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偏頭看去,只見四人從遠處飛快奔來。Google搜索
在他們身後的遠處,幾個年輕男弟子遠遠地綴著,勉力跟隨。
為首的弟子,正是汪嘯風。
「落~花~流~水!」
四人急速奔襲,每個人口中接連喊出一個字,由遠及近,連起來一起組成了落花流水四個字。
「落花流水,是南四奇!」
「此次前來荊州本來只是參加萬震山老爺子的壽宴,沒想到不僅見到了那位青年才俊三刀斬殺血刀老祖,又見到了南四奇,當真是不虛此行!」
之前被林淵喝退的江湖中人,遠遠的嘆道。
這樣的出場方式,真的不尷尬麼……而林淵的心中則是不由得吐槽。
若是四個人每次出場,都要高喊著名號,換做是他的臉皮還真有些困難。
只能說,不愧是江湖前輩。
四人輕功卓絕,轉眼間,便來到了林淵的身前。
極其默契的,他們擋在了水笙與林淵之間。
之前南四奇在遠處,他們便看到水笙****,而林淵正要對著水笙身前動手。
這樣的情景,難免讓人懷疑。
所以當他們到達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將水笙擋在了身後。
其中一人轉身解開水笙的穴道,將身上的長衫脫下來給水笙披上。
「笙兒,沒事吧!」其眼中慈愛,表露無疑。
其餘三人則是打量著林淵,帶著警惕和懷疑。
其中一人,拱了拱手道:「在下陸天抒,敢問少俠名諱!」
林淵微微皺眉,這四人站位隱隱呈掎角之勢,若是發動進攻,必然是雷霆一擊。
但是言語之中,卻沒有半點敵意。
果然是混江湖的老手了,林淵暗道。
正要開口回答,水笙卻搶先開口。
「叔叔伯伯莫要誤會了少俠,是他救了我。」
水笙的聲音嬌柔,帶著江南水鄉的柔媚。
聽起來很軟,很潤。
只聽聲音,便給人一種女人果真是水做的感覺。
「血刀老祖,也是被他斬殺的。」水笙低聲道。
「此話當真?!」
在他身旁的男子面帶驚疑,隨即拱手道:「在下水岱,多謝少俠救下小女性命!」
說話之人,腰間挎著一柄冷月劍,正是水笙的父親水岱。
其餘三人分別是仁義陸大刀陸天抒、中平無敵花鐵干以及柔雲劍劉乘風。
這四人坐鎮南方武林,武藝頗為高強,名望也高,為江湖人士所推崇,稱之為南四奇。
為首的陸天抒朗聲笑道:「少俠真是年少有為,竟能斬殺血刀老祖。」
劉乘風道:「方才我們離得遠處,還以為少俠是歹人呢。那一串飛蝗石,是在下扔出的,幸好沒有傷到少俠,否則我這可要愧疚難當啊!」
林淵點了點頭,並沒有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在下林淵。」
這南四奇為人爽朗,做事也有分寸,並不像魯莽之人衝上來不由分說的質問自己。
只不過,四人之中有一個人令林淵很在意。
花鐵干。
林淵記得,原作里此人在大雪谷之中將自己內心的醜惡展露無疑,從大俠變成了一個陰險奸惡的卑劣小人。
不過在大雪谷之前,花鐵乾的為人評價似乎算是很正派的。
對於原作里花鐵乾的轉變,林淵其實能夠理解。
在那樣極端的條件里,人的性格會發生轉變也是情有可原,極端的情況下,人類做出任何選擇都有可能。
現在的花鐵乾笑容滿面,一派清風。
「不知少俠師從何門?能斬殺血刀老祖,少俠此後便揚名江湖了。」
「一個奸惡之徒,隨手除之罷了。」
林淵答道。
若是花鐵干敢壞他好事或者在他面前行兇作惡,他也不介意斬殺此人。
「哈哈哈!少俠好俠氣!」
「我們兄弟追這個血刀老祖追了兩旬,怎奈這血刀老祖狡猾無比,若非是在荊州城外一個漢子與他相鬥拖住了血刀老祖,只怕還尋不到他的蹤跡。」
「少俠能夠將他斬殺,當真是大快人心。」
水岱笑道:「少俠斬殺了血刀老祖,又救下了小女。老頭子我可要請少俠喝杯酒水,還請少俠不要推辭。」
一個漢子與血刀老祖纏鬥?
