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來自南夏人民群眾的力量

  聽文仲提到蘇畫,文楚陽雙手緊攥,胸中怒火再次燃起。

  但在父親面前,文楚陽也不敢無故發怒:「爹,今後孩子不會再執迷不悟,她蘇畫就是個蕩婦,配不上孩兒。」

  聞言,文仲微微一愣,他本就想讓文楚陽放棄蘇畫,轉而應對西齊公子和親之事。

  隨即文仲有些欣慰地說:「你能及時醒悟,總算沒白費爹給你爭取來的機會。」

  文楚陽疑惑不解地看著文仲,「爹,什麼機會?」

  文仲淡淡一笑,道:「西齊公主要與南夏和親,使團不日便要入京,此次陛下特意讓你一起參加選婿。」

  「此次過來和親之人乃是西齊長公主霍語凝,傳聞此女文武雙全,其樣貌在四國當中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最近這段時間爹會設法為你造勢,若此番你能得到西齊公主的青睞,咱們文家必能更上一層樓。」

  聞言,文楚陽像是釋懷了什麼,隨後躬身道:「是,孩兒自當竭盡全力,定然不會辜負您的厚望。」

  ……

  隔天,大朝會上,文武百官再一次因為議和一事再次議論紛紛。

  夏皇眉頭緊鎖,當他正欲開口之際,這時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守門將軍快步來到大殿上,很是焦急地說道:「啟稟陛下,皇城外突然湧入了一大群百姓,情緒激昂,齊聲高喊著「打倒北晉蠻夷,誓死捍衛國土」的宣言,隨著呼聲越來越大,聚集的人群也越來越多。」

  此言一出,朝堂內一片譁然,仔細聽的話,那些呼喊聲似乎隱約可聞。

  夏皇的臉色愈發陰沉,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扶手,看著一旁的老太監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即刻派人去查。」

  不多時,老太監去而復返,手上拿著一張宣紙恭敬地呈給夏皇。

  當夏皇看到宣紙上的內容後,頓時一陣氣急,怒斥道:「又是這個紅領巾,一個江湖人士,竟敢妄議國家大事,真是豈有此理。」

  隨後夏皇面向百官,「禁衛軍統領何在?」

  「臣在。」

  「去,率領禁衛軍前往宮城門口有序疏散群眾,切記,萬不可傷害百姓。」

  「微臣遵旨。」

  ……

  林府,小院裡,此時林墨正與彩衣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彩衣,你還行吧?千萬不要勉強。」

  「我行的少爺,您儘管用力便是,彩衣能堅持住的。」

  「好吧…那少爺開始咯。」

  許是林墨太過用力,只聽彩衣「啊」了一聲叫了出來。

  見狀,林墨微微有些緊張:「沒事吧彩衣,是不是弄疼你了?」

  彩衣哽咽地說:「彩衣不疼的,少爺…彩衣是不是好沒用,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林墨心疼地說:「真是的,都流血了還說不疼。」

  說著,林墨便牽起彩衣的小手把血吸出來。

  「行啦,剩下的少爺自己弄,你去旁邊歇著吧。」

  片刻後,彩衣眨巴著眼睛,有些不解地詢問道:「少爺,琵琶很多地方都有賣的,您幹嘛要自己做?」

  林墨淡淡一笑,道:「呵…彩衣啊,這叫吉他,和琵琶有著很大區別的。」

  「明日少爺便要去瀟湘館提親,娘說了,讓我挑樣信物送給詩雨,可是,她似乎什麼都不缺,少爺便想著親自做樣禮物送給她。」

  彩衣有些羨慕地說:「少爺真好,若是莫館主看到這把琵…吉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林墨下意識地說:「這有什麼,待我們成親時,少爺親手給彩衣做更好的禮物。」

  聞言,彩衣小臉一紅,「少爺,彩衣去幫夫人裁布了。」說著,捂著滾燙的臉頰快步走出院子。

  林墨說話之時並未抬頭,也就沒看到彩衣羞怯的模樣,接著埋頭苦幹。

  原本林墨今日應該前往翰林院述職的,可明日便要去瀟湘館提親,索性再曠工幾天。

  畢竟他是真的對當文官沒什麼興趣,大不了扣俸祿嘛,如今他又不缺那三瓜兩棗的。

  ……

  晌午過後,楊謹再次過來拜訪,當林墨見到他僅是拿著一個小錦盒過來之時,顯然有些失望。

  心說:「這傢伙還是這麼摳,好歹是個皇子,怎麼說也得整個十萬、八萬的登門賠禮吧,哎,啥也不是…」

  於是,林墨淡漠道:「殿下隨便坐吧,要喝茶自己倒。」

  見林墨顯然還在氣頭上,楊謹尷尬一笑,道:「呵…子胥啊,今日為兄是特意過來負荊請罪的。」

  見林墨沒有搭理自己,楊謹便打開錦盒,把裡面的鐵環軟鎖甲拿了出來,道:「子胥,這件軟甲是為兄特意為你準備的賠罪禮,你看…」

  聞言,林墨眉眼微微一抬,當他餘光瞥見軟甲上面的金絲之時,不由得眼前一亮。

  態度立馬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趕忙站起身,接過楊謹手中的軟體仔細研究起來。

  「哎呀呀…瞧瞧這材質,這做工,咳…這小背心可以啊。」

  楊謹笑著解釋道:「子胥啊,這軟甲名叫鐵環軟鎖甲,萬金難求。穿上它之後,便可刀槍不入、水火難侵,乃是不可多得的無上至寶。」

  「這寶物可是昔年外邦進貢的珍品,其價值無法用金銀估量,我敢說,整個南夏國只此一件,你看這……」

  此言一出,讓林墨震驚得無以復加,直接當場脫掉外衣,將其穿在身上,深怕遲上一秒,楊謹就後悔了。

  重新穿上衣服後,林墨輕咳一聲,道:「咳…楊兄真是太客氣了,其實我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你也是有苦衷的嘛,能理解的,這段時間委屈楊兄了,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與在下相處。」

  「呃…那什麼,恰好我要去一趟瀟湘館送書稿,今日便由楊兄最東,你我去館中小酌幾杯如何?」

  楊謹微微一怔,不可置信地望著林墨,心說:「呃…這就好了?早知如此,昨日直接向父皇求一寶物送過來不就行了?」

  「子胥啊,你當真不生氣了嗎?」

  林墨微微一笑,「呵…楊兄說的什麼話嘛,你我二人情同手足,手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是吧?」

  「呃…那咱們這就瀟湘館走起?今日高低得點上兩壺桃花釀。」

  說著,林墨便吩咐木瓜備車,拿上書稿後便前往瀟湘館。

  ……

  去往瀟湘館的路上,街道兩旁人聲鼎沸,百姓三五成群,或駐足交談,或匆匆行走間也不忘交換著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北晉的軍隊已經越過了邊境,直奔咱們南夏的邊境重鎮而來!」一位面容焦急的老者對著周圍的鄰居低聲說道,眼神中滿是對戰亂的恐懼。

  「是啊,聽說那邊的百姓已經開始逃難了,咱們這裡怕是也安穩不了多久了。」一位中年婦人手裡提著菜籃,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別瞎說,那些告示上明明說著我們南夏國戰敗,北晉要求我國無條件送出十座城池,五個公主,不然百萬鐵騎就要揮軍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