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誅盡，豐收
看著大廳之上這十四位，其中不乏實權高層、武道高手，中堅力量。眾人向石鶴投去戲謔目光，就連第一掌務使，白空群，眼睛也眯了起來。
雖說元幫主今早已給他說過，但白空群依舊無法相信，今日便見他如何應對。
元洪日目光一一掃視而去，這些人當中，掌務使有兩位，長老兩位，三位分舵舵主，七位高階執事。
有的他能猜到，而有的，卻又出乎意料。
「原來，司徒家的勢力不知不覺已經成長到如此境界了麼？」元洪日內心有些感慨，有些惆悵，可謂是五味雜陳。
石鶴可沒有那麼多狗屁感慨。
他看著站在前側的十四個人，以胡太車、司徒越為首，臉上的表情均掛著冷笑與嘲諷，目光中的惡意毫不掩飾。
石鶴笑了。
眼前十四個人，又恰似十四隻披著人型皮囊的惡狗。
它們仗著主人在身旁，便齜牙咧嘴、甩鼻擺尾、昂首亂吠，想要以此討得主人歡心。
石鶴垂眸，眼底深處漸漸浮現冰冷殺意，五指攥著刀柄，喃喃低語：
「它們真的是狗啊」
他豁然拔刀，猩紅恐怖的煞氣裹挾著刀身，只見幾道弧形血光劃破空氣，時間仿佛在那刻停止流動。
沒有人想到石鶴會突然動手。
讓他們反應過來的，是人體相繼砸在地板上，發出「噗通」的沉悶聲響。
胡太車雙手緊緊地捂住喉嚨，卻擋不住那如泉水般噴涌而出的鮮血，臉上還掛著譏諷，眼神卻充斥著驚恐，腦中最後意識，最終停留在耳邊聽到的那串「噗通」「噗通」聲。
看著身前那道魁梧的軀體，以及身側的幾道人影相繼砸在地上，司徒越臉上笑容瞬間停滯，臉上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卻，瞳孔中的譏諷被恐懼所替代。
他慌忙間跪倒在地，身體不斷發顫，像是打了擺子一樣，臉色煞白髮青，想說些什麼話，但極度地恐懼似乎掐滅了他的身體機能，嘴唇發抖，牙齒相撞：「我，我我.」
石鶴面無表情，提著長刀，踱步走下高台，深深呼吸，入鼻儘是濃重的血腥氣味，讓他有些沉醉。
視線前方，閃過道道提示。
石鶴停下腳步，凝空望去。
【胡太車，凡體境七層，氣運等級：青，可掠奪氣運兩百一點，吸收完畢】
【司徒惡，凡體境七層，氣運等級：白，可掠奪氣運一百五十點，吸收完畢】
【司徒山，凡體境五層，氣運等級：白，可掠奪氣運一百八十點，吸收完畢】
【司徒觀，凡體境五層，氣運等級：灰，無法掠奪氣運】
【剩餘可用氣運：六百六十點】
十四個人，殺盡十三人，共得六百六十點氣運。
不錯，相當不錯！
石鶴臉上露出豐收的笑容。
眾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大廳中央，已是滿地狼藉，十三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猩紅的血液還在順著喉嚨不斷地向外滲出，匯聚成涓涓細流不斷向四面八方蔓延開來。
白空群瞳孔驟然收縮，目中滿是震驚。
元洪日同樣震驚，但並非是因為石鶴一言不合拔刀挑了十三條人命，事實上昨晚他便已知此人殺性極重，是個不擇不扣的殺神胚子。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剛石鶴那拔刀揮斬的動作里，明顯蘊含著無妄十字刀法的味道，看似輕鬆灑脫，卻隱隱約約地散發出那種爐火純青的圓滿造詣。
摸不清軌跡的刀向，肆意凌亂的刀影，卻又將速度與力道完美地融合其中。
可是他昨晚才將這本刀法秘籍交給石鶴，怎麼可能，一個晚上便
「這，這」
「嘔！」
眾人反應不一，有的臉色煞白，有的指尖發顫，更有甚者，直接彎腰作嘔。
雖然都是幫派人士，並非善茬，能夠混到這個位置，手上也多少沾點人命，但眼下如此血腥場面，造成的視覺衝擊，還是令不少人無所適從。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始作俑者在面對如此血腥的慘狀，竟然還能夠露出笑容，這讓不少人紛紛內心發顫，全身悚然，寒毛直立。