林淵的腦中想到了一個人。
丁典。
能夠與血刀老祖實力相當,而且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的人,恐怕就是丁典了。
這血刀僧的門人早已經盯上了知府大牢,既然能夠尋到自己,定然也能找到丁典的下落。
自己在血刀僧的宅院裡找到了丁典的愛慕之人凌霜華,那麼就說明丁典定然與血刀老祖發生了衝突。
可是,血刀老祖出現在這裡,那丁典為什麼沒有出現?
林淵有些疑惑。
與此同時,一道女子聲音傳了過來:
「敢問幾位大俠,與血刀僧相鬥之人,可是穿著棕色短衫,長發散亂的漢子?」
花鐵干點了點頭道:「不錯。」
林淵轉頭看去,問話之人,正是凌霜華。
剛才林淵自己沖向了血刀僧,戰鬥的時間裡,凌霜華也走了過來。
她看到血刀老祖出現在這裡,便擔憂起丁典的處境。
「那,那他現在何處?」凌霜華問道。
劉乘風等人搖了搖頭道:「姑娘放心,他應該是沒事的。雖然與血刀老祖相鬥,他受了些傷,不過他武功高強,而且身邊有朋友跟著,不會有事的。」
林淵點了點頭。
丁典已經練成了神照經,尋常的傷勢根本奈何不了他的。
自己雖然與丁典有些過節,但是總體來說丁典也算是個好人,他並不希望丁典出事。
不過,凌霜華的臉色卻驟然變得煞白。
「你說,他身邊有朋友跟著?!」
「不錯。當時我們著急追查血刀老祖,便沒有過久的停留,不過應該不會看錯。」
陸天抒說道:「他與血刀老祖對了一掌,受了些傷。血刀老祖看到我們追過來,便急匆匆的走了。」
「我們本想查看你朋友的傷勢,不過有位蒙面人先行一步扶住了他。見他有人照拂,我們便趕緊追了出來。」
看著凌霜華的臉色變化,林淵察覺出有些不對。
蒙面的朋友……
丁典在監牢之中被困住這麼多年,剛剛出獄怎麼可能有朋友!
而且還是蒙著面的人,其中定然有蹊蹺!
只聽凌霜華顫聲道:「他被困了整整十二年,江湖上哪裡還有朋友!」
眾人一聽,頓時心中一驚。
南四奇四人的心中更是生出不好的預感。
當時他們的心思都放在追捕血刀老祖身上,並沒有想太多。
如今想來,確實有些疑點。
「姑娘莫急,容我們仔細想想……」花鐵干皺眉道。
四人對視一眼,均是覺得此事棘手。
蒙面人在南四奇的面前劫走了人,哪怕他們四人與丁典不認識,也是丟了臉面。
更何況丁典與血刀老祖相鬥,應該是正派中人。
身為南四奇,這件事情,他們必須要想辦法解決。
林淵也皺起了眉頭。
看來除了血刀老祖和自己之外,還有人查到了丁典的下落。
能在這個時候劫持丁典的人,必然是早有預謀。
丁典剛剛從監牢之中脫離,便有人盯上了他。
而丁典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是連城訣和神照經。很明顯,那蒙面之人便是為了這兩件寶物而來。
而如今,林淵也學會了神照經。他接下來的目標,便是連城訣寶藏的秘密。
「凌姑娘稍安勿躁,在下願盡綿薄之力尋找丁典。」
林淵的眼睛眯起,必須要查明背後之人。否則,尋找連城訣寶藏可能會受到那人的阻攔。
神照經和連城訣,都是林淵的囊中之物。有人也想染指,得問過林淵才行。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圖謀我林淵的寶藏。
連城訣,林淵勢在必得。
林淵轉身對著南四奇說道:「四位前輩,此人與我有些淵源,不知能否請四位前輩幫忙尋找。」
「那是自然!」
水岱沉聲道:「林少俠的事情,便是我水某人的事情。」
「少俠,凌姑娘,請到客棧一敘,咱們從長計議。」
林淵點了點頭,隨著南四奇向客棧走去。
他知道,現在再去城外尋找,不可能找到線索的。
那蒙面之人膽大心細,敢在南四奇的面前瞞天過海,堂而皇之的劫走丁典,其謀略心智絕不是庸俗之輩。
時間過去了這麼許久,那蒙面人定然已經抹去了痕跡。再去城外尋找,也只是徒勞無功。
這時候,南四奇的弟子也終於追了上來。
汪嘯風看到水笙無礙,立刻面帶喜悅走上去。
「笙妹,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水笙看到汪嘯風走向自己,面色頓時一冷。
「走開!」
「笙妹,莫要生氣,我剛才那樣做也是沒有辦法……」
水笙的眼圈泛紅,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隨即將頭瞥到一旁。
她將嘴唇咬住,快步追上自己的父親,不理汪嘯風。
「笙兒,怎麼了?」水岱問道。
「爹,我沒事兒。」
水笙低著頭說道。
