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飾利沒有讓葉離留宿,幹了個爽就讓他回家。
畢竟宿舍已經不是她一個人的宿舍了,雖然葉離說得好像跟春上衿衣很熟的樣子,但不徵求到春上衿衣的同意也不好讓他住下來。
葉離回到家裡已經是十點鐘。
芙蘭達她們還是沒有回來,畢竟葉離要忙著工作,沒有時間陪她們幾個玩兒。
這樣還不如留在酒店那裡跟Item的幾個少女玩兒呢。
姬神秋沙還沒有休息,可能還是有些惶恐,看到葉離回來很明顯的鬆口氣放鬆下來。
葉離走過去給她一個擁抱。
少女抱著他,沉默許久。
然後突然開口:「你身上有股香味。」
「是嗎?」
葉離好像沒有聞到,現在鼻尖縈繞的是姬神秋沙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可能是飾利醬的吧,我剛從她那裡回來。」
說來也是奇怪。
葉離認識的少女們,包括兩個妹妹在內,大多都是不喜歡化妝的,也不會用香水。
御坂美琴倒是有偷偷的化點妝,幾乎看不出來的那種,卻也是不會噴香水的,那樣太明顯,很容易會被舍監老師抓到。
但奇怪的地方就在於:她們身上都是香香的。
傳說中的體香?
少女的身體,可真是神奇呢。
姬神秋沙不知道「飾利醬」是誰,也沒有詢問,就是聞到香味隨口說一聲。
「吃過晚飯沒有?」
「吃了。」
「那就走吧。」
葉離又直接把少女抱起來,朝著臥室走回去。
姬神秋沙眨眨眼睛:「今晚也要做的嗎?」
「你不願意?」
「那倒不是。」
姬神秋沙是明白的,有些事情做了第一次,很快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就像葉離跑到浴室看到她換衣服那樣,當然三次裡面有兩次都是葉離故意的。
而昨天晚上,不僅是第三次,也是第一次。
「只要願意就行了。」
「……嗯。」
少女任由少年抱著她走進房間裡面,房間門自動關上,隔絕外界的窺探。
……
因為要工作,葉離暫時沒有去探望兩個住院的少女。
沒錯,兩個。
都是因為亂雜開放而住院,一個是春上衿衣,另一個是婚後光子。
她們都沒有受傷,但就是都需要住院觀察。
春上衿衣有其特殊的原因。
至於婚後光子,單純的是因為發生在level4身上的亂雜開放很少見,所以就讓她在醫院裡多住幾天。
葉離是來到婚後財團的工廠這裡才聽到的這個消息,而且還是聽婚後光子的父親說的。
這個大叔今天正好有事情來到工廠這裡。
然後就把正在跟其他研究員爭論問題的葉離從會議室裡面拖出來告訴他這個消息。
完了還拍拍葉離的肩膀:「要幫我多多照顧光子啊。」
「???」
葉離明白他的意思。
但雖然明白,卻也不明白。
他跟那麼多少女關係親密,這個大叔是不知道?
沒有脫離工作狀態的葉離沒有多想,只是了解的點點頭,跑回到會議室里繼續爭論。
婚後光子的父親也沒有在意,他早就聽說了葉離的事情。
對於葉離這個天才少年,他還是很欣賞的。
當然主要是因為女兒喜歡。
唯一的女兒喜歡這個少年,作為父親他又能怎麼辦呢?
