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之中,林家上下頓時怔住。Google搜索
有如實質的殺氣,瀰漫在每個人的皮膚表面,一點點的滲透進他們的身體之中。
隨之而來的,是林淵的聲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林總鏢頭,我應該說過,我出手的報酬是很昂貴的。」
林淵喝了口茶水,淡淡的道:「現在你可以給我答案了,福威鏢局是否願意併入明教,為我明教做事?」
成為明教的勢力,為明教做事……林震南心中巨震。
一旦同意,他們可就要成為當今武林的對立面。要知道,明教可是元廷和中原武林共同的敵人。
林震南不敢輕易做出決定。
林平之冷哼一聲:「你幫了我們家,我們就要一輩子給你做牛做馬不成?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林家自然不會虧待你,日後若是你有需要咱們的地方,林家也自然會幫回去,可不是成為你的狗腿子!」
他本是福州城有名的少爺,平日裡雖然不欺壓別人,但是總歸有些傲氣。
這兩日的變故讓他心中積鬱許多,竟忍不住出口斥責林淵。
「平之,住口!」林震南臉色大變,出口呵斥道。
他正要向林淵解釋,卻見林淵卻忽然笑了。
「林震南,我詢問你的想法,是在給你面子。難不成你真的以為我在問你麼?」
「歸順,或者滅門,你選一樣吧。」
林淵的話傳入眾人耳中,如墜冰淵。
林淵身上傳來的壓迫,遠遠大於堵在門口的青城四秀。
侯人英坐在地上,看著林淵嗤笑道:「哈哈哈!我還道你是什麼大俠,原來也是一個貪戀辟邪劍譜的。你跟我們青城派有什麼區別?」
「不一樣的。」林淵搖頭。
「我只會滅門,不會侮人,我保證你們會死的很痛快。」
他媽的!他媽的!
這是人說的話麼?!
林震南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林淵當真是一頭惡魔!怪不得江湖盛傳明教的人都是邪魔外道,如今看來一點兒不差。
如果說青城派來到福威鏢局還有目的,是為了搶奪辟邪劍譜,可是林淵的言語中根本就沒提起過辟邪劍譜!
他眼神中的淡漠,根本沒有將福威鏢局的人命放在眼裡,也沒有想要辟邪劍譜的貪婪。
福威鏢局上下百條人命,全在林淵一念之間。
此番言語,就連侯人英都感到心驚膽戰。他的心中一片驚恐,暗道此人殺氣實在是可怕。
冰冷的殺氣之下,林震南終於低下了他的頭,緩緩半跪在林淵身前。
在此刻,他終於意識到了個可怕的事實。
情誼、金錢、關係,在此刻統統無用。
唯有自己的拳頭,才是這血雨腥風之中的保障。
便如後世一位將軍所言,尊嚴只在劍鋒之上,而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於國而言是如此,於家亦然。
看著林震南緩緩跪倒,林夫人和林平之,以及鏢局裡面的鏢師們也都跟著總鏢頭緩緩拜倒。
「林震南,見過教主。」
林淵點了點頭,散去了渾身的殺氣。
「起來吧。」
林淵笑著攙起林震南。
緊接著,他起身一腳將侯人英踢飛了出去。
這一踢之下,侯人英身上的穴道也被他解開。
林淵朗聲道:「青城四秀,我看是青城四獸。今天饒你一命,回去告訴你師父余滄海,我給他七天時間準備。」
「七天之後,我取下他的狗頭!」
一落在地上,侯人英便飛也似的逃了出去。
看著侯人英逃走,林震南有些不解的問道:「林少……林教主,為何將此人放走?」
「當然是讓他給余滄海報信去啊!你們已經歸順,那麼余滄海找你們的麻煩,就是找我林淵的麻煩,哪能就這麼算了。」
