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裕親王宣讀完比試規則後,武者們依次走上擂台,先後抽取屬於自己的號簽。
雖說五處考點晉級者百人,但實際到場人數僅有九十二人,比如重傷、發生意外等突發情況。
像是霍語凝不就是突然回國而棄賽。
「嘿…我跟一號這麼有緣嗎?」拿著號簽的林墨小聲嘀咕著。
抽完簽,武者們將號簽依次交由考官進行登記,然後有序走下擂台。
不多時,考官拿著宣紙走上台,高聲喊道:「第一場,由臨安林子胥對戰通州荊無命,請兩位上擂台。」
「什麼?連霸王刀荊無命都來了。」
「是啊,荊大俠可是成名已久的高手,想不到今日竟有幸得見。」
「兄台可知林子胥是誰?江湖上似乎沒聽過這號人物。」
「呵…閣下真是孤陋寡聞,竟連頂頂大名的無雙解元都不認識。「
「什麼?竟然是林解元,哦…看來這場比試必有一翻惡戰。」
「嗯,二人的實力皆是不凡,勝負難料啊。」
就在眾人討論二人實力如何時,林墨與荊無命已選好兵器,對戰一觸即發。
「在下荊無命,林解元請賜教。」
「請…」
兩人相互抱拳,行過江湖禮後,隨之而來便是一刀一槍的不斷碰撞。
能殺入百強之人,實在自不會太過平庸,對上普通武者,以一當十都是最基本的操作。
對上林墨,荊無命那點實力顯然是要弱上許多的。
交戰數十招過後,林墨將長槍抵在對方咽喉前,「承讓了。」
今日還是林墨第一次使用林家槍法進行實戰,所以時間才拖得比較久。
自打得知林嘯天的武力竟是堪比徐天陽的存在,林墨每日都要將林家槍法練上數十遍。
最終,林墨得出一個結論,他覺得實戰才是訓練林家槍最好的方式,林嘯天當年不正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
「精彩,實在太精彩了。」
「不愧是無雙解元,這槍法百變難測,著實令人吃驚。」
「難道這就是鎮南侯府世代相傳的林家槍法?」
「林家槍法果然如傳聞那般,真是大開眼界。」
「面對傳說中的林家槍,荊無命輸得不冤。」
「原來這才是林解元的真正實力,難怪將幾十位北晉蠻夷盡數誅殺,還能全身而退。」
結束第一場較量,林墨迎著場中無數道掌聲與歡呼聲,緩緩走下擂台,朝文仲所在的觀戰席走去。
「爹爹,夫君他贏了。」
「哈哈…嗯,賢婿身手果然了得。」
「恭喜相爺、恭喜林夫人,林縣子天縱英才,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見林墨輕鬆取勝。周圍的文黨官員不斷拍著馬屁。
當林墨再次一路走來時,那些紈絝子弟看他的目光立馬變得恭敬肅然起來,有些曾經嘲諷過他的人,下意識縮了縮脖子,躲進人群中。
「呵…賢婿果然沒讓老夫失望啊,來,快坐下歇著。」
「誒,多謝岳父大人。」
「嗯,呵呵…聽聞那荊無命曾隻身滅掉十二毒蛇眾,武功可見一斑,想不到賢婿竟能如此輕鬆取勝。」
「岳父大人過譽了,小婿也只是僥倖贏得半招罷了。」
「嗯,不錯,勝而不驕,這才是英雄本色。」文仲讚許地點點頭。
這時,文若愈端了一杯熱茶遞給林墨,「夫君累了吧,先喝口熱茶解解渴。」
「謝謝夫人。」林墨對文若愈溫柔一笑,接過茶杯小抿一口。
緊接著,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林墨伸出手,輕輕將文若愈被微風吹亂的髮絲捋到耳後。
俄頃,握住文若愈的纖纖玉手,不時地撫摸著,將狗糧餵滿整個觀戰席。
老陰逼,本少爺當你面調戲你閨女,還合乎禮法,就問你氣不氣。
林墨有些惡趣味的腹誹著。
大庭廣眾下,文若愈羞得不敢抬頭,可林墨的雙手似乎有魔力一般,令她捨不得縮回手。
看到小兩口如此恩愛,文仲老懷甚慰,臉上掛滿喜色,至於他心裡想些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
隨著時間推移,四十多場比試已逐漸接近尾聲,而此刻卻也臨近晌午。
終於,在第一輪比試落下帷幕後,裕親王再次緩緩走上台,高聲說道:「獲勝的諸位考生,請依次上台,抽取號簽,第二輪比試將在一個時辰後繼續進行,角逐出前二十名。」
「傳陛下口諭,今日最終勝出的二十甲,將獲得武進士稱號,賞黃金五十兩、御賜兵器一件,待科舉考試結束後,由陛下親賜官身,以示嘉獎。」
此話一出,眾武者們熱血沸騰,面露狂喜之色,高呼「吾皇萬歲。」
待武者們聲音停下後,裕親王接著說道:「最後,本王再次聲明,比武擂台,刀劍無眼,倘若有誰想退出,現在便可到方考官那邊進行登記。」
這群武者,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江湖,何謂江湖?江湖不是人情世故,而是打打殺殺。
與初試不同,在兵刃相見之下,難免會出現傷亡情況。
在獲勝的四十六人當中,其中有三人身受重傷,顯然已無法繼續比試。
最終,在第二輪抽取號簽時,便只剩四十二人。
抽完簽,登記過後,眾武者先後前往演武場所準備的指定區域休息。
武科與文科相同,考生們需自備乾糧吃食,而茶水則由考場提供。
有文仲這層關係,林墨自然無需自帶食物。
此刻,他正與文仲、文若愈在觀戰席內享用著山珍海味。
當對戰名單公布出來後,賭局隨之而來。
裕親王世子楊恆有著第一手資料,賭局也就是由他所設。
大熱門的選手無非就是天驕榜那幾個,排名第一的姬銘羽、第二鄭元景、第三公孫軒……
賠率由低到高,一賠一到一賠十不等…
用過午膳後,太子楊廷、寧王楊謹、四皇子楊知安朝林墨所在的觀戰席走來。
相互行過禮,楊謹輕笑一聲,道:「呵…子胥啊,本王今日可是拿出全部家當買你勝出,夠意思吧。」
聞言,林墨吃驚不已,「啊?在宮內公然私設賭局?這…」
見狀,太子楊廷解釋道:「先生有所不知,今日這賭局乃父皇特許,參賭人員皆都是文武官員、王公子弟,且所得利潤需上繳朝廷三成,以作日後糧草之用。」
「奉旨賭博?陛下真是高瞻遠矚。」
「寧王殿下,不知在下的賠率是多少?」
「一賠三,子胥第二場的對手是百勝拳牛旺,若牛旺勝出,一賠三,子胥勝出則反之。」
「呃…殿下買我的意義何在?買三千兩也只能獲賠一千兩。」
「本王哪有那麼多銀子,整個永安宮加起來也不過一千多兩。」
窮逼,堂堂寧王,全部家當竟還沒本少爺的零花錢多。
碧蓮也不想想,當初自己坑了楊謹多少錢。
林墨本想下個幾千兩買自己獲勝,在聽到賠率後,興致全無。
既然是奉旨賭博,林墨自然也想有些參與感。
「微臣也去試試運氣…」
說著,林墨向眾人拱了拱手,然後快步朝賭桌方向而去。
不多時,林墨去而復返。
見林墨這麼快就回來,楊謹微微一笑,問道:「子胥可是買了自己獲勝。」
「呵…不是,我下了五百兩,買楊宣兒獲勝,一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