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葉輕舞瞪大雙眸,下意識抱住林墨脖頸,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林墨那稜角分明的臉頰。
而林墨在半空中轉了一圈,同時揮舞著手中龍雀,讓幾名北晉軍頃刻間血濺當場。
這時,幾百名林家軍陸續殺上來,迅速接管城樓。
俄頃,林墨鬆開手,大聲喊道:「武興,將葉將軍扶下去。」
「林墨弟弟,你…」
「敘舊的話,留著打仗再說。」
「呵…辛苦你了,輕舞姐。」轉身前,林墨給了葉輕舞一個安心的笑容。
「林家軍聽令,先拿酒招呼這般畜生。」
「林一、林泉,迅速將山炮綁在屍體上,聽我號令。」
「諾!」
………
「葉將軍,屬下…」
「我沒事,我還能再戰。」
「葉將軍,軍令如山,您就別為難屬下了。」
聞言,葉輕舞微微一笑,心道:弟弟,你總算長大了,我的…小丈夫。
伴隨著林墨一聲令下,只見一壇接一壇的烈酒不斷往城牆下的北晉軍砸去。
當然,這些酒並不是普通的烈酒,而是林墨在行軍途中搜刮兩處山寨的幾千壇酒,與伙頭軍加工而成的高度酒精。
然而,這一舉動,引得不知情的北晉士兵鬨笑連連。
更有甚者,聞著酒香,撿起地上的碎瓦片喝了起來,高呼:「好酒。」顯得異常亢奮。
「將士們,這群南夏猴子給我們送禮來了,隨某殺進去,城破後,美酒管夠。」
「沖呀!」
見越來越多的北晉士兵沖了上來,林墨冷笑一聲,大吼道:「點火,給我砸。」
「轟…轟。」伴隨著十幾道巨響聲不斷響起,只見下方的北晉士兵碎肉亂飛,死傷無數。
緊接著,又是幾十枚手炮不斷朝北晉士兵擲去。
「嘭…嘭…嘭…」
有著高度酒精的加持,很快,熊熊烈火燃起,下方的慘叫聲與驚恐聲響徹雲霄。
「妖術!這是妖術!」
「快跑啊!長生天降下神罰了。」
「啊~~~」
「長生天降雷了,大家快跑啊。」
「這是什麼,我的耳朵聽不清了。」
「妖術!天雷!」
見北晉軍要跑,林墨高聲道:「林家軍聽令,隨我出城殺敵。」
「諾!」
話落,林墨帶著一眾林家軍迅速跑到城下,翻身上馬,大喊道:「全軍聽令,打開城門,隨我衝殺出去。」
「諾!」
「林…元帥,不可莽撞啊!」
「葉輕舞,本帥命你率本部將士,駐守關內。」
「魏將軍,本帥命你帶人迅速打掃戰場,不得有誤。」
「諾。」
當士兵們將城門打開後,林墨一騎當先,騎著汗血寶馬踏著屍體衝出城外,一槍一個,乾淨利落。
趁著對方慌不擇路之際,林墨率領騎兵迅速攻殺幾千名北晉步兵,似乎猶如神助,不費吹灰之力。
當北晉要反攻時,林墨便讓林家軍仍幾個手炮助興,再次格殺數百北晉鐵騎,然後才心滿意足地撤回城內。
「林元帥威武。」
「林元帥威武。」
回城後,一眾將士紛紛高呼,士氣高漲。
……
黃昏時,飛燕關,軍營內。
「啟稟元帥,屬下已清點完畢,如今關內還能參戰的將士已不足萬人。」
「北晉那邊呢?到底有多少兵馬?」
「呃…回元帥,保守估計,至少還有十五萬之多。」
「什麼?
