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黎明終將到來（二合一）
電梯井頂部，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電梯間邊緣，手裡攥著兩根繩索。
迪恩看不清這人的具體樣子，不過體型很明顯要比正常成年男人要嬌小很多，要麼就是一個未成年的孩子，要麼就是一名女性。
雖然奇怪這個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韋恩大廈里，但迪恩的當務之急是解除目前的危險。
只見迪恩掏出紙牌槍，砰砰兩槍射出兩張撲克牌，一舉打掉吸附在兩隻變異人蝠身上的電擊器。
至此，變異人蝠的身上不再充斥著電流，即使從迪恩身旁擦肩而過，也不會對他產生任何影響。
緊隨其後，上面那人鬆開了其中一根繩索，讓一隻變異人蝠落下去，接著迪恩就可以從這個空位轉移過去，再鬆開另一根繩索。
免得同時讓兩隻變異人蝠墜落下來，會把迪恩也一起壓下去。
嗖！
迪恩用最快的速度上升到韋恩大廈的頂樓，落在了那道黑色人影的對面。
這時，神秘援兵的樣貌才完完全全地展現在迪恩面前。
一名渾身穿著黑衣，臉戴防毒面具，比迪恩矮上半個頭的女孩。
她戴著的面具遮擋住了絕大部分的面容，一般人絕對無法分辨出她的身份。
很顯然，迪恩並不在這一般人的範疇之中，身為易容大師的他瞬間便看破了女孩的偽裝。
而這，讓迪恩對女孩的出現感到更加地驚訝與好奇。
因為這女孩乃是卡珊德拉·該隱！
令人驚訝的是，就在卡珊德拉身後不遠處，竟有四隻變異人蝠被繩索捆成了個麻花堆在一起，雖然沒有失去意識，但卻是已經動彈不得了。
毫無疑問，卡珊德拉一個人解決了整整四隻變異人蝠。
就是不清楚她是一次性就碰上了四隻，還是一隻一隻碰上的。
無論是那種情況，卡珊德拉的實際戰鬥力都強的可怕。
至於為什麼卡珊德拉會出現在這裡？
這就要說到數個小時前，迪恩易容成布魯斯·韋恩的樣子第一次開啟虛擬直播間的時候了。
當時卡珊德拉也是直播觀眾里的一員。
其實，卡珊德拉本人對於哥譚發生的暴動沒有太大的興趣，只是正巧趕上一群暴徒無差別地向她展開攻擊，她才不得不出手教訓了一下他們。
所以，起初她是一點也不在乎什麼布魯斯·韋恩在羅賓遜公園向黑面具宣戰的，甚至連看直播的意願都近乎於無。
直到不經意間，卡珊德拉瞥了一眼地上不知道哪個暴徒掉落的手機，見到了屏幕里的所謂布魯斯·韋恩。
她才忽然驚覺這位布魯斯·韋恩不對勁。
儘管從外表上看毫無破綻，但卡珊德拉還是能夠肯定直播上的布魯斯絕非本人。
並且她還發現「布魯斯」的肢體習慣跟迪恩一模一樣！
或者說，跟怪盜基德一模一樣。
畢竟，在卡珊德拉眼裡，迪恩的肢體語言跟怪盜基德是完全相同的。
在經過上次當面詢問迪恩的事情過後，卡珊德拉雖然沒有看破迪恩的謊言，但她的心中仍然有著疑慮，她還是認為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兩個人的肢體語言完全相同。
一個人有可能出現兩種不同的肢體語言，比如人格分裂症患者，但兩個人怎麼可能會共用同一種？
哪怕性格習慣高度一致的雙胞胎都不可能。
卡珊德拉從很早以前就一直想跟怪盜基德見上一面，只是最近怪盜基德仿佛銷聲匿跡了似的，一個多月都沒有發布任何的預告函。
根本沒有機會跟怪盜基德見面。
直到今天，卡珊德拉看到了「布魯斯」的直播，頓時便認出他的真實身份乃是怪盜基德。
想吸引黑面具前去的人不是布魯斯，而是怪盜基德！
卡珊德拉第一時間便往羅賓遜公園的方向趕去。
只不過，她不像蝙蝠俠等人有自己的交通工具，只能靠雙腿趕路，所以當卡珊德拉還沒到達羅賓遜公園的時候，人蝠病毒就已經開始在東區擴散開來了。
原本卡珊德拉是存在感染病毒風險的，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她這次不想被外人發現，戴上了遮住下半張臉的面罩。
