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力丸的樣子似乎很高興。」
作為忍犬的主人,犬冢理香很快就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
——力丸小尾巴搖擺的幅度,像極了一條舔狗。
「莫非他是……」
女孩的眼睛亮了起來,連忙在衣服上蹭掉因為緊張而冒出的手汗。
經過隊長的治療,這個症狀雖然好了一些,但還是免不了會出水。
「理香,莫非你認識他?」
就在五更亞香疑惑的時候,桐京擼著力丸緩緩轉過身來。
桐京已經帶上了備用的黑框眼鏡,變回了那文質彬彬的少年。
「隊……隊長!!」
「果然是你,隊長嗚嗚嗚!」
五更亞香雖然震驚,但還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
但犬冢理香的表現就比較誇張了。
縱使是被骨鞭綁著,她還是像毛毛蟲一樣,拖著五更亞香朝桐京這邊挪過來。
桐京看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頤的輝夜加奈子,後者頭也不抬,只是一招手,骨鏈便回到了她的身體。
這下被解放的犬冢理香直接撲到桐京的懷裡,小腦袋不斷蹭啊蹭的,似乎想要鑽進桐京的身體裡面。
桐京皺了皺眉,推開了女孩。
「和我說說吧,你們三個的經歷。」
他一邊說著,手上也亮起了藍白色的查克拉光,朝著身上有很多的細密傷口的犬冢理香摸去。
溫熱的查克拉從犬冢理香身上的傷口進入她的體內,不斷滋養她的四肢百骸。
讓這些天一直擔心受怕的她,情不自禁地發出嚶嚀聲。
犬冢理香昂起小腦袋,微微閉著眼睛,迎接著席捲全身的一波又一波快感,「還是隊長的醫療忍術最讓人舒服了。」
換做一般醫療忍者的醫療忍術,雖然也能治癒傷口,但因為查克拉控制上的粗糙,時常會伴隨這刺痛感。
就像是拿雙氧水給傷口消毒一般。
而桐京的醫療忍術已經達到了圓滿級別,他治療時帶給病患的感覺,就像是母親的輕撫,愛人的親吻一般。
是一個會讓人情不自禁哼哼出聲的過程。
見到犬冢理香一副舒爽的表情,五更亞香也有些期待起來。
雖然原則上她是非常防備隊長這個「色狼」的,但為了不影響接下來的戰鬥,不想拖大家後退的她,決定放棄自己的矜持。
咳咳,莫非人類對被擼這件事情,其實也充滿期待?
山城圭太幽幽醒轉,包括他在內的三人已經全部被桐京治療完畢。
「和我說說吧,你們這段時間的經歷。」
桐京坐在榻榻米上,手輕輕摸過力丸曲線Q萌的背。
不等兩個隊友說話,犬冢理香便嘰嘰喳喳地向桐京訴苦。
從那晚找桐京蹤跡的辛苦、三人決定逃亡時的心路歷程等等,毫無保留地和桐京說了起來。
桐京靜靜地聽著,臉上無喜無悲。
原本,他以為自己的這三個部下,應該是折在了霧隱村。
但是他們三個還活著,這讓他有些出乎意料。
犬冢理香的話更是讓他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果然,自己的的三個部下里,有人的身份有問題。
作為暗部的忍者,他們在危機關頭,居然放棄了作為火影顧問的轉寢小春,選擇保全自己的性命。
這對一個忍者,尤其是暗部的忍者而言,是一個非常不合理的選擇。
當然,不能排除忍者貪生怕死的小概率事件。
但就桐京個人而言,他更願意相信,在他們之中的某個人心裡,「活下來」這個任務的優先級,遠在「保護火影顧問」之上。
有人被三代或者別的什麼人,下達了桐京所不知道的任務。
誰的人設崩得越厲害,ta的嫌疑就越大。
從成為十二小隊的分隊長開始,桐京就沒有完全信任自己的三個部下。
所有他特意創造的「獨處」,都是為了試探他們的深淺。
「對了隊長,這個輝夜一族的女忍者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稱呼你為『首領』。」
五更亞香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桐京看。
能被稱呼為首領,便意味著有一個「組織」的存在。
桐京瞥了五更亞香一眼,女孩的表情透露一絲執著。
「有一件事情,我得向你們坦白。」
從讓輝夜加奈子出手救三個部下開始,他就想好這一步棋。
混淆木葉高層判斷的棋。
桐京「溫和」地笑了笑,眼睛幾乎眯在一起。
「經歷了這多次生死考驗後,你也得到了我的信任,是時候告訴你們一個關於村子高層的秘密了。」
桐京的話,讓三個部下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關於村子高層的秘密?