石鶴將目光投向司徒越，慢慢舉起手中長刀，刀尖對準其腦。
嚇得司徒越渾身一激靈，不斷叩首求饒：「不要殺我！」
「石幫主，不要殺我啊，我一定好好地做你的狗」
石鶴笑了，場上不少人也露出了鄙夷的目光。
他慢條斯理地說道：「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不過」
司徒越臉上露出狂喜，連忙跪著，手腳並用地爬到石鶴面前，叩首道：「幫主，你說，我一定做到！」
「那就用你的命吧。」
刀光一閃，一抹鮮血噴涌而出，喜極而泣的頭顱滾落在地上，「咕嚕嚕」地一路滾到魏長慶腳下。
看著地上瞪大雙眼的司徒越頭顱，魏長慶一時情緒五味雜陳，很是複雜。
石鶴瞥了眾人一眼，用刀身在腳下那具無頭屍體身上的華麗繡鷹青袍上，仔細地來回擦拭著。
擦抹乾淨後，收刀入鞘。
這才邁步歸座。
看著場上死一般的沉靜，所有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一句話也不敢說。
石鶴臉上掛著微笑，道：「可還有人反對？」
眾人紛紛搖頭。
有一個迷糊沒聽清，點了點頭，待反應過來，嚇得渾身一激靈，連忙也跟著搖頭。
滑稽的場面，一時把不少人都逗笑了。
石鶴滿意地頷了頷首，隨即目光瞥向一旁的元洪日。
元洪日會意，隨意點了四名執事，讓他們把屍體拖出去。
那四名執事便頂著眾人的目光，還有頭頂上那道來自魔頭的視線，硬著頭皮把屍體逐一拖了出去。
待屍體清理完畢，元洪日環顧四下，沉聲道：「既然沒有人反對，那好，從今日起，」
「幫主之位，便由石長老石鶴擔任。」
元洪日右手一揮。
隨後，從大廳右側走出一名執法堂長老，身後跟著兩名執法堂弟子。三人皆面色肅然，雙手各捧著一物，筆直站在元洪日後邊。
石鶴眯眼看去，只見左邊弟子手捧一冊書卷，而右邊弟子則手捧著一具紅米盒子，約有二十厘米長短。
元洪日捧起書卷，開始逐字逐條地念起幫中大規。
一條條規矩，一條條誓言，都是曾經黑水幫創立之處，一步步成長到如今，歷經數十年所定下的。
石鶴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黑水幫已有六十多年四任幫主的歷史。
到了他手上，便是第五任。
場上一陣肅然，雖然兩大副幫主不在，便舉行幫主傳讓儀式，多少讓人覺得有些草率。
但聰明的人早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不機靈的人，則由於剛剛那慘狀還擺在眼前，地上的血都還沒有擦乾淨，自然也不會嫌棄自己活的太久，沒事找事。
於是，儀式便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當元洪日讀完最後一條幫規後，將書卷合上，重新放在原位。繼續拿起紅木盒子，取開，顯現出裡邊一把黑玉匕首。
元洪日手握黑玉匕首，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眼神滿懷惆悵，似乎是在懷念自己的過往。
在聽到耳邊傳來輕微的咳嗽聲，這才恍然清醒，抬頭不經意間迎上石鶴似笑非笑的眼神，心頭猛地一顫，連忙訕訕地將黑玉匕首交給石鶴。
石鶴握住匕首，入手感覺溫潤舒適，但除了那塊黑玉，匕首的材質卻頗為普通。
只能說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所有人的視線紛紛看向端坐在首位的那道人影。
執法堂長老宣讀道：「自黑水幫創立至今，已有六十七年哉。今第四任幫主元洪日，有感青鶴谷石鶴石長老，英勇果敢，信義無雙，德才兼備，雄偉昭昭，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