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霧隱使團里的第三個人也露出了自己鯊魚似的牙齒,笑著道:「怕什麼,現在木葉的人越強,我們的安全就越有保障,現在又不是當初三代目屠殺木葉使團時那種動盪時期。」
這人自然是鬼鮫了。
在桐京示意下,水無月秋一直在努力收服鬼鮫。
經過這些年的努力,這位有些桀驁的霧隱,也漸漸以水無月一族的盟友自居。
目前鬼鮫已經有了影級的實力,但這一點,就連暗中控制了霧隱的帶土都不知道。
使團的最後一個人,是一個相貌普通的霧隱中忍,據說是四代水源地的族人,在使團裡面的地位,僅次於水無月秋。
包括水無月秋在內,使團的另外三人都以為他是來鍍金的枸橘一族嫡系,但其實他是宇智波帶在霧隱村的偽裝身份。
帶土看著熟悉的木葉大門,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不想往前的衝動。
這裡有太多關於他的回憶,和桐京的、和止水的、和琳的、和卡卡西的……
縱使他已經將自己身處的世界,看做是一個註定要毀滅的舊事物,他還是不想靠近這一片承載他「無知過去」的地方。
帶土也不知道,他為何會想要來木葉看看。
只是從黑絕那裡聽聞自己的老師波風水門成為了四代火影后,他便再也無法抑制自己想要回來看看的心情。
或許是覺得這該死的世界太過於諷刺的關係?
——明明在木葉這些故人的眼裡,他宇智波帶土和琳已經化作了三戰中無人問津的死亡數字,但這些活著的人,卻在短暫的哀傷後,漸漸讓生活重新回到正軌,甚至變得更好啊。
明明他們還沒死多久啊!
明明他和琳的悲催遭遇,還沒有被徹底忘卻!
明明……他還在暗處的世界默默地關注這些故人,期待他們可以發現一絲絲關於自己還活著的蛛絲馬跡……
但是,他們終究還是……
帶土的內心是無比矛盾的,被巨石所壓著,認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他只想自己的夥伴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但現在伸出絕望深淵的他,看著生活在陽光下面的故人們,心裡終究免不了產生了一絲絲的嫉妒。
為何偏偏是他!
成為火影,曾經也是他的夢想。
「你怎麼了?凜?」
見「枸橘凜」站在原地不動,已經走了好幾步的照美冥疑惑回頭。
帶土從沉思中醒來,沉默不語地跟上。
再度自討沒趣的照美冥偷偷翻了一個白眼,不就是水影大人的族人嘛,神氣什麼!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以後絕對不要結婚!
照美冥日常恐婚一波。
……
自從離開東線戰場後,桐京便沒有再見過水無月秋這個人偶一面。
大多聯繫的時候,也是桐京過八雷神御的能力。
隨著和兩個人偶之間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桐京發現她們屬於「人」這個部分的成分也在逐漸地被補完。
有可能是因為寫輪眼的熟練度一直在上漲嗎,所八雷神御這個術,也在不斷被完善著。
兩個人偶性格也不太相同,外表是冰山御姐的水無月秋,實際上一些黏人;而外表是白毛雙馬尾的輝夜加奈子,實際上一些傲嬌,再深度挖掘一下,還有受虐的屬性的,因為和桐京接觸的機會比較多,她沒少在單獨相處的時間,抽出自己的脊椎,要求桐京用骨鞭給她身上來幾下。
這次來作為使團來木葉,也是水無月秋自己要求的。
桐京雖然無所謂,但既然自己的人偶有這方面的需求,他自然也要滿足。
霧隱的使團被安排在烤肉店附近的一家旅館裡,距離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並不遠,以桐京的速度,一旦發生意外,可以在幾息內趕上。
帶著面具的五更亞香推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水無月秋閣下,受三代目和四代目的囑託,桐京大人已經設下宴席為四位接風洗塵,請吧。」
這個旅店在木葉的檔次並不低,裡面也供應餐食。
宇智波一族是這個旅店的投資人之一,桐京這個族內二把手開口,旅店的老闆自然讓廚子精心準備了一桌木葉特色的美食。
水無月秋怔怔地盯著桐京看。
這是戰爭結束後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主人,她花費了好大的意志力,才客克服了一個人偶撲進主人懷抱的衝動。
桐京自然也見到了水無月秋,但他只是露出了一個木葉忍者恰到好處的疏離感:「歡迎幾位參加四代目的就職典禮,希望這段時間裡,你們能在木葉過得愉快。」
這段發言非常公式化,反應過來水無月秋,也矜持地點點頭,不咸不淡的寒暄幾句。
鬼鮫作為桐京的手下敗將,雖然在照美冥面前裝出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但他的肌肉還是不由自主地繃緊了。
儘管在他自己的不懈努力之下,他的實力已經突破到了影級,但桐京在他眼裡的,還是那個難以戰勝的強敵。
起碼現在的他自問無法戰勝兩隻尾獸。
帶土偽裝的枸橘凜突然開口問道:「桐京閣下,冒昧地問一下,為何你的袖口上還繫著白色的絲帶?。」
儘管桐京此時已經開啟了感知忍術,但帶土作為一個領悟了陰陽遁的強者,在沒有動手的前提下,他的偽裝並沒有被桐京識破。
所以桐京此時只是將他當成了原著裡面的一個龍套。
龍套歸龍套,出於禮貌,桐京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這個白色的絲巾是用來緬懷我的一個族兄,前段時間家族剛剛回收了他的眼睛,重新安排了葬禮,作為親近之人,我便佩戴上了這個。」
桐京的族兄還有誰?
不就是他宇智波帶土嗎?
老師他們忘記了他,桐京他們卻還記著麼。
帶土身子一顫,努力控制情緒,裝著淡然地道:「節哀。」
桐京這麼做,其實也是有意為之。
雖然他沒有認出眼前之人是帶土,但他知道帶土回來木葉村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所以這手臂上的白絲巾,他和止水已經掛了有一段時間了。
富岳以為這是他們兩個和帶土之間情誼深重,殊不知,桐京只是想再套路帶土一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