「木葉並沒有你們想像中那麼和諧,我受到一個高層之託,要在村子外面建立一個組織,」桐京仔細觀察著自己三個部下的神情,「這個組織的作用,是在木葉遇到不可挽回的危機時,起到撥亂反正的作用。」
桐京的語氣很平淡,但落在三個部下的耳里,卻仿佛落雷一般驚人。
信息量太嚇人了!
對於木葉的忍者而言,在村子外面建立一個忍者組織,無疑是叛村的行為。
但聽桐京話里的意思,這個組織存在的意義,是為了撥亂反正。
撥誰的亂,反誰的正?
三個暗部忍者的腦海里,不斷出現那個「高層」的身份,又快速被否定。
「這個組織的名字叫做『雲』,我正式邀請你們加入。」
桐京「一臉真誠」,心裡卻是露出了得逞的笑。
無論這三個人裡面有誰是探子,那麼「木葉高層裡面有人在村子外面建立了組織」這件事情,就足夠將局面搞渾濁。
畢竟,雲組織要在忍界發展,離不開桐京的明里暗裡的支持。
這是遲早會暴露出來事情。
桐京的騷操作,是直接把鍋蓋在一個不存在的「木葉高層」頭上,讓敵人內部自己猜去。
這樣在他們找出「狼人」之前,作為白手套的桐京反而更加安全。
猿飛日斬、志村團藏和水戶門炎都是心機頗重的老硬幣,無論他們中的誰知道了這個消息,必然會忌憚一個「讓宇智波桐京暗中臣服」並且「在村子外面建立了組織」的人。
這個猜忌的種子,可以破壞掉敵人內部的團結,對桐京而言是一箭雙鵰的事情。
桐京喝了一口茶,「當然,如果你們不想加入這個組織的話,我就只能殺掉你們了。」
茶杯放下的一瞬間,無形的殺氣溢滿整個房間。
就連一直在桐京懷裡撒歡的力丸,也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還在消化這個驚人消息的三人頓時被桐京的氣勢所攝,感覺呼吸一陣困難。
隊長……好像真的會殺了他們!
