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淬皮要記

  看著悠悠哉哉離開的林澤,陳目仁忍不住了。

  多年前的事歷歷在目,因為自己的猶豫,那些曾是衙門驕傲的人一個個死去,如今,這樣的事再一次上演。

  「林澤,逃吧。」陳目仁叫住林澤。

  「離開古燈縣,不然你會死的。」

  陳目仁用近乎哀求的姿態。

  「燃燈族的力量不是你能想像的,況且還有一個縣長。」

  「陳目仁,朝廷殲詭司的監察應該沒有幾天了吧。」

  林澤沒有回答陳目仁人的話,反而問道。

  「是的,算算好像沒幾天了,你問這個幹嘛。」

  林澤淡然一笑。

  「你猜我為什麼這個時間殺陸六,我斷定燃燈族和縣長不敢有大動作,他們的心思估計都在幾天後的朝廷監察。」

  陳目仁看著陌生的林澤,以前的林澤不是這樣的,難道,這小子一直在偽裝。

  「哎,我知道勸不動你,跟我來林澤,我有東西給你。」

  夜色降臨,幾隻貓頭鷹站在樹梢上,不時發出咕咕咕的聲音。

  屋內,陳目仁趴在地上,手指敲擊地板,耳朵伏貼,仔細傾聽。

  「找到了。」

  陳目仁將那塊地板拿起,下面竟藏著一個暗格,暗格中靜靜擺放著名為「淬皮要記」的書籍。

  「林澤,你可知為何殲詭司的人個個如此厲害?」

  「呃,勤學苦練?」

  「不,淬皮,鍛骨,蓄髒,開竅,這才是真正得以抗衡詭異的東西,可惜,如果搭配藥浴,效果會更好。」

  陳目仁將淬皮要記遞給林澤。

  「當年瞞著縣長藏下這本,本以為用不上了,哎可惜時間不夠,萃皮要記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練就的。」

  林澤拿到淬皮要記,翻了翻,看了個大概。

  淬皮要記(未入門)

  陳目仁看著林澤不耐煩的動作,不禁笑了。

  「林澤,你還是年輕,看書哪有你這麼看的?翻翻掃掃。就算是一頂一的絕世天才,也不可能隨便看看就學會了。」

  那是你沒見過我,量子閱讀了解一下。林澤在心中嘀咕道。

  合上書,「多謝陳老大了,時間不早,我先回去了。」

  陳目仁點頭,叮囑林澤路上小心。便也離開。

  林澤走出衙門,月色下,周力依靠在側門前。

  「還沒走?對了,這本《淬皮要記》你先看著,有什麼不會的來問我。」

  《淬皮要記》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線,被周力手忙腳亂的接住。

  「林澤大人,這…」

  「這裡面的內容對我已經沒有多大用了,自己留住吧」林澤擺擺手。

  「周力,周力。」

  遠處,一個老頭子正在呼喊。

  「阿爸,我在這裡。」

  周力將書籍藏入懷中,朝林澤拱了個手,慌慌忙忙的跑走。

  「你這孩子,到哪鬼混去了」

  老者揪著周力的耳朵,抬手就往屁股那打去。

  「阿爸,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 周力求饒。

  看見這一幕的林澤,久違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施展已然圓滿的凌空碎步,悄然無息的護送爺孫到家。

  期間遇到些不長眼的燃燈嘍嘍,都被林澤一招瞬秒。

  +50,+50,+50,+50

  -100,你熟讀《淬皮要記》,嘗試理解,但太過深奧,不得而終。

  -100,你稍微理解,但淬皮需要藥浴輔助,你家徒四壁,何來藥浴,只能死啃。

  「他奶奶的。」

  林澤眼睛發紅,200點經驗石沉大海,連朵浪花都沒掀起。他需要更多的經驗,夜黑月風高,正適合殺詭。

  「午時已到」

  燃燈族多出沒在博坊,酒樓以及風月場所,林澤蒙了塊布在嘴上,開始了他的獵殺。

  長樂賭場內。

  「五張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殺我!今天你能五張牌把我秒了,我當場把這個桌子吃掉!!」

  賭場內一夥燃燈賭徒吵的面紅耳赤,絲毫沒注意到旁邊多出來個人。

  林澤站在身後,看了看賭徒手中的牌,搖了搖頭。

  對面的賭徒一拍桌子,手中木牌往桌子上一拍。

  「哈哈哈,你輸了。」

  「不——」賭徒哀嚎。

  「好了,吃桌子吧」林澤在一旁附和,所有人的目光聚集道林澤身上,他們才注意到,自己身邊不知不覺多了個人類。

  「不是,你誰…」

  亮眼的刀光閃過,一詭的頭顱被劈砍成兩半,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

  沒有哀嚎聲,林澤的動作太快,根本沒詭能反應過來。

  木牌上沾滿的血液似乎在發出無聲的歡呼,林澤早已消失,前往下一個地方。

  風花樓,一貴賓室內。

  「小美人,見你燃燈爺爺還不快快上來,你那副表情是什麼鬼,大爺我長得有那麼丑嗎?」

  燃燈小卒順著美人驚恐的眼神望去,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視線。

  刀光閃過。

  「咦,我為什麼能看到自己的腳。」

  燃燈小卒還想說些什麼,已然失去了生機。

  +50,+100,+50,+50…

  -100,熟讀百遍,奇異自現,終於,你悟了

  《淬皮要記》(入門)

  -100,你感受到身體裡似乎游離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的身體在抗拒。但藉助此物,你得以淬練皮膚。

  -200,突然一天,你的皮膚開始不在抗拒,而是開始吸收此物。

  《淬皮要記》(圓滿)

  林澤痛苦的蜷縮在地上,他的皮膚變得通紅,渾身散發著白色的霧氣,好似一隻煮熟的大蝦。

  豆大的汗珠依附在額頭上,竟發出滋滋的聲音,下一刻就被蒸發殆盡。

  林澤實在忍不住,一下下的捶向地面。

  良久,疼痛褪去,林澤失神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地面被砸的寸寸龜裂。

  我這還算人類嗎,林澤嘗試用長刀斬擊自己的皮膚,只是留下了幾塊淺淺的白印。

  不僅如此,自己的力氣也變大了很多。

  不知道自己現在全力使用破石斬,會有多大威力。

  林澤查看自己的經驗值,忙活了一晚上,學了個《淬皮要記》,直接歸零。

  不過,值!

  「回家睡覺去樓」哼著小曲,林澤朝家的方向走去,身影消失在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