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矛頭所指的方向
「發生什麼事了？」
「還好，常規性的走訪調查而已。」寧奇身形略過寧次，直接走進了廚房。
「是又有人失蹤了是嘛？那月姐姐是不是也……」寧次欲言又止。
他很聰明，方才瀧澤山明的問話他便已經看出來了很多事情。
每隔一段時間日向分家都會有人神秘失蹤或者被殺，這並不頻繁，但隨著每半年失蹤人數的增多，許多分家族人其實都隱隱反應了過來，他們向族長求助，但卻並沒有收到想要的回應，他們向火影求助，猿飛也專門派人過來調查過，但卻始終沒有線索。
失蹤的人還在增多，如今居然已經蔓延到了寧次親近的人頭上。
「你很喜歡她嗎？」寧奇起火燒油，有些意外地瞥了一眼寧次。
「她不是一直對我們很好麼，而且她還很喜歡哥哥你……」寧次偷偷觀察著哥哥的表情。
為什麼哥哥好像一點也不傷心呢？
這就是忍者的心理素質麼……
「寧次你聽好，」寧奇神情淡漠，一邊準備晚飯食材，一邊開始說教，「不是說忍者必須冷酷無情，但比之於常人，忍者最大的心性上的不同便在於一個『忍』字。」
「為了實現目標要忍，為了達成計劃要忍。」
「為了不示敵以弱，」寧奇切著土豆，卻扭頭盯著寧次，強調道，「更要忍受住悲痛。」
寧次左右望了望，房間裡只有自己和哥哥，沒有所謂的「敵人」，那「忍受悲痛」的意義在哪裡？
「哥哥伱最近好喜歡說教哦。」寧次沒有反駁，只是雙手托著下巴吐槽，悲傷的情緒卻莫名舒緩了一些。
「我知道你聽不進去，不過我也不是說給現在的你聽的。」寧奇隨意地說著，土豆下鍋，目光卻瞥向窗外的某處。
那是一根架起來的電線柱，一隻烏鴉正立在上面偏著腦袋靜靜地瞧著他。
真是糾纏不清……
在白眼面前，沒有任何隱匿手段能夠不被發現，烏鴉顯然也清楚這一點，等了一段時間後，拍拍翅膀便飛走了。
「你穿這麼大一身衣服做什麼？」寧奇回過神來，土豆出鍋，他看著寧次忽然問道。
見寧次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寧奇微微一笑：
「打架了？」
寧次愣了一下，隨後立刻點了點頭，哥哥很聰明，說謊很容易被看穿，倒不如讓他主動誤解自己身上的傷只是因為一場普通的「打架」。
寧奇是寧次唯一的親人，他是寧次的驕傲，是日向分家的榮耀，是木葉雙驕之一。
寧次並不打算將今天的事情告訴寧奇，雖然寧奇很強，但他也是分家的一員，他也被種下了咒印籠中鳥，如果寧次看到寧奇因為自己的原因，也被激活的咒印限制著跪在日向凌面前被肆意羞辱，寧次覺得自己一定會內疚至死。
「打輸了有什麼緊要的，下次打回來就好了。」寧奇滿不在意的樣子讓寧次微微鬆了口氣。
「我……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寧次捏著拳頭認真說道。
雖然他對於如何反制籠中鳥還沒有任何頭緒，也許……確實應該先忍一下？！
「很好，先去修行吧，飯做好了就喊你。」寧奇擺擺手，望著寧次遠去的背影，眼神卻漸漸幽邃。
寧次的謊言漏洞百出，自己教給他的體術·獅子牙足夠他揍翻整個忍者學校，和同齡人打架怎麼可能打輸了？！
而且籠中鳥咒印激發後的殘留實在太過明顯，那雙時而變紅，時而抽搐的眼睛，根本逃不過寧奇的注意。
作為從日向分家崛起的天才，寧奇也經歷過這種被心理不平衡的日向宗家成員用咒印羞辱的情況，當然，那些當初得罪過他的人如今已經陸陸續續變成了地下的屍骸，雙眼則成了寧奇的白眼晉升的養料。
「第三階段的白眼我已經完全適應，接下來可以開始著手準備最後階段的晉升了。」
寧奇望著窗外的飛鳥，神情平淡。
接下來他的白眼所需要的進化養料，可不是一對兩對白眼能夠提供的……
最近的行動顯然已經引起了木葉高層和一些人的警惕，這個世界不乏聰明人，他們已經開始將懷疑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身上，這是寧奇之前幾起急躁的行事帶來的影響，但寧奇卻不是很在意。
若非他的眼睛每一階段的晉升都需要時間來適應，有一個相當煎熬的空窗期，不然怎麼也不會被人找到如此疏漏來。
今日那位名叫瀧澤山明的暗部，顯然便是日向月的屍骸暴露後，根據線索一路找過來的。
好在，這段時間能稱得上疏漏的，也只有一具日向月的屍體，和趁他不在跑到家裡面突擊檢查的瀧澤山明了。
——倒也不是太棘手。
命運即將走到最後一刻，寧奇的心也越來越平靜，他望著鍋里升騰的霧氣，記憶卻回到了4年前的那個夜晚。
父親日向日差在家中自裁，他第一個推門進去，然而父親那原本應該被籠中鳥摧毀的白眼，卻化作一道精粹，飛進了自己眼中。
那是寧奇的白眼第一次得到進化，為此他瞎了兩天，族人們都以為寧奇是因為父親死去而哭瞎的，甚至族長日向日足都特地趕來安慰他。
但只有寧奇自己清楚，他遠沒有那麼孝順，日向日差會死，了解劇情的他剛穿越過來就知道了，事件發生時他只是為自己終究還是失去了庇護而難過，但這種程度的悲傷他連眼淚都擠不出來一滴。
而當父親的白眼化作精粹飛進來自己眼眶的剎那，在察覺到自己的雙眼特殊到可以吸收同族的白眼得到進化，寧奇甚至無法控制自己在日差的葬禮上哈哈大笑！
父親啊。
如果不是你的死。
我得需要多久才能知道，我生來就是應該殺死你們的呢？
正是因為父親日向日差的死，才讓寧奇原本只能被籠中鳥束縛的灰暗人生，忽然像是牢固的大門被撼動了一絲，一束亮光從大門的縫隙外照射了進來，讓寧奇看清了自己其實還有這樣一條路可以選。
大門緊鎖著。
鑰匙則需要所有同族的鮮血鑄就。
……
守護日向宗家的最強之矛，從那時開始，就已經將矛頭對準了日向一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