無論是五更亞香還是犬冢理香,都察覺到了這一點。
慌亂中,她們對視一眼,企圖從對方身上找到一絲安慰。
就在這時,抱著忍刀的山城圭太道:「我加入。」
他的聲音既平靜又堅定。
桐京用手指敲擊桌面,看向兩個女忍者。
「我……我也加入。」
她們幾乎是異口同聲地道。
犬冢理香的話里還帶著一股哭腔。
桐京收回了氣勢,淡淡一笑:「歡迎加入雲組織。」
種子已經播下,就不知道會結出什麼樣的果實了。
……
木葉。
猿飛日斬難得來到了火影岩之上,這裡視野獨好。
因為剛剛下過雨,空氣中有著一絲泥土的腥味。
轉寢小春死了。
他的目光有些黯然。
沒想到,霧隱那邊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這是讓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同時,霧隱的宣戰,更是他不想看到的。
這讓猿飛日斬失去了平常心……他發覺一直以來被他掌控在手裡的某種秩序,失控了。
忍界從平靜的湖面,變成了暗流洶湧的汪洋。
縱使木葉是一艘萬噸大船,也存在著被巨浪掀翻的可能性。
最讓猿飛日斬感到不安的是,在無窮多的浪花里,他不知道那一朵是致命的。
「不知不覺……我也有些老了呢。」
正在他感嘆的時候,團藏拄著拐杖出現在他身後。
「猿飛,我早就跟你說了,對其他忍村抱有期望,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五大忍村就像是凍原上的雪狼,在食物不充足的情況想,只有彼此的血肉,才是能夠慰藉飢餓的東西。」
「如果不是你固執己見,轉寢小春也不會死在霧隱。」
團藏直白又犀利的話,像一把刻刀,徑直扎進猿飛日斬心裡。
他閉上眼睛,又再度張開。
「是我害死了她。」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我們必須得知道,在霧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團藏的眼裡,有毫不掩飾的殺機。
「霧隱的公告充滿了疑點,我不相信是我們的人先動手。」
「更讓我在意的是,宇智波桐京和他的暗部十二小隊,在危機發生的時候,究竟在做什麼?」
「為什麼木葉使團的人全部死完了,他們四個人無一傷亡?」
「猿飛,我建議等他們回村的時候,就把他們抓起來好好拷問一番。」
他瞥了猿飛日斬一眼,「如果你不想動手的話,根組織可以效勞。」
猿飛日斬搖了搖頭:「還不至於到這一步。」
「桐京的實力不在大蛇丸之下,況且他的背後還站著宇智波一族,貿然對他動作,說不定會讓村子發生內亂。」
「走正常的程序就行,我還是相信十二小分隊的。」
三代火影的眼裡倒映著木葉繁榮的景象,「不過我們也好做好迎戰的準備,任何敢向木葉宣戰的勢力,都將自食其果。」
雖然對猿飛日斬的優柔寡斷很不滿,但他最後這句話,還是讓團藏滿意的。
「猿飛啊,其實你也知道,某種情況下,只有戰爭,才能帶來長久的和平。」
……
岩隱村。
大野木正間視察村子翻新忍者學校的工程。
作為一個志向遠大的土影,他一直致力於好好培養岩忍的下一代。
木葉忍者學校,無疑是目前忍界最優秀的答案。
大野木自然毫不客氣地剽竊了過來。
而且他們岩隱村還要勝於藍而青出於藍,無論是軟體還是硬體設置,都奔著吊打木葉而去。
投入雖然令人肉痛,但想來收穫必然是巨大的。
「土影大人,霧隱的使者已經在土影大樓候著了。」
一個岩忍瞬身出現在他身後,單膝跪地道。
「終於還是來了嗎?」
在看到霧隱向木葉宣戰的公告後,大野木就預料到了這一天的出現。
無論他多麼努力地想要避開戰爭,但戰爭這頭怪獸,還是會不依不饒地糾纏著你。
「可惜,以土之國的現狀,戰爭才是一劑強心劑。」
大野木摸了摸忍者學校一年級新生的腦袋瓜,心裡無限感嘆。
這破學校,還辦的下去嗎?
……
雲忍。
三代雷影一臉嚴肅地看著霧隱的使者。
「要我們和霧隱結盟也沒有問題,但是擊敗木葉後,戰利品要我們先挑。」
霧隱的使者道:「不知道雷影大人想要哪些東西?」
強壯的雷影嗤笑一聲:「自然是最珍貴的血繼限界人口和木葉的秘術了。」
「至於人柱力,我們已經有八尾了,這九尾,不要也罷。」
霧隱的使者有些無奈,九尾……木葉都要戰敗了,九尾的人柱力還能活著?
「我會把您一絲,轉告給水影大人的。」
至於最後的砂隱,都不需要宇智波斑派人去遊說,他們屁顛屁顛地拍使者來了霧隱,一副和他們同仇敵愾的模樣。
大家都是被木葉壓榨的苦哈哈,怎麼能不聯合起來呢?
至此,第三次忍者大戰,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