林淵的嘴角揚起:「現在起,你便派人四處宣傳說我搶走了你家真正的辟邪劍譜,而且要將青城派的所作所為也全都揭露出去。」
「明日你便在福州城中擺下擂台,說我林淵等著他余滄海。」
「七日之後,要他青城派掌門授首!」
林震南緩緩點頭,從林淵的身上,他感受到一股自信到極致的氣息,仿佛根本沒有將青城派放在眼裡。
要知道就在一刻鐘之前,青城派的幾個弟子便差點將福威鏢局滅門……
林淵淡淡的道:「中原怎能不知我林淵之名?」
就先從青城派開刀吧,林淵的目光望向蜀州方向。
「對了,速去將真正的辟邪劍譜拿給我。」林淵看向林震南道。
林淵倒是想看看,這辟邪劍譜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武功。
林震南在心中嘆息,但還是點了點頭。
從拜在林淵腳下的一刻開始,他反而平靜了下來。
「罷了,歸順便歸順吧。」
很快林震南便從向陽巷老宅之中,將一塊紅色的袈裟雙手呈給了林淵。
「教主,這便是我林家真正的辟邪劍譜。」
林震南說道:「只是……其中的隱秘,還請教主為我林家保存顏面。」
林淵點了點頭,暗道他猜的沒錯,林震南是知道其中隱秘的。
將袈裟展開,林淵便見到密密麻麻的小字。
看將下去,果然看到了那在後世盛傳的八個字。
「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真是殘忍的修煉方法,那個男人不想自己金槍不倒?可是這門功法卻在第一句就把槍桿子折了……林淵暗暗搖頭。
可是若僅僅是引刀自宮,那完全可以讓家中女子修行此劍法,便足以化解危機。
然而實際的情況,卻非如此。
葵花寶典,向陽而生。
無論男女,都是修行之時,都會身處極陽之境。
男子引刀自宮,是擔心陽火旺盛,走火入魔。
而女子修行,則同樣會渾身熱氣蒸騰,隨著修煉的進行,女子也會漸漸向著男性的特徵轉變。
雖然不需要自宮,但最後也會弄得男不男女不女。
不過按照秘籍所寫,若是修煉到最高境界,也能夠陰陽互濟。
這一點,倒是與九陽神功有些相似。似乎天下間的高明功法,都是殊途同歸,天人合一。
只不過這辟邪劍法的修行方法更為極端,全是陰進陽出。
比之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修行起來更加的危險。
真是詭異的劍法,也算得上是江湖中最可怕的邪功了,林淵在心中暗道。
即便是林淵此刻的內功修為,也不敢輕易嘗試。
林淵一字一句的從頭看過之後,腦海中便閃出了許久未見到的系統提示。
【是否修行辟邪劍法?(需引刀自宮)】
林淵:……
我要你這系統有何用?
看到需引導自宮四個字之後,林淵便沒有了興趣。
原本的林淵8=====D
練後的林淵===D
林淵看完之後,雙手一用力,真氣順著手掌散出,便將這一塊散發著詭異紅色的袈裟震成漫天的碎片。
這部辟邪劍法,被林淵風輕雲淡的撕成了碎片,再也不復存在與江湖之中。
林震南看著這本傳承多年的秘籍自此消失,心中感慨萬分。
當年,便是先祖林遠圖憑藉這門辟邪劍法打遍黑白兩道,震懾宵小。
而後,才退隱江湖建立了福威鏢局,延續至今。
如今辟邪劍法雖然消失了倒也不是壞事,林震南的心中雖然有些惋惜,但也舒了口氣。
林淵看著林震南的反應,心中倒也對他看重兩分。
「放心!我碎了你家傳的辟邪劍譜,自然也會給你們補上一份武功。」
隨後,林淵便從懷中拿出了一本秘籍遞給了林震南。
「以後,林家練刀吧。」
林震南不明所以,接過了秘籍。
只見薄薄的一本刀譜上,上面寫著名字。
血刀刀法。
