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你!」
王將難以置信的看著胸口的短刀,刀柄握在繪梨衣的手中。記住本站域名
繪梨衣鬆開了刀柄,緩緩從自己的小耳朵里掏出來兩個微型耳塞來。
王將眼睛瞪圓,氣得要吐血:「你們…在耍我?!琉璃!琉璃!殺了他們!」
「好。」
風間琉璃淡淡一聲,舉起來長刀,然後…捅進了王將胸口。
「呃…」
王將低頭看看,眼神疑惑不解。
然後他看到風間琉璃也從耳朵里掏出來兩顆小小的耳塞來。
王將吐血三升。
龍馬弦一郎與宮本志雄面面相覷。
在場只有他們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噗噗噗!」
風間琉璃沒有任何停頓,連續向王將身上捅了許多刀,直到王將全身被血染紅。
「這手感,嗯,終於像個人了。」
風間琉璃笑得很溫柔,但漸漸的笑聲開始放肆起來,最終癲狂大笑:「終於死了!終於死了啊!」
「喂,他不是小男孩人格嗎?這是怎麼回事?」夏木莫名其妙的回頭問源稚生。
源稚生搖了搖頭:「不知道。」
「唔,」源稚女回過神來,臉色發紅,「我模仿過頭了…」
夏木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木木。」
繪梨衣忽然輕輕叫了他一聲。
夏木馬上放下疑惑轉回腦袋,這時繪梨衣也慢慢向他走來。
他看到了繪梨衣的眼神…
「終於,一切都結束了,只要把聖骸殺死。」
源稚生向夏木身邊走來,從他手中接過了天叢雲,就要將聖骸刺穿。
但這時,他的眼睛忽然瞪大:「小——」
他提醒的聲音沒來得及說完,因為刀尖已經沒入夏木的心口。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驚呆了,無論是龍馬弦一郎、宮本志雄,還是東京氣象台那邊。
「怎、怎麼回事…」
源稚生還沒回過神來,一抹刀光亮起,隨後一股大力拍在他身上。
是夏木!
「中計了。」
他身後雙翼豁然展開,將源稚生和源稚女分開。
不,準確來說,那是風間琉璃。
「原來是本色出演啊…」
夏木低聲喃喃,目光回到胸口,回到那把被繪梨衣握緊的短刀上。
他的目光有些溫柔:「繪梨衣…」
但繪梨衣看他的眼神卻極度陌生,就像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她的手想要拔刀,卻被夏木的翅膀扇了出去。
刀尖,依然刺在夏木胸口。
「拔出去的話,就真的說不了幾句話,也沒法知道真相了…」
夏木重重的喘息,「王將,出來吧,我知道你沒死,出來給我一個答案!」
燈光從天而降,仿佛舞台上的聚光燈照亮了落幕的戲劇演員,同時柴可夫斯基的舞曲《天鵝湖》迴蕩在紅井裡,大功率的擴音系統把這首舞曲播放得氣勢磅礴,似乎在為這場痛徹心扉的愛人殘殺致哀。
升降平台轟隆隆地下降,平台周圍的LED燈亮了起來,五彩的燈光把簡陋的工程設備裝飾得像是升降舞台。
那個閃光的舞台上,隱約有人翩翩起舞,跳著《天鵝湖》中王子的舞步。
源稚生抬起頭來,茫然地看著這光怪陸離的一幕。
起舞的人穿著修身的燕尾服,搭配筆挺的西褲和鮮艷的亮紫色襯衫,白色的絲綢領結,黑白雙色的布洛克鞋。
每個節拍他都踩准了,旋轉起來輕快活潑,即使是芭蕾舞巨星也會被這個老人的舞姿折服。
他的舞步堪稱完美無缺,唯一的不足是,這支舞曲本該是哀傷的、絕望的,但他跳起來卻那麼得意洋洋,簡直有種喜不自勝的感覺。
「真是個小人啊…」夏木捂著胸口輕聲說。
「真讓人激動吶!這麼精彩的表演,多麼美妙的兄弟相殘、愛人反目!」
王將跳下平台,真的像個小人賊笑著,「為了感謝你們精彩的演出,我將讓你們看到真相。」
他緩緩地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張曾令整個日本黑道靜若寒蟬的臉。
「是你!是伱!」
源稚生哪怕有了預料,卻還是在這一刻驚叫出聲,臉色蒼白,渾身顫抖。
他也曾希望那一切都是假的,橘政宗依然是那個鞠躬盡瘁的大家長,是那個令他敬重的父親。
但是,破滅了。
橘政宗戴上面具,又脫下面具,再戴上面具,再脫下面具,這一刻他是白面的惡鬼,下一刻他是位高權重的老人,兩張迥然不同的臉上都帶著笑,面具上的公卿笑得含蓄微妙,橘政宗笑得洋洋自得。
他本該笑得更委婉一些,但他實在是太開心了,笑起來掩不住那口白牙,就像是開口的石榴。
「是你!是你!」源稚生不停地嘶吼。
橘政宗和王將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合為一體,籠罩在這件事上的層層迷霧忽然散去,各種疑點都變得清晰起來。
但風間琉璃和繪梨衣卻都變得面無表情,默默站在了橘政宗身後。
夏木雖然依然面無表情,但鑑於他胸口鮮血直流,橘政宗就當他已經意識模糊了。
「很驚訝對不對?我喜歡你們驚訝的表情!」橘政宗神采飛揚,「完整的真相由我來為你們揭示,憑你們有限的智商永遠只能猜出一小部分。當然,我非常樂意花上幾分鐘給你們解釋,因為沒有人知道的成功實在太寂寞了。」
他微笑著,搖頭晃腦,「雖然我很快就得忍受寂寞了,每一個坐在王座上的生靈都是寂寞的,這是權力的副作用。」
「赫爾佐格博士是吧?」
夏木忽然開口,打斷了他即將開始的炫耀。
橘政宗,或者說赫爾佐格張了張嘴,想說的話沒能說出口,就像就像話說一半吞了蒼蠅似的噁心。
「無論是源稚生還是源稚女都是你的棋子,甚至繪梨衣也是,他們三個其實是親兄妹,他們的血脈來自於同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叫上杉越。」
夏木越是說下去,赫爾佐格的臉色越難看。
本來現在該是他最得意最爽快最激動的時刻,偏偏這一切從對手口中說出,而且對方似乎毫不意外,這就讓他很難受。
「我、稚女、繪梨衣,是親兄妹?」
源稚生臉上的震驚才是赫爾佐格想看到的東西,可惜他在夏木臉上看不到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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