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
等到所有人都入睡後,偽裝成枸橘凜的帶土終於有了動作。
原本躺在床的他,猛地睜開右眼,那眼中的三勾玉剎那間成為了萬花筒寫輪眼的圖案,並快速轉動起來。
有柱間細胞的幫助,帶土可不像桐京一樣受到萬花筒副作用的干擾,只要查克拉足夠,他可以肆無忌憚地使用虛化的能力。
其實桐京也知道柱間細胞的作用,但他暫時沒有移植的想法。
一來是有放置系統在,積攢夠了熟練度,他成就永恆萬花筒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二則是柱間細胞雖好,但這也是別人的細胞,異種查克拉進入身體,不美觀不說,指不定會有什麼副作用。
這沒了萬花筒的副作用,又來了柱間細胞的副作用,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帶土消失在床鋪上,使團的其他人都沒有發現,但遠在宇智波族地,一直開著感知忍術的桐京,卻驀然張開假寐的眼睛。
早在白天接觸的時候,桐京就發現這個叫做枸橘凜的傢伙,對帶土的話題特別敏感。
因此他就故意留了一個心眼。
原本以為這傢伙和枸橘矢倉一樣,可能是被帶土微操的傀儡,但麼想到居然就是帶土本人。
桐京嘴角一勾起:「還真是誤打誤撞了。」
「水門成為四代火影的消息傳了出去,帶土這傢伙果然坐不住了。」
「嗯?去了墓園?想來是聽到白天我說的話,想要去那裡看看另外一隻萬花筒寫輪眼在不在。」
宇智波一族重新將眼睛放入帶土墓地的消息已經布局了一段時間,沒想到反而昨天這一遭,才傳到了帶土耳朵里。
桐京不再猶豫,披上衣服,也朝著慰靈碑的方向而去。
正值四代火影就職大典前夕,村子裡面各方勢力魚龍混雜,暗部的安保工作也比之間要嚴格不少。
原本一些在忍界執行任務的暗部們也被召集回村子搞起了警戒監視。
這些暗部實力在桐京和帶土面前不值一提,所以他們巡視地再認真,也沒有辦法發現桐京和帶土的蹤跡。
帶土的身體從漩渦里慢慢出現。
他落在自己和琳的「墓碑」面前,心情複雜。
沒想到了「死」了之後,他和琳的距離反而接近。
但自己還活著,琳卻死在了卡卡西的手上。
這讓他原本因為桐京的行為,對這個舊世界產生的懷戀,又降低了不少。
倒不是說帶土這傢伙見色忘友,為了自己和琳之間的感情,無視了桐京和止水對他的親情。
真正迫使他做出現在這種選擇的,是他對琳無限的愧疚。
如果他能夠再強一些的話,琳也許不會死。
而且,帶土也不是傻子。
他多多少少能猜到,當時他們水門班之所以會遇到這種情況,敵人之所以窮追不捨,真正的目標還是他。
無論是琳還是水門老師,都只是因為他而被殃及池魚罷了。
桐京已經出現在慰靈碑附近的小森林裡,從他的視角看去,不知何時已經披上黑袍帶上面具的帶土,孤單地佇立在月色下,怔怔地看著自己和琳的墓碑,有種說不出的寂寥之感。
隨後,黑衣人蹲下身體,利用虛化穿透了墓碑,想要去裡面摸索桐京在白天所說的,被放在這裡的眼睛。
如果他能夠集齊兩隻萬花筒寫輪眼,那就可以用出須佐能乎。
雖然對擁有虛化能力的他而言,須佐能提供的防禦能力不值一提,但須佐能乎的進攻能力卻是一個很好的補充。
讓帶土驚訝的是,裡面並沒有桐京所說的眼睛。
「你這傢伙,是想要帶土那隻眼睛嗎?」
桐京出現在帶土的背後。
帶土沒想到,自己已經如此小心了,居然是發現了。
但一想到發現他的人是桐京,他頓時而有些瞭然。
果然是陷阱嗎?
想想也是,宇智波一族不可能將一隻寫輪眼放在這種地方。
想通了這些後,帶土緩緩轉過身體。
帶著螺旋面具,身穿黑袍的他,平靜一瞥,和桐京的審視的視線撞在一起。
不知為何,他心裡隱隱有一些期待。
他想要看看自己都這副鬼樣子了,桐京還能不能認出自己來。
而且是在已經知道自己的死訊之後。
「宇智波桐京嗎?你單獨出現在這裡,就不怕被我殺掉?」
領悟了陰陽遁之後,帶土的信心暴漲。
唯一可以讓他忌憚的人,也就雲組織那些傢伙了。
桐京的實力雖然強大,但作為體術型忍者,想要威脅到擁有虛化能力的他,可能性不大。
桐京有些好笑,帶土這小子還真是膨脹了。
「你的口氣不小,知道我的名字,還敢跟我這麼說話。」
「鬼鬼祟祟的傢伙,你究竟是誰?」
聽到桐京這句話,等待許久的帶土立刻道:「你猜。」
桐京道:「你會出現在這裡,應該是得到了我們宇智波一族放出去的消息,想要來偷走帶土的眼睛吧?」
桐京語氣里似乎出現了怒火,「我從水門和卡卡西那裡了解到帶土的遭遇後,一直想不通,為何有人會如此針對一個吊車尾。」
桐京的話,讓面具下的帶土眉頭一挑。
他接著道:「畢竟他既懶惰又天真,在忍術上沒什麼建樹,體術也不精通。」
這種在本人面前合理調戲對方,實屬惡趣味。
「思來想去,幕後之人的目標應該就是他的寫輪眼了。」
「這也是帶土身上唯一值得稱道的東西,繼承自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說著,桐京的臉上已經出現了殺機,「你這傢伙,應該就是設計害死了帶土和琳的真兇,我猜的沒錯吧?」
桐京故意猜錯了帶土的身份,從一個當局者的角度,給了一個邏輯自洽的答案。
帶土語氣複雜道:「所以,你們從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放出消息,就是為了勾引我上鉤嗎?」
桐京「嗤笑」,露出衣袖下攥緊的拳頭:「自然是如此!」
「我宇智波桐京的人被害死了,不把你們這些幕後的砸碎揪出來,我可忍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