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城外,青衫微動。記住本站域名
一匹劣馬急奔而出,向著南方福州的方向而去,馬蹄之下捲起微揚的煙塵。
一刻鐘之前,林淵眾人來到了鏢局之中,看到了其中的慘景。
滅門、凌辱。
鏢局之中的女眷,但凡有些姿色的,便被抓住用來淫·、樂。無論年歲。
驚呼與慘叫中,林淵沉默的殺人。
最後留下的那名道士武功倒是頗高,劍法很有章法,竟能擋住了林淵第一刀。
不過下一刻,林淵便將他一條手臂斬下。
「臭小子,你是活膩了麼,趕來管我青城派的事情!」道士捂著肩頭慘呼道。
果然是青城派做的好事,林淵眉頭一挑,那道士的頭顱便飛出,落在了地上。
說不得走進院子裡,大罵道:「這群畜生,不知是為何竟然滅了鏢局滿門。」
他和南四奇檢查了一下,對林淵說道:「教主,衣服和佩劍都是青城派的,不像是別人假扮。」
林淵點了點頭,這群人為了什麼,他心中知曉。
辟邪劍譜。
只是他沒有想到,這荊州的福威鏢局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分局,竟然也慘遭毒手。
如此說來,其他地方的分局,也都是相同的情況了。
「傳令下去,令中原的明教弟子出手,阻止青城派的惡行。」林淵下令道。
「是!」
說不得趕緊離開去下傳令。
林淵看向了南四奇道:「前輩,這福威鏢局和青城派之間,可有什麼仇怨?」
綜武的世界,可能會與林淵記憶中的江湖出現差別。出于謹慎,林淵還是向這個世界的人詢問一番。
水笙已經走到一旁,安撫鏢局的女眷。
劉乘風思慮片刻道:「教主,青城派地處蜀州,很少離開蜀州之地。青城派的勢力無法與六大派相提並論,哪怕是與五嶽劍派之中的任何一派都比不了。但在蜀州一隅,仍舊是不可招惹的存在。」
「而福威鏢局的總部則是在福州,經營範圍大多偏南,荊州襄州也是這兩年才看到福威鏢局的分局。不過總鏢頭林震南倒是個做生意的好手,在初來荊州的時候,就拜訪過我們四人。」
「按理說,二者相距甚遠,而且根本不是一個頻道的勢力,很難想像會結下甚麼梁子。」
是啊,一個鏢局裡做生意的,另一個是江湖上的大門派,二者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上的。
按照福威鏢局的理念,肯定是對青城派和善有加,甚至是畢恭畢敬,基本不會出現大的矛盾。
水岱搖頭道:「其實不然,劉三哥莫要忘了,林家先祖當年憑藉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可是在江湖上闖出過赫赫威名的。」
「當年他憑藉一手詭秘莫測的辟邪劍法,縱橫黑白兩道再無敵手。其中與他交手之人,便有青城派當時的掌門長青子,也敗在了他手下。」
「那長青子號稱,三峽以西劍術第一,心中驕傲的緊。這一次敗北留下了心病,不久後就過世了。而他的弟子,正是現任的青城派掌門余滄海。」
「余滄海此人最是記仇,要說青城派與福威鏢局的矛盾,是早就有了的。」
陸天抒嘆氣道:「那又如何!不過是兩派比武罷了,也犯不著殺人滅口!」
眾人心中都是明白,連一個分局都不放過,這青城派是下了莫大的殺心,要將福威鏢局連根拔起,讓江湖上在沒有這家名號!
林淵聽了片刻,並沒有聽到什麼其他的消息。
看來青城派的目的還是和原作差不多,是為了福威鏢局的辟邪劍法。
只不過這一次的手段更為酷烈,直接將各地的分局全部滅門。
恐怕與此同時,余滄海等人已經前往福州城了!
林淵擺手道:「四位前輩,這些資金還請諸位幫助明教看守,荊州一地的治安也請前輩多多費心了。」
「我得去一趟福州。」
……
福州!