面罩的過濾效果不是很好，但比起把口鼻暴露在外面確實要強得多，這使得卡珊德拉幸運地在病毒初次爆發時沒被感染。
相反，她親眼目睹了一次人類感染人蝠病毒變異的場景。
沒上過學的卡珊德拉自然不懂什麼叫病毒，好在她能理解到一個事實，那就是感染者的軀體發生了巨大無比的改變。
而這種改變的根源，則跟呼吸有關！
沒錯，卡珊德拉不僅僅只是閱讀人類表面的肢體行動，即使是身體內部的異常狀況她依舊能看出來。
雖然不明白病毒的相關知識，但卡珊德拉知道有防毒面具這種東西的存在，也知道有些空氣需要過濾才能吸入。
於是她就立馬去弄到一副防毒面具戴上，然後又發現怪盜基德去了韋恩大廈。
卡珊德拉作為世界頂級格鬥家之一，目前近乎癱瘓的韋恩大廈的安保措施自然不可能攔得住她，她很輕鬆就潛入進來。
沒過多久，一道驚人的爆炸聲從迪恩所在的電梯井裡傳出，這不僅將變異人蝠吸引了過來，同樣也將卡珊德拉引導到了這裡。
並且在緊要關頭幫助迪恩脫離了困境。
——
此時此刻，韋恩大廈頂樓的電梯間裡。
一副怪盜基德打扮的迪恩朝卡珊德拉微微鞠了一躬，微笑道。
「這位小姐，感謝你向我伸出援手。」
接著，在卡珊德拉迷茫又不解的眼神中，迪恩抬起她的右手，在指間輕吻了一下。
卡珊德拉刷的一下收回了右手，臉上有些不知所措，在她的人生中，從未跟人有過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
他剛才是在……幹什麼？
卡珊德拉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手背，她無法理解怪盜基德剛才的動作究竟是什麼意思。
儘管從肢體語言中解讀出來怪盜基德是在向自己表示感謝，可不知道為什麼，卡珊德拉內心深處隱隱覺得用嘴親手這種行為不是一種平常的行為。
而且她也沒見過第二個人以這種方式來表達謝意，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更關鍵的是，當迪恩吻在她手上時，卡珊德拉心中產生了一股她完全理解不了的感覺。
憤怒？嫌惡？喜悅？憎恨？
似乎都不匹配。
不知怎得，卡珊德拉忽然想起了芭芭拉以前交給她的一個詞彙。
羞怯。
「難道我剛才的那種感覺……就叫害羞嗎？芭芭拉說跟異性親密接觸的時候，女孩子往往會覺得害羞，應該就是指的這個了吧。」
卡珊德拉有些新奇地想道，真是一種奇妙而不可言說的感覺。
「冒昧問下，這位小姐，你為什麼會在這？又是怎麼來到韋恩大廈的？」
這時，迪恩開口向卡珊德拉問道。
卡珊德拉剛想打幾個手勢回答，一道響聲突然傳來，聲源赫然是在電梯井裡！
迪恩和卡珊德拉同時動作，向電梯井下方望去，只見又有數隻變異人蝠沖了過來。
「算算數量，這幾隻應該就是韋恩大廈里最後的變異人蝠了。」
迪恩心中不慌不忙，要是還在電梯井裡，遇上這狀況他確實會很頭疼，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他淡定自若地拿出剩下的幾個高壓電擊器，一個一個朝下方的變異人蝠扔去。
在垂直向上的電梯井裡，甚至不需要過多的瞄準就能保證百分百命中。
如果說之前的電梯井對迪恩來說是隨時都可能面臨著生命威脅的危險之地，那麼現在的電梯井就是個清除變異人蝠的絕佳陷阱。
滋滋滋滋滋——
一陣陣電光閃過，這最後的幾隻變異人蝠盡數失去行動能力，就這麼直挺挺地墜落在下面電梯的殘骸上。
至此，韋恩大廈里再無任何威脅，同時，五分鐘後，喬可拉特裝置開啟，外界也會恢復正常。
哥譚的年輕人們將會享受到正常的青春歲月，而不是跟滿城的蝙蝠怪物共度餘生。
與此同時，正觀看怪盜基德直播的媒體工作者們，在見到了卡珊德拉後，敏銳地嗅到了巨大的商機。
這個臉被遮住的神秘女孩是什麼人？跟怪盜基德是什麼關係？
難不成是怪盜基德的搭檔？還是妹妹？甚至有沒有可能是更加親密的關係？
