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初代種,還是強啊…」
「夏木也不錯,無愧卡塞爾學院S級王牌之名,比我們的小白兔更加名符其實。記住本站域名」
蘇恩熙與酒德麻衣盯著屏幕,看著裡面像是放煙花似的爆炸不斷。
戰鬥已經持續了半小時之久,卻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夏木的上身衣服不知什麼時候被燒成了灰飛,赤著暴露在空氣中,看得兩個女人眼神閃亮發光。
漂亮得不得了的男人,還有一身完美的肌肉,讓她們恨不得親手摸摸。
「不過按照他以往獨自幹掉了諾頓的記錄,一個行動受限的大地與山之王,不該僵持這麼久。」
酒德麻衣抱著球,有些奇怪,「他…留了手嗎?」
「對一個初代種留手?」蘇恩熙被她的推測嚇到了,「不可能吧,就算這龍一半被封著,智力低下,但初代種畢竟是初代種…」
酒德麻衣搖搖頭:「這初代種連言靈都沒用過幾個,除了吼叫,就是像條蛇一樣撕咬和抵擋…」
「他的龍鱗把全身保護得密不透風,像個無處下口的刺蝟,夏木也沒辦法吧…呃…」
蘇恩熙話音剛落,屏幕里夏木忽然懸浮了起來。
言靈·君焰,爆發!
言靈·風王之瞳,爆發!
火焰的狂流和數以噸計的氧氣混合,灼目之光,焚城烈焰!
光與火的龍捲從他伸出的掌心中吐出,兩個言靈的完美疊加!無與倫比!
火龍捲向龍的雙目如錐子般刺去。
「沒錯了!弱點是眼睛!」酒德麻衣拍手,「厲害!」
但龍雙翼抱著頭趴在地上。
巨大的身軀撞擊地面,鱗片碎裂,血流滿地。
他發出憤怒的長嘶,鐵屑如細小的箭矢飛射,刺破空氣發出嘶嘶聲。
他俯身做出撲擊的預備姿態,不過這個威風凜凜的動作相比光焰中的夏木真是遜斃了。
「打不中…」
酒德麻衣一呆。
「那是什麼?」
蘇恩熙扯了扯她衣袖。
屏幕里,龍撲向夏木的身體忽然滯住,硬生生停頓。
不知何時,夏彌懸浮在他前方,擋在了夏木身前。
白絨絨的可愛衣裙漫捲如雲,長發也如鋪灑開的綢緞飛舞著,飄揚著。
「哥…哥…」
她嗓音柔和,看龍的目光極致柔軟…就像是看著自己養了幾千年的寵物。
「姐姐,姐姐,他打我,他打我,嗚…」
龍的表現跌碎了屏幕後的兩雙眼睛,只見他趴在地上,兩翼抱著頭,可憐兮兮的撒著嬌。
夏彌伸出白皙的手,輕輕撫摸他龐大的腦袋,柔聲問:「疼嗎?」
「疼!」
龍那麼威嚴的聲音用來撒嬌,就像一個中年人抱著小女孩的腳撒嬌一樣違和。
夏彌卻沒有露出一點異樣的表情,只是輕輕撫摸他的腦袋,柔聲安慰:「姐姐摸摸…摸摸馬上就不疼了…乖…」
「嗚…」
龍眯上了眼睛,很享受的樣子。
如果不是後半身被封在岩壁里,他可能已經搖起了尾巴。
「這到底是怎樣的複雜關係…」
蘇恩熙扒拉在屏幕上,兩眼轉圈圈,「這是姐夫打大舅哥?還是姐姐的情人揍了我?」
「姐夫和大舅哥…」
酒德麻衣嘴角抽了抽,「為什麼會同時出現這兩個稱呼…」
「接下來怎麼弄?感覺這不是屠龍故事,這是家庭倫理劇。」蘇恩熙重新坐直。
酒德麻衣搖搖頭:「沒那麼簡單。」
屏幕里,夏彌輕柔的撫摸著,低低的哼唱著童謠。