福威鏢局!
林震南的臉色陰沉至極,白日裡的林平之還是按照原劇情一樣,失手殺了餘人彥。
而在他詢問了詳細過程之後,他的心中得到了一個猜想。
死的人,是青城派的弟子。
這樣的事情,對於福威鏢局而言,無疑是難以承受的後果。
林夫人看到林震南如此焦急的模樣,出言安慰道:「老爺莫要心焦,咱們這就聯繫各地的分局以及福州城內的朋友們前來助拳,也未必怕了他青城派,我也派人去找我爹爹和哥哥來幫忙。」
林震南點了點頭道:「嗯,可以。」
只是他臉上依舊愁眉不展,等送信的鏢師出發後不久,林震南忽然道:
「不等了,夫人,你和平之立刻就走。」
林夫人有些輕蔑的道:「老爺,怎麼如此膽小怕事?咱們福威鏢局廣交四海,也未必怕了他青城派。」
「婦人之見!」
林震南冷哼一聲:「夫人莫要忘了,幾年前被滅門的一字慧劍門!」
聽到這個門派的名字,林夫人不由得一驚。
她記得這個門派,在她嫁入林家的時候,這個門派還是福州之中勢力最大的門派之一。
可是在一夜之間,就被滅門,一個活口也沒有留下。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速速離去,我自會想辦法與他們周旋。」林震南道。
林震南的擔憂,讓林夫人也沉默下去,默認了林震南的話。
到了晚上,林夫人便帶著林平之打算偷偷離開。
可是剛剛打開後面,卻忽然見到一條劍痕劃在門口之外五步的距離。
在劍痕之旁,還有一行字。
「福威鏢局之中,踏出此線者,死!」
一個少年人,提著手中長劍,淡漠的站在劍痕之旁。
跟著林平之母子走出的,還有鏢局之中的鄭鏢頭。
此人的武功,在鏢局中也算得上是高手了。
林震南便請他跟隨夫人和兒子,一路護送。
一些人看到這人,頓時大怒。
鄭鏢頭喝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敢如此狂妄!」
那年輕人輕蔑的道:「青城派,羅人傑。」
果然是青城派的賊人,年輕人的出現,證實了林震南的猜測,青城派並沒有善罷甘休。
林平之和林夫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是多年來錦衣玉食和富裕生活,讓他們很快轉為憤怒。
「不可理喻!青城派弟子便是你這般的賊人麼?」
「我福威鏢局偌大名聲,內有鏢師近百人,豈會怕了你青城派!」
羅人傑道:「你們儘管可以試試。」
鄭鏢頭拔出腰間鋼刀,沉聲道:「我現在便走出這條線,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如何?」
「有鄭鏢頭在這,還能怕你這個毛頭小子不成?」林夫人笑道。
「小心為上。」鄭鏢頭點點頭,看似謙虛,但自得之色無法掩飾。
他少年時候成為了少林俗家弟子,自從入了福威鏢局之後,可謂走鏢十餘年從未有過敗績,早就養成了自滿之氣。
再加上江湖中人雖然有高手,但眼前的羅人傑如此年輕,他又怎麼會畏懼這樣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兒呢?
而且眼前的劍痕以及地上的文字實在是過於猖狂,即便是鄭鏢頭也生出了怒火。
區區一個雙十年紀的小屁孩兒,也敢堵住福威鏢局的門口,真是活膩了!
在這福州城裡,福威鏢局又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林震南也跟了出來,他雖然心中惱火,但是畢竟自己的兒子斬殺了對方門派的弟子,所以林震南還是開口道:
「我兒平之誤殺了貴派弟子,我等實在是愧疚。不知能否請少俠進府中一談,商量此事?」
羅人傑冷笑道:「商量?」
「你們可知,這兔兒爺殺的是誰麼?」
林平之哼了一聲道:「還能是誰?不過是一個不長眼的狗腿子罷了,他在福州城中調戲民女,還能是什麼好東西不成?」
「那是我師父余滄海的公子!」
羅人傑冷冷的道:「還想著商量?不如你也捅自己兒子一刀,然後大家再商量如何?」
福威鏢局眾人不由得一驚,林平之竟然殺了余滄海的兒子!
