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從認識科爾森開始,他似乎就沒有換過衣服,一直是黑色西服,只有領帶是不同的花色,那張萬年不變,自帶親和力的臉,往往讓接觸久了的人,想要有揍上一拳的衝動。
把科爾森讓進屋,林北為他端過一杯咖啡,並且還有一份外表成焦黑色的甜點,瑪姬已經在沙發另一邊拆開了禮物包裝,拿起那些嬰兒穿的小衣服,在想著未來可愛的小寶寶穿那件了。
「菲爾,太感謝你的禮物了,快嘗嘗我親手做的甜點,林都誇我有做甜點師的天賦。」
科爾森看著有些焦黑色的甜點,看了看瑪姬熱情的推薦,又看了看一邊坐著的林北附和著點頭,他感覺怎麼那麼不相信瑪姬的話呢!難道是賣相不好卻很好吃?
一口咬在那塊焦黑的甜點小餅上,科爾森就開始懷疑人生了,這外表是烤糊了吧!帶著焦糊味到,脆到是真脆,卻帶來滿嘴的苦澀,這也叫有天賦,那不如下次讓他們家那隻二哈做好了。
林北看著科爾森在吃過一口之後,就大口的喝著咖啡,也不怕燙的樣子,不由好心的提醒,「菲爾,用不用加點糖漿?」
科爾森連忙擺手,「不,不用了,最近醫生告訴我,血糖有些高,吃不了太多甜食,不過瑪姬的手藝確實不錯。」
這記馬屁讓瑪姬感覺她真的做的很好,不由有些躍躍欲試,而就在她要吃的時候,盤子被林北端過去,把甜點都塞進了科爾森的嘴裡。
「沒事,我有降糖的藥物,保准你不會有什麼事的。」看著科爾森艱難保持著臉色的樣子,林北說不出的有些暢快的感覺。
嗚嗚,連喝了三杯咖啡,科爾森這才跟著林北走進了書房,說明了來意,「頭說你不能這樣干,已經引起民眾恐慌了。」
「斯隆是不是也幫你們幹過不少事啊?」
看著科爾森閉嘴不言的樣子,林北用後腦勺都能夠想得出來,有些髒活還是需要人幹的,而刺客兄弟會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也難怪他們可以在紐約堂而皇之的開了一家紡織廠。
「別跟我提什麼民眾恐慌,如果你們害怕民眾恐慌,就不會看著他們派人接近瑪姬,別的事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可以被你們利用,這些都是無傷大雅的,可是事關瑪姬,你跟我算是熟悉了,我把醜話說在前頭,任何組織在膽敢窺視瑪姬,那就別怪我大開殺戒了。」
林北在想是不是自己表現的太溫和了,讓別人以為自己軟弱可欺,是什麼讓他們有的這種錯覺呢!難道是自己好說話,還是因為任務配合了他們幾次行動,他奶奶的,老子可不是聖人,以前以為殺人並不是最終手段,可是總有人一次次試探底線,真當自己沒脾氣呢!
「林,不用這樣,我們已經敦促斯隆他們了,這件事是我們沒有做好,不過你也要理解,現在神盾局之中的隱患很多,頭能夠信任的人也不多了。」
科爾森還是第一次看見林北這樣發火,那種讓他渾身汗毛豎立的殺氣,甚至有那麼一刻他感覺自己走不出這間書房。
他不否認這次是借著刺客兄弟會來試探林北,讓他沒想到的是,就連神盾局的特工,也出現了死亡,這讓他想起了阿富汗山區中,那些裝備精良,擁有重火力的恐怖分子,一個又一個相繼倒下的一幕,只可惜他意思到這一點的時候,死去的人並不能復活,至少在那個方案沒有完善前不能復活。
林北收起殺氣,眯著眼睛看著科爾森,「告訴那位獨眼龍,如果他擺不平自己家的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別以為他的小動作每次都能得逞,在絕對力量面前,他什麼也不是,就算他把那位從宇宙中叫回來都沒有用,這次是我最後一次給他的忠告。」
要說現在對上驚奇隊長,林北一點把握都沒有,不過林北相信,那位輕易不會回來,這才敢說這樣的大話,而等她回來,自己已經成長到什麼樣的程度,就連自己都不知道,量那個莫西干髮型的女人也拿自己沒有辦法了。
科爾森帶著林北的警告走了,走的有些忐忑,他一直以為他能夠調節好神盾局和林北的關係,卻忽略了林北對他們的熟識度,最近局裡的做法是有些過分了,但頭也是頂著世界安全理事會的壓力的,內部問題遠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大,甄別剛剛開始就不得不被迫停止,可以說剛一開始就已經打草驚蛇了,不得不讓復仇者計劃加快進行,可是真能夠降服這些特異人士嗎?科爾森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科爾森剛走,克洛伊就探頭進來,正要去廚房品嘗一下甜點的瑪姬,不由熱情的招呼她一起,兩人在廚房嘗了一口就吐了。
「林北,你給我過來~~~~~」
相比林北愜意的日子,韋斯利過的要慘的多,自從那天林北跟他說完身世之後,他就在公司里教訓了那位胖的跟豬一樣的肥婆上司,讓她在所有同事面前丟臉,還狠狠揍了一頓,給他帶綠帽子還要他付買套錢的那位哥們。
從那開始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並滿懷期待的坐進了代號狐狸的那位美女車裡。
可是他等來的培訓,讓他有些懷疑人生,先是被修理工毒打,然後被屠夫用刀刺穿手背,接著是對著死人屍體開槍,再然後是在奔馳的電車頂上跑酷,從織布機里拿出織針,每每他感覺自己堅持不住的時候,都會想起林北的話,在這裡訓練好了,就邀請他一起保護地球捍衛正義,就是這句話讓他一次次在修復池裡甦醒,才不會打退堂鼓。
而今天,他們居然讓他射出的子彈拐彎,這無疑是不可能了,他甚至懷疑狐狸和槍匠在跟他開玩笑。
「法克,這是不可能辦到的,手臂甩動的動能,根本不可能讓子彈拐彎。」
斯隆一直在觀察韋斯利,觀察他的訓練,觀察他的反應,總之一切一切,讓他驚訝的是韋斯利的天賦,別人要學幾年的東西,到了他這裡變得很輕鬆,不愧是十字架的兒子,繼承了他的優良基因。
「沒什麼不可能的,只有你不是那麼想的而已。」從角落裡走出來的斯隆,在韋斯利面前拿起了槍,砰的一聲,子彈劃出了一道弧形軌跡,繞過擋在靶子前的豬肉正中靶心,一切是那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