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第二次戰鬥
「如果我拒絕呢？」空冥皺了皺眉。
「你可以拒絕我的條件，但我要的東西，你一定得給我。」帶土聲音低沉，但語氣卻十分霸道且理所當然。
「呵，我不接受你的條件，我也不想把東西給你，你要戰鬥，那就來吧。」
帶著飛雷神印記的苦無被空冥拋向了各處，帶土的眼神有些危險，聲音隱藏著怒火：
「你還真以為你修行了飛雷神之術，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空冥沒有說話，只是伏低了身子，進入了戰鬥狀態。
帶土嗤笑一聲，他的身影瞬間消失，下一秒便出現在了空冥跟前，將空冥的瞳孔嚇得猛然間放大。
「好快……」
比之前的戰鬥，還要更快。
對方明顯做好了和自己交戰的預案。
唰！
空冥背後的冥王長劍應激斬下，卻宛如劈進了空氣，從帶土身上直直地穿了過去，而帶土探過來的手，已經按在了空冥的面門。
幾乎是一瞬間，飛雷神之術再度發動，空冥的身影出現在了原先射在岸邊的一處飛雷神苦無上方。
「火遁·火龍炎彈！！」
烈焰火龍撲面而來，空冥手裡的冥王長劍發出藍光。
「水劍術·劍瀑！」
火龍被一劍斬出的劍影瀑布所熄滅，霧氣升騰間，帶土的身影再次從左側的樹幹內探了過來。
空冥幾乎本能地往樹上一劈，樹木被斬斷，而帶土的身形卻依舊完好無損，慢動作下，冥王劍從帶土的身體裡平和穿過，而帶土的手掌則緩緩扣向了空冥的胸口。
劍從帶土體內劃出的時候，帶土的手必然也將會扣進空冥的胸口，隨後結束虛化狀態。
「這次快了……」空冥低聲念了這樣一句。
很明顯，經過多次交手，帶土已經找到了如何與空冥作戰的方法。
作戰處於劣勢狀態，空冥毫不猶豫引動查克拉，伸出手指，飛雷神之術第三次發動，幫助他擺脫了博弈困局。
到手的肥肉再次溜走，帶土到沒什麼不甘的情緒，本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拿下，他心中早有預期，此刻則站在原地，看了看雙手，又看向了不遠處的空冥，回憶著上一次和寧奇在水之國交戰的場面，忽然說道：
「伱好像沒那麼強了。」
「哼，裝模作樣。」空冥冷哼了一聲，表情有些難看。
這具複製體並沒有複製本體的白眼和柱間細胞，還有，這具身體的眼睛不過是白眼神樹上的裝飾物，是用於投射白眼神樹力量的媒介，在實戰中，連普通的白眼都比不過，更別提寧奇本體的那雙「最終白眼」了。
而沒有「最終白眼」帶來的洞察、解析等力量的輔助，這具複製體對於戰局，尤其是近身戰的把控能力自然要下降一籌不等，所以即使空冥依舊會飛雷神術，在和帶土的近身廝殺中，也只能陷入劣勢，很少再能捕捉得到逆轉局勢的契機了。
而這，才應該是一名普通的精英上忍的正常標準。
雙方繼續廝殺了片刻，終於確定了心中猜測的帶土再次停下來，望著遠處正在大口哈氣的寧奇說道：
「如果你只有這種水平的話，原先給你準備的戰術方案已經也用不上了……老老實實將我要的東西交給我吧，看在曉組織的份上，我不會為難你的。」
「我還打算再試試。」空冥呼了口氣，目光漸漸認真起來。
「如你所願。」空冥的口風終於鬆動了，帶土的眼神緩和了不少，如果空冥要一直這樣犟下去的話，他少不得要動用一些其他手段了。
「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宛如一顆太陽，將沿途的半個湖面都蒸得熱氣騰騰，許多小魚兒翻起了白肚皮，空冥微微張著嘴，雙手開始快速結印。
帶土目光一凝，這是他第一次看到空冥結印。
這傢伙，不是只用那些古怪的劍式嗎？
「水遁·大瀑布之術！」空冥低喝道，全身查克拉灌注到了這一忍術之中，所有他猛然單手拍在地上。
下一刻，望著那一卷滔天巨浪，帶土的眼睛瞪得非常大。
連暗處正在觀察的草絕都頗為震驚。
