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機場,出入境大廳。記住本站域名
夏木戴著墨鏡走進來,四處張望了圈,目光看向了櫃檯邊。
原來那就是綾小路熏,果然是個漂亮女孩,值得昂熱送出一支玫瑰。
老人穿著格子外套,白色舊襯衫帶著陽光的氣味,領口裡塞著紫色領巾,鼻樑上架著玳瑁架眼鏡,淡淡地微笑著。
他從口袋裡抽出一支耀眼的紅玫瑰放在熏的櫃檯上:「聽您的口音是鹿兒島人吧?那可是個好地方,很多善良美麗的女孩。希望下次來日本還是那麼可愛的女孩迎接我入關。」
綾小路薰心慌慌的收起了玫瑰,心裡猶豫著要不要主動給這個帥老頭留下聯繫方式,但一個溫和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
「校長,還是一如既往的風流倜儻呢。」
她看到老人轉身向前走去,伸手拍了拍年輕男人的肩膀,讚許的說:「看樣子你在這兒混得不錯,他們居然讓你代表蛇岐八家來接我。」
「總不能給校長丟臉咯。」
夏木順手接過了他手裡的行李箱。
在大門外,黑衣男列隊夾道深鞠躬。
昂熱目不斜視地揮揮手:「同學們好!」
「校長好!」黑衣男異口同聲地說。
幾十個黑衣男尾隨在他身後,散布開來仿佛黑色的羽翼,而這隻展翅的黑鶴以昂熱為它的「眼」。
綾小路熏目瞪口呆,滿大廳的人都目瞪口呆。
夏木瞧著昂熱裝逼,伸手推了推眼鏡框,跟了上去。
「他們打算在哪兒接待我?是槍林彈雨呢?還是十面埋伏?」
昂熱與夏木並肩坐在后座,面帶微笑。
夏木臉色古怪:「大概是…肉彈。」
「肉彈?」昂熱重複。
夏木認真點頭:「嗯,肉彈。」
夜幕降臨,車隊在黑水晶般的建築前停下。
昂熱看了一眼懸在夜空中的巨型霓虹燈招牌,「玉藻前俱樂部」。
任何人第一次踏入玉藻前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感覺自己飛騰於霞光中。
踏入之後,昂熱明白了夏木所謂的「肉彈」是什麼。
身穿楓紅色和服的女孩們在舞池中列隊,她們的肌膚像是綢緞那樣細膩華美。
舞曲奏響,舞姬們勁歌熱舞,幾十雙長腿繃出曼妙的弧線。
昂熱漫步穿越方陣,如林玉腿在他身邊起落,金粉飄香。
樂隊位於二樓,她們是穿著傳統和服的女孩,領口大開,露出白淨如玉的肌膚,跟舞姬相比各擅勝場。
東京也許還有比玉藻前更加奢華的夜總會,但只怕沒有人敢說能排出比玉藻前更絢爛的美少女團隊。
這恰恰是犬山家的長項,從古至今,犬山家一直都是日本風俗業的皇帝。
一曲終了,舞姬琴姬們一齊鞠躬:「校長好!」
夏木陪著昂熱上到三樓。
「校長,足有六十二年沒有見面了吧?」犬山賀微微躬身。
「你這個死拉皮條的,死性不改啊。」昂熱在犬山賀肩膀上重重一拍。
兩個人都笑了,張開雙臂大力擁抱。
走廊盡頭,門緩緩拉開,女孩們光照滿堂。
女孩們一齊鞠躬,長發下垂,末梢婉約如鉤。
「看到這些女孩,我想阿賀你還是懂我的審美的。」昂熱在長桌末端坐下。
長桌兩側的女孩們都穿著黑色的學生制服和白色襯衣,但各有各的妍麗,就像一個男人一生中在不同時間不同地點發生的十場艷遇,今天恰巧匯聚在這間和室里。
夏木按了按眉心,也在長桌邊坐下。
事實上他如果不是提前見識過這陣仗,現在大概不會這麼平靜。
「夏木,什麼時候把這些都搶到手裡?免得阿越這小子來我面前炫耀。」昂熱笑著說。
夏木也笑:「這可是犬山家主最得意的收藏,跟他搶的話,他會拼老命的。」
「哈哈哈,上杉家主懂我!容我先向校長炫耀。」
犬山賀揮手,跪坐的女孩們整齊地起身,一個個走到昂熱面前,犬山賀逐一介紹。
「彌美,19歲,電視圈最有潛力的新人,每天都有四五個電視台找她。」
「和紗,年輕的音樂家,電音小提琴是她的特長,在紐約的金色大廳演出過。」
「琴乃是一名棋手,職業五段!在朝日電視台主持圍棋節目…世津子!嗨!世津子!來這邊,站在我們面前,轉一個漂亮的圈!」
世津子容顏清爽,梳著劍道少女般的高馬尾。她脫下高跟鞋放在一旁,向著昂熱深鞠一躬,單足點地旋轉起來,天鵝般優雅從容。
「Bravo!」昂熱鼓掌。
「絕對的芭蕾天才,我計劃送她去北極熊那兒學習,有一天她會震驚世界。」犬山賀微笑。
昂熱舉杯:「飲酒吧先生們。」
和室中的氣氛一下子熱鬧起來,女孩們簇擁在昂熱身邊,他席地而坐,摟著女孩們的肩膀豪飲,全然是日本古代貴族的風範。
「夏木,剛才阿賀叫你上杉家主?」昂熱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
夏木身邊靠著那位芭蕾舞天才世津子,女孩很乖巧的為他添酒布菜,溫婉大方又美麗動人。
他還沒回答,犬山賀卻主動向昂熱解釋:「校長新的得意門生很了不起,半年時間攪得東京天翻地覆,如今是上杉家的女婿,繼承了家主名分呢。」
昂熱爽朗一笑,伸手拍拍夏木肩膀:「準備什麼時候取代這些老傢伙?我有點後悔讓他們活到現在了。」
仿佛有無形的刀劍從他全身向四面刺出,女孩們都警覺地避開。
「校長,到現在為止我還是把您作為朋友來招待,所以我才會讓乾女兒們出來陪您,擺下隆重的酒宴。真要把台面掀翻麼?」
犬山賀振眉,目光凌厲如劍。
「家族讓我和夏君來這裡迎接您,是因為我曾接受過您的教導,而夏君更是您剛剛給予特殊畢業的學生。這是友善的做法,家族不想用激烈的方式解決問題。」
「你覺得我會害怕激烈的方式麼?」
「意思是您一個人就足夠面對蛇歧八家?」
「八家有點難度,但消滅三四家應該沒什麼問題。」
室內寂靜如死,沉重的呼吸聲此起彼伏,仿佛刀劍已經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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