說罷,林淵便獨自去院中調息。
他出手將辟邪劍法毀去,自然有自己的安排。
福威鏢局,即將作為明教手下的鏢局。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對於運輸一道,林淵自然很是看重。
而鏢局,則是這個時代之中最為普遍的方法。
福威鏢局既然是明教的附屬,那麼武功自然也不能太弱,所以林淵將血刀刀法的秘籍傳給了林家。
林家的崛起,源自一本邪道劍法。
而劍法被毀之後,林淵賜給了他們一本邪門刀法。
邪門就邪門吧,我們明教本來就是邪教,林淵嘆道。
除此之外,林淵也打算在這幾天將九陽神功和神照經的一部分功法進行梳理,傳授給林家。
雖然是閹割版本,但也足夠林家自保了。
而林淵,則開始閉目調息。
一路之上,他已經將血刀刀法修行過一遍。
在荊州一戰,林淵也收穫了不少的潛力點數。
他發現除了斬殺韃子,斬殺武林中人也能夠獲得不同程度的潛力點,用作修行。
不過,林淵並沒有隨意的使用潛力點數。
他打算留著潛力點數修行過更高等級的神照經,或者在獲得其他內功的時候,迅速升級達到大成境界。
以他現在的修行,哪怕不使用潛力點數,也能夠很快的學會招式。
在荊州獲得的血刀刀法,他並不喜歡。
血刀刀法注重的是詭異招式,每一刀都從不可能的方位斬出。
而修煉之時,更是與林淵現在的刀法大不相同。
林淵現在的刀法更注重殺伐,全力一刀一擊必殺。而血刀的法門,則是對力量的細微訓練。
林淵的面前放著一摞紙張,他真氣灌注全力一刀斬下,若是只將上面的一張紙齊齊的斬斷,但是下面的紙張毫無痕跡,那他的血刀刀法才算大成了。
這門功法倒也有些用處,林淵心中暗暗驚奇。
他的路數大開大合,雖然戰鬥力威猛,但是時間一久,定然消耗巨大。
但是血刀刀法,則是講究一份力量也不能多使。對於林淵來說,也是另一種提升。
而且血刀刀法詭異,林淵學了去,也能增長見聞,關鍵時刻,或許能夠救下性命。
另一方面,林淵一直在想辦法融合自己的武功和內功,而不是帶著一大長串的人物屬性。
修煉中,他的體表散發出一道道可怕的炙熱真氣,將這一方小小的後院烘烤,空氣隨之發生扭動。
如今林淵的整體修為雖然還是凝氣境,但是內功修為在江湖上已經少有敵手。
相比於內功,他的招式武學還是不夠強大。
指法一項,尚有一陽指和彈指神通這樣的高階武學。
但是拳掌功夫卻不高明。
而林淵也沒有糾結於武學的獲取,而是另闢蹊徑,打算自創一門掌法。
之前的他身體一直沒有達到巔峰水平,習得神照經之後,則獲得極大的提升。
風雷掌法,白猿通臂拳......
神照經,九陽神功,乾坤大挪移......
若是能夠將這些武功融合在一起,那該是何等的壯闊!
他未必需要創出一套完整的招式武學,也可以是一招或者兩招。
這樣的想法一經出現,便災難遏制。
林淵的心思漸漸沉沒到無邊的寂靜之中,他的手臂肌肉,在以一個微妙的幅度抖動,每一次抖動,都仿佛出了一次招式。
在他的腦海里,在無數次的演練武學。
與此同時,院子裡的高溫緩緩褪去,但是他們並沒有消失,而是凝聚到林淵的右臂之上。
忽然,林淵猛地跳起,手掌之上磅礴的真氣順著這一掌拍出!
轟隆隆!!
只見這平平無奇的一掌之中,竟然蘊藏著同時風雷掌力與至陽真氣,三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造就了一場小型的災難。
空中,留下一條炙烤過的空氣通路。
三丈之外,院門應聲碎裂!
「成了!」
林淵心中欣喜。
他察覺到,這一掌的威力遠遠大於之前常規的風雷掌法搭配九陽神功。
這已經是全新的掌法,威力更大!