這女孩好像是個未成年少女，怪盜基德是否存在……
雖然怪盜基德看起來似乎是第一次認識她的樣子，但這點重要嗎？
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抓到了怪盜基德的緋聞！
別管這緋聞具不具備真實性，他們敢打包票，只要把這個緋聞炒起來，那熱度恐怕將會是空前絕後的高。
反正怪盜基德也不可能本人跑出來澄清，那不得怎麼吸人眼球怎麼寫！
再說了，他們本來就不確定怪盜基德跟那神秘女孩是否存在關係，而女孩幫助了怪盜基德是事實，他們又不是在無中生有。
到時候只要寫得模稜兩可一點，說不定效果還會更好。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
一段時間後，迪恩跟卡珊德拉早早就來到了韋恩大廈的天台。
也不知道是出於默契，還是卡珊德拉通過迪恩的肢體動作看出了他不準備在這時候交談，兩人這一路上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
卡珊德拉連手語都沒做過一個。
畢竟直播還在繼續，迪恩可不希望卡珊德拉在無意中透露出什麼了不得的信息來。
現在卡珊德拉全身上下都包的嚴嚴實實，迪恩倒是不擔心她會從外表上被認出。
起初迪恩還很擔心卡珊德拉可能會不配合，因為他當初用取巧的手段讓卡珊德拉以為或者說懷疑，怪盜基德和迪恩乃是兩個人。
對待自己，迪恩知道卡珊德拉會保持著良好的溝通態度，但對待怪盜基德，迪恩就不敢保證了。
萬一卡珊德拉一個不高興打算跟怪盜基德練練，或者急著在第一時間跟自己交談，迪恩真摸不准那時候會發生些什麼事情來。
搞不好要逼得他突然關閉虛擬直播間，一面暴露某些關鍵信息。
這個可能性很低，但低不等於不存在。
迪恩通過真視之眼了解到了卡珊德拉的肢體閱讀能力，他知道自己跟卡珊德拉的溝通並不需要通過嘴。
只要他心裡想著「先別說話，過段時間再開口」，那他的身體就會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這個信息被卡珊德拉讀取到，並且這是任何人都無法自主控制的。
總之，迪恩和卡珊德拉沉默著來到了韋恩大廈的天台，等待著喬可拉特裝置的最終啟動。
這個時候，天邊已經微微泛白，那是太陽即將升起的預兆。
不知不覺中，從黑面具爆破黑門監獄開始到現在，短短的一個晚上，哥譚就發生了如此之多的事情。
多到讓人感覺這不是一個夜晚，而是二十個日夜。
好在這漫長的夜晚，終於要結束了。
五分鐘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逝，幾乎迪恩兩人剛來到天台沒過一會兒，倒計時就結束了。
韋恩大廈的天台中央自動打開一個大洞，隨即一道奇形怪狀的巨大裝置就從裡面鑽了出來。
下一秒，這個裝置就好像人工降雨生成器一般，巨量的逆人蝠試劑從喬克拉特裝置頂部的怪異噴口中噴涌而出。
當試劑從噴口中衝出，接觸到空氣之後，瞬間從濃厚的液體霧化成鋪天蓋地的水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瘋狂向外蔓延。
凡是被逆人蝠試劑形成的水霧觸碰到的變異人蝠，紛紛像是喝醉了似的，身形飛在天空中搖搖晃晃，仿佛隨時要墜毀一樣。
它們掙扎地撲棱著翅膀，但飛行的高度卻是越來越低，同時它們身上的皮毛開始脫落，尖牙利爪縮了回去，翅膀逐漸變小。
屬於蝙蝠的特徵越來越少，人類的特徵則越來越明顯。
等它們搖搖晃晃地落到地上之時，也就差不多變回了人類。
（小小地預告一下，這段劇情寫完後，再在哥譚寫最後一個劇情主角就要去新城市了，目前暫定星城，然後羅賓也會在哥譚劇情結束後蛻變成夜翼，到了新城市後會有大量卡珊的相關劇情，也就是會涉及到刺客聯盟跟西瓦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