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要嫁給你嗎?

  「好久沒看你臉紅了,只有這時候我才能在你身上再看到少年的影子。」

  橘正宗呵呵笑的拍著源稚生肩膀。

  「老爹…」

  源稚生滿臉無奈。

  同時迴避後視鏡里櫻打量的眼神…

  橘正宗這位大家長一點都沒有黑道大佬的氣質,許多時候他是溫和的友善的,但偏偏這樣一個人用了十幾年時間就將分崩離析的蛇岐八家再度凝成一股繩,被全國黑道視為本家。

  「好了好了,小木什麼都不懂,亂也亂不起來,除非那女孩主動…」

  橘正宗搖頭笑笑,拐著源稚生的肩膀往前走:「但你也看了那個女孩的資料,她那樣的身份最需要維護自己的形象。」

  源稚生隨著他腳步離開這兒:「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這樣,不過我打算去岩流研究所一趟。」

  「為小木的常態化外出做準備?」橘正宗說。

  源稚生點點頭:「必須在學院本部專員到來之前搞定,弄一個可以隨時檢測小木身體狀態的裝置,還有隨身攜帶的自動血清注射儀。」

  橘正宗頷首:「你考慮得很周到,按你想的去做吧。」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通道盡頭。

  封閉房間內。

  夏木坐在繪梨衣床榻邊,目光從房間各個角落掃過,確認沒有任何監控設備後才鬆了口氣。

  「總算這些傢伙還沒有對繪梨衣喪心病狂到那種地步…」

  聽到大閘門落地到聲音後,他急不可耐的掀起了繪梨衣的裙擺。

  他沒想幹什麼,就連那完美的小腿形狀都沒多看,視線很快聚焦到腳踝處。

  那裡,出現了一圈銀色鱗片。

  龍鱗!

  「果然…」

  夏木心頭一緊。

  他一直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繪梨衣是個極強與極弱的結合體,她強到能輕易毀滅一座城,但虛弱的時候隨便來個誰都能掐死她。

  「還好源稚生他們沒有喪心病狂到給繪梨衣做全身檢查,估計是忙著找我…」

  夏木感覺怪怪的。

  這種互換的人生,對於繪梨衣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雖然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大致已經可以推測。

  互換之後,他的麻煩是不具備言靈·審判的能力,遲早被看穿,繪梨衣的麻煩是得不到血清,隨時可能徹底被龍血侵蝕。

  但如果兩人能夠一直互換下去,對繪梨衣來說就是大大的好事,也許可以徹底改變她的命運…

  「唔…」

  這時,床榻上的女孩發出了一聲低低的輕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當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瞳打開時,裡面閃過一抹惶色,但在看到床邊的人影時,那驚惶又瞬間消失。

  她大概是個很怕孤獨的女孩子。

  夏木心想。

  「你醒了?」

  他露出一個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這時再面對她,既熟悉又陌生,一時間竟不知道做點什麼好。

  兩天內發生了太多太多事,他有許多想和她說的,卻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切入點。

  繪梨衣看著他,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清澈的眼睛如同水滴倒映出夏木自己的模樣。

  她雙手撐著床面,似乎想要坐起來。卻又在抬起的一瞬間發出一聲低低的輕呼,身體躺了回去。

  夏木一看,發現了她左手手背上依然扎著的輸液針。

  大概是之前用來安定的。

  「等一下,我幫你拔掉。」

  他下意識伸出了雙手,卻又在剛剛觸碰到她小手嬌嫩肌膚時如觸電般收回。

  繪梨衣奇怪的看向他。

  夏木雙手不知道往哪兒放,表情也變得尷尬起來:「那個…要不還是你自己拔吧…」

  任何褻瀆這個女孩的心思都是要遭到天打雷劈的!

  繪梨衣的眼睛眨呀眨,慢慢抬起左手,將手背伸到他眼前。

  大概…還是因為不懂男女授受不親這件事吧…

  夏木看她的眼神里掠過一抹憐憫。

  「繪梨衣,異性之間是不能隨便接觸的…」

  他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輕聲說:「只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你想嫁的人。」

  繪梨衣眨巴眨巴眼睛,裡面是大大的疑惑。

  她從床頭找到了本子和筆,寫道:「什麼是異性?為什麼不能接觸?誰是我想嫁的人?」

  夏木無言的看著本子上這三個問題,恨不得把源稚生拖過來暴抽一頓。

  有時間陪她打遊戲,怎麼就不能花點時間教教她常識,真就家族武器穩定第一,沒有人權?

  「異性就是…」

  夏木開口就尬住,伸手茫然撓頭:「這要怎麼解釋?」

  中學生理課怎麼上的?

  已經還給老師了!

  可能小電影才是最好的老師…

  「這麼說吧,要區分男人和女人有個最簡單的方法,就看胸肌是軟的還是硬的!」

  夏木努力讓自己顯得一本正經。

  繪梨衣伸出右手戳了戳他胸口,又戳戳自己的,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神情。

  夏木麻了。

  「不用每個人戳,看看就可以了,女人的會大很多…」他無力的說。

  繪梨衣抬起秀頸往下看了看,再次恍然大悟。

  她在本子上寫:「我五年前還沒有,所以是是男人,現在是女人,對嗎?」

  夏木:「……」

  「一個人是男是女在他出生的時候就決定了,你現在是女人,就永遠是女人,」他頓了頓,小聲補充了句,「除非去做手術。」

  繪梨衣似懂非懂,那思考著什麼的小模樣令夏木頭皮發麻,生怕她繼續追問。

  「好了好了,先不糾結那些,你手上還有針頭,這樣寫字不方便,我幫你拔,不糾結了。」

  夏木伸手,輕輕抓住她手腕,右手去拔她手上的輸液針。

  輕柔滑嫩的肌膚在他手心若有若無觸碰著,頃刻間在體內激起驚濤駭浪,從神經末梢傳入中樞,讓整個大腦一片空白。

  繪梨衣看著他的動作,眼睛裡滿是疑惑。

  這時,夏木拔去了輸液針,拿酒精棉幫她按在手背上。

  繪梨衣很快收回了手,在本子上寫:「你剛才說,只有我要嫁的人才可以碰我?」

  夏木沉浸在肌膚接觸的奇妙感中,木木的點頭。

  本子上很快出現了幾行字…

  「你剛才碰了我。」

  「只有我要嫁的人可以碰我。」

  「所以,我要嫁給你嗎?」

  夏木大腦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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