件披風和雲組織的關係。
「我們霧隱辦事,最討厭的就是有閒雜人等在場,沒其他事情的話,你們幾個趕緊滾吧。」
水無月秋裝做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一眾砂忍雖然不爽她的態度,但他們也知道,這兩個全盛狀態的影級強者,不比虛弱的大蛇丸,是他們想罵就能罵的。
「走。」
葉倉毫不猶豫地決定帶著手下離開。
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話,說不定還會冒險和出言不遜的水無月秋碰一碰。
但她現在需要對自己手下的性命負責。
就在一眾砂忍感覺有些憋屈,卻又不得不離開的時候,他們驚愕的發現,空氣里居然開始瀰漫起伸手不見五指的白霧。
葉倉臉色一變,冷聲道:「閣下這是什麼意思?」
冰霧組成的結界裡,水無月秋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我是讓你們走,可沒說讓你們活下去啊。」
「我們可不打算走漏了帶走大蛇丸的消息,畢竟,霧隱也是木葉的盟友嘛!」
葉倉暗道不好,她最怕的事情果然還是發生了。
他們砂隱不想消息走漏影響和木葉的關係,這對同樣和木葉締結和平盟約的霧隱而言,也是一樣的!
帶著面紗的砂忍連忙道:「閣下放心,我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將今天所看到的消息透露出去半分!」
他的聲音裡帶著恐懼,冰霧之下,他已經感覺到身體在不受控制地顫抖了。
如果真的戰鬥起來,別人他不知道,以他的實力,絕對是會死翹翹的!
葉倉看了他一眼,見他露出半張臉已經染上了白霜,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
這種求饒只是徒勞罷了。
果不其然,水無月秋的笑聲陡然響起:「可惜了,在我看來,只有死人才能完全保守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