總之先看看再說吧。
……
初春飾利今天也有跑到醫院看望春上衿衣,用「定溫保存」帶來的食物都還熱乎著。
春上衿衣這姑娘很神奇。
不管是誰跟她在一起,都會下意識的給她投食。
葉離就很過分,總是想著要給她吃棒棒糖。
先是說了一下其他的事情。
接著還是忍不住詢問:「春上同學,你跟葉離前輩認識嗎?」
吃著鯛魚燒的春上衿衣眨眨眼,將食物咽下去後才點點頭:「前輩幫了我很多、吶喏。」
「就只是這樣嗎?」
初春飾利繼續詢問著。
春上衿衣略微有些發愣。
接著鯛魚燒也不吃了,只是跟初春飾利對視著。
「初春同學跟葉離前輩,是什麼關係、吶喏?」
「是情侶的關係哦。」
初春飾利沒有任何隱瞞。
而且還能說得更多:「不僅是我,佐天同學還有御坂同學跟葉離前輩同樣是情侶關係。」
雖然葉離好像都沒有正常的跟她們表白過。
但那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確實是情侶,而初春飾利跟葉離最親密,畢竟已經做了那種事情。
唯一還不是的只有白井黑子。
那個白井同學恐怕在糾結「是要姐姐大人還是要葉離前輩」這樣的事情吧。
初春飾利覺得很有可能。
但現在需要討論的不是白井同學的事情,而是春上同學跟葉離前輩的事情。
「前輩是不屬於任何一個人的,春上同學。」
就像固法美偉曾經告誡她的那樣,初春飾利也告誡春上衿衣。
看著這個正在發愣的新同學,初春飾利輕嘆口氣。
好像提醒得有點晚了?
「春上同學,現在還來得及,再往前一步的話,就無法回頭了。」
不管晚不晚,反正話說到這裡就差不多了。
至於後面的事情……
那就讓「命運」來安排吧。
……
雖然一天都待在會議室裡面,但這裡的工作可不輕鬆。
其他的工作只要做事就行。
婚後財團這裡的工作,卻是不斷的發現問題、提出問題,還要不斷的解決問題。
好在這次不用像上次那樣吵個一天一夜的。
離開工廠的時候還是傍晚。
走到外面抬起頭看看夕陽。
突然就想起來:「那位婚後先生是不是又跟我說過話?」
抬起手撓撓頭。
但很快就不在多想,也沒有準備坐車回家。
一個跨步直接消失。
……
MAR本部附屬醫院,葉離直接來到這裡,出現在春上衿衣的病房裡面。
春上衿衣正坐在病床上,轉頭透過窗戶看著遠方逐漸沉沒的夕陽。
葉離突然出現她也沒有發現。
少年也沒有叫她。
只是掏出一顆棒棒糖,拆開包裝送到她的嘴邊。
「要吃嗎?」
「?!」
春上衿衣這才察覺到房間裡多了個人,受到驚嚇般的轉頭看向葉離。
看清楚後才放鬆下來。
然後把視線放在面前的棒棒糖上面,愣愣的沉默許久。
「?」
葉離歪著腦袋,有點不明白她突然的變化。
正準備開口,春上衿衣就首先詢問道:「葉離前輩,到底有多少人吃過您的棒棒糖、吶喏?」
「這個……」
聽到這個問題的葉離略有點糾結:「你是問哪個棒棒糖?」
「???」
春上衿衣是不懂的。
她就是單純的覺得葉離嘴裡的「吃棒棒糖」有點邪惡,有點特殊的意味。
但到底為什麼會覺得邪惡,她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
葉離也沒有解釋。
只是看看自己手裡的棒棒糖,又一次遞到少女的嘴邊:「那你現在還要吃嗎?」
春上衿衣一陣沉默。
當然最後還是張開嘴把棒棒糖要緊嘴裡。
葉離笑笑。
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腦袋,關心的詢問道:「感覺怎麼樣,有什麼難受的地方嗎?」
春上衿衣把嘴裡的棒棒糖拿出來,唾液拉出一條絲線,卻又很快的斷開。
「前輩能幫我嗎?」
「有什麼事就儘管說吧,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就絕對會幫你。」
「……要是前輩也做不到呢?」
「要是做不到的話,那就找個能夠做到的人來幫你;或者努力提升自己,等能夠做到的時候再來幫你。」
「……」
春上衿衣沒有說話,只是又把棒棒糖塞回嘴裡。
默默的吃著。
好一會兒後。
突然就把自己的項鍊摘下來,那其實應該叫做吊墜。
打開弔墜,露出裡面的相片。
遞到葉離的面前。
「葉離前輩,您能幫我把朋友找回來嗎?」
「這個姑娘……」
「她叫枝先絆理。」
春上衿衣又把吊墜拿回到自己的面前,看著照片上的姑娘:「我最好的朋友、吶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