這樣一來,這梁子可就結的太大了!
「呵呵,本來我們就沒打算放過你們福威鏢局,這下倒好,你們會死的更慘。」
「現在,你們就老老實實的呆在這座院子裡吧。等師父他老人家來到這裡,就是你們的死期了。」
羅人傑的眼神瞥向林夫人,只見她年歲雖然過了三十,但是保養得當,是個風韻極佳的美婦人。
眉眼間的風情,讓羅人傑眼中露出貪婪神色。
而他的話音剛落,福威鏢局的院子裡便跑出一個下人。
只見那下人哆哆嗦嗦的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
「何事慌慌張張的!」林震南呵斥道。
那下人看到羅人傑,眼中露出驚恐神色,低聲道:
「老爺,咱們另外三個門口,都有人把守!」
「而且……而且之前出去送信的鏢頭們,都躺在院子裡。他們都,都斷氣了!」
此言一出,場面頓時一靜。
林震南等人的臉上,都是一片煞白。
良久,林震南看向了羅人傑。
「這麼說,是沒的談了?你不要以為青城派就能為所欲為!」
「呵呵,隨你怎麼說。」羅人傑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道:「一群土雞瓦狗罷了,若不是等師父到來,我早就將你們宰了。」
「狂妄!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今日就叫你知道,我林家也不是吃素的!」
林震南大喝一聲:「鄭鏢頭,郭師傅,就請你去教訓教訓他!」
身旁的鄭鏢頭點點頭,走到羅人傑面前,冷冷的看著他。
「鄭鏢頭自從來了我林家走鏢,還沒有出過岔子。雖然還不如總鏢頭的功力深厚,不過已經是鏢頭之中最強的一人了,想來收拾這個羅人傑不成問題。」林夫人對林平之自信的說道。
「呵呵,你們林家就讓這個老傢伙來送死?」
羅人傑輕蔑一笑,看著鄭鏢頭道:「一群走鏢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武林高手?敢來挑釁我,我會給你個全屍的。」
「他娘的,小子找死!」
鄭鏢頭在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激。
身形猛地一動,他已經沖了出去。
只見他身子一矮,腰間鋼刀瞬間斬出。
可是羅人傑卻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只在他腳步踏出那條劍痕的一瞬間,驟然出劍。
就見場上人影幾乎一觸即分,劍光瞬間將刀光斬滅。
一個身形倒飛出去,轟然砸在福威鏢局的牆壁上面,把整個院子都震動的顫了顫。
「鄭鏢頭!」
林震南死死地盯著二人,在兩人接觸的瞬間就臉色大變,忍不住叫出來。
這時眾人才看到,飛出去的那個正是鄭鏢頭。
只見他咽喉處一道淺淺的劍痕,已然被一劍封喉。胸口又有個腳印,直接凹進去。
他整個人貼在牆壁上,軟成一灘泥。
在剛才的一瞬間,羅人傑先是一腳就踢飛了鄭鏢頭的胸口,隨即長劍出手,在鄭鏢頭飛出去的瞬間,將他咽喉斬斷。
羅人傑一招得手,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他咧著嘴笑著,語氣儘是輕蔑。
「放心,只要你們不走出這道劍痕,我不會虐殺你們。」羅人傑用劍鞘點了點橫在福威鏢局地上的劍痕。
林震南的心中一寒,他忽然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青城派。
這麼多年沒有參與江湖仇殺,他們林家早已經忘記江湖上的腥風血雨,成為了溫室之中的羔羊。
鄭鏢頭,算是他福威鏢局之中,排名前三的高手。
卻連這人一招都接不下,即便是他自己出手,也只能多撐幾回合罷了。
可是已經到了這個時候,本根沒有辦法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否則自己的妻兒,還有鏢局裡的一切,都是要消失了!