「這……這種規模的水遁……」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那樣龐然的水浪面前，豪火球之術就宛如一顆滾燙的彈珠滾進了湖裡一樣，沒有半點聲息便被吃干抹淨了，那足足有近百米高的，滅世般的恐怖浪潮一時間傾吞了周邊所有的流水，朝著帶土撲面而去。
「不是……幻術嗎？」浪水澆在了身上，帶土緩緩呼了口氣，搖了搖頭，隨即這恐怖的浪潮整個就將他覆蓋了。
森林化作了一片汪洋，大口喘息的空冥望著腳下的洪流，擦了擦汗滴。
效果還不錯，這麼恐怖的巨浪，應該能逼他在身為空間裡消停個三分鐘了。
正當吞了幾顆兵糧丸準備後續戰鬥時，一枚苦無緩緩從他背後探了出來，按在了空冥的脖子上。
「遊戲結束了。」
不知何時現身的帶土渾身都是水滴，看起來同樣有些疲憊，只是面具下的那隻眼睛，始終炯炯有神。
「我以為你會虛化很久。」空冥嘆了口氣。
浪潮還在暴動，既然帶土能夠出現在自己身後，那麼很顯然，對方是硬頂了一部分大瀑布之術的衝擊，才來到自己身後的。
「如此規模的水遁，我料定你查克拉不多，這是取勝的關鍵時機，哪怕冒些風險，也不能錯過。」帶土淡淡地說道。
「我贏了。」
「我輸了，」空冥和帶土對視著，坦然認輸道，「在我整理完資料之後，我必定會將吸收血繼限界的方法，雙手奉上……你可以先去準備前期材料了。」
還算是個體面人。
帶土點了點頭，將扣在空冥脖子上的苦無撤了回來，經此一戰，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信心的帶土，並不怕空冥濛自己，除非空冥希望下一次這枚苦無真的對著他脖子劃拉下去。
「需要準備哪些東西？」帶土輕聲問道。
「除了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以外，什麼也不需要。」空冥言簡意賅。
帶土不疑有他，帶著草絕準備離開時，他腳步一頓，回頭朝著空冥說道：
「我的條件還是有效，有事……你知道聯繫草絕，他會通知我的。」
孢子之術麼……望著身上的一點綠光，空冥點了點頭：「好。」
帶土離開了，在戰勝了空冥後，帶著他的承諾一起。
他知道殘存的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在哪裡。
現在，是需要他們為自己做出犧牲的時候了。
空冥望著兩人的背影，直到他們消失在了視野盡頭。
他才緩緩收回目光，偏著頭，對著一旁大樹說道：「你還打算看多久？」
佩恩從樹蔭下緩緩走了出來，慢條斯理地反問道：「你呢？你打算看多久？他們的背影很好看嗎？」
「我在想其他的事情。」空冥解釋道，思考會讓人的目光自然落在某個地方，讓外人看起來像是在發呆一樣。
「在想怎麼跟鼬贖罪嗎？」佩恩諷刺道。
空冥看了他一眼，皺眉道：「你既然不滿我交出那份能夠吸收同族血繼限界的方法可能會對宇智波一族帶來滅頂之災，那你怎麼不出來阻止他呢？這是我能夠拒絕的嗎？」
「我並不在乎宇智波一族，你多慮了，我只在意我們能不能達成曉組織的目標，實現最終的世界和平，在這個過程中，一些人的死傷並不算什麼，這是必要的犧牲，痛苦才能帶來互相理解。」佩恩淡淡地說道。
「而且，那是你主動交出的，我為什麼要阻止？」佩恩繼續開口。
「不交他會殺了我的。」空冥辯駁道。
「你自己信嗎？」佩恩瞪著空冥，那雙紫色的輪迴眼緩緩旋轉著，仿佛已經看穿了寧奇把戲，「何況，他要殺你，我自然會出手，因為他違反了曉組織不能互相廝殺的規定。」
但帶土還沒動手呢，空冥就已經認輸了，這顯然也是佩恩生氣的根本緣由，他根本無從著力。
這一場紛爭，涉及到的人物太過關鍵，帶土是新的曉組織的創始人之一，是實現曉組織目標的重要推手，即使佩恩是曉組織的首腦，面對帶土，也需要十足的理由才能夠介入進來。
譬如——以對方拒絕配合自己的私人請求為由，故意殺害一名曉組織的同伴。
「角都已經殺了那麼多曉組織的同伴，怎麼沒見你出手？」空冥搖了搖頭，不信佩恩會替自己硬頂帶土。
