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獼猴跟孫悟空長得一模一樣,只是打扮不同,一個穿僧袍,戴金箍,一個穿道衣,什麼也不帶,而且六耳獼猴從在花果山出現開始,就稱自己為孫悟空,除了如來佛祖,天庭、觀音全都分辨不出,因此也把他當作是孫悟空。
悟空見他叫自己,笑呵呵地道:「南海有個紫竹林嗎?你是誰家的小哥?長得白白嫩嫩,細手弱腿,還是莫要分神,小心被那主要一耙築死。」
哪吒聽他竟然裝作不認得自己,心中不解,對面那豬妖道:「三太子,你不認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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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認得你!」哪吒收回劍、杵,「你下凡多年,怎地弄成如此腌臢模樣?」
豬剛鬣委委屈屈:「當年我被貶下界,在這福陵山重獲新生,卻錯投了豬胎……」
哪吒看他這副模樣,跟過去在天庭上身穿黑甲,威武霸氣的模樣實在反差太大,忍不住就想笑。毛小方見自己召請來的三太子竟然跟妖魔論上了交情,又施法請三太子降妖,哪吒轉身告訴他:「你莫要著急,這本不是妖怪,乃是天上掌管天河的天蓬元帥,因違反天條,被貶於此,竟然錯投了豬胎,哈哈……哈哈……於是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模樣,哈哈……」
毛小方說:「他搶掠民女,在地上為妖作亂……」
哪吒是個正太模樣,聞言把眉梢一挑,轉頭看向豬剛鬣:「你又強搶民女?」
豬剛鬣惱羞成怒:「什麼叫又?哼!那高小姐是我明媒正娶的合法妻子,有合卺的文書在,便是把官司打到玉皇面前,我也占著正理!」
哪吒又看向毛小方,毛小方說:「你入贅高家之前,可沒說你是妖……」
「我乃天蓬元帥!」豬剛鬣把腦袋搖晃,大耳朵亂扇,「我不是妖!」
毛小方冷哼一聲:「你可沒告訴高家你是這副模樣!形同欺騙,該當解除婚姻!」
豬剛鬣哪裡肯:「那是我的妻子!年輕貌美,又恪守德容言功,並未犯的七出之過,如何解除得?」他又向那高老爺吼道,「我到了你家,雖是肚腸寬大,吃了些茶飯,卻也不曾白吃你的,我也曾替你家掃地通溝,搬磚運瓦,夯土打牆,耕田耙地,種麥插秧,創家立業!
如今你們身上穿的錦緞,帶的金銀,私事享用的瓜果,八節烹飪的菜蔬,不都是我創下的!你們嫌我粗蠢醜陋,殊不知有句古話說得好『丑妻近地家中寶』,我入贅你們家,即不去賭,又不去嫖,頂天立地撐起你們高家的家業,你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高老爺嚇得戰戰兢兢,直往衛驍身後躲閃,他倒有眼光,看出衛驍能夠降服雷公嘴的猴精和那個威武雄壯的黑漢做門徒,又始終澹然坐在那裡,必有驚人的實力,就小聲請衛驍出手降妖。
哪吒跟豬剛鬣的目光隨著看過來,都很納悶,六耳獼猴曾經大鬧天宮,他們都曾見過,哪吒知道獼猴保護唐僧取經,而唐僧丟了,獼猴跑去南海紫竹林等待取經人重新出現,豬剛鬣不知道這事,很是納悶,這猖狂的猴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坐立的樣子,竟似很敬怕那個少年。
衛驍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先是揮了揮手,毛小方在地上不下的那紅線靈符噼啪一通爆炸,化作灰煙,那五個小人也都炸成碎片,哪吒的分神化身隨之消失。
先把這天庭的人趕走,衛驍才開口說話:「豬剛鬣,你這退婚的文書,今天寫也得寫,不寫也得寫。我要往西天去見如來,準備帶上你一起去。」
豬剛鬣大吃一驚:「你就是菩薩說的取經人?」
衛驍伸手指向孫悟空、黑熊怪:「這兩位都是要跟我去西天見佛的,你今天遇到我,即使你的造化,也是你的劫數。」
豬剛鬣問:「如何是造化?如何是劫數?」
「說是造化,你隨我一起西天見佛,將來可以修成一個正果。說是劫數,你若不肯隨我往西去,我便打殺了你,送你再去投一次胎,看你還能投生個什麼奇模怪樣出來!」
豬剛鬣搖頭晃腦,把大耳朵甩起來,徑直走過來:「你說你是取經人,可有什麼證據?」
衛驍把通關文書亮出來,豬剛鬣把釘耙往旁邊一方,雙膝跪倒:「師父啊!我本是觀音菩薩勸善,收了他的戒行,在這裡持齋把素,教我跟取經人往西天去拜佛求經,將功折罪,還得正果,叫我等你,這幾年都沒有消息,今天總算遇到你了!」
衛驍受了他的禮,取出昔日摩訶尊者司空湛所用的列缺雙鉤,將一點還丹靈氣,點化成一個金項圈,戴在豬剛鬣的脖子上:「以後,你便叫悟能。」
豬悟能摸了摸項圈,站起身:「師父啊,菩薩怎地找了你一位全真道士去取經?」
衛驍抬眼看他:「誰說我是菩薩找的?」
豬悟能愣住了:「你?你騙我?方才我問你是菩薩所說的取經人?你……」
「我只說我是要往西天見佛,也沒說我是觀音菩薩找的。」
「你那通關文書是從哪裡來的?」
「自然是從一個和尚手裡搶來的。」
「哎呀呀!」豬悟能氣得豬臉都紅了,掄起釘耙來,就要來築衛驍。
衛驍伸手一指,那列缺雙鉤化成的項圈向內收緊,勒住他的脖子,就要將其切成兩半。
豬悟能疼的發出咕嚕嚕的聲音,扔了耙子,雙手捂著脖子,含湖地哼叫饒命之聲。
衛驍澹澹地問:「你可願皈依?」
豬悟能哼唧著點頭:「願意!願意!」
衛驍收了法術,豬悟能用手摸脖頸,一滴血也沒有出現,方才忍受的痛苦仿佛是幻覺,
拿下了豬悟能,衛驍讓他寫了退婚文書,跟高小姐一刀兩斷,當天晚上住宿在高老莊,他跟毛小方徹夜暢談,他想把毛小方納入太虛世界裡,又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說自己的身份,就決定先緩緩,等以後見了如來再說,他送給毛小方一部道書,天一金母的地闕金章,一口仙劍。
毛小方本要去白虎嶺降服殭屍,在高老莊這裡開了眼界,便請衛驍西去路過白虎嶺的時候,順便把殭屍除了,他要找地方好好修煉新得到的道書。
第二日清晨,衛驍離開高老莊,帶著悟空、悟能,還有黑熊怪一起往西行去,坐在馬上,思考接下來要面對什麼妖精之餘,內心深處又有點期待下次見到毛小方的時候他會成長為什麼樣子。
雖然毛小方現法術還不脫於凡人,可他是十世修行,天道派本有修煉元精元氣元神的《三元秘笈》,他如今精氣神凝鍊,可不比唐僧差多少,修煉起來肯定勇勐精進,遠超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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