林震南緩緩向前踏出一步,在眾人緊張又期盼的目光中走到羅人傑身前,抽出了腰間長劍。
羅人傑看到林震南手中的長劍,眼中嘲弄神色愈發的明顯。二人話不投機,立刻便撞在一起。
剎那間,兩人手中的長劍就相撞了七八次,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響。
眾人只能看到兩個黑影空地上穿梭,一道道劍光泛著月光,格外的冰冷。
隨著戰鬥的進行,二人爆發的真氣愈發可怕。
一招一式全部激起呼嘯的勁風,他們的影子穿梭到哪裡,那裡的樹木石塊便紛紛擊碎,塵土飛揚。
「這羅人傑不過是青城派弟子,怎麼武功如此可怕?」到了此刻,林夫人心中才開始冒出冷汗。
她現在才知道自己坐井觀天了。
福威鏢局在福州盤踞十幾年,一直是沒有收到什麼阻礙,所遇到的儘是順風順水。
他們根本想不到,江湖中能有多少人,多少伸只手就能捏死他們。
「平之,你今日殺的那人,也有這般武功嗎?」林夫人疑惑道。
若是青城派的弟子都這般強大,那林平之更不可能是他們對手。
林平之搖了搖頭道:「娘,今日遇到那兩人武功尋常,只比我強上一些。」
他們不知道,這羅人傑乃是青城四秀之一。
青城四秀,共有四人,還是青城派如今年輕一代弟子之中,武功最高之人。
在江湖上,已經闖下了不小的名聲。
江湖上有好事之人,將各門各派之中的年輕一代,排了一個榜單,名為潛龍。
其中榜首,便是姑蘇參合莊的慕容復。
而武當派的宋青書,華山派的令狐沖都在前列。
而青城四秀,也是在榜單之上。
羅人傑的武功,也在半年前踏入了凝氣境。
相比他而言,鄭鏢頭不過是聚力境的魯莽漢子。
而林震南的修為,倒是與他相差無幾。
二人對戰數招,不分勝負。那羅人傑似乎沒了耐心,手中劍招忽然變化。
這一變招,讓林震南一家大驚失色。
因為羅人傑所用的劍法,正是林家的辟邪劍法!
林震南大驚之下,瞬間露出了破綻。
只聽『乒』的一聲,場中的人影驟分,一個人站在原地,一個人連連倒退了七八步,身形搖搖晃晃。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心中冰冷,倒退那人赫然就是林震南。
只見他身形顫抖,嘴角帶著一絲血跡。
「你怎麼會我林家的辟邪劍法!」林震南眼中的駭然不退。
羅人傑只是微微有些喘氣,顯然戰鬥力保存的非常完好,他嘲笑的道:
「辟邪劍法,還以為是什麼精妙劍法,沒想到你們林家人用起來也是這樣的垃圾。這樣垃圾的劍法,也不知道師父念念不忘個什麼勁兒。」
林震南面如死灰,只覺得羅人傑的話落在自己的耳中,掀起了驚天巨浪。
念念不忘,辟邪劍法?
身為老江湖的他,瞬間察覺到青城派此行目的不純。
即便自己的兒子林平之沒有斬殺餘人彥,他們林家的處境也不會有什麼區別。
羅人傑冷冷的看著眾人,這不過一炷香的時間之內,便將福威鏢局打的大敗。
傷的傷,殘的殘,已經無人是他對手了。
林震南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低聲道:「你們母子先走,我拖住他!」
留在這裡只能等死,林震南決定讓林平之拼死衝出去。
看著羅人傑一步步走來,林震南眼中一片死灰。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這就是福威鏢局麼?看來我還沒有來晚。」
眾人偏過頭去,只見一個青衫人坐在馬上淡淡地說道:
「林震南,你若成為的手下,我就救了你們鏢局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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