「你讓他當著我面殺一個試試？」佩恩的語氣已經漸漸危險起來。
兩個人誰也不服誰，空冥帶著冷笑，不信佩恩會替自己出頭，覺得硬頂帶土，到時候有生命危險的還是他自己。
而佩恩則覺得空冥性格軟弱，或許不是軟弱，而是心中有鬼，甚至是故意將那個極有可能導致曉的內部矛盾爆發的可能引了出來。
他知道鼬還在乎自己的宗族，但他卻偏要引導帶土去滅宇智波一族，佩恩很難不相信，這傢伙不是故意的。
想起了他在木葉幹的事情，想起了他和那位橫空出世的「忍者之神」之間隱晦的聯繫，佩恩緊皺的眉頭很快鬆開，他看著正在一旁整理冥王長劍的空冥，頓了頓，所有的修飾詞彙全部咽下肚子，他用詞無比簡單的、開門見山地問道：
「你是千手柱間派來曉組織的臥底嗎？」
空冥明顯一愣，雙方對視良久，他緩緩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
「不是。」
「我信了。」佩恩盯了他半晌，最終還是從他臉上收回了目光，自顧自往前走去。
「怎麼，你的輪迴眼還有分辨謊言的能力？」空冥跟在後面，笑著問道。
「沒有，」佩恩回答道，「但我聽鼬說過你的事情，他說他對你最深的印象，就是你很少說謊，你很享受那種，將真相擺在當事人面前，他卻一無所知的感覺。」
「對你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只需要用最簡單的方式去理解就行了——你確實不是千手柱間派來曉組織的臥底，除此之外，你們是否還有其他的關聯，我不知道，但我想，只要確定你不是他派來的臥底，那大概也就夠了。」
空冥腳步一頓，一臉狐疑：「這種事他都跟你說？你跟鼬的關係這麼好嗎？」
「難怪你對我坑害宇智波一族的事情這麼生氣……」
佩恩神情不變，甚至連看都沒看空冥一眼：「事實上，我並不生氣，鼬是鼬，宇智波一族是宇智波一族，我跟鼬的關係再好，也犯不著因為他而去給宇智波一族出頭，你想太多了。」
空冥摸索著下巴，主動過濾掉「我不生氣」的那條干擾項，思考了一會兒，又試探性地問道：「那你就是因為『斑』有可能籍此變得更強而生氣……你覺得他有著超出你預期的野心？如果他變強了，你可能無法掌握目前的情況？」
佩恩停了下來，側過身，看著空冥。
「我說對了？」空冥湊上前，嘴角忽然咧了起來。
佩恩沒有對此做出回應，只是意味深長地提了一句：「你比鼬說的還要聰明。」
這算是間接承認了。
「快點走吧，我們要把八尾送回基地，進行封印。」佩恩催了一句，腳步更快了。
空冥望著他的背影，思考著鼬對自己的評價，隨後抬起頭，遙遙喊道：
「那他有沒說過我跟他的關係比他和你的關係更好一點？」
「我提醒你一句哦，我們以前是木葉雙驕，我還在一個晚上阻止了佐助哥哥那個宇智波一族的叛逆去覆滅鼬的宇智波一族呢。」
……
木葉。
宇智波一族族地。
包括日向寧次、日向雛田在內的日向一族倖存者，目前都住在這邊。
自叛亂之夜以來，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損失慘重，當時以猿飛日斬為首的木葉高層以「重建木葉」的名義，對日向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資產進行了分配，其中宇智波一族由於是叛亂的主要戰場，他們的族地已經大面積淪為廢墟。
而且宇智波一族在叛亂前夜就被一直處於被打壓的狀態，地盤很差，族內資產也不多，「重建之後」，也並沒有太多人惦記這塊地方，因此，這裡也就成了主要的無家可歸者的安置地。
日向一族就不一樣了，他們是人全死了，可資產還完完整整地保存著，寧次和雛田淪為「無家可歸者」被迫住到宇智波族地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他們日向一族的地方在「重建之後」，被「合理分配」給了其他忍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