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父子倆忙碌的時候,林北參觀了一下命運織布機,跟其他織布機沒有什麼區別,都是用電力驅動的,咔嚓咔嚓不停的響著,織出來的布是很普通的那種麻布,用感知力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這就是命運織布機?扯淡呢!」
刺啦一聲,林北用詛咒之刃割裂了織出來的布,織布機瞬間就停了,似乎有人操控一樣,就算電機還在工作,也不再運轉,就像有人關閉了開關一樣。
克洛斯解決完斯隆,走了過來,對於林北的舉動表情複雜,手裡拿著一疊布塊和記錄的檔案,這是這些年斯隆藏起來的指示,其中紡織廠的絕大多數人都在列。
「林,你應該看看這個。」
克洛斯把三張被剪裁下來的布都交給了林北,林北看不懂著布塊的不同,但不妨礙看後面的記錄紙,同一天織布機重複的發出了清除自己的命令,只可惜斯隆並沒有照做,也或許他試探就是為了搞清楚,織布機為什麼這麼重視自己。
「有狐狸福克斯的嗎?」
克洛斯點點頭,隨手抽出一張,就是狐狸的那張清除命令。
林北看都不看,把布塊和記錄的紙都扔到織布機旁邊,拔出巫師終結者,劍身熊熊火焰,點燃了這架織布機,包括整棟紡織廠。
三人走出紡織廠的時候,離很遠就能看見有人打電話報警,誰也沒有回頭,悄悄的離開了這裡,等到消防隊趕到,這裡已經是一片廢墟了。
大名鼎鼎的刺客兄弟會,已經消失在歷史的舞台,至於什麼神盾局的警告,林北重來不信,他們正缺藉口讓自己加入復仇者聯盟呢,保護家人就是不錯的條件。
任務沒有完成,似乎狐狸小妞不改變心裡的執拗,自己就沒辦法領到獎勵,話不多說幾人又回到林北的公寓。
這次沒有在自己家裡,而是帶著幾人進入到自己的實驗室,映入眼帘的大翅膀就讓克洛斯父子好奇不以。
將狐狸福克斯綁在椅子上,林北就對著她說,「別裝了,你其實早就醒了。」
狐狸福克斯其實早就醒了,之所以沒有逃走,那是對林北的恐懼,當刺客這麼多年,她就沒有見過像林北這樣的,詭異的能力,乾淨利落的手段,讓人看不出他的深淺,更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
「你們把我抓到這裡來想要幹嘛?不是應該跟紡織廠的人一樣,殺了嗎?呸,叛徒。」
狐狸福克斯眼神直直的看向韋斯利,沒想到這小子只逃跑一天,就帶人覆滅了刺客兄弟會,好笑的是,斯隆還想看到父子相殘的場面。
「狐狸,你聽我說,我知道你跟那些人是不同的,你有你的堅持,你相信那架織布機,可是我父親並不是叛徒,斯隆才是。
早就有殺死他的指示,他故意隱瞞了下來,反而用刺客兄弟會為他斂財,不信你可以看看這個。」
韋斯利把一塊注有斯隆名字的布遞到狐狸福克斯的眼前,布不會有假,她也會破譯其中的密碼,自然能看出韋斯利說的都是真的。
克洛斯在一旁點點頭,以他的身手,不至於在這方面撒謊。
「那那些人呢?都該死是嗎?」
「對啊!都該死。」
林北毫不猶豫的回答她,人是自己殺的,斬草除根要不是任務,她根本都不會被留下,紡織廠里任何一個人,雙手都沾滿血腥,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就因為他們都出現在織布機的清除名單上了。」
看了一眼啞口無言的狐狸,林北接著說道,「要不是韋斯利幫你求情,你也本該死在那裡的,那裡原本就是你的歸宿。」
「那幹嘛不殺了我。」
她眼裡已經出現了決絕神色,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她已經猜到了,她的名字也出現在了清除名單中,回憶著兒時父親被殺的那一幕,她現在就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因為你需要贖罪,為這些年你錯殺的人贖罪,死亡是一種解脫,在償還完你欠下的罪孽前,你還不能死,因為你還不是無可救藥,在天堂還有人在等著你。」
福克斯只覺得林北的眼睛很深邃,似乎能把人的意識都吸進去,耳邊聽到的話,就好像是神附在她耳邊的訴說,當聽到天堂有人等她的時候,她想起了她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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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位剛正不阿的訴訟律師,正是他的正值,才會遭到殺害,她一直心還愧疚,當初壞人是以她為要挾,讓父親放下武器的,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錯。
如果有機會當面對父親道歉,她會不惜任何代價,換取這個機會的。
看到她眼神不是那種一心求死,林北收回精神力,這種比催眠還要強的意志蠱惑,自己是第一次對其他人使用,沒想到效果這麼好。
「你說我有機會上天堂?」
林北聳聳肩攤開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親眼看到過天堂大門打開,還有地獄生物出現。」
隨手拍了拍試驗台上,那隻墮落天使的翅膀,「這就是墮落天使的翅膀,它的原主人差點要了我的命。」
「你所信奉的那架命運織布機,應該是某位神或者外星生命操控人類命運的手段,清除那些能夠改變命運,干擾原本設定好固定軌跡的特殊人,就比如世界不需要第二個或者更多的愛因斯坦一樣,你們所殺的人不全都是罪大惡極的人。」
星期一全息投影了一份名單,這是近些年刺客兄弟會清除的部分名單,而很多是在高科技領域,擁有卓悅貢獻的的人,如果他們的理論付諸實踐,甚至會改變現代人的固有觀念。
「別以為你做的有多麼的神聖,你只不過是被利用了罷了,被斯隆利用,被命運織布機利用。」
林北的話像一把刀子一樣,插在她的心口,這些年她都幹了什麼?回想起兒時父親教育她的話,似乎都被她拋在腦後了。
林北示意韋斯利將她鬆綁,之前綁她就是不讓她自殺,其實有自己在都用不著,誰讓韋斯利緊張她呢!
「我需要冷靜一下,我想要想明白很多的事情。」
福克斯離開了,韋斯利眼中還有些不舍,想要跟過去被克洛斯攔住了,「讓她一個人靜靜,同樣我也需要靜一靜,可能是時候該退休了。」
同樣落寞的克洛斯也離開了,林北剛才的話,雖然是說給福克斯聽的,但也是說給克洛斯聽的,兩人存在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