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施壓

  接下來就是重頭戲,全部經驗投入,游龍吐戲!

  -100,你從未讀過如此晦澀難懂的武功,明明每個字都認識,但合起來,你卻無法辨認,沒有辦法,你只能呃採用硬啃這種笨辦法。

  -100,你終於明白了,當時淬皮所感受到的東西,正是罡氣,每個人的身體裡都存在著罡氣,只是大多數的人無法感知,更別提使用。

  -100,你靜下心來,沒日沒夜的嘗試操縱罡氣,撞擊自己的骨頭,終於某天夜裡,你的骨頭髮出噼里啪啦的炸裂聲,身高也生生拔高二尺。

  游龍氣吐(鍛骨)

  -100,你將下一個目標放在了自己的五臟六腑,首次嘗試的那天,你直接痛暈了過去,這根本不是人類所能夠承受的!

  -100,書中提到了很多名貴的藥材,可以加快這個進程,降低痛苦,但是你並沒有,你只能強忍著,多次起了想要放棄的念頭。

  -100,你終於習慣了疼痛,但新問題隨之而來,你發現自己身體裡的罡氣,雖然每刻都在產生,但大部分都散溢,身體裡流通的僅僅只有一小部分的,大大降低了蓄髒的速度。

  -100,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某天早晨,你鼻子瘙癢,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噴出的氣息熾熱,散發著白色的光芒,竟硬生生的將地面刮出一道痕跡。

  游龍氣吐(蓄髒)

  林澤感覺五臟六腑似乎都擰成了一團,還好只持續了一會兒就緩了過來。

  哆哆嗦嗦的站起來,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又長高了不少,林澤感覺自己強的可怕。

  不禁手癢難耐,匯集罡氣於手掌,拍向地面。

  頓時勁風四起,林澤的衣裳隨風狂舞,窗戶的框架逐漸彎曲,隨後爆裂,洶湧的風一股腦鑽了出去。

  地面則是寸寸龜裂,一部分直接化為烏有,顯出一個掌印的模樣,這就是罡氣外放嗎?

  林澤還沒來得及高興,下一刻就感覺一股疲憊從心中湧來。

  身體裡的罡氣太過稀少,還不能儲存,別說罡氣護體了,只是稍微使用一點,自己感覺就像被掏空了一樣!

  這個問題,恐怕要等到開竅才能解決了。

  「林澤大人,裡面還好嗎?」

  周力的呼喊傳來,林澤這才意識到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向窗外看去,周力揮動雙手,向林澤打著招呼。

  「周力,你小心點。」

  林澤將木製箱子合上,抱到窗邊,扔了下去,自己也跟著跳下。

  期間還忍不住耍了個帥,罡氣匯聚腳下,凌空來了個空跳。

  「大人,這是?」

  「咳咳,周力啊,都說以後不要叫我大人了,你要是實在不習慣,叫我師父也不是不行」

  「真的嗎,師父大人」

  林澤無語,吩咐周力搬著箱子,為他講起了淬皮要記的難點。

  「所謂淬皮,最重要的是一種名為罡氣的東西……」

  兩人行走在街上,身影被晨曦的陽光拉的很遠,很遠。

  陽光無法照射到的小巷裡,一團霧氣翻湧,逐漸成型,探出一點,不懷好意的盯著遠去的兩人,隨後化為一個頭戴髮髻的老媼,隱入人群。

  衙門依然冷冷清清,林澤這次沒有從側門進,而是推開正門,緩緩走入。

  「陳目仁,在嗎?」

  林澤的聲音迴蕩在衙門內,不一會兒,陳目仁就慌慌張張的跑來了。

  還是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眼上的黑眼圈不減反增。

  「陳目仁,這堆武功先拿著,看看衙門裡還有沒有合適的人,下發給他們吧。」

  大木箱擺放在陳目仁面前,驚掉了他的下巴。

  「這,這不是縣長收繳了嗎,你……」

  「縣長已經被我殺了,對了,屍體還放在縣衙,記得去收屍。」

  陳目仁聽聞,手一抖里,拿著的書籍掉落在地上。

  「林澤,你在開玩笑嗎?」

  「你覺的我是在開玩笑嗎,放心,有什麼事我擔著,別婆婆媽媽了。」

  林澤拍了拍陳目仁的肩,向後走去。

  陳目仁臉色複雜,雙嘴緊抿,血跡滲了出來都不知道。

  「謝謝你,林澤。」

  蚊子般大小的聲音從陳目仁口中發出,林澤的腳步頓了一下,「嗯」隨後像沒發生什麼事一樣,繼續向前走去。

  「也許,我做錯了。」

  陳目仁呆呆的站著,身體慢慢軟了下來,無力的坐在地上。

  「我不該阻止你們的。」七尺男兒竟啜泣起來。

  「嘿嘿嘿,哭鼻子,羞羞羞。」

  傻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對著陳目仁做了個鬼臉,嘲笑著他。

  看到傻子,陳目仁多年以來的愧疚終於爆發出來。

  他癱軟在地,嚎啕大哭起來,傻子在旁邊看著他,拍手叫好,肆意大笑著。

  已經「死」去的人還在微笑,而活的人卻在哭泣。

  早上的陽光就是好,林澤拖了個躺椅,往院中一躺,哎,別提有多舒坦了。

  縣長已死,燃燈族也滅的七七八八,就剩個霧妖了,也不知道這霧妖跟自己的罡氣相比誰更略勝一籌。

  周力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淬皮要記,時不時抓耳撓腮。

  慢慢的,林澤感覺眼皮子昏昏沉沉,逐漸睡死過去。

  衙門前。

  「嗚嗚嗚,好你個負心漢,為什麼要丟下我。」

  悲愴的哭聲響起,在死水一般的街上掀起了波瀾。

  不少人停步駐足,朝聲音處張望,一老媼蜷縮在衙門前,滿頭白髮凌亂,面容憔悴,布滿皺紋。

  她手中緊攥著一塊已經發黃的手帕,不斷地擦拭著雙眼,掩蓋著自己幾乎沒有流淚的事實。

  周圍的人漸漸聚集過來,老媼見狀,哭的更猛了。

  「老婆婆,發生什麼事了?」

  興許是看不下去了,一個手握糖葫蘆的青年忍不住問道。

  「嗚,我家老頭子為了救我,被燃燈族殺了,明明說好一起走的,負心漢,為什麼先一步離我而去。」

  老媼抹了抹眼淚,將手中的手帕奮力擲向地面。

  「都怪那縣長,還有這該死的衙門,與燃燈族串通!是他們害死了我家老頭子,他們該死啊!」

  周圍的人群騷動,這件事其實不少人都知道,不過大家都不敢在明面上說。

  「想想你們的親人,如果你不幫我,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這樣。」

  老媼的神色突然惡毒起來,雙手把大門敲的砰砰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