輕靈的嗓音在空曠的黑暗裡迴蕩,像是兒時母親輕輕推著搖籃時哼的歌謠。
「姐姐,我不疼了…姐姐,陪我玩…」
龍高興了起來。
夏彌還在輕輕撫摸他,歌聲慢慢停下。
她低頭,看著龍巨大而懵懂的眼睛,輕輕地說:「哥哥…為我死…好不好?」
龍明顯呆了下,身體往後縮去,腦袋離開了她的手。
「為我死…」
淚水從夏彌眼角滑落,散落在月台地面上,濺起沾水的塵埃。
「好不好…」
龍呆呆的望著她,好久好久。
他沉沉地問:「死了以後…就什麼也沒了嗎…沒有電視看…沒有薯片吃…什麼也沒有…」
「嗯…」
夏彌閉上了眼睛。
龍趴伏在地上,雙翼縮起來抱著腦袋,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夏彌慢慢浮了起來。
她吟唱著言靈,如天使唱著聖歌降臨,眼瞳清澈光潤,赤裸的雙腳上凝結著鮮艷的血珠。
夏木知道她很美,卻不知道她這麼美。
這一刻她的美麗在風的襯托下讓人忍不住要去遮眼,好像是畏懼那容光射入自己的心。
但同時,夏彌身上絕對的力量、絕對的血統、絕對的威嚴仿佛凌空的山嶽,壓在整個黑暗空間裡。
夏彌低頭看著龍,伸手似乎要撫摸他的頭頂。
她的眼瞳深處居然有著那麼多那麼多的溫柔,好像小女孩向自己養的小狗伸出手去。
龍也呆呆地看著她,像是被她的美震驚了。
美得就像是一場永別。
他放下了護著腦袋的雙翼。
夏木身上默默燃燒起精神之火,源源不斷匯聚到夏彌周身的風龍捲之中。
龍沒有閃躲,風龍包裹著精神火焰從他兩隻巨目鑽進去。
他的顱骨被鑽出了缺口,精神火焰進入腦顱深處,灼燒著他的神經。
儘管他擁有強悍的身軀,卻無法對抗神經被燒毀的劇痛。
「吼啊——」
他的慘嚎聲介乎人類和野獸的聲音之間,混合著瘋狂,與眷戀。
這頭危險的動物在生命的盡頭髮出的吼叫雖然震耳欲聾,但也不過像是只狗被主人宰殺時的哀哭。
地獄般的慘烈。
夏木的眼角落下淚來。
夏彌卻輕聲微笑,低低的哼唱著童謠,像是要撫慰龍的痛苦與哀傷。
她緩緩降落下來。
夏木張開雙手,將她輕柔的身子接進懷裡。
「或許是不知夢的緣故,流離之人追逐幻影。」
看著監視屏幕上龍噴涌著血泉倒下,也看著男孩把女孩緊緊擁在懷裡好像擁抱整個世界,酒德麻衣緩緩地靠在了椅背上,輕聲吟著這句古樸的和歌,端起早已涼了的熱巧克力抿了一口。
也許是因為涼了,入口有一股微微的苦味。
「別多愁善感啦…」薯片妞拍了拍她的肩膀,拿起話筒,「看看我們的小白兔到哪兒了,可憐的大灰狼只能靠小白兔拯救囉。」
酒德麻衣聳聳肩:「你說他會不會很失望?以為真心愛他的女孩,結果只是在利用他,就像一個美好的幻影…」
「但是誰也不願意放棄幻影,」薯片妞輕聲說,「誰能克制自己不去相信一些很美但是虛幻的事呢?」
「嗯,在幻影破滅前死掉就好啦。」
酒德麻衣看著監控屏幕,緩緩地…傻掉了。
「這算什麼?耶夢加得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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