「不過,這一掌的消耗也有些可怕。」
林淵察覺到,自己這一掌幾乎清空了一條經脈的真氣。
哪怕他此刻內功超人,但是打多了也吃不消。
雖然只有一掌,但是林淵也察覺到了這種方式的可行性。
有了這一招掌法,他與余滄海的交手更有信心了。
如果之前的勝率是90%,現在就是99.99999%了。
「取個什麼名字好呢?」
林淵看著自己的手掌,不太會取名字。
過了片刻,林淵忽然笑道:「就叫烈陽風雷吧!」
很普通的名字,只是把風雷掌法和九陽神功的屬性放在一起罷了。
招式也有改善的餘地,並非完美。
但是林淵覺得,這一掌很有意義。
……
而此刻,一條消息從福威鏢局向外傳遞,就像是一塊石頭丟盡了池塘之中,讓這片江湖炸開了鍋。
「福威鏢局是瘋了麼?一個小小的鏢局竟然不把青城派放在眼裡,在福州城公開設擂要給余滄海好看!」
「嘿,這也怪不得福威鏢局,你們難道沒聽說麼,那是青城派的余矬子為了搶到辟邪劍譜,便派他手下的得意弟子青城四秀將福威鏢局圍了個水泄不通。更在福威鏢局門口劃了一道線,揚言道出了那條線的人就得留下性命。呵呵,若不是一個青衫人出現,福威鏢局恐怕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被滅門了。」
「這滄海真是不當人子!」
茶樓酒肆之中,議論紛紛。
無數的江湖遊俠都啟程向著福州城而去,只為了看看這一場擂台。
酒館的角落裡,一男一女驚訝的對視一眼。
那女子低聲道:「二師兄,咱們才剛剛離開福州,沒想到竟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兒。」
「那余滄海的兒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姓林的小子殺了他也沒什麼不對。況且當日的衝突還是因我而起,如今福威鏢局險些被滅門,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理啊。」
若是林淵在這裡,一定能夠記起來,說話的女子便是華山派岳不群的女兒,岳靈珊。
而坐在她對面的男子,並不是令狐沖,而是一個面容有些愁苦的男子,乃是華山派二弟子勞德諾。
他與師妹二人奉命前來福州探查,不想一轉身便錯過了這麼大的變故。
勞德諾低聲道:「師妹勿要著急,當務之急是將事情匯報給師父,請他老人家定奪才是。」
「傳言那青衣人已經將青城四秀斬殺了三人,留下一人性命還是為了讓他給余滄海報信,足見此人武功之高與信心十足,福威鏢局應該並無大礙。」
他一邊安慰師妹,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青城四秀,他早有所耳聞。
那是青城派弟子裡面,精英中的精英,也是余滄海最得意的是個弟子。
如今三人被殺,青城派新生代的實力大減,余滄海定然會大怒。
是怕那青衣人將要面對的,便是余滄海如同海嘯一般的報復。
也不知道那人是什麼來頭,若是江湖成名的高手,該不會如此任性的形式。但若是初出茅廬之人,武功卻高的出奇。
而且,據傳聞福威鏢局之前修行的都是假劍法。真的辟邪劍譜被那人找到,據為己有……
此事,需得儘快的報告給左盟主才行……勞德諾心道。
岳靈珊卻搖了搖頭道:「師兄,我還是放心不下,你獨自回去稟報師父。大師哥應該離此不遠,我去尋他,一起去福州湊湊熱鬧。」
說罷,岳靈珊便起身而出。
勞德諾在身後象徵性的喊了幾聲,也沒有真的追趕。
「也好,省的我還得找機會去聯繫盟主......」
而另一邊,侯人英的身形急匆匆的走入了一間客棧。
房間裡,坐著一位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身穿道袍,留著淡淡的鬍鬚。
侯人英低著頭,不敢與此人對視,緩緩地將福威鏢局的事情說了。
「師父……人傑他們,都給那人殺了。我僥倖逃脫,趕緊與你報信。」
很快,余滄海便證實了這一路上聽到的傳言。
「都給殺了?!」
侯人英不敢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余滄海的面色極其陰沉,「好!好!好!」
一股沖天殺氣從他的瘦小身上爆發出來。
「你可知道此人是什麼來路?!」
「師父,他自稱是明教教主!」
侯人英低著頭,不敢多言。
「放屁!明教遠在西域,他能跑到這福州的地方來?!」
「無論他是什麼來路,敢搶我辟邪劍法,我都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余滄海大怒道:「害我兒子,又殺我弟子!我要他血債血償!」
「通知附近的長老和弟子,速來此處匯合!」余滄海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他是明教教主,也叫他雙拳難敵四手!」
「七日後,我青城派踏平福威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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