「整個關內加上高國公帶來的五萬援軍,至少有十多萬。」
「本帥想問問,飛燕關易守難攻,這十多萬大軍究竟是如何在幾日內覆滅的?」
「回元帥,兩日前,北晉七公主阿麗瑪率五萬鐵騎前來叫陣。」
「南國公親率七萬大軍迎戰,由高世子迎戰北晉公主,卻不慎被兩錘砸下馬,性命垂危。」
「因南國公救子心切,下令全軍出擊,與五萬鐵騎展開激烈廝殺,僅不到半日便傷亡慘重,最後,七萬大軍僅剩不到二萬人逃回。」
「由於敵軍士氣高漲,這兩日來不斷攻城,將士們浴血奮戰,這才導致…」
林墨氣得一拍桌案,大怒道:「媽的…七萬大軍都是泥捏的嗎?」
「魏浩然,高蒙父子三人如今身在何處?」
「林元帥,高元帥已經戰死,高世子與高飛在濟州城養傷。」
事已至此,林墨也懶得再說什麼,壓下心頭怒火,沉聲道:「自此刻起,我便是飛燕關主帥,爾等可有異議?」
此話一出,葉輕舞、魏浩然與一眾將軍單膝跪下,抱拳齊聲道:「願為林元帥馬首是瞻,莫敢不從。」
林墨站起身,微微點頭,道:「葉輕舞、魏浩然聽令!」
「屬下在。」
「傳令下去,生火做飯,讓將士們吃飽喝足,好好休整一番,飛燕關由我們來守。」
魏浩然一頓,道:「這…萬萬不可啊元帥,就兩千兵馬。」
林墨眉眼一瞪,怒視著魏浩然,道:「爾等執行命令便可,若有不服者,軍法處置。」
「諾!」
此刻林墨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一眾將領不由得心生敬畏之意。
待一眾飛燕關舊部領命下去後,林墨接著道:「林泉聽令!」
「今夜子時率五百騎兵,前往雁山城奇襲,本帥不管你用何種方法,只需將北晉鐵騎引來便可,記住,不可戀戰。」
「諾!」
「武興,你即刻帶人去編織稻草人,越多越好,於城外堆成一排,綁好繩索。」
「今夜,本帥要來場草船借箭。」
「諾!」
「林一,待林泉出發後,你帶三百林家軍於城外十里處接應,一旦發現敵軍身影,騷擾為主,激怒對方便可。」
「諾!」
……
雁山城,昔日的將軍府內。
一位身著鎧甲的女將軍一拍桌案,大怒道:「妖術?長生天降下雷罰?簡直一派胡言。」
「拓跋顏,本宮如此信任你。」
「三萬大軍都拿不下飛燕關,竟還折損了將近一萬人。」
「今日若不殺你,難消本宮心頭之恨。」
「饒命啊殿下!」跪在下方的將軍不斷磕頭求饒著。
說著,女將軍拔出彎刀,作勢便要上前將其格殺。
見狀,桌案旁的一位中年男子趕忙攔住女將軍,道:「公主殿下息怒,援軍突然出現,實屬意外,還請殿下網開一面。」
「兵法雲,陣前殺將,實乃兵家大忌啊。」
「巴特,你敢攔本宮不成?」
「屬下不敢。」
「既然不敢,那就給本宮滾開。」
「殿下且聽某一言。」
「說。」
「回殿下,聽拓跋將軍的描述,那白袍將軍應該就是軍神林嘯天之子,而他所帶領的部下便是林家軍。」
「這林家軍向來詭異莫測,拓跋將軍也沒料到援軍會突然出現,這才馬有失蹄。」
「昔年屬下與林家軍多番交戰,卻屢屢戰敗,這林家軍之勇,連咱們北晉黑甲軍都略遜一籌。」
「為今之計,我們需得探聽援軍虛實,再從長計議。」
「還請殿下給拓跋將軍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聞言,阿麗瑪冷哼一聲:「哼!林家軍?巴特,你是在與本宮說笑不成?」
「眾所周知,那林家軍早於六年前便全軍覆沒,世上還哪來的林家軍?」
「至於軍神之子林墨?本宮早已聽聞,此人不過是只知吟詩作賦的少年書生罷了。」
「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他能懂行軍打仗?」
中年男子面色溫和,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月余前,東夷三王爺曾傳來書信,信上說,這林墨隱藏至深。」
「此番七王爺與九皇子前往南夏和親,便是因此子才被困於南夏。」
「此子不光學識淵博,且武藝超群,盡得林嘯天真傳,有萬夫不當之勇,殿下萬不可小覷於他。」
「軍師所言極是啊殿下,那白袍將軍一騎一槍,所過之處皆如入無人之境,武功著實驚人。」
「林墨嗎?哼!有點意思。」阿麗瑪滿是不屑之色。
「傳令下去,明日辰時,本宮親率五萬鐵騎,會會這個林墨。」
「是。」
「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罷了,本宮倒要看看,一群南夏瘦猴子還能苟延殘喘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