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你和夏梨衣一起接受了卡塞爾學院邀請?」
第二天一早,源稚生找上門。Google搜索
夏木正在幫繪梨衣收拾東西。
他發現奧丁的言靈還是有漏洞的,比如那些原本屬於繪梨衣的玩具,「繪梨衣のDuck」,「繪梨衣のUltraman」,「繪梨衣のRilakkuma」,還是在那兒。
奧丁的言靈改變了所有人過去的記憶,但卻無法改變現實的物品和存在,只是修復邏輯。
比如源稚生會覺得那些巫女服是夏木給繪梨衣準備的,而這些玩具說不定也會在源稚生那兒形成莫名其妙的理由。
「嗯。」
夏木頭也不抬。
「這些都是你喜歡的玩具,送給她了?」源稚生果然這麼問。
「嗯。」
夏木又點頭。
源稚生心裡默默酸了下。
「如果家裡不同意你去卡塞爾學院…」他忽然說。
夏木終於抬頭看他,臉色平靜:「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源稚生看到他的目光清澈見底,但卻有了以前不曾有過的主見。
這段日子常常湧現的違和感再度襲來。
但他下意識把緣由往繪梨衣身上推了過去,沒有懷疑什麼。
「小木,其實我前兩天就已經決定給你自由了。」
源稚生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好好享受屬於你的人生吧。」
這次夏木沒有躲開,因為他震驚了。
源稚生居然願意放他走?!
或者說,橘政宗願意?
「真的嗎?」他忍不住問。
源稚生點點頭:「老爹那裡也被我說服了,我們正在給你準備特殊行李箱,再過幾天就會好。」
「哦…」
夏木像繪梨衣一樣點了點頭,但還是覺得很魔幻。
橘政宗,或者說赫爾佐格,到底在想什麼…
猛鬼眾!
他忽然心頭一震。
蛇岐八家有源稚生的原因,也許橘政宗不得不退步,但是猛鬼眾那邊他是一言堂!
必須立刻送繪梨衣離開!
否則王將一出,他和繪梨衣互換的事立刻露餡!
奧丁這份大禮可就浪費了!
「哥哥,我想送她回國。」夏木抬頭對源稚生說。
「嗯,我已經知道了,櫻會送你們去。」
源稚生顯然沒聽出他話語裡的雙關。
「你不來嗎?」夏木問。
源稚生搖搖頭,安慰道:「執行部的事很忙,等你回來我再陪你。」
夏木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沒有源稚生在的話,毫無疑問會艱難很多,但也沒辦法了,只要送走了繪梨衣,安全就有了保障。
「已經定好10點的飛機頭等艙。」
源稚生走後沒多久,夏木的手機亮了起來,是陳凝的信息。
他便拎起繪梨衣的小箱子,回頭對她招呼一聲:「我們走吧。」
繪梨衣卻沒有動。
她站在房間中央,默默的看向四周,明亮的眼眸里掠過名為傷感的情緒。
她有很多年一個人住在這裡,直到夏木的出現才多了色彩,但離開這裡卻也意味著拋棄過去。
她是一個很害怕失去的女孩,離開也是是好事,但對她而言絕不輕鬆。
「繪梨衣,」夏木看著她的小臉,輕聲說,「離開這裡,你會擁有更多。」
這是一個牢籠,是繪梨衣身上的枷鎖。
他要改變她整個的人生,而不是依然停留在過去的悲慘里,然後偷偷享受這悲慘環境下造就的完美女孩。
對他來說,她還是個心智沒長全的孩子。
「嗯。」
繪梨衣默默點頭,走到他身旁,伸出雙手,抓住了他那隻空著的右手。
夏木愣了下。
她的小手觸感微涼,卻柔滑如玉,緊緊包裹著他的大手。
他看到了她的雙眼,看到了她眼睛裡沒有掩飾的忐忑。
夏木沉默了下,默默抓緊了她嬌嫩的手。
「轟隆隆…」
櫻在外面看到他們靠近,開啟了那扇金庫水平的大門。
她的視線有意無意在他們倆牽著的手上打了個轉兒,隨後才轉過身去:「木少爺,夏小姐,請跟我來,我送你們去機場。」
雖然東京是蛇岐八家的大本營,但源稚生安排給夏木的保護力量卻一點不弱。
七八輛車組成了車隊,等夏木和繪梨衣坐到中央的車上後,緩緩駛離了源氏重工。
夏木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心裡想著今天的計劃,右手無意識的要抽回來。
但卻一下子被抓緊。
他從思考中醒來,轉頭看去,只見一雙忐忑不安的大眼睛。
繪梨衣緊緊抓著他的右手,一直沒有鬆開。
夏木看了眼前面的櫻,安慰的話語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不過思路從亂七八糟的地方收回來後,就不可避免的聚焦在手上。
夏木的心有點亂。
繪梨衣的手小小的、軟軟的,肌膚微涼,緊緊貼在他手心手背上。
他的五根手指稍稍彎曲了下,就嵌入了她小小的指縫間。
繪梨衣的目光從窗外回到自己雙手上,感覺頗為奇妙難言。
她還不懂得曖昧是什麼,也不知道牽手是曖昧期最重要的一部分。
她只知道身體不能被異性看,也不能隨便和異性觸碰,然後…只有一個人是可以的。
身體接觸這種事,當自己心裡有了感覺,身體就會更加有感覺。
她抓著夏木的右手,左手與他手指一一扣在一起,右手覆在夏木手背上,從外側與十根糾纏在一起的手指相貼,形成了神奇的…十五指相扣狀態。
夏木一直默默看著她的舉動,當她的雙手都緊緊抓住了他右手時,一股巨大的被依賴感和滿足感湧上心頭。
它是如此奇妙,令夏木心頭對繪梨衣的親近感不斷泛濫。
如果不是櫻在前方開車,而且不時通過後視鏡觀察他們倆,也許接觸還會更進一步,畢竟這種事是遞進式螺旋上升的。
「木木,我有點熱…」
繪梨衣忽然低低的說。
夏木的目光從兩人手間轉移到她臉頰上,卻不由得心頭一跳。
她雪白得要透明的小臉上泛起了淡淡紅暈,就像是初雪上染就的一抹嫣紅,美麗不可方物。
「你…」
夏木張了張嘴。
她在害羞,他意識到這一點。
「我開一點窗。」
他猛地將右手抽出來,控制車窗降落。
其實他也有點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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