在危機時刻,被師哥汪嘯風拋棄,她只覺得又是惱怒,又是委屈。
可是這樣的事情,總歸是不好向他人提起的,只能自己一個受著。
水笙心中也知道,汪嘯風不可能是血刀老祖的對手。
可是看到自己被拋棄,心中仍舊是止不住的難過。
她的目光不由得看向走在前面的一襲青衣。
若非是他出手,自己恐怕就遭了毒手……
花鐵干似乎看出來不對,便將汪嘯風和幾個弟子留下,讓他們處理一下屍體和官府。
之後,一行人便來到了客棧之中。
酒桌上,林淵簡單的說起丁典的情況,不過很多事情都進行了隱瞞。
隨後,他開口問道:「前輩,那蒙面人可有什麼特殊之處?」
南四奇都是搖了搖頭。
他們走的匆忙,並沒有太過注意。
不過通過他們的描述,林淵也知道了那蒙面人的一些信息。
中年男子,使劍。
而且根據林淵自己的經歷,他猜測那蒙面人大概率是從荊州城裡便跟上了丁典。
按照原本的劇情,這個時候丁典是還沒有出獄的。
林淵的出現,將荊州大牢打破放走丁典是屬於突發情況。只有在荊州城裡,並且密切關注丁典的人才能夠來得及反應。
如此說來,那人將丁典劫走之後,也很有可能會再次回到荊州城!
因為他來不及在城外重新搭建窩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將丁典帶回自己平日裡的住處。
林淵的目光放在荊州城裡,如果真的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會是誰,又在哪裡呢?
沉吟間,水岱忽然開口道:「此事頗為蹊蹺,短時間內我們也沒有什麼主意。」
「不過我聽說荊州的萬震山這兩天壽辰,會有很多江湖豪客前去拜賀。我們也可以過去拜壽,到時候人多嘴雜,說不定能聽到什麼消息。」
萬震山……
聽到這個名字,林淵的目光一凝。
此人乃是梅念笙的三個徒弟之一,為人也非善類。
另外兩人,乃是言達平與戚長發。
這三個人一直勾心鬥角,無所不用其極,便是為了那連城訣和神照經的秘密。
此人倒是極有可能成為嫌疑人!
看來,得去萬府走一趟了。
林淵點了點頭,「到時候還要勞煩四位前輩引薦。」
眾人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萬府。
張燈結彩,賓客絡繹不絕。
今日乃是萬震山壽辰的日子,許多人都來此祝賀。
不多時,便有弟子急匆匆的跑進屋子道:「師父,南四奇前來拜壽!」
萬震山一愣,隨即狂喜道:「快快迎進來!」
他站起身來,身後跟著幾個徒弟,迎到了門口。
「四位能來參加萬某的壽宴,當真是受寵若驚啊!」
「萬先生客氣了。」
眾人喧鬧一陣,各自落座。
水岱便替著林淵介紹道:「這位是林少俠,武功高強,為人俠義,昨日便是他斬殺了血刀老祖。」
「呵呵,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萬震山笑道:「少俠一表人才,只可惜在下沒有女兒,否則可要留下少俠啦!」
林淵笑了笑,算是回應。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水笙和水岱父女二人心中都是一愣,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
水岱看向林淵,只覺得越來越滿意,他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
時不時地,便讓水笙給林淵斟酒。
而水笙的腦海里,也想起林淵三刀救下自己的場景,臉上漸漸的紅了。
在她身旁,汪嘯風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看向林淵的目光里,帶著一絲戒備。
對於他的反應,林淵不以為意。
在他心裡,這些事情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等此件事情完結,他取得連城訣的秘密,自會離去。
但若是這些人敢來招惹他,林淵也不介意給他們一些教訓。
過了一會兒,弟子又來稟報。
「師父,門外有人稱是戚長發,是您的師弟來了!」
「哦?我去看看!」
林淵的眉頭一挑,戚長